涂雅要结婚的消息瞬间冲上热搜,而她本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看着网上两极风评,唯一的温暖是粉丝在超话里的留言:
“雅雅,无论如何,只要你幸福就好,结婚也没关系,我永远喜欢你。”
“雅雅,21岁,看过你无数次为我们穿过婚纱的模样,这一次居然真的要结婚了,祝幸福。”
“雅雅,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你穿婚纱的模样,这一次是真的,要幸福。”
“雅雅,好好吃饭,好好幸福,我等你拿影后的那天!”
…………
超话里的每一个帖子都很贴心,涂雅有些绝望地笑了,看来涂家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不然怎么会和人联姻呢?
电话响起,涂雅按下了接听键,是涂坤,她的父亲:“喂,爸爸。”
“我在京城,来希陌顿餐厅。”
“知道了。”
涂雅从衣柜里挑了件粉色的挂脖花瓣裙,头发半披,刚准备出门就被靳浔拽进了房间:“涂雅,恭喜啊,要结婚了。”
涂雅挣脱开他,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我很高兴:“真好,我终于要脱离你的控制了。”
靳浔略一迟疑,半带微笑道:“是吗?”
涂雅从他身边走过,在餐厅一间包间里她见到了那个她要嫁的男人,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看着他和涂坤谈笑风声,涂雅在想:如果结婚能摆脱这一切,挺好。
凉楚在结束后拿出了一个盒子,那里面是一套珠宝:“这套珠宝是我妈妈的遗世之作,希望涂雅小姐能够喜欢。”
珠宝很亮眼,是一套粉色珠宝,一看就知道设计这套珠宝的人就是个很浪漫的人,涂雅收下了:“谢谢凉先生。”
“婚礼有些仓促,还请涂雅小姐不要嫌弃为好。”凉楚面露喜色,只是那笑容总让涂雅觉得不太真实。
“当然不会。”涂雅在涂坤的注视下只能这么说。
凉楚看着有些忙,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凉楚走后涂雅下意识地后退,涂坤这次居然出奇地没有生气,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好父亲般:“涂雅,跟凉楚结婚后涂家就能起死回生了。”
涂雅面上带着轻柔的笑,可眼底却是透骨的悲凉:“涂先生,你和靳先生把我当作礼物送给别人换取利益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么多次了涂家为什么还是没能东山再起呢?”
涂雅话说完明显感觉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感:“涂雅,我是你父亲,如果没有涂家给你的这些,你能在翎上大学加入aristocrat,能小小年纪就在娱乐圈混的这么好不是我的功劳吗?”
“你的功劳?我从八岁拍戏,到现在二十一岁,我接到的戏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而你们一次次把我送进那些人的房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我的父亲,你不是说是我的父亲吗?那我请你睁大眼睛看看,靳浔是怎么对待我的。”说着涂雅就拿出了手机,手机上播放着靳浔和她亲吻的画面,甚至到了后面还有他们在床上的照片,涂坤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去,“这个畜生!”
“涂先生,我告诉你吧,其实每次你把我送进那些人的房间后靳浔都会救我出来,并且威胁那些人不要说出去,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你已经按照他们说的做了,可他们还是不肯跟你合作,你的儿子已经脱离你的掌控了,所以你觉得他还会让我嫁人吗?”
画面一转,到了希陌顿大酒店,涂雅开了门,靳浔就坐在那里等她,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上前强吻她,强迫式的亲吻让涂雅喘不过气,可很快就被一阵声音打破:“靳浔,你做什么!她是你妹妹!”
靳浔放开了涂雅,涂雅有了片刻喘息的时间,接下来就是父子二人的对峙,靳浔像个疯子般质问他:“涂先生,她是我妹妹,可我们不是一个妈啊,要说随了谁,还不是随了你,明知道我母亲是你表妹的时候,你还强迫她,与她结婚,气死了我外公外婆,在她爱上你之后,你呢?你开始在外寻花问柳,你开始嫌弃她容颜易老,甚至有了这两个私生女,你以为你又高贵到哪儿了呢?”
涂坤手里的拐杖毫不犹豫地落下:“逆子,我是你老子,由不得你这么忤逆我,给我今天就滚出国去别再回来,老子活着一天,就轮不到你这个败家子做主。”
靳浔冷笑出声,那眼神瞬间就变得阴鸷:“涂先生,既然发现了,那就别想着活着出去了,去死吧。”
涂坤没料到他会开枪,可子弹飞过来的瞬间他连反应都来不及,涂雅看着这一切,这感觉真好,他终于死了。
涂雅拿着放在水果盘的水果刀,在涂坤还有一点呼吸时上前补了刀:“第一刀,为我妈妈被你强迫,被迫隐退娱乐圈,生下了我和妹妹,却抑郁而亡,第二刀,为我妹妹,成为了你延续生命的工具,身体受创,第三刀,为我自己,把我当成你名利场的交际花,任谁都能来踩两脚。你早就该死了。”
一切并不突然,他们都想他死,只可惜明日的媒体又有的忙了,忙着报道这位刚到京城就被死了的涂先生。
涂雅看不见脸上的血液,可她能感觉得到脸上有东西,靳浔为她鼓掌:“妹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一条船?她怎么会和一个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疯子是一条船上的人呢,可是还不能跟靳浔撕破脸,她还得装,装作顺从他的样子,涂西还在他的手里,涂坤死了,他是直系继承人,顺理成章涂西就完全落在了他手里,涂雅咬着牙,她觉得牙都快要被咬碎了,她匆忙低头,头微点,一滴眼泪在靳浔看不见的角落里落在了地方,被她很快用手擦去。
“哥,我不想嫁给他,那天你来抢婚好不好?”涂雅抬眸,那张娱乐圈的盛颜在眼泪的衬托下更为动人。
靳浔的手掌抚上她的脸,眼底闪过不辨真假的心疼:“他不是个好人,最起码不像表面的那么好,你想手握多数娱乐资源的男人他会是个好人吗?不过你必须嫁,你不嫁的话涂西就会死,怎么选你自己看。”
涂雅欲哭无泪,久久跪在地上无法起身。
翎上大学的大屏上播放着一则新闻:涂坤先生于今日中午不幸离世,根据遗嘱,涂海洲际全权交由涂家直系继承人,也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多次影帝获得者靳浔前辈管理,其妹妹涂雅小姐在娱乐圈亦是后起之秀,其作品《繁星万物》入围本次国际影后评选作品,如果此次能一举得奖,她会是H国第一位最年轻的国际影后获得者,涂雅小姐和靳浔先生的兄妹关系引起了社会关注,让我们敬请期待后面他们会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当然,微博更是夸张,无数评论层层而上,有他们的粉丝,有路人:
“我就说雅雅和靳浔眉目间有些相似,没想到居然是兄妹,好低调啊。”
“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女明星,一个是我最喜欢的男明星,好激动,居然是兄妹耶。”
“兄妹能不能接一部戏啊,演兄妹的那种,肯定很带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懂我此时的激动,一个是已经成名的娱乐圈前辈,一个是娱乐圈后起之秀,这兄妹两个别太搭。”
…………
当然也有黑评:
“靳浔又没有承认是他妹妹,演技那么烂。”
“摆脱,网上能不能不要捕风捉影了,靳浔承认了吗?就算承认了又怎样,又不是一个妈,涂雅她妈就是个小三,勾引有妇之夫,小三上位生下的能是什么好种,别什么都往靳浔身上靠,谁知道靳浔是什么态度呢,换成我恶心死了。”
“我们靳浔是顶流,是拥有一亿多粉丝的顶流,又是实力派影帝,涂雅呢,三千多万的粉丝,还没有靳浔四分之一多,在那儿买什么通稿说两个人并肩而行的,下流手段。”
…………
沪宁晚气死了直接,这个时候还有不怕骂的人在校园里公然议论:
“你说涂雅还敢来学校吗?”
“要是我就不来了,来了免得招骂。”
岂料话音未落,沪宁晚转手就扇了她们两巴掌:“她来不来关你们什么事。”
“沪宁小姐。”两个女孩自知理了亏,只能咽下这口气。
整个翎上大学都知道,沪宁晚一般不动手,对待同学也不摆大小姐架子,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和涂雅是极为要好的朋友,都说沪宁晚和云音是最好的,可是她和涂雅关系更好。
这个时候还有不怕死的男的在那儿议论:“我一直觉得涂雅是个尤物。”
另一个男生打趣:“可惜她要结婚了,死了这条心吧,你的阶级还够不上她。”
“我听我爸说,她被圈里很多人都睡过,真不知道她睡起来滋味如何。”
沪宁晚刚准备往楼上走,听见这话停住了脚步,捡起地上的篮球就往两个男生那边砸去。
被砸的男生骂了句脏话:“艹,谁砸老子。”
往后看过去,看清楚人后瞬间闭了嘴:“沪宁晚,你砸我做什么?”
“砸的就是你,胡乱传什么,当aristocrat的我们死了吗?”
所有人都以为沪宁晚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进入aristocrat完全是今观云的默许,以及她背后的神秘家族,可是她今天做的事情完全有aristocrat的风格,高高在上,出手时绝不手软。
由于声音很大,招来了很多同学的围观,沪宁晚胸口前那枚aristocrat的勋章显得格外亮眼,沪宁晚借着这个机会警告众人:“我告诉你们,只要aristocrat在一天,就还轮不到你们来议论,有本事就砸了翎上大学,毁了aristocrat,不过你们的家世应该也不够资格毁掉aristocrat。”
“小晚,那么生气做什么,下次别动手,管不住嘴的人直接问出家世,让他破产,连见我们的资格都没有。”修言吊儿郎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冬忆翎脸色的变化。
沪宁晚动手确实没有问题,造黄谣的人在忘川可是要被拔了舌头的。
所有的视线从沪宁晚向上转移,看到了她上方二楼站着的几人,冬忆翎和闻屿白在中间,几人穿着都是校服,冬忆翎和云音的手搭在扶手上,而闻屿白和修言则是揣在兜里。
众人没再说什么,闻屿白冷眼睥睨着这些人:“再让我发现校园造谣者,就别怪我清退你了。”
底下齐声说:“是闻会长。”
在闻屿白的授意下人群散了,修言在电梯口等沪宁晚,云音不知道去了哪里,二楼只剩下了冬忆翎和闻屿白,闻屿白要走,冬忆翎拉住了他的胳膊,闻屿白没转身,只是转头看着她:“忆翎小姐,有何贵干?”
“闻屿白,我要你跟我一起查清楚那起案子。”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她会自杀,这是冤案,我受生灵供奉,就该为生灵做主。”
冬忆翎也是没办法了,很多圈内的事情她没有灵力根本无法查清,而有人还在刻意隐藏,跟事件有关的灵魂档案也都不知所踪,太诡异了,她需要一股最为强大的势力插入调查,闻家是最合适的人选。
“忆翎小姐,如果执意如此当然可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请容许我先问一个问题。”闻屿白眼神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这情绪波动让周围仿佛发生了一些不知名的变化。
“你问。”
“你有过多少爱人?”他的眼睛很深邃,深邃到让冬忆翎觉得她好像进入了一条很长的隧道般。
“根据我记着的记忆,是六位,我们生灵者与摆渡者需要每五百年在人间挑选一位爱人,体会七情凡尘之苦,以便更好地理解共情人类。”
他眼神依旧清明,只是眼底却悄悄爬上了几分暗沉:“这个五百年你的爱人可选好了?”
冬忆翎虽有些迟疑,可还是回答了:“没有。”
“那就选我,好吗?只要选我,在H国乃至世界你都可以横着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指尖微微发白,像是欣喜,又像是在克制些什么。
冬忆翎答应了,毕竟主动送上门的业绩,不然完不成神婆又要说她,给她亲自去挑。
冬忆翎提了条件,虽然是抬头看他,但是更像是感情中的主导者:“好啊,那我要查祁柒在娱乐圈所有的关系,越详细越好。”
“十分钟,给我十分钟。”说着就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果不其然,十分钟以后祁柒所有的信息都被查了出来,平板放在冬忆翎手上,冬忆翎靠着围杆,闻屿白自然地双手搭在围杆上,撇过头看着冬忆翎的测验,满眼深情。
冬忆翎看着那张关系图,有两个人立即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是祁柒的经纪人,一个是祁柒公司的老板,冬忆翎当即就准备去找翟停,忽略了闻屿白的存在,走出校门他开了辆红色跑车过来。
冬忆翎那表情简直是堪称精彩,一定得是这么亮眼的颜色吗?
可顾不得其他,坐上了车,闻屿白在路上行驶,单手撑着方向盘,给她递了盒牛奶:“喝点牛奶。”
“我不用吃东西。”
“这是从极地灵力充沛之地取来的,市场无价,有助于恢复灵力。”
冬忆翎听到这儿才拿了过来,她自拾火城一案灵力损伤严重,身体确实出现了些问题。
到审判庭后翟停就在门口等她,闻屿白和翟停一见面就不对付,碍于冬忆翎的面子两个人只敢眼神交锋,不敢明面来。
翟停的车送去维修了,他开的是审判庭的车,闻屿白还在嘲讽他,那种嘲讽听上去又好像不是嘲讽,语气过于平和了:“翟判官,审判庭太抠搜了吧,这种车给一级判官开,让人觉得每年拨给审判庭的款不道被谁贪污了。”
翟停倒是无所谓,虽说确实比不上他的私车,可也没什么,他当年被送去军队的时候日子还苦。
翟停:“闻公子要是觉得寒酸,你们闻家每天进账几十亿,给审判庭捐点,说不定高庭长为你马首是瞻呢。”
闻屿白眼神微变,勾起一抹浅笑,一副极其自信的样子:“不管他高宇阔是谁捧上去的,是谁的狗,在我们闻家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翟停微微眯眼,紧紧盯着他:“闻公子,我有时候很好奇,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正还是邪。”
闻屿白笑的温和:“好坏,正邪,在我的世界不存在,与其做个被人指指点点的不完全好人,不去做个亦正亦邪的人,你给别人一点施舍,他们都会赞美你,可好人一旦做了违背他们的事,就会被万人唾弃,你说是不是啊,翟判官。”
“闻公子,希望有朝一日你可别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否则我和忆翎小姐亲手给你上铐。”翟停站在冬忆翎后面,看着他们在阳光下明媚的模样真的让闻屿白失了神,他在审判庭大门的下面,正好阳光被大门遮住了,他在暗处,一明一暗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心痛。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闻屿白说的格外笃定,是啊,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几人出发先去了祁柒的经纪人家,没想到从她经纪人口中得到了不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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