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惟一迈进大门,就是一阵香气扑来,他甩下元稽白溜到餐厅。餐桌上摆着鲫鱼汤,红烧肉,蚵仔煎,还有几道家常菜。
红烧肉烧纸得恰到好处,内外均匀,一块一块肉红扑扑亮晶晶的磊在一起,色泽鲜亮,红油浮在表面,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而蚵仔煎色泽金黄,自己家做舍得放料,几只肥耗看起来就十分肥美。鲫鱼汤也煮的颜色乳白,鱼的皮肉都要掉不掉的挂在鱼骨上,汤里漂浮着几块白豆腐,翠绿的香葱点缀在上面。
林知惟吸溜着鼻子, “爷爷这也太香了!”
爷爷和张姨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张姨连忙递给他碗筷,林知惟背着背包盛了一大碗鱼汤,吸溜吸溜的喝着。
看他一个人,爷爷又问“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另一个小同学呢?”
终于姗姗来迟的走到餐厅,他刚刚
林知惟爷爷责怪他为什么完全不管客人,林知惟大叫冤屈,元稽白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得非常僵硬,爷爷感觉有点奇怪,两个人不像是很熟的样子啊。
林知惟尬住了,老老实实的元稽白夹菜,“多吃点多多吃点”
元稽白“谢谢谢谢”
在爷爷和张姨愈来愈额奇怪的眼神里,两个人飞快的吃完了饭
其实元稽白没吃完,这大少爷吃饭超级慢,他在天上也不怎么吃饭,又臭讲究,就吃的更慢了。
但是被林知惟拽走了。
房间里,林知惟把元稽白推在椅子上
自己双手抱臂靠在门上
“我们这样不行。”
元稽白:“为什么?”
林知惟:“我们这样不行呀,我们得在亲近一点”
元稽白毫不犹豫:“不要。”
林知惟和人很没有边界感,经常动手动脚的,现在都这样了,再亲密点要怎么样?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
元稽白眉头皱了起来,但是耳朵似乎有点红。
林知惟上前按住椅子的扶手,脸和他凑得很近。“哎呀我们这样爷爷会怀疑……唔!”
元稽白:“!”
他赶紧伸出手按住林知惟的的脸,林知惟的脸软软的,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很亮
就这样了还不老实
“唔唔唔!!”
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元稽白又伸手把他眼睛盖上了。
林知惟:“?”
干嘛,嫉妒哥的帅脸?
“唔!你唔!”林知惟兹娃乱叫,还伸手去掰他的手,整个人扭得像条蛆。
但是他们俩的的武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元稽白的手纹丝不动的焊在他的脸上
元稽白冷酷的声音传来“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林知惟:知道了知道了大少爷!事真多。
林知惟无语的点了点头,看他终于老实了,元稽白也松开了手。
狐疑的盯着他,双手的抬在胸前,像怕被玷污的小媳妇。
林知惟:“……”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林知惟伸手搓了搓被捏的麻麻的脸,退回门口,
这家伙还吃完饭没洗手!
林知惟又用手背把脸擦了擦。
“好了好了我不靠近了。”林知惟无语的靠在门上。
“可是这样我爷爷会怀疑啊,我平时和朋友都勾肩搭背的。”
元稽白:……你到底平时都是什么形象。
“不要总是动手动脚。”
“仙人!我冤啊!”林知惟大叫,“这怎么能算动手动脚呢,这就是正常的身体接触啊。我们凡人都这样的。”
看元稽白又露出狐疑的表情,看来是一点都不信。
林知惟无奈的说:“真的!我发誓,如果我是对东手动脚我就天打…”
不对,这回真的会被天打五雷轰了,林知惟在心里呸呸两声,改口道:“我就这辈子都发财。” 、
元稽白:“……”
林知惟看他表情很是无语,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正色道:“真的,平时来往有点身体接触都是正常现象,现在又不是什么封建时代,少爷。”
这家伙从见面开始就整天给他起些乱七八糟的外号,元稽白烦的要死,又不能反驳什么,天庭还是封建社会呢,他是在人间大变后出现的,人间已经和过去很不一样了,和天庭也不一样,他只能从一些书籍里一窥曾经的人间,他不喜欢,或许现在的人间更好。
但是天庭还是封建社会,他收到的教育也更封建一些,这是他所清楚的,虽然能接受,但是也还是会对人间所说的科学法制安安向往。
他这回没有反驳林知惟了。
看他好像不知道被哪个词打动了,林知惟赶忙乘胜追击,“总是要入乡随俗的嘛,我们也不做什么,就是在爷爷和张姨面前表现的自然点儿。”
看他不说话,林知惟又苦口婆心的劝,“你下凡也是有任务在身,这只是你达成目的的一点点,”林知惟用拇指和食指笔画可一个非常小的距离,“一点点取舍。”
“好吧,”元稽白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过要约法三章。”
“那好呀,”林知惟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从书桌里偷了头,终于找到一只不到尾指长的铅笔,还有一张皱巴巴的考卷。
考卷被塞在抽屉的角落里,一团,林知惟摸出来展开,是一张三年级的数学卷子
只考了60分。
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乌龟。
林知惟:“啊……”
一看见那个红色凡人的60,林知惟飞快的把卷子塞了回去。
他小学的时候,因为爸妈事业起步,忙的脚不沾地,所以把他送回爷爷这里过,那时候奶奶还在。老两口溺爱小孩,对林知惟称得上要星星不给月亮。
就算林知惟考试画王八也要夸画的好。
小林知惟还没有什么自制力,没人管正是疯的飞起,到处疯玩,上课的时候在抽屉里玩下课的时候抓的小虫子,把同桌吓哭好几次。
那时候他的同桌还是个小女孩,后来就被换成男生了。
然后果不其然的考了60分,发卷子的时候小知惟终于迟来的感到了心虚,他之前从来没见过95一下的成绩。
他心虚的收起了卷子,假模假样的环视四周,平时那些和他一起疯玩的小孩子果然考的比他低,小林知惟悄悄嘟着嘴松了口气。
原来是考试太难了,他点了点头,抽回目光,结果余光看到同桌的卷子。
他的同桌平时总是笨笨的,刚坐到林知惟旁边时,目光怯怯的,小林知惟小手一挥,豪气万千的表示要罩着他。
当时小同桌吸溜着鼻涕,眼睛亮晶晶的:“哇,几…唯,偶好崇拜你。”
很是满足了林知惟的虚荣心。
但是现在,小同桌考了,61分。
林知惟死死盯着那个1
小同桌还在吸溜着鼻涕,然后头头看了一下周围,见没人注意,偷偷用卷子擦了擦鼻涕。
林知惟:“……”
小林知惟的天塌了。
从此以后,林知惟就老老实实读书了,作业也按时完成了,再也没考过这个分数,而这张卷子也被他偷偷藏了起来。
往事不堪回首,林知惟心虚的摸了摸鼻尖,“额…我出去再找长纸。”
元稽白:“不必了,”
他伸出手在凭空一摸,就摸出一张纸来。
元稽白把纸放在桌子上,又变出笔墨。
然后是笔架,砚台,镇纸,把小小的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文房四宝个个看着品相不俗,实在不是林知惟那根坑坑洼洼的铅笔能比的。
林知惟也毫不在意,捏着铅笔就凑上来,看元稽白要写些什么。
元稽白伸手在砚台蘸取墨水,那砚台似乎也是个法宝,砚池里不断的冒出墨水。
然后一上来就在最上面行云流水的写了
【壬寅年未月,巴拉巴拉】
少爷就是少爷,讲话文绉绉的,写的字也好,笔法圆润强健,笔力劲险,写字行云流水,非常赏心悦目,林知惟学过一些书法,水平仅限于能欣赏,看着元稽白写的字,月凑跃进,啧啧称奇:“少爷您这字可真是精妙绝伦。”
说话间脑袋已经凑到了旁边,头发蹭在元稽白脸上,很痒。
元稽白不理他,提笔毫不犹豫的写上了:“无人时,时刻保持距离。”
林知惟:'哎呦知道了少爷。'
这家伙从见面开始就一只叫些乱七八糟的称号,元稽白烦死了,“我不叫少爷,我叫元稽白。”
“哦。”这也不让叫,,林知惟撇了撇嘴,“那元稽白同学,接下来两条你要写什么呢?”
“我不是你同学。”
“…好的元稽白。”
“展示还没想好。”
“好的元稽白,请问可以让我写一条吗。”
“……好。”
林知惟没有接过元稽白的毛笔,他不想自己那平平无奇的毛笔字——是的,甚至算不上书法,和元稽白的凑在一起,其实他的毛笔字也还可以,还是参加过一些比赛的,还得过一些奖,但是也很多年没写了,和元稽白的实在是不能比。
于是他捏着那只铅笔,一笔一划的在下面写了个“2”
甚至是阿拉伯数字。
【双方需要保持友好和善的关系,不可以对对方使用武力。】
虽然元稽白还没有对他动手过,但是他看着脾气也不是很好,林知惟怕他趁着自己睡觉偷偷大人。
元稽白:“……哦”
林知惟语重心长的拍他的后背:“这也是为了你好嘛,你既然来保护我,那我是不是也算半个领导,小元你也不能对领导动手动脚的呀。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元稽白懒得理他,抖了抖肩膀,吧他的手抖了下去,林知惟的手心很热,搭在身上的感觉非常清晰,“我说了不要动手动脚。”
“好的,那剩下的这条怎么办。”
“再说吧。”
“好的呢。”
元稽白又抄写了一份,一式两份,两人在纸上签字画押,两个圆圆的红色指纹靠在一起,林知惟新奇的捧着这张新鲜出炉的字据,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折起塞进了抽屉里,就在那张卷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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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黑本上的第一页的内容一只没有发生变化,第二页也什么也没有显示,直到柳木卯把字送来的那天,林知惟和爷爷胡乱解释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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