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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似旧识

第二章:似旧识

“王军大捷!北平王将军绞杀南诏叛敌凯旋!”

钻进百姓群里吆喝着捷报的小孩数几,有关注西南战事的听此面色大喜,揪着附近乞儿询问消息真实性。

易环驾马缓行在邢家镖局队伍身侧,借着高处远远望上一眼,模糊有一腰插红旗骑兵,自战局奔腾而来,暂留捷报后又匆匆赶往下一城镇。

城门底下侍立着的持器兵士利落收剑,翻身上马,径直向内城方向奔去。

无需细想便能想象兵士一匹战马飞扬,胸腔木匣存着整个北平军四月苦战的胜果,寄着征南将士对家乡百姓的关怀恩荡。

易环乌丝紧束,昂着脊背跟着浅浅一笑,收回来的脸上还有对保家卫国将士的敬畏尊重要。

“阿兄,等我成为长征健儿,我也要像你和这些将士一样上前线杀蛮夷!”

贺蝣是明祯十三年当兵,投了折冲府,戍边二年负债累累,家中农田荒废鲜有进账,家贫幼弟双亲,黑紫的两张脸每每望去都叫他心酸。

还未及冠的青年总是怀着心中的抱负热忱,贺蝣虚揽过胞弟贺晗上半身肩膀,黄黑窄长的脸上自上而笑,非鼓舞的说了句话将人提正回去。

队伍中都是正值青壮的朋友,贺三跟着贺蝣也混得熟了,一个个将面笑青年问得双耳爆红。

出了益州外城,径向东南方向而去。

百十人的队伍绕着十二辆二架马车并步而行,刑家镖头蚂蚁走在头位,脏兮兮的黑半长袍裹不住那人背驼脖倾,眼如黄豆,眉尾细长成股,眯着眼晃着脑袋吊郎当模样。

次日行至铜官山,有过经验的镖师们在一葱绿矮山前放缓行速,刑蚂蚁抬手停马,整队亦静立。

透过青绿矮植可见宽制障刀的反射锐芒,各镖师严阵以待,肃目环视。

邢蚂蚁再一挥手,全队齐齐扬声道:“把合着,合吾——”

还不渗骨的春风吹动嫩叶毫无声响,耳边更多的是自己的呼吸和马儿不时动下的喷嚏声。

一盏茶未止,狭长山道两侧齐齐响起应和声:“合吾——”

虽是打过招呼,但哪有绝对的包票。

右侧贺蝣为主,左侧孙吉为首,其余镖师皆拔刀拔剑扫视着缓行。

一路向东行进梓州境内,因着趟子手提前走过这道,出行亦顺畅不少。

从耸高山道能看见前方城户燃过的卷卷向上炊烟,贺蝣看见刑镖头招手动作立即驱马上前,“镖头。”

“阿蝣,过私镕山西二十里到铜山县,你带阿环三人进城速买补给,今晚接着赶路。”

高壮男子尊敬拱手道:“是。”

至私镕山道前,刑蚂蚁带领着喊:“合吾——”

黑绿色的山头留出一道极为广阔的路,当地特色的紫色土遍野都是,大道中间摆着一丛冒着新芽被新砍下的荆棘。

便是有人拦路的意思了。

刑蚂蚁给诸人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双手交捧扬声问道:“哪方好汉?还请亮盘着说话。”

一把宽刀砍枝腾空,一矮胖男人首先踏步而出,灼灼目光打量着最后落到刑蚂蚁身上。

故作的抖了抖长袖,男人腔调不见争锋相对:“原来是刑镖头走这趟阿。”

“哈。”刑蚂蚁朗声先笑,左手捏着马鞭拱手寒暄道:“早就听闻私镕山远扬的万儿,果然名副其实,二当家的辛苦,诸位兄弟辛苦。”

“瞧这五尺高的镖旗,多威风,瞧瞧这满山的后生,直逼人呐。刑字,好字啊——”

二当家咂摸着两片嘴唇,泛着精光的耷拉眼直勾勾盯着马队中的粮货。

刑蚂蚁附笑下马,合着双手上前,凑得近了道:“二当家的意思我知道,当家的留了饭,先紧着弟兄们吃吃喝喝,兄弟我才吃一线。”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在山寨的地界,纵你镖匪一家过,想要顺利走一遭,遇到对方坐地起价只能认栽。

袖袋中有早已准备好的打点钱,刑蚂蚁一手拉过二当家手腕推搡过去,笑得没有架子。

“在家日月宫,在外并肩子,放亮招子不崩盘子,你我还能吃点小鱼虾不是?”

二当家板着的脸霎时笑开,双手食指撑开扁平布袋,视线扫过估摸出大概数额,眼尾的笑意更深。

邢家不愧是剑南道首屈的镖局,随手的“通行”都如此可观。

“镖头有心了,道上阻碍稍等,邢家的达官稍请。小芝麻,派几个弟兄将……”

“二当家!二当家,大哥有话对您说。”

话落几息,半山腰急急跑来一半大少年,在二把手冷视目光下咽下就要脱出口的话,缩着肩头候在两步外,呼哧呼哧的压着干涩的喉颈。

二当家换上假面,侧头道:“镖头稍等。”

“二当家请便。”

刑蚂蚁听不到他们谈论什么,走镖的直觉告诉他这少年专挑这时候来绝非利事,平常模样的后退几步,他叮嘱道:“恐事有变,小心通行。”

孙贺二人亦凝重点头,时刻警惕出手。

“什么事?”

少年习惯了弯腰回话,低声说:“二当家,大哥说肥猪拱门,现下最重要的是不能教弟兄们饿肚子,这单完了教弟兄们喝点好的。”

“可邢家绝非无名无姓,大哥没想过得罪了邢家怎么自处?”

“大哥还说,整个益州又非邢家一家独大。”

二当家揣手不言,审度的视线同下令抽人前的场景重合。

少年经事不多,圆润的眼珠飘来飘去不敢对上男人眸光,两臂颤颤前后摇晃,浑身抖个不停。

“大哥还说什么了?”

少年心里紧张,急忙将当家的传话说出:“大哥还让三当家带了百十号弟兄协助您成事,说让您二人不要有顾虑,最好一个不留。”

二当家面上似有动容,思索着梓州及益州各大镖局匪窝的动向,黑眸闪过狠意,示意手下过来吩咐道:“传令下去,看我眼色清人。”

“好嘞。”

二当家换上笑脸转身,退至一旁拱手高声喊:“刑镖头久等,轮子已顺清,诸位可再走镖!”

“辛苦诸位弟兄!”

等到镖队正到埋伏中央,山腰处老三带领百人业已快到,二当家稳当靠后站着,喝道:“全插了!”

“达官们,开台!轮子盘头,合合吾我。”镖队首领勒马回旋,左手拔向腰间硬鞭,镇定地发着指令,铁鞭呼啸间鞭尾直逼前人喉道,回至间在空中响起一先空灵后闷重的啸声。

孙吉跟着拔刀,怒骂着靠中聚集:“这群狗娘养的!”

“兄弟们,跟私镕山的弟兄亮亮条子青子,过过手!”

高喝说完,刑蚂蚁手上动作不停,右手驰马冲出,整个人俨然换了副姿态。

镖师们都是经过筛选实战留下的,二当家带来的几十小喽喽仅仅能拖住他们片刻,但禁不住铜寨大当家早有准备,在三当家等人赶来时战局隐隐转变。

“李子!”

“镖头!李子后背受伤。”距李逸最近的刘湛赶去支援,挥剑间向前头报告着。

刑蚂蚁拼着险伤斩除三当家半臂,被十几人轮番盯上,一时间亦被掣肘,“退至周围,保全二人。”

“哥!”

易环离贺蝣最近,见青年驮着负伤的贺蝣,当即快速抽出身去,问道:“阿蝣哥,撑得住吗?”

“恩…无事。”

易环双手使刀向外踹出近身之人,接过贺蝣快声说:“贺三,我给你哥止血,你先撑一会儿。”

“阿环姐你放心!”

袖间匕首割断袍角成条,易环迅速将贺蝣右腿伤口紧紧扎住,以防过多失血。

“镖头!阿蝣哥右腿受伤。”

刑蚂蚁挥出一鞭绞断面前人脖颈,照着往常规矩下令道:“刘湛带李逸,易环带贺蝣突围,养伤返趟时会合。”

“是!”

四人身侧镖师尽力破出条道,护其撤退。

李贺二人都负伤流血,若一齐离开必然目标会大,刘湛扛着昏迷的男人尚有余力,对着两人道:“保重,分镖局见。”

“保重。”易环颔首,回应后立即托着贺蝣向另一侧奔去。

不成气候的山匪拼不过耐性十足的镖师,目送着剩余几十人落荒逃跑,邢蚂蚁收鞭立于马侧,并未下令追击。

“清点粮货马匹数量,孙吉贺蝣……孙吉周延数清人数,尽快通行。”

镖队有条不紊的防备着前行,山腰正西侧的坦坡上,昂扬雄赳马匹上的男人目视了全程,落败草寇赶路镖队无甚意思,深眸盯着东侧那一高一低两道搀扶的身影细细望去,时而恍然扬唇,时而碍眼二者过近的距离。

彭左珰半回味得回想着刚才混战中,身为镖队其二的女镖师,易环挥砍动作敏捷,力道虽弱,但身形柔韧于近身对抗有优势。

看脸的话,是有反差,任谁看着那张圆乎乎的脸蛋都难以想象她如何在刀剑中自保。

带着婴儿肥的脸与十二岁时见到的在那张红轿子里的女童脸蛋重合,两张少见陌生的脸又出奇的适配。

竟是你阿,张家的小童养媳。

彭左珰声调上扬喉间哼出一声,驱马向易环方向赶去。

出了私镕山地界,其东还是座山。

易环将昏过去的贺蝣藏于浅洞,避免生火引来他人,就近割些止血的峨嵋石杉,用杉摆裹着,右手握着横刀劈枝往返。

“谁!”

一人一马相隔几十步隐在枝丫后,彭左珰没预料到她带人逃亡途中还能如此警惕,听她再喝第二声后迈步走出。

视线被她浸深的衣襟下摆锁去,他盯着血迹问:“你受伤了?”

“你是谁!”

触及她防备陌生的目光,彭左珰回答的坦荡:“我是征战南诏的士兵,回程时与大队伍走散了。这是我的凭证。”

接过男人递来的半枚铜鱼符,易环念来:“彭、左、珰?”

“是我。我在山里迷了路,你是受伤了?我还要出去归队,你能否带我出山?我可以付你报酬。”

彭左珰手握缰绳上前一步,金线绣的钱袋鼓鼓囊囊,说话亦是缓缓道来的和煦,富贵堆里如玉一样长大的做派。

不同于大多士兵焦黄坚毅的皮肤,男人眉眼开阔眼神澄净,与这一副高壮有力的身躯有所违和。

易环视线落在他牵着的安静骊马上,心里暗暗计较着,有了这匹马,贺蝣能留存体力,早到城中医馆得到救治,虽是陌生男子,当下也管不了这人是否真的迷路了。

“我可以带你去城里,作为回报,这路上你的马我要用。”

彭左珰高兴弯唇,应承着:“没问题。”

开新文啦,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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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似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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