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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乐燎原选择何氏有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但对于自己来说有最重要的一重——何氏与他交集最多,他对慧夫人防备尤甚,何冲冲却未必如铜墙铁壁,可堪下手。

乐燎原不愿意留下隐患。

如果说慧夫人以晚宴的事情诱惑他,他有好奇,他认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你离开凤凰丛?”乐昭郎声音如常,就像随着烛火轻轻摇晃:“你可别忘了自己是谁。”

乐燎原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家主之礼,说:“未有一刻敢忘,所以才有此请,愿为郎主分忧。”

乐昭郎是不会相信这些敷衍之词的,他说什么乐燎原都不意外,但是乐昭郎停了一下,问:“你是真心的吗?”

他问了,乐燎原就可以答:“我当然是真心的。”

乐昭郎说:“我是说这个决定。”

乐燎原很奇怪,没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就依着自己的想法回答:“三家都想我去,我去去也无妨。昭郎心系凌波卷,我愿为昭郎效劳。”

乐昭郎姿势不变,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叫我郎主了。”

乐燎原一怔,只当乐昭郎是在不急不缓的和他闲话,就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昨日我到何氏,他们还和我提了一些别的称呼。”

他答应过何冲冲不会将此事说出,却有意暗示乐昭郎,世家对他的了解比他想象中更深,以此逼迫乐昭郎应下让他离开这件事情。

乐昭郎说:“阿芜。”

乐燎原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

乐昭郎抬了头,他本就轮廓冷峻,配上轻微的语气,像雨季沉沦在脚边的寒气,到不了骨子里,却在骨头边来回试探:“你刚来的时候我和你提过,你想知道,问我就是了。”

乐燎原不喜欢这种感觉,微微退后一步,问:“怎么来的?”

乐昭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说:“自己取得。”

乐燎原说:“芜是杂草的意思。”

“他们告诉你的。”乐燎原文识不多,乐昭郎没有疑问,说:“ 我有一枚玉佩,上书芜字。”

乐燎原还以为乐昭郎只是流浪乞儿,看来所有人都错了,但这件事情乐昭郎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乐燎原问:“有去寻过吗?”

乐昭郎的反应很微妙,像迟疑又像是引诱,隔了一会儿才说:“没有。”

他眼神有些深,乐燎原却不想探究,所以垂了眼睛,说:“既是无缘做家人,想来找来无用,就算了。”

乐昭郎问:“这个小字只有正公大人叫过,你要试试吗?”

乐燎原不解其意,太亲密了,并不适宜,他摇了摇头。

乐昭郎沉默了一会儿,丢了个东西给他。乐燎原定睛一看,发现是凌波卷合二为一的木简。

还是在他手中的样子。

乐昭郎说:“把你当初抄给乐宴的那份给我,把它拿回去。”

乐燎原说:“那份并不确切。”

乐昭郎说:“无妨。”

乐燎原没有伸手,说:“我已经把它献给昭郎了。”

乐昭郎再度看着他,声音是似笑非笑的喑哑:“你不是知道的吗?”

凌波卷未曾变换的样子,家主继任典礼那天乐昭郎手腕上的伤。

凌波卷不肯认主,乐昭郎强行将它藏进血脉里,故而遭到反噬。

乐燎原说:“没有人会知道。”

乐昭郎笑了,像是耐心到了极致:“你游走世家,既无武力,就需要傍身的东西。况且……你的心思那么多。”

这话并不好听,他们各怀心思岂不是第一天心知肚明,乐燎原拿过了化成木简的凌波卷,凌波卷迅速消失了。乐燎原说:“眷本回去之后就会送来。”

乐昭郎却摆了摆手,乐燎原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他手腕下压,就变成了招手。

乐燎原没动。

乐昭郎呵笑:“你这性子,也改改罢。”

乐燎原没说话,只是上前。

乐昭郎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很是自然地牵过了他的手,把他牵近自己,一手变出了一朵凤凰花,再度戴在了乐燎原鬓边。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已是做的熟稔,乐昭郎还看了看,说:“你生的好看,戴花衬你,也不明显。”

乐燎原本就比乐昭郎要矮一些,此刻更是一味低着头,不见表情。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鬓边,笑了一下:“昭郎何时懂这些了?这花又有什么作用?”

乐昭郎的声音自他头上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近了,没有那么寒意清冽了,反而闷闷的:“你出门在外,未免危险,特留下此花。如上朵一般,只要你捏碎它,天涯海角我都能感应到。”

乐燎原说:“天涯海角,岂不是多耗许多灵力?”

乐昭郎说:“必要时,以灵力辅之,可以与我通话。”

乐燎原刚想说我没有灵力,就见乐昭郎掌心躺着三枚圆丹,其中一颗和当日半兽陆吾在后生桥中所化的一模一样。

“是兽丹。”乐昭郎说:“凡间神兽之灵所化,就是凡人吃了,亦有借灵之效。”

乐燎原又笑了,说:“三枚?听说凡间神兽难寻,岂不是把后生桥中用以考核的灵兽都杀了?”

“灵兽难寻,不是不能寻。”乐昭郎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与后生桥无关。”

这就是乐昭郎。

凡间常言做戏做全套,乐昭郎屈尊说了许多,却不肯在乐燎原在意的事情上再骗一骗他。

乐燎原知道他是应了,问:“我该做什么?”

“去万卷楼看一看,楼中的阵法究竟是什么样的。”乐昭郎说:“再看看,何氏的凌波卷是否还在。”

眼下唯一已知能看见凌波卷的人就是乐燎原,这个任务的确非他不可。

乐燎原握紧了三颗兽丹,问:“兽丹有限,平日我该如何和昭郎联系?信鸽吗?”

“是。”乐昭郎顿了一下,继续说:“给你三颗兽丹让你借灵,不是为了通信的。”

乐燎原疑惑地看着他。

“教你一招你一定能学会的。”乐昭郎说:“画面之术。”

此举大大超乎乐燎原的意料,他看向乐昭郎,却不知道是不是时机不凑巧,乐昭郎看向了别处。

乐燎原不会修仙,但可以借灵学式,以做防身之术。他会画面,乐昭郎就教他以画面为技,辅以灵力,可以在刹那之间改头换面。

具体效果就和召物比试当日乐昭郎罩在他们旁观者身上的效果差不多,只不过浅显许多。

但要说保一线生机,应是足够了。

乐昭郎还给了他凤凰花,两者相和,应是足够。

别说乐燎原没有修真,就是修了,以他这些日子的斤两,恐怕也不如乐昭郎给的效果好。

“除了你的本名,你还有什么小名吗?”乐昭郎像是预料了结论,又改口:“有你喜欢的字也可以。”

乐昭郎问的突然,乐燎原又可以说是从未想过这件事情,眼见乐昭郎再度提起此事,乐燎原就说:“昭郎为我起一个吧。”

乐昭郎侧过身体,像早就想好的,偏偏有些欲言又止:“……罢了,你大概不会喜欢。”

乐燎原不由得问:“是什么字?”

乐昭郎短促地说:“是楹。”

乐燎原并不知道是哪个楹字,但他的确不喜欢,太像女孩儿了。因为乐昭郎看不到,连表情都懒得注意:“有什么寓意吗?”

乐昭郎的侧脸映在烛火微光下一跳一跳地,说:“是凤凰花树的意思。”

乐燎原的心也跟着跳了一跳。

他当然知道凤凰花对于乐昭郎的寓意,他的表情僵了。

乐昭郎却在此刻回转,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说:“果然如此。。”

乐燎原很难说喜欢或者不喜欢,又想起何冲冲问过的话,别别扭扭地没有说话。

乐昭郎如今是正面向他了,四目相对之下,再淡的眼神都会变得浓郁,乐燎原想躲,乐昭郎拉了拉他的衣领,本该是威胁感很强的动作,此刻却好似只是为了要他回首一眼。

“勿忘归期。”

他等他回来。

他真的会等他回来吗?

乐燎原很想说,你大可不必如此。

还是忍住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对于乐燎原来说,有人等他,总比没人等要好。哪怕是假话,也好过前一刻乐昭郎都不愿假话来骗他。

哪怕可能的代价是他的命。

乐燎原眨巴眨眼,想从乐昭郎眼中看到更多的东西,却很难忽视自己并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他明知道都是假的。

乐昭郎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想要一个好用的傀儡,想要一个冲锋陷阵的人,而他,恰好在这个位置上。

要不是顶了荆棘儿的身份,这样的差事都未必轮得到他。

乐燎原软着的心忽然就硬起来。

他会得到更多,在乐昭郎管不到的地方,他不会一直在这里,他会更加强大。

他忽然的坚定,忽然的决绝。

乐燎原顺着乐昭郎的看他的姿势捧上了乐昭郎的脸。

他的脸,是热的。

乐昭郎瞳孔微缩,面上依旧不显。

堂堂郎主没有一招把他扇飞出去,可见真是淡定极了。

肌肤相贴,咫尺之距,热度在上升,两个人却在僵持。

乐昭郎笑了。

乐燎原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越来越近——乐昭郎亲了他。

短短一瞬,一触即分。

乐燎原万万没想到,嘴唇上的触感很真实,却无处寻觅。他正迷糊的时候,乐昭郎突然搂过他腰,再次亲了上来。

乐燎原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当这个吻变得深入的时候,乐燎原完全是本能的去推他,他的力气其实不够,乐昭郎却松手了。

他松的稳妥,不至于让乐燎原踉跄。

乐燎原喘着气息看着乐昭郎,乐昭郎不为所动,感情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就像从未存在过。只有格外鲜艳的红唇,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乐燎原忽然笑了,说:“红色果然很配郎主。”

乐昭郎段位远在他之上,不是他现在可以撼动的人。

乐昭郎盯着他,乐燎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某种贪婪凶狠的特质一闪而过,又是寂静无波的了。

乐昭郎说:“罢了。”

他说罢了,自然只能罢了,乐燎原松一口气,还得谢他。

凭什么?

乐燎原咽下了这个想法,还不是时候,脑袋里却有很多纷乱的想法,总也控制不住。这时,门外传来了徐有年的声音:“郎主,徐氏求见。”

乐昭郎看一眼他,对他说:“别动,我来处理。”

乐燎原看着窗外的天,风吹花树,有一些稀碎的声音,像把花都吹到了天上,变成了星星。

依旧没有红色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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