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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灼热的吻

“放开我。”

雾见微只惊愣了片刻,立刻用力推他。

只是她越推,他越揽得紧,还变本加厉地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沿着她的耳廓滑下,随后整个手掌覆在了她的颈侧。

那冰凉的触感,和三年前一样。

为了抵住他不断贴近的身体,雾见微不得不抓住他的肩,鄙夷的眼神望进他眼底:“孟厌修。”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孟厌修唇角勾起笑,眼底却只有一片埋在灰烬里的郁恨:“你还记得我啊?”

在低沉的话语声中,他靠得更近,双唇在毫厘之间徘徊。

“你只会这样羞辱人?”雾见微难以忍受他的行为,伴随愈发浓烈的怒意,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肩头,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雾见微。”他嗓音沙哑地喊她的名字,“我不如你会羞辱人。”

雾见微冷眼看着身前这张脸,他怎么好意思在他结婚这天说这种话,这么久了,他竟还是那么自傲,除了有点色相,没有半点人性。

雾见微一字一顿地骂道:“你就是个垃圾。”

“当初,你不就是把我当垃圾一样扔了吗?”

孟厌修眼一抬,不耐烦地踢开脚边的花瓶碎片,手臂一揽,圈着她一起摔进沙发里:“被你扔掉的垃圾来找你讨债了。”

不等她反应,孟厌修膝盖跪压在沙发边缘,灼热的吻不由分说地连绵覆下,两人的呼吸炽热地交融在一起。

任凭雾见微怎么打他、抓他、掐他,把他的胸花扯烂,他也不给她留片刻喘息。

洁白花瓣在她指间扭曲、变形,顺着黑色礼服簌簌掉落,孟厌修视线不移,只贪婪地锁住她的唇,他就是要看她发疯。

雾见微放下一直拽在手里的珠宝盒,从他身下抽出了右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他脸上。

她使尽力气,打得手痛,他却在笑。

直到,一滴泪划过他鼻梁,渗入彼此唇齿。

得到她的泪水滋养,孟厌修小臂上那枚菩提叶纹样的刺青骤然泛起幽光,渡上更青的绿。

“你不是说,再也不会为我掉一滴泪吗?”孟厌修这才挪开脸,抓起她的手,视线落在那瞬间涨红的掌心上,比她的耳根还红,“我给你吹吹。”

“滚。”雾见微推开他,扶起被他碰掉的高跟鞋,穿好鞋站起身。

“滚?”孟厌修抚平礼服褶皱,声线锋利,“这是我的婚礼。”

是啊,这是他的婚礼。

雾见微恍然,买家也是孟厌修,他自然不能滚。

“东西呢。”孟厌修言归正传,往她身侧的单人沙发上一坐,摆出谈公事的架子。

这公事公办的场景,雾见微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那段丑陋的感情也是一场公事,她只是被他用来破除诅咒的工具。

她是他的解劫人,而他是她的劫数。

他装得那么真诚,扮得那么深情,想尽办法感动她,不过是为了让她哭,她的眼泪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穷人的眼泪是富人的点缀。

“怎么,难道买家是我,你就不想卖了?”孟厌修见她不回答,又问,“那我太太戴什么?”

孟厌修越是咄咄逼人,雾见微越是心无旁骛,她才不在乎买家是谁,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拿回尾款。即便这耳环是做给孟厌修太太的,即便她已经想到了,他是和宋研结婚,她也无所谓。

空气短暂凝滞后,雾见微弯下腰,打开珠宝盒,放在孟厌修身前的桌面上,盒子里是一对玻璃种的海棠纹翡翠耳环,设计精巧,极费工时。

她看着孟厌修,口吻如对陌生人:“付钱。”

这生意落到她头上时,她以为才华终于得到了认可,兴奋得几天几夜睡不着。为了找料子,她几乎把莫西沙的出货方都认识了一遍,赌石赌到心力交瘁才淘到这好货,此时,她只觉得自己可笑。

孟厌修垂眼一瞧,指尖碰到盒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戴上看看。”

雾见微这会儿已经平复心绪,她沉静地说:“请你太太试,我不是任你摆弄的玩物。”

“你不试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动过手脚,伤到我太太了怎么办?”孟厌修打量着她。

雾见微真后悔接了这一单,当初有多感激这位买家,此刻就有多厌恶他:“我没你那么卑劣。”

“我卑劣,你为了钱和我在一起,又和孟家人联手想搞死我,我把这座城翻了个面都找不到你,结果你早和别的男的走了,你说我卑劣?”孟厌修轻蔑地看向她,“那个男的给你多少钱?”

“比你更多的钱。”

雾见微冲口而出后低笑一声,当自己的心是喂了狗:“你不卑劣,你高尚,所以你找我做交易,让我扮演爱你的角色,你图什么啊?图我的眼泪?图你能长命百岁?你敢说出口吗?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我和你就是该死的宿命虬结!我宁愿从没遇见过你!”

雾见微厌倦了天生的泪失禁体质,偏偏还是他的解劫人,吼着吼着差点又泛泪了,她极力克制住情绪,才接着说。

“你不是最爱面子吗?还找我做什么?我不想演了,也演得不好,难道不能走吗?我签的不是卖身契。而且我说了,如果你真的要死了,放心,那时我会考虑帮你的,就和扶人过马路一样,我当做好事积德了。”

“雾见微,你承认是在演爱我了。”孟厌修面色骤然冷硬,眼神阴鸷,“那你为什么不想演了,凭什么不演了,你不是演得很好吗?演得我都信了!”

雾见微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虚伪、你恶心。”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孟厌修讽刺道,既然他们无法正常沟通,那就把彼此的血肉撕开,砸得再破碎一些。

“至少我有底线,你有吗?宋研知道你让我给她做耳环吗?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雾见微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在他们婚礼当天,还要被戏耍。

“宋研?”孟厌修眉头压低,话没说完,“咚咚”两下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场争吵。

雾见微低头系紧领口的流苏,视线落向别处,孟厌修见她整理好了,这才沉声说了个“进”。

酒店工作人员轻轻推开门,茫然地看着他们和一地碎片。

只要长了眼睛,就不难看出这里发生过激烈争执,那此起彼伏的吼声在走廊里都能听见。

“需要安排客房部来清扫房间吗?”酒店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孟厌修仍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好的。”酒店工作人员又走向雾见微,递给她一个小巧的袋子,“雾小姐,这是您的手链吧?落在电梯里了,我们查过监控后,经理让我给您送来。”

雾见微这才看到手腕上空空如也,她双手接过袋子,取出里面装着的绿松石手链,很抱歉地说:“谢谢,麻烦你们了。”

“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酒店工作人员犹疑片刻,实在担心他们会大打出手,闹出事情来,便又问:“孟总、雾小姐,需要茶点服务吗?我们可以派人过来协助你们交易。”

“不用。”孟厌修断然拒绝,“我们很熟,不需要其他人在。”

“啊,这样啊。”酒店工作人员下意识地看向雾见微。

雾见微立刻接了句:“不熟。”

“嗯?”酒店工作人员诧异地问,“那?”

雾见微又摇摇头,戴上手链,脸上挂起一丝浅笑:“没事,我不需要帮助,谢谢你。”

听到这话,酒店工作人员才暂时放下心,带上门离开了。

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孟厌修冷笑着:“不熟?是床上不熟,还是床下不熟?”

“孟厌修,强调你的下流无耻能证明什么?”雾见微咽下翻涌的躁意,“你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专程找我来吵架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是来买耳环的,不想浪费时间就试耳环。”孟厌修又将盒子往她的方向推去。

雾见微:“不试。”

“要钱,就试。”孟厌修换了个姿势,看着她的同时,不紧不慢地跷起了腿。

他拿定了她舍不得钱这一点,他就是要趴在她的弱点上吸血。

雾见微的目光逐渐平静,似妥协了般说:“试。”

她随即从盒子里取出一只耳环,对上孟厌修那灼人的眼神,一步步走近他。

接着,她倏然伸出手,弯下腰,扯过孟厌修的右耳垂,拿起耳环就往他那没有耳洞的耳垂上戳。

“试,我让你试,两只耳朵都要试吧?”

雾见微手不停,嘴不停,戳到他白皙的皮肤冒出血点。

在这静闭的空间里,除了雾见微的声音,孟厌修一言不发。

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右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曾经她开玩笑说这寓意遇到的都是烂桃花,要去把痣点了,可她还是没点。

此刻,他只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好好看她了。他静默地坐着,面色无澜,任她摆弄。

在被她拉耳朵时,他的身体随她倾斜,配合着她的动作。

见她的手速渐渐慢下来,孟厌修沉默许久后开口。

“你又瘦了,这么点劲,戳得穿吗?”

雾见微手一颤,指尖僵住,她蓦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松开了他的耳朵。

三年了,她在与孟厌修有肢体接触时,竟然不觉得陌生和排斥,这一点,令她无比怵惕。

她直起背,连忙退后两步,想离他远点,但脚跟还未放平,一阵眩晕就不合时宜地袭来,眼前顿时黑了一片,出现密密麻麻的重影。

好在意识清醒,雾见微匆忙伸出手去扶墙壁或椅子,手一晃却立马被他接住了。

“你怎么了?又低血糖了?”孟厌修轻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背往身前带,轻声说,“靠着我。”

雾见微急需一个支点,身体不受控制地靠向了他,额头抵在他颈间,一片温热,她闭上了眼,说不出话,脑子里天旋地转。

“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孟厌修试图把她抱到沙发上,她神色抗拒,孟厌修没有勉强,最后只是扶她坐下。

短短两分钟,她身上便染了他的气息。

他的苦艾香根草味与她身上的乌木玫瑰味交织缠绕,那种熟悉的味道再度萦绕在她周身,危险蛊惑。

她闻得难受,也不想靠着孟厌修,于是推开他,侧卧在沙发上,极力地平缓呼吸。

她希望这晕眩感快点消散,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会窒息。

“把这个喝了。”孟厌修半蹲在沙发前,从新郎礼服口袋里掏出一支20ml的葡萄糖补充剂,掰开盖子后,喂到了雾见微嘴边。

雾见微不喝他的东西,别过头去摸自己的包,手指在包里探来探去,却怎么也找不到糖。

“张嘴。”孟厌修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圆形铁糖盒,拧开盖子拿出玫瑰味的硬糖,往雾见微嘴里放。

雾见微仍然不张嘴,手指还没放弃找自己的糖。

孟厌修又说:“你再不吃,我就喂你吃我的喜糖。”话没说完,他就将糖硬塞进了她嘴里。

雾见微耳朵嗡嗡作响,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不得不吃了,再不吃可能会晕过去。

见她终于含着糖,孟厌修问:“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接着抬起她的头,“枕在我胳膊上,你这样躺着不舒服。”

雾见微头往下缩,用手捂住脖子,她绝对不会枕着孟厌修的胳膊。

孟厌修眉头蹙起,又急起来:“去医院,你一点也不重视,你以为低血糖是小毛病吗?严重了会死人,你知不知道?”

他不过是怕她死了,他也会死。雾见微根本不理会他,含着糖又躺了一阵,她随身备着各种味道的糖,其中最喜欢的就是玫瑰味。

缓了七八分钟后,她确认自己完全恢复了,胳膊撑着沙发,甩开孟厌修想扶她的手,一刻也不耽误地站起身。

“我不要了。”

“尾款,我不要了,订金退给你。”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格外坚决。货压在手里,迟早能卖出去,一时半会儿还压不死她。

“你还是那么善变。”孟厌修看出她是真的好了,又有精神抬杠了。

雾见微将耳环装进盒子里,最后对他说:“再也不见。”

她不愿再与孟厌修纠缠,结他的婚去吧,永远别见了。

话落,她径直往门边走,没再看孟厌修的脸。

“看短信。”孟厌修站起身,坐回沙发上,直直望着她的背影。

手机在掌心振动了两下,雾见微略低下头,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心里默数着,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她止住脚步,又数了一遍,这比谈好的价格多出了一个0。

十万迈向一百万的0,可不是普通的0。

她回过头,看着孟厌修那张假惺惺的脸:“什么意思。”

“尾款加订金。”孟厌修朝沙发扫了一眼,示意她坐下谈,“有生意不做吗?”

雾见微不是没骨气的人,只是她真的很需要钱。

即便如今的她已经不那么缺钱,但那段包子和馒头只能选馒头的日子让她难以忘怀,就连面点店老板都以为她是因为馒头便宜五毛才不买包子,其实是因为馒头掰两半可以吃两天。

“你还要定什么?”

雾见微返回来,将他买下的耳环放在桌上后,又退了几步,站在距离他很远的位置。

孟厌修从沙发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她:“一位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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