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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就这么馋的吗?连脸都不要了?

一边腹诽,一边又止不住身体燥热,天人交战间,到底是童子鸡的羞耻心占了上风,詹小哥:“少来这套!”

地上的狐狸见状不妙,失落地变回原样,又过来搂人:“两情相悦,有什么好避讳的?”

詹小哥捂住脸不去瞧他。

“也罢,你既然不愿意,那下回......”

话音未落,伯裘心有所感,他摊开右掌,掌心浮现个葫芦虚影,葫芦嘴指向一侧老树的枝丫。

詹小哥觉察出不对劲,想要问他,又被护到了身后。顺着伯裘的目光,他往树梢望去,除了斑驳阳光和几点绿意,那里什么都没有。

“退后”,伯裘的声音低沉而警惕,凌空一握,一柄蓝焰缠绕的长剑赫然在手,剑身上的火焰跳跃不定,“有个不得了的鬼物过来了。”

詹小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片刻,那空荡荡的树梢头,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像是枝头突然结了个果子,一个硕大的脑袋凭空冒了出来。

伯裘将要递剑,那脑袋仰起来,一双全黑的眼睛俯视着他们,清脆又稚嫩的叫了声“娘!”跟着便熟透了似的,从树杈上掉落了。

听到那声音,詹小哥已经拉住了伯裘的手臂,这会儿大惊失色,连忙伸臂去接,果子离地有丈把高,从臂间漏了去,咕噜噜滚了几滚,沾了一身草屑尘土,最后被伯裘皱着眉,俯身一把倒提了起来。

“摔、摔坏了没有?”詹小哥着急,这么大头朝下栽到地上,小心折断了细脖子。那被倒提着的鬼婴也挣扎着,挥舞着麻秆似的细小手臂朝他的方向空抓,嘴里含糊地不停叫“娘”。

伯裘本还提防着,可见这一大一小争着认亲似的,场面古怪又莫名和谐。他收了剑,伸出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在那冰凉的大脑门上“咚”地弹了一下以示警告,这才将鬼婴丢给詹小哥。

詹小哥接过来左右看看,到底不是人间的孩子,才一日不见,竟像是猛地抽条长了数月,头脸上那层青灰的死气褪去了,皱巴巴的皮肤也舒展开,只透出一种久不见天日的病态苍白。因身子过于瘦小,反倒显得那颗脑袋奇大无比,像颗瓜挂在细弱的藤蔓上。

他并不知道怎么抱孩子,张开了五指,拘谨地将他捧个仰面朝天,鬼婴却手脚灵活得很,熟门熟路地往他怀里钻,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詹小哥一根手指,是乖顺又依赖的样子。

詹小哥替他摘着身上的草叶和泥巴,看这鬼婴小小一只,脏兮兮的裹着个破布,莫名有些心酸。

毕竟是亲手接生的,他总觉得对孩子要负几分责任,大哥似的捋着孩子额上浅浅几根胎发。鬼婴一咧嘴,露出里头齐齐整整、闪着寒光的细密尖牙:“娘!”

“不能叫娘,”他认真地纠正,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声音温柔,“我是哥哥,要叫哥哥!”

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自降辈分,鬼婴却充耳不闻,将个大拇指塞进嘴里就要吃,咯吱一声,像是咬得痛了,吐出了指头,要哭不哭地瘪着嘴。

伯裘:“鬼婴就算不吃不喝也饿不死,我看他是故意作态,好叫你心软。”

詹小哥看着孩子那纯净得不见一丝杂质的眼眸,初生的婴孩只知道饥饱拉撒,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机?若说作态,他心道,方才不知是谁在地上打滚作揖,那才叫故意作态,要哄我心软与你这样那样......

他飞了伯裘一个白眼。怀里的鬼婴还在瘪着嘴迭声喊娘,便说:“我看他就是饿的狠了,得找个乳娘来。”

伯裘不接话,走去詹小哥身后站定,沉着脸盯住那孩子。

鬼婴并不看他,眼仁却缩了缩,喊声不由自主地低弱下去。

詹小哥腾出一只手在身上摸索,摸出个小小的油纸包来,里头有吃剩的几颗蜜饯,他拈起一颗塞进孩子嘴里,鬼婴的小嘴立刻像只觅食的幼鸟般蠕动起来。

伯裘看着这一幕,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扶额道:“失策,这丑东西大概是因为喝了我的血,才会穿梭阴阳。”

与寻常浑噩鬼物不同,非生非死的鬼婴既不怕日光照射,也能如活人一般行走生长,放着人间便是一具有灵智的僵尸,加之能生吃活物,若是放任他在人间行走,难保不会带来祸患。

詹小哥并不知其中危险,只反驳道:“哪里丑了?我看标致的很。”

他见鬼婴嘴里嚼着吃食,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忽然福至心灵,笑道:“眼睛这般大,亮晶晶的,不如就叫你‘大眼’吧?”

“大眼?”伯裘挑眉。“咯咯咯~”孩子像是听懂了,应景地笑了起来,嘴角还沾着蜜饯的糖渍。

“大眼!”詹小哥教一句,孩子稚嫩的嗓音跟着模仿:“大眼!”

简直机灵得可怕,詹小哥心下欢喜,将孩子轻轻放在一旁的草地上,动手开始解起腰带。

伯裘一怔:“做什么?”“我把中衣脱了给大眼穿,”詹小哥答得理所当然,“你看他破衣烂衫像什么样子。”

伯裘:“……”平时要解他衣裳千难万难,为了这么个脏兮兮的小怪物倒是脱得利索。他心中颇不是滋味,垂眼冷冷睨着那小孩。

却见那鬼婴抱着詹小哥的小腿,也斜眼睨过来,小嘴动了动,对他吐出个泡泡。

......

衣服宽大,也只能裹一裹,再打个结了事,好在洁净,刚给鬼婴换上,假山石的阴影里便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詹小哥?詹小哥哎——!”

青面鬼慌慌张张地现出身形,他一眼看到两人脚边焕然一新的鬼婴,顿时长舒一口大气,几乎要软倒在地:“果真是跑来找你了!可急死我了!”

詹小哥板起脸来:“老龙你可真没用!怎么也不好好看着?让他跑丢了怎么办?!”

青面鬼苦着脸叫屈:“小哥有所不知啊!这鬼娃在阴曹司里整日扯着嗓子喊娘,还跑得比狗都快!我派了四个阴差轮番盯着,就一转头的功夫,他‘哧溜’一下就没了影儿,遁地的本事比地狱那些老鬼还溜……”

他说着,把个铁笼子放在一旁,詹小哥不解,又见他小心翼翼地上前,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从腰间解下勾魂索,手腕一抖,那锁链便如同活蛇般探出,试图去套大眼的脖子,那架势不像捉鬼,倒像是在河边谨慎地钓什么凶猛活鱼。

鬼婴大眼坐在草地上,只是扭了扭穿着宽大新衣的身子,便轻巧地躲开了锁链,还顺势“呸”地一口,将嘴里嚼剩的蜜饯渣子精准地吐在了青面鬼的鼻尖上。

詹小哥看着青面鬼手忙脚乱地擦脸、鬼婴一脸得意的滑稽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鬼婴见“娘”笑得开怀,也拍着小手,跟着发出“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你这是做什么?”詹小哥递给他一方帕子,“直接把大眼抱走不就行了?”

青面鬼心有余悸地指着鬼婴那口细牙:“大、大眼?不是,小哥,这鬼娃的牙口太厉害,已经啃掉了两个阴差的腿了!我怕、我怕他给我这胳膊上也来一口……”

詹小哥闻言看看那个铁笼子,又低头去看地上的孩子,大眼怯怯地回看着他,又把拇指塞进嘴里。

伯裘此时淡淡插话道:“罢了,你先回去,这丑、大眼我亲自看顾。”

青面鬼如蒙大赦,脸上瞬间阴转晴,谄媚道:“无常大人高义!那个义薄云天、舍己为人......”

见伯裘摆手不耐,又转头对詹小哥夸道:“大眼!真是个好名字!又响亮又贴切!我看他跟小哥你特别有缘,往后可得多亲近亲近!”最好是再也别送回来了......

说完,一刻也不敢多留,提着笼子便溜了。

远处,书院方向传来悠扬的云板声,温书的时辰快到了。伯裘对詹小哥道:“先将他关在我房中,设下禁制。晚间我正好要用他来做寻踪饵。”

詹小哥自然无法带着大眼去课堂,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出伯裘不喜欢大眼,遂拉着他的手,正要叮嘱他对大眼好点,脚边却传来“哇——”的一声响亮哭嚎。

詹小哥吓了一跳,生怕让人听见,忙冲他“嘘”个不停,孩子乖乖噤声,只抱着他的腿死不撒手,见伯裘来拉他,鼓起腮帮子又要吐人。

伯裘指尖缠着蓝火,伸指将孩子捏成个扁嘴,然后揪着他身上挂着的布,拎包袱似的拎走了。

阴阳相交黄昏时,伯裘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鬼婴细小的脚踝,踏入了水墨氤氲的小画。

在他身后,原本雅致的房间已经面目全非。

白墙上泼溅了墨汁,缺了腿的桌椅翻倒在地,书册被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片般撒得到处都是。床柱上满是牙印,锦被上踩满了乌黑的小脚印,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一个纸人正奋力攀上窗台,纸质的胸膛剧烈起伏,不知是累极了还是气极了——它的身上已然多了几道裂痕。

一入酆都,伯裘便毫不客气地将鬼婴掼在地上,又取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鬼婴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蹬腿大哭。

伯裘强压下心头窜起的鬼火。不过半个下午,这丑东西就在他房里东冲西撞,发现逃不出去后,竟转头发了疯似的糟蹋一切。

有好奇的小鬼被哭声引来,探头探脑地张望。在这地府深处,大鬼吞吃小鬼本是常事,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便无人追究。绑架个鬼娃,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在我面前就不必装模作样了,”伯裘冷眼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鬼婴,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鬼胎心智异于凡人,你就算再蠢笨,现在也该有七八岁孩童的脑子了。”

“你不知我最恨虚伪做作吗?”他随手将擦完的帕子丢开,戏谑地唤他的名字:“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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