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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哥哥

分班时何玄径在家里求了好几天,祈求不要跟池渐分到同一班。

平时在家里那点时间彼此都相看两厌,再安排到同班任谁都不愿接受。

莫秋生站在池渐身后时何玄径错愣过几秒,随后将视线投向池渐。

莫秋生,何玄径听池渐提起过,以新朋友的名义。

“你有必要这么排挤人家么。”池渐把买回来的饮料拉开拉环送到何玄径嘴边。

何玄径躲了一下,然后拿在手里:“我可没说是排挤人家,你净乱说话。”

池渐靠在墙边,若有所思道:“那我该怎么说,‘你把不喜欢这几个字都挂脸上了’,这样行不行。”

“哎呀你滚,少烦我。”

池渐抱臂准备离开:“哦你喝的汽水也是他买给你的。”

何玄径差点被一口呛死,他急忙抽出来张卫生纸擦擦嘴角,咳得脸都红了。他拽住池渐的胳膊,想说话又没说出来。

池渐抖抖手甩开他的拉扯,一脸厌恶地说:“我又没走,你少拉拉扯扯的。”

何玄径听完这话更是生了点气,他缓过劲儿顺好呼吸才拧着眉头说:“你说这是他给我买的!”

池渐仍旧嫌弃地点头。

“那还给你,我不喝。”

何玄径把易拉罐塞到池渐手里。

池渐又给他放桌子上:“你得了吧,你都喝过了你给谁喝,死端着架子给谁看?”

何玄径不打算在班里跟池渐说话,便搂着他的肩膀一齐走出门去外面掰扯。

“滚,少动手动脚。”池渐站好拍掉他的手。

何玄径把胳膊肘放在不锈钢栏杆上,中午太阳晒得跟铁板似的,烫得他呲着牙收回手,而后又换了个动作。

他满脸的不理解:“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池渐摸着领口的校服扣子,还没小拇指的指甲盖大,质量也令人堪忧。

何玄径打在他的脑袋上,还趁机揉一把:“你说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那个谁买的!”

“什么那个谁?谁啊?你能不能说清楚?”

他白眼翻上天,咬着后槽牙说:“嗯嗯嗯。”

“什么!”

“莫秋生。”真的是没好气。

“他名字念出来是有诅咒啊,整天那个谁那个谁的。”

何玄径又去把胳膊放在栏杆上,不出意外地再次被烫住,他把胳膊扳过来吹吹,说:“我就问你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那是……莫秋生给的啊。”

池渐一语中的道出事实:“因为我说了你不喝。”

何玄径一时无法反驳。

“莫秋生跟你有仇嘛?”池渐扶额轻叹。

何玄径舔舔嘴唇,不知该从何说起。

几次整理语言,还是欲言又止。

“你就觉得莫秋生打架不学好是吧,”池渐试探着问,“我认识他很久了好咩!人就一正直善良的小男孩,才不是你想象中的坏孩子。再说,他要真的是坏孩子,站你面前的池渐也早就不是什么好人喽。”

“在说我吗?”一道声音从何玄径背后传来。

何玄径一个大跨步就要走。

池渐揪住他命运的后脖颈。校服扣跟所料想的那样不结实,勒回何玄径后就崩掉了一个。何玄径差点被扣子单杀。

莫秋生站得端正,从容地笑着。

何玄径还是挣扎着要走,池渐却对莫秋生说:“你给他带的汽水他喝了哦,对吧老大。”

何玄径看向他的双眼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你要害我”这几个大字,微张的双唇应该是在表达震惊。

何玄径心中一阵抽痛,想着:狗池渐!这是你叫老大的时候吗!我好久没看到这么纯粹的杀意了,你真要害我!

“是吗,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就随便拿了一罐,怎么样还行吗?”莫秋生的语气完全跟何玄径的内心截然相反,平静如湖。

池渐在背后戳了他一下。

何玄径不得不开口说:“啊、啊谢谢你啊,挺好的,包装精美。”狗池渐你就笑吧,笑不死你!

“老大你放心,我不打架,我跟你混。”

莫秋生一语毕,何玄径差点坐地下。

他在内心疯狂乱扫射:什么!他叫我什么!瞎叫什么!什么老大!池渐你真是狗东西!还跟我混!我混狗屁!

“诶你别乱叫,我有名字的。”他还故作平静道。

莫秋生很自然地倚上栏杆,偏头看他:“你跟池渐是发小,我知道。交个朋友,以后一起玩。我真不打架,别被唬了。”

何玄径瞄了一眼池渐,倒也没再躲闪,他对上莫秋生的眼睛:“什么交不交朋友的,哪这么多规矩,能玩就玩了。”

说完他就动脚回去。

“玄径啊,我说真的,答应你,不打架。”

何玄径咽了一口口水,没有回头。

秘密就是秘密,心知肚明,也守口如瓶。

“你都问我了我为什么不说。”莫秋生还是那个不善的语气。

池渐打了他一掌,莫秋生扭过头熄火了。

何玄径听得心里烦,便回身离开:“你们去吃饭吧,我没什么胃口。”他把饭卡塞到池渐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开。

池渐叫没叫他何玄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头脑一热走得很决绝。

进到班里发现后门的两个座位都有人。

他以为自己气糊涂进错班,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下前门的班牌。

“没走错。”他嘟囔着进去。

位置上的两个人直愣愣地盯着他。

“这……没事你们聊,我出去等。”何玄径又退出等着。

爬栏杆上晒了会儿太阳,暖得何玄径都要睡着。

他不想跟莫秋生吵架。好不容易才跟师师结束冷战,他可不想再花费心思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玄径。”

何玄径应声回头。

师师站在门口喊他:“回来吧。”

他点点头走过去。

“你怎么没去吃饭?”师师把餐盒递给何玄径。

里面装的荤素均匀,卖相喜人。

何玄径看他一眼,说:“跟秋生呛了两句。”

“吃点吧。”师师把筷子放在餐盒上,示意何玄径吃。

他摇头:“你的饭,你自己吃。”

说完他就把餐盒推给师师,自己心情不佳地趴在桌子上休息。

“玄径你生病了么?要不要量量看有没有发烧?”师师想去摸他的额头,可何玄径捂得紧。

何玄径不知道他哪来的问题,还问他有没有发烧生病,他抬起头笑着说:“怎么想的问出这话啊?”

师师看见他笑自己才松口气说:“很少见你不吃饭啊。”

“那你呢,早上不吃中午的饭还准备给我,你打算饿死升仙呢。”何玄径打趣道。

师师看着眼前的精致餐盒,静静说道:“他就是江所至,我……名义上的哥。”

何玄径心漏跳了一拍,握紧了手指,装作不在意地说:“我没问你。”

“是我自己要说的。”他还是把饭菜放在何玄径的桌上,“本来是想晚上跟你说,不过想想什么时候也无关紧要了。”

师师敢说,何玄径就能问:“同母异父?”

“异父异母。”

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干脆拿起筷子就吃。既然师师给他,那就吃掉好了。

“这么好的哥,还给你送饭。”他夹了口米饭送进嘴里,反复咀嚼品味,闲扯些话。

他拿起勺子舀起些菜,喂到师师脸前:“我没用过的。”

师师摇头,何玄径也没执着让他吃,收手就进自己嘴里。

“他对我不好。”

所以摇头究竟是在表达自己不想吃那口饭,还是在否认他先前的话呢?何玄径不细究了。

何玄径嘴里的动作一顿,没什么大的反应。就是把一次性筷子勺子都扔在两人桌中间挂着垃圾袋,餐盒盖子使劲盖上,咽完嘴里的那口饭起身拎着垃圾袋,拿着餐盒往外面走。

“我扔远点。”

不等师师说话,何玄径就一溜烟跑走。

他想都没想就把东西扔到最远的学校垃圾站。

回来路上还借张饭卡去给师师买份饭。

边走边哼着小曲。

“饭。”何玄径离好远就举着饭给站在门口等他的师师看,声音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师师眼里,迎着光走来的少年,笑得明媚张扬。

何玄径走到师师跟前,揽住肩膀回班。

“饭不能不吃,这是我正规渠道买的,你放一百个心。”他拍拍胸脯打保票。

师师刚张嘴要说话,何玄径就捂住他的嘴:“你吃饭就行,你一张嘴肯定要说谢谢!不许说昂!”

猜得很准。

“那你不吃点吗?”师师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双筷子,“之前没用,就一直留在抽屉里。”

何玄径拒绝了这个建议,他撑着脸对师师说:“你什么时候需要倾诉,来找我,我愿意听。”

师师无声垂眸。

校园里的荷韵湖因为骤降的温度结了层薄冰,某位闲来无事的同学路过湖边扔了颗石子,冰面炸裂,当事人毫无察觉,当事湖携带着碎冰泛起一圈圈涟漪。

放学回家的路上何玄径躲在师师背后。

“太冷了太冷了,你让我挡会儿风。”何玄径拉着他的衣服遮风。

师师笑着猛然闪向一边,何玄径还紧跟着走。

“谁让你不拉拉链的。”师师跑着绕到何玄径的背后,学着他的样子避风。

何玄径还在绕,企图找个舒服的位置。

“不拉拉链才帅。”

师师停住步子,道:“谁说的?我不帅?”

何玄径看着他拉得紧实的外套,话锋一转:“真的是冷啊,帮我挡挡帮我挡挡。别那么小气嘛。”

师师跑走,边跑边回头说:“小气就小气,反正冷的不是我。”

何玄径把书包抓在手里去追。

发型早就被冷风吹乱,嘴里的哈气喷出得快消失得也快。

这就是放学路上最常见的场景,打闹抑或是闲聊,在这个点都变得有滋有味。

脚步跟笑声一样戛然而止在门口。

江所至站在门前等师师。

“今天很开心?”江所至拿着手机看眼时间,扫了一下何玄径。

何玄径握住师师的手腕,打算把他拉回自己家。

没拉动。

师师努力转着手挣脱开,捏了个假笑对何玄径说道:“早点休息吧。”

师师略过江所至,进了门就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进了自己屋。“砰”的声响刚好给江所至才勾起的微笑配上音效。

何玄径看看屋里,又看看还站在门口的人,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几颤。

“进屋歇歇吗?”江所至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那是种不安好心的错觉。

楼道里很阴凉,何玄径拢拢衣服,说:“不了。”

江所至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摸上门把手就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个结实。

何玄径这是在这个人面前吃了第二次闭门羹。

“靠。”轻骂一句,何玄径输密码去开门。

屋里漆黑一片,池渐还没回来。

他没有打开客厅的灯,接了点水烧上便回屋待着。

何玄径从书包里拿出来张试卷,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晃出去,整理好心思打开手机倒计时写题。

铃响撂笔,何玄径又跑出屋把水重新烧热。

他回来捏捏酸痛的后颈,撑着桌子看刚刚写完的那套题。

何玄径没着急对答案,而是给池渐拨过去个电话。

“很晚了,你不回来啊?”电话接通,何玄径很自然地切入话题。

池渐那边好一阵响:“回来了,在上楼。”

“行。”

何玄径放下手机出去给池渐开门。

“怎么这么晚?”他打开客厅的灯,对池渐说。

池渐脱掉校服,把它扔在一旁,气喘匀才道:“跟秋生在一起呢。”

何玄径没多想,倒了杯水给池渐:“刚烧开的。”

“好。诶等一下……”池渐叫住他,“秋生家里出了点事,最近状态不对,他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何玄径大手一挥,说:“这有什么的,我也没放在心上。”

池渐点头,端起杯子也往自己屋里走。

简单的洗漱后,何玄径才开始对那套题的答案。

“玄子,起床。”池渐敲门对着屋里何玄径喊。

没有动静。

他推开门把灯打开,走到何玄径床边道:“喂!别睡了,上学去。”

何玄径听到声音只是问了句几点,压根没有动身的意思。

“再过两分钟就十点了,你不起来就等着吃晚饭吧。”

一顿胡诌过后何玄径抬开眼皮,在床上摸索摸索,拿到手机勘验时间。果然,五点半。

何玄径叹口气,瞧着池渐离开的背影绝望地说:“不想上早自习——”

找衣服穿衣服,找袜子穿鞋,洗脸刷牙收拾书包,一个转头发现池渐早就离开。

带着满腹怨气,何玄径离开了家。

“早上好。”楼上的两个同学走到楼道碰上何玄径。

何玄径笑笑挥手,道:“这么着急?要迟到了么?”

“是啊,今天起得有点晚,我们先走啦。”

何玄径说声好,继续慢慢悠悠地走向学校。

无所谓啊,反正迟到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跑不掉不如接受。

既然迟到是跑不掉,但早餐可以填充一下心灵的空缺吧。

想到这,何玄径一个大拐弯朝刚路过的早餐店走去。刚刚的香味太诱人,勾起了莘莘学子的探究欲。

走了几步他就又掉头往学校走,边走边念念有词:“早点到好找借口,空缺的心灵可以下了早自习再填,检讨罚下来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浪子回头不辜负食物!下次再吃!”

越跑越快,生怕再一个控制不住就坐人家店里点上餐了。

“那不是……师师么。”

何玄径往前看着,那身影莫名的熟悉。

是不是叫了再说。

“师师!”

前面的人回头。

何玄径快步追上去,跟师师走并排。

“你怎么了?走路怎么这么奇怪。”他看着师师的腿,以为他受伤了。

师师松口气:“腿麻得还没缓过来。”

何玄径开玩笑道:“要不要背着你啊?”

师师笑容淡淡,一只手握成拳头在何玄径脑侧轻锤:“少来。你背我不把我摔几下你都不姓何。”

“哪有!哥有的是力气,”他把胳膊架在师师眼前,拍拍所谓的肱二头肌以展示自己的强壮,其实校服穿的根本看不见,“不对啊,你怎么跟我碰上了?”

师师难掩脸上的笑意,一副“人贵有自知之明”的表情,用难得的语气道:“你也知道自己天天起晚迟到啊。”

何玄径不同意这个说法,反驳道:“哪有天天,只有几次好不好!”

“好,没有天天迟到,只是偶然,只是偶尔行了吧。”

“本来就是嘛,哪有人天天迟到都不长记性的!”何玄径说完这句话总感觉不对劲,“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师师双手一摊,无奈道:“如你所见,起晚了呗。”

何玄径勾搭上他的肩,眼里漾着笑意道:“是起晚了就好。”

“怎么这么说?”他不解。

何玄径一股子欠揍的模样,贱兮兮地说:“跟哥用同一个理由是你的荣幸。”

说完撒手跑两步,回头,师师还在后面乱笑没追上来。

何玄径学着他腿麻的样子走,一瘸一拐的有点过于夸张。

“不是你腿麻还得争个时间最久啊,这么长时间还不好。”何玄径继续学着他的样子原地踏步,“竞争意识有点过于强了吧。”

师师慢步走着,走到他身边抽手打上去,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没有留劲儿:“你学得很丑诶,我哪有这样,你演的跟长短腿走路有一拼。不如搞身装备,拿上碗在路边谋生,我觉得会有好多人可怜你。走场秀最后还赚得盆满钵满的,不要太爽。”

何玄径站定,猛地严肃道:“你话说得很难听。”

换做刚认识那会儿,师师听到这些话准是要鞠躬道歉的。奈何何玄径这种样子他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就是因为难听才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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