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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发烧

“吃饭。”师师轻声说。

何玄径懵懵地甩甩脑袋,才道:“好。”

师师把何玄径的粥盛出来,端到他跟前。

师师家好久没来了。

“那个江所至不在吗?”何玄径拿上筷子问师师。

师师坐他对面:“不在,好好的你管他干什么。”

何玄径还没动筷子就已经累了,他趴在餐桌上还想睡觉:“困——”

“你睡太久了。”师师喊他起来。

何玄径揉揉眼睛:“我还想睡。”

“吃完饭再睡。”师师戳他的头。

“渐子走了……”何玄径蹦出来一句这话。

师师一怔,随后接上:“是啊,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了。”

“我是说,渐子走了,”何玄径把头转个方向,“你也要走吗?这不会是我吃的最后一顿饭吧?”

语气惹人怜。

师师笑着说:“你这个样子看我很怪异诶!”

何玄径坐好,低头一言不发地吃饭。

师师看出他情绪有些低落,便扯起来话题:“吃完饭打会儿游戏啊,好久没在手机上玩过什么了。”

何玄径目光略带狐疑:“怎么!我玩找茬儿你还想跟我联机啊。”

知道何玄径不玩游戏,他本就是想逗逗何玄径。

师师失笑道:“不行啊?”

何玄径继续吃着,抽出空来说道:“行,一会儿吃完就玩。”

师师以为何玄径是开玩笑的,谁承想何玄径真的给他发了个一起玩找茬儿的邀请。

总共有二十个体力,两人坐在餐椅上玩了二十局。

一局里总有一处找不见。

平时自己玩何玄径可以看广告得提示,两个人联机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也没有获得提示的途径。

何玄径每次都气得乱点一通,每点错一次还要禁止操作三秒。

师师相比他就冷静得多,当然,也是在冷静地乱点。

两人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傻笑。

“你怎么不找啊!”

“那你怎么不找啊!”

“我找不到啊。”

“你点的那个是我想点的!”

“怎么还有一处啊!”

“你又开始乱点。”

“我换个方向看看。”

……

诸如此类的话两个人都争抢着说。

“没体力了没体力了,明天再玩。”何玄径关掉手机,脸都要笑僵,“你眼力真不好,动作还迟钝呢,手下败将。”

“就比你少找了五个茬点,你才手下败将呢。”师师往后仰躺在沙发上。

倏地,师师问何玄径:“我们高三要分班吗?”

何玄径认真发问:“你明年开学上高三?”

“哎呦,我给忘了,这才是寒假呢。”师师捂脸一笑,“那我们高三分班不分班?”

“应该是不分的,上次去办公室挨骂小花蛇就说高三她还要跟我们捏。”

师师听他娇柔做作的语气便狂笑不止:“是捏是捏!”

“少学我说话!”何玄径扬手要打,但没有落下。

“少学我说话捏!”

“诶我去你的,师师你说这话真的很欠揍!”何玄径拍在他大腿上。

密码锁声响起,江所至推门进来。

师师脸上的笑容顷刻便冻结,乃至消失不见。

何玄径也是一样的警惕。

“玩得很开心?”江所至鞋都没来及换,踱步站在两人眼前。

那道身影好高大。

何玄径站起,挡在他和师师中间。

“你叫何玄径?住对面的?”江所至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拿火机点上。

那口烟喷在何玄径的脸上,他下意识皱眉往后压半步。

见何玄径没有回答,江所至又问:“跟你们玩的里面有个叫莫秋生的是吧。”

师师拽住何玄径往旁边一挤,自己跟江所至对峙。

“都说了不认识,你还问,你要干什么。”师师伸手掐掉那根烟,随手一扔撇出好远,“说了多少次别在屋里抽你就是不改!”

江所至看看何玄径,笑得瘆人。

他对师师的话充耳不闻,反倒又点上一根烟。

这次在那口烟还没吐到师师脸上时,何玄径就立马拉开他,抓着师师的手腕就往外走。

门声响又落。

江所至把烟灰弹到垃圾桶里,走到餐桌前看着空碗空盘。他猛地抽一口,而后摁灭,端着碗盘去厨房里清洗。

何玄径的脚步停在楼道内。

师师转着手挣脱开。

他骤然回头,双眼里净是怒火。

何玄径赶忙把攥紧的拳头藏进口袋,对着师师低声说道:“你要跟他走?”

师师垂着头没说话。

“你不能跟他走!”他改变了之前没所谓的态度,强势说道。

师师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别扭地移开视线:“对不起。”

何玄径不懂师师为什么会道歉,他上前一步逼问:“你真的要跟着他走?”

师师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仍旧别着头,只是声音软了很多:“玄径,你说,我跟师怀必须要走一个的话,我会让谁走?”

何玄径无法了解任何人过去的生活,所以他只会按照自己的猜想去采取行动,在猜想不断地被证实和推翻之间重新调整步伐。然而这种他百试不厌的技巧却在师师这里屡次碰壁。

被证实后再掀翻,被掀翻后又板上钉钉……那可真是毫无意义的循环。

听完师师的反问,何玄径不禁在心中叹息。

叹息什么?不知道,他仅仅是要呼出胸中那口闷气。

何玄径自嘲地笑笑,口袋里捏着手机的手指已经生疼,他还问:“你要跟他走?师师?”

“他没说,说了的话我就要走。跟着他。”师师与他拉开距离。

何玄径没办法撬开师师的脑子和心,他探究不出来离自己几步远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何玄径仍不死心:“可是他对你不好啊师师。”

楼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每次接话都要隔上好一会儿。

“玄径,”师师对上何玄径那不甘的视线,走上前抱住他,“我太庆幸像他这种人只是对我不好。”

转瞬即逝的温暖终飘向虚无。

何玄径想说的话哽在心中,深吸口气无奈离开。

什么也没说,就那样推开师师转身进了家。

“砰”的一声震得脚底发麻。

许是这里的水土很养人,师师自来这以后心思敏感得多,掉的眼泪也多。

师师拭去眼底的水渍,委屈得染上哭腔,自言自语道:“明明是你把我带出来的,怎么又不让我进去?还把我关在外面?”

师师坐在楼梯台阶上,不愿意去敲何玄径的门,也不想跟江所至共处一室。

坐在那里正好能看到楼梯转角的一个小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望不见。

师师安静地坐着,掰着手指头数星星。

哪有星星啊师师。

何玄径回屋就把自己闷在被子睡觉。

“何玄径有空能不能管管自己。”

“整天找不够的事。”

“我倒没见你给自己操那么多心。”

他念叨了半个多小时,还是睡不着。

以至于到最后何玄径找出来几套卷子,关上门狠狠做,企图用题海来麻痹自己。

眼睛泛酸,何玄径灯都没关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手机弹出条垃圾短信,屏幕显示着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七。

“阿秋!”一声喷嚏将何玄径在清早唤醒。

何玄径磕在桌子上,扶着头疼得呲牙。

他撑着床沿站起来,两条腿麻得没有知觉。

“我去,我腿呢!”他捏捏小腿,躺在床上乱嚎叫。

“下次就能演得像点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光想着以后演戏呢。

清早手机铃声响起来,何玄径伸手去拿。

“喂妈妈。”何玄径还摊在床上,“最近玩得开心吗?”

宫以宁这会儿在酒店吃早餐,她往师怀盘子里夹些蔬菜,对何玄径说道:“开心呀。小何你呢,我怎么听你池阿姨说今年你不回去了啊?”

“嗯。我就是想着不回去了,自己在这也可以啊。”何玄径还在揉腿。

宫以宁温柔说:“那你自己好好吃饭,我们刚走了第一站哦,回去的话还要很久呢。”

“妈妈你偏心,你愿意带师怀也不想带我。”何玄径抱怨着。

“我们走的时候你还在考试呢,哪有偏心啦,你妈每次出去玩一次就给你存一笔旅游资金啊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等你有计划了就自己去嘛。”宫以宁把师怀脸上食物碎屑擦掉。

何玄径撅撅嘴,不满:“不想上学啊啊啊——”

“哎哟哟,少来喽。在家里好好的,想出去玩的话自己规划规划,我让你爹给你批资金。”

他把手背搭在眼上:“妈妈我好像跟朋友吵架了。”

宫以宁停下手里的动作,细细地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像对他总是没耐心。”何玄径掐着眉心,摁着眼窝。

“师师吗?”

师怀也会捕捉重点词,听到宫以宁的话兴奋地喊哥哥。

“嗯。”

宫以宁悉心教导师怀吃饭时不能大声说话。

“你平时对谁都很好啊,怎么会没有耐心呢,有什么原因吗?”

何玄径:“原因倒是有,但我不能告诉你。”

“那问题你能自己解决么?”

何玄径:“能。”

“能的话我就不担心你了,他我见过,肯定是个好孩子。”宫以宁给出肯定,她看人一向很准。

何玄径听到门外有声音,便想先挂掉电话:“妈妈外面有人敲门,我不跟你说了啊。”

“好。你池阿姨说想回去就直接回去。”宫以宁正巧腾不出来手拿卫生纸,先一步比何玄径挂断。

何玄径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每次通电话都是对方先挂掉。

来不及多想,何玄径一瘸一拐地出屋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臭脸。

江所至的手指尖夹的烟已经抽了一大半,估计站的得有好一会儿。

他倒是没计较,说道:“你没事吧?”

听起来像是挑衅。

何玄径面色凝重地瞧着他:“嗯。”

“师师发烧了,麻烦你照顾一下,我有事得走。”

何玄径心跳漏了一拍,真的是没想到从江所至嘴里会说出正常的话,他似乎有些刻板印象了。

不过他的语气倒是一点算不上不客气,压根就没有找人办事帮忙的态度,像极了命令。

何玄径把重点都放在前半句:“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烧了?他烧多久了?什么时候起烧的?你给他吃药了没有?”

“你问这么多干嘛?我怎么会知道啊!”江所至单手插兜,动了另只手的手指弹烟灰。

何玄径盯着他不语。

江所至忽地哂笑道:“你们玩得好我不管,作为外人,我想请你不要揣测我的所作所为,你不是我,你也站不到我的高度,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另外,我还是要问问,莫秋生你认识么?”

何玄径想起昨天师师的话,便摇摇头说不知道。

江所至听到只是挑挑眉毛,没管他说的是真话假话。

“我想……问一下。”何玄径叫住已经下楼的人。

江所至闻声回望,张扬的神情不怒自威:“你说。”

“你要带师师走么?”

江所至的黑眼珠转半圈,最后锁定到何玄径脸上:“过年当然要回家的。”

“什么时候?”

面对追问,江所至没有不悦,只是感到好玩——头一回有人敢让他仰视着。

“原计划是今天,他发烧了,就推到明天。”

何玄径微微颔首。

江所至转身离开。

他回去洗把脸就去找师师了。

何玄径拿起来桌上的额温枪,看样子应该是江所至用过的。

“靠,又烧到三十八度。”何玄径把额温枪放在一旁,又把手背贴到师师的脑门上,“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师师,师师你别睡了,起来我带你去看看。”

“总是发烧不行啊。”

“师师醒醒。”

何玄径晃着他的肩膀。

朦胧间,师师看到何玄径,还以为是在做梦:“玄径?你为什么昨晚上不带走我?”

何玄径给他找衣服,把人从被子里薅出来穿上,根本没空仔细听师师说什么。

“什么带走不带走的,你这么困昨晚上几点睡的?”

右手死活塞不进去外套袖子,气得何玄径差点把衣服吃掉。

师师眯着眼,脸色红润,何玄径看着他跟烧迷糊了似的。

“很晚睡的。”师师愣了半晌答道。

说得驴头不对马嘴,何玄径懒得跟他一般计较,顺着他的话说:“睡那么晚干什么去了?”

“数星星。”

何玄径暗暗发誓,这次再穿不进去回来就把师师的外套都改成袈裟:“你别真给我烧傻了!”

得,还是穿不进去,师师死活不配合。

穿到最后师师闹起来,胡乱扭着把外衣脱掉,不愿起床。

“别碰我!疼死了!”

一掌甩在何玄径脸上。

那结实的一巴掌打得何玄径眼冒金星,所以他合理怀疑昨天晚上江所至把师师打晕了。

他来不及感受疼痛,趴在师师耳朵边问:“昨天江所至是不是打你了?”

师师哪有清醒的意识啊,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何玄径也放弃问话,看着熟睡的师师毫无办法。

最后给自己洗脑一遍:“睡一觉会好的,睡一觉会好的,不会烧傻的,不会烧傻的。”

给师师盖完被子转头就给池渐打了个电话。

“师师发烧了,我叫他他也不醒,能不能等他醒了再去看或者吃药啊?”

池渐也刚起床,嘴里叼着牙刷让何玄径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什么。

何玄径把卧室门关上,走到阳台重复一遍。

“烧多高?”

含糊不清,但好歹能听个大概:“三十八度。”

池渐照着镜子观察自己整齐的牙齿,莫名地就把手里的通话给忘了。

若不是听筒里面传来超大一声呼喊,池渐都要把手机当牙刷进嘴。

“哦哦,听到了,我在想呢。”

何玄径隔着电话眼前都浮现出来池渐找借口的样子,他唏嘘:“谁家好人思考还会夸赞自己牙齿像珍珠啊。”

“诶烧多少度来着?”池渐真真只顾欣赏,没听进去何玄径说的什么。

何玄径打开窗户透气:“三十八度。”

“三十八度啊……那你先让他睡吧,正好让他补充体力和精气神,被子别给他盖太厚。”

何玄径诚恳发问:“为什么不能盖太厚的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我是让你别给他盖三四五六七层被子,不是让你把他扒光了扛出去扔雪地里,懂不懂!”

“不懂。”

好真诚的语气,扑面而来的愚蠢让池渐窒息。

“被子太厚不好散热,这个懂吧,不好散热体温还会上升,懂吧?”池渐拿着牙刷,把镜子里的自己想成何玄径,每说一个字就拿牙刷指一下。

“懂了,没事了,挂了。”迅速挂断。

三连一击,何玄径暗想终于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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