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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冬天

“我在路上捡的。”师师垂眸顺着猫毛,另一只手托着小猫的腿,“没打算养,可它跟我到家,我就喂了些日子。正好师怀喜欢这些小动物,过段时间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没什么问题就顺便打上疫苗,留在家里陪师怀玩。”

何玄径摸摸脖子,不知道从哪把话捡起来接上。

眼下还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谁都不清楚。

师师继续说:“我以为流浪猫不会很亲近人,没想到这一只还挺温顺。喂什么吃什么,自己窝在阳台就能睡。”

猫又叫。

“今天晚上还没有给它喂饭,怨不得叫呢。”师师撒开手,猫灵活地跳走,两条有问题的后腿丝毫不影响它的敏捷度。

大脑供上氧,何玄径开始复盘。

他沉声问:“班主任说你休学,真的假的?”

“真的。”

“为什么要休学?”何玄径舔舔嘴唇还紧追不舍。

“想休学,不想上,所以休学。”师师往后一退,歪靠在玻璃上。

何玄径还在介意刚才那个吻,思绪飘远一下又很快被揪回来:“什么叫不想上?”

“不想上,就是……不想早起不想见人不想去学校。”

那磕烟点火的动作跟江所至简直一模一样。

他眨眨眼当没看见:“你跟我妈说要把师怀带回来是吧?”

“是的。”

“带回来然后呢?”

师师猛吸一口,而后说:“休学我就有时间带,不用再折腾阿姨了。”

何玄径难受地说:“为了带师怀你才休学的?”

“不是,因为休学,所以我带师怀。”他把前因后果重新排列好。

何玄径靠近他几步,忍着酸意道:“为什么啊师师?”

“如果你是怪我之前说话太难听,我会向你好好道歉的,你别……”

师师掐断话:“跟你没关系,申请书是我填的、是我写的、我交的,你哪听出来我休学是因为你,何玄径?”

此话一出,显得两人陌生了些。

何玄径听完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些话。

朋友?同学?不,大抵是邻居吧。

猫又开始叫。

叫个不停。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

师师将烟扔脚边踩灭。

“手机怎么关机了?”何玄径硬着头皮说。

师师长吁一口气:“昨天收拾垃圾把充电线当垃圾扔了,关机了才发现。”

“什么型号的?我先帮你借一根用着。”何玄径试探说。

“不用,我自己明天去买。”师师迈开步子往客厅走,接着把灯打开,“我没什么事,想问的都问完了的话,回去吧。”

何玄径一时慌神,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灯光下,师师的脸倒是看得清晰,可就是冷漠太多,“意思就是很晚了,你没有别的事情就可以睡觉了,不难理解吧。”

他快步上前走到师师跟前,不甘地问:“那刚刚算什么,我问你师师,那刚刚的接吻算什么?”

“情绪上头,不算数。”

“情绪上头?还不算数?师师你到底怎么想的?”何玄径不可思议地问出来,心中空落落,“我们有什么话能不能揉碎说开,好好聊聊不行吗?”

师师打开冰箱从上看到下,拿出根火腿肠。

从桌子上捏起把小剪刀剪开,掰成几小块放地上。

猫嗅着味就来,张开嘴吞咽。

师师盯着猫吃了会儿,并没有回答何玄径的话。

他卸了力气,酝酿开口说:“上次的事情问题在我,我向你道歉。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坐下来的机会?”

“坐呗,沙发椅子随你选。”师师偷换概念,弹弹手指百无聊赖似的说这些话。

轻薄的话语这会儿扔头上有些不合时宜,砸得还比平时疼得多。

何玄径绷着弦,操纵不了后倾的身子,叹息说:“我没跟你开玩笑,师师。”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何玄径。”

他也不再瞎扯什么:“回去上学吧。”

师师哂笑:“让我回去上学?何玄径,这该是老师的工作啊。你是来代替老师家访说服我的话,先拿出来家访证明。”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我问你你不能好好回答我?非要模棱两可,说些有的没的?”何玄径咬紧牙关。

他仍旧无动于衷:“没什么好说的何玄径,我休学不因为任何人,你不用太自作多情。不想上就是不想上,我拉下脸换来的机会我得自己抓住。”

“什么机会?”

师师淡淡道:“休学的机会。打听完的话回去吧,没什么我能说的了。”

连着下几次逐客令,何玄径再不走就不礼貌了,毕竟闯进人家家里这件事都没有被细究。

何玄径眨几下干涩的眼睛,起步迈向门口。

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这会儿倒是省一步的麻烦事。

两人间的气氛自从开灯那一刻便变得无比僵冷,师师更像是直接变了一个人,冷酷且陌生,拒人千里。

仅有的几句对话何玄径都觉得力不从心,甚至多说一点都能吵起来。

可何玄径不想再跟师师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暗暗使劲变换说辞,生怕一点不对把彼此都惹毛,生怕聊不上又不欢而散。

现如今看来,无论何玄径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师师压根没有要聊的意思。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星期够消化些事情了吧。

可何玄径还在疑惑,为什么跟师师说话依旧是使不上劲呢?

轻轻关上的门再一次将两个人隔绝成独立的空间。

何玄径背对着墙。

乍然伸出右手仔细瞧。

他握起三根手指头,夹着手放在嘴边。

何玄径默默想:这样吸?对么?应该会呛人吧。

“唉。”

何玄径写完张卷子出来喝水碰上刚到家的池渐,池渐身后还跟着莫秋生。

虽然心里有气,但何玄径还是心平气和地说:“躲什么呢!敢回来就把脸扬起来。”

莫秋生听见话乖乖抬脸,还好,大多数都是擦伤。

“你不是说这会儿他都该睡了么!狗池渐,骗老子!”莫秋生站在池渐背后犯嘀咕。

何玄径放下杯子:“我不聋昂,最后一次秋生,你再搁我跟前老子老子的叫,我拿针把你嘴给缝上。”

“收到。”莫秋生举双手发表意见。

他好累啊他好累啊好累啊好累啊好心累啊。

想睡觉想睡觉想睡觉想睡觉。

一杯凉水下肚,困意没有消减半分。

“我先睡了,别喊我。”何玄径没有精力去管池渐和莫秋生发生了什么。

再怎么说,人们关注刚栽活的小树苗总要比已经扎根长成的大树要多得多。

池渐跟莫秋生面面相觑,目送何玄径虚弱地回屋。

倒在床上就是哭。

卷子答案还没对完。

用被子蒙住头就是哭。

扫一眼屋门底下的缝,客厅的灯已经关掉了。

翻个身就是哭,还是哭。

哭着睡吧,瞎了得了。

手机屏幕一亮。

宫以宁发来一条短信。

她告诉何玄径明天就会把师怀送过去。

何玄径把手机放桌子上,抹两把泪,还哭。

“没出息。”他骂自己一句。

想起那个吻,何玄径更心烦意乱了。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何玄径就早早清醒过来。

他一摸枕边的手机发现还剩一丝电量,肯定是昨晚又搁耳边通宵的放歌耗没了。

何玄径摸索着起床,穿好衣服给手机充上电。

离正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何玄径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收拾书包就往学校走。

临走前看见了桌上乱七八糟的碘伏药膏,垃圾桶里也有用过的棉签,喃喃:“处理过就行。”

关上门,何玄径踏入黑暗。

住这么久,何玄径头一回发觉楼道里的声控灯这么不灵敏。

“关门这么大的声音都不亮么?”何玄径手扶着墙,伸出一步去探台阶。

他也没想跺跺脚或者喊一声找点光。

往学校走,街道空旷。

这个点只有早餐店有人影,当然也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但相较于前者,后者的光更冷清点。

但它们稀稀拉拉的,定是比不上大路旁两道高悬的路灯。

这段时间早晚温差还是比较大的。

何玄径紧紧校服衣领,还是我行我素地敞开衣服,不愿意拉上拉链。

开春些许日子了,温度还没上来。

但天确实一天天地亮得早了。

早起一回,不用赶也不会着急。

一口新鲜的茶,记得慢下来品。

脚顽皮地踢着石子,思绪跟松手吹飞的氢气球似的拽都拽不回来。

何玄径掏出揣在口袋里的手,揉揉肿胀的眼睛。

是疼的。

再等等吧何玄径,再等等吧。

什么都会好的,春天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对自己说。

没等何玄径去问。

池渐便和莫秋生一起来了何玄径身边。

拉了两个空着凳子,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何玄径旁。

何玄径合上课本,懒懒地看着两人:“有事说。”

池渐用胳膊肘戳戳莫秋生,莫秋生磕巴两句,而后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给你简化一下哈。就是我爸妈要复婚——诶打住,到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就是江所至,那个江所至你知道吧,他脑子抽风说昨晚要去我家做客,就这……”

池渐替他说了后半部分:“然后他回家在楼底下碰到的江所至,我没跟上他。到那的时候两个人打在一起过了,我也没去拉开,全程录像保留证据了。秋生怕回家挨说,就跟着我一起回这边了。”

莫秋生点头:“对,他说的一点也不错。”

何玄径扫了眼莫秋生脸上的结痂,想着不会留疤看着也没什么大事,他提不起兴趣:“嗯,没事就回去吧。中午别喊我吃饭。”

说完又转过身子埋头看课本。

池渐利索起身,把手搭在何玄径的前额:“你生病了?”

又摸摸自己的,他道:“不烧啊,你身体不舒服?”

何玄径把他的手抓下来,瞄他一眼,脸上也没有表情:“没有,昨天没睡好,今儿没精神。”

莫秋生揉搓着他的头发,十分在意自己的发型,他也关心道:“早上你就没吃,中午再不吃点体育课你准备晕操场上啊?给你带份饭回来吧。”

“不了,我真没有胃口。”何玄径拾起笔,胡乱划两下。

莫秋生还想说他写话,却被池渐拉走。

何玄径垂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超市时感觉口渴难耐,他就调转方向进超市拎了听啤酒。

到楼底下何玄径又拿不准是直接上顶楼还是进家一趟。

宫以宁想必会是下午把师怀送过来的,因为周六的下午她休息。

何玄径怕宫以宁给他送来东西,又怕宫以宁来了什么也没留下。

他叹口气。

最近叹气挺频繁的,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瞄了眼三楼,发现两户都没有灯。

何玄径从一楼按上电梯直奔七楼。

啤酒往地下一丢,发出声沉闷的声响。

何玄径歪在沙发上。

天上的星星特别多,明儿一定是个大晴天,何玄径想。

发了好一会儿呆,何玄径站起来往女儿墙边走。

那墙几乎到胸口高,还有一圈生锈的钢筋绑在上面,反正就是看上去不结实,但又实在安全。

何玄径靠近墙时并不能往下看到底。

想支着胳膊爬上去,可又被太多的灰尘劝退。

原路返回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听啤酒,何玄径又没了胃口。

轻说一句“烦”,何玄径扭头回家去了。

池渐还没回来。屋里黑着。

打开灯就看见宫以宁的痕迹。

一桌零食水果静静摆在那。

何玄径想装作看不见,却实在模糊不掉那清晰明显的爱意。

他慢慢把桌子上的东西该放到冰箱放冰箱,该放柜子放柜子。

最后只留下个苹果洗洗吃。

何玄径收拾好倒想着该跟宫以宁通个电话。

啃着苹果,他推开屋门找手机。

可却意外在手机下找到了张小纸条——那是宫以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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