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愣神,带着失落问:“也让你讨厌吗?”
何玄径掰不过心中私欲,挪开手说句“才不会”就揽住师师的脖颈抱上去。
师师很享受何玄径的拥抱。
每次何玄径张开双臂坐在某个地方,师师就觉得自己跟要关机的手机看见充电线一样不自觉地靠近,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仅次于嗑药。
每次同何玄径的接触都像是一场豪赌,要么满载而归要么遍体鳞伤。然而师师就是最不可能回头的赌徒,不吃到最大的利绝不撒手。但他太过于关注手中的牌的好坏,以至于忽视了,在何玄径那里,师师必胜的筹码永远握在他自己手里——就是“师师”这个名字,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地点、状态,只要闲家是师师,那么这场结局就会按照师师预测的方向发展。
“玄径,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师师把下巴搁在何玄径肩膀上说道,“我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
何玄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怨着说:“我真的很烦你师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眼泪就没有停过,整天不是在哭就是在哭的路上,再照这样下去我早晚有一天要哭瞎的,会像林黛玉那样流干眼泪然后离世的啊师师。”
“对不起,是我的错。”师师吻在他脖侧,“我给你的情书你可以等高考结束后再看吗?”
“你这算什么,把情书给我又不让我拆开看,你存心的是不是?”何玄径不满道,“你就知道欺负我这种老实人。”
别提他那死动静有多让师师倾心了。
师师还真吃这套,他解释:“不是存心的,我就是说说,你如果不愿意想什么时候拆开就什么时候拆开,你想拆多少我给你写多少,我不欺负你我不欺负你。”
何玄径一抽一抽地抖,可怜极了。
“那说好了,我愿意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你不准反悔。”何玄径扳住师师的肩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说,“还……有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师师眼前一亮,激动地窜起来:“你等着,我马上就好!”
何玄径拿着情书不明所以:气氛都酝酿到这了,还要等?
他把情书小心地放在一边,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给压折。
好清晰的锁链和铃铛声。
总之就是各种叮铃咣啷的声响。
何玄径已经经不起吓了,师师再出点什么事谁都别想好。
正当他准备过去看看时,师师出来了。
何玄径看见眼前这幕更是跟惊吓没差。
他跌坐在沙发上,瞠目结舌。
连刚刚眼角擦的痛楚都一哄而散。
师师慢步过来跪在他两腿间,把精致铁链的另一头塞进何玄径手里。
而那头就牢牢扣在师师脖子上。
“你喜欢吗?”师师捕捉到何玄径脸上细微的不悦,“你喜欢吗?”
不等何玄径回答,他就自顾自说道:“你不喜欢吗?你看看,或者摸摸呢?材质、颜色、手感、你试试好不好,你选选,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见何玄径不回答,师师有些急:“还有别的款式,我可以试试别的。”
“你别不说话,这个,玄径你看”他用手拨弄几下脖套上吊着的铃铛,铃铛发出清脆声音,“你看它会响,喜欢吗?”
“你看,还有别的。我右手现在戴不上去,我就把两种不一样的都戴在左手上了。你可以摸摸看,总能说出来一个相对来说喜欢的吧。哦对,还有这些,我不知道它们是戴在哪的。”师师摊开掌心,一把各式各样的半开圆环,铃铛蝴蝶结还有流苏,他把东西放进何玄径的掌中,而后拿起来一个比在耳垂上,“它应该是戴在耳朵上的吧,就是看上去有点小,可是我没有耳洞啊。不过玄径你选选看,有没有喜欢的,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去打耳洞,戴上应该会很漂亮。”
师师说完单纯地眨眨眼睛。
而何玄径的千百句“操”全都化成句:“谁——教——你——的——”
方才的感动到现在完全不知所踪,何玄径天灵盖都要气冒烟。
师师以为何玄径这些都不喜欢,便不知死活地继续说:“屋里还有别的,我可以一套套换给你看。”
“师师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师师被凶得撅嘴,他变脸变得极快,谴责道:“我哥他骗人,他说你一定会喜欢这些的,他骗我。”
“我去你妹的江所至!!!”何玄径暴怒。
他粗暴地把手里的东西扔撒在地上,旋即开始解师师脖子上的锁链,咬着牙解。
“你别扔啊,你真不喜欢我可以把它送给小唯的,小唯有耳洞。”师师觉得何玄径有些大手大脚了。
何玄径巴不得给师师一拳让他清醒清醒:“你真给小唯她不追你砍六条街我都不姓何!”
“为什么?”师师看着他拿走了所有的东西,并把它甩得远远的。
何玄径狠狠揉搓师师的脸,语气严肃:“师师你听好了!给别人送完情书之后你需要表达自己的心意,能拥抱就拥抱,能接吻就接吻,如果都不行那就不要多留!但是不需要你戴着这些破东西跪在别人跟前问喜不喜欢!懂了没有!”
“那……如果是你呢,不是别人,也不会有别人。我只对你这样可不可以?”师师觉得自己说得逻辑严密通畅。
何玄径把他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为了避免碰到那只伤着的手,他将那只手搁在自己肩头:“对谁都不可以,我也不可以。你要记清楚,想引诱我不需要花心思,不需要花一点儿心思!”
听到引诱这个词,师师反应过来何玄径为什么当时看到他出来会瞳孔地震了,他的脸肉眼可见地转红:“不是的……我,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花招不要用在我身上,你好好的比什么都有用。”何玄径箍紧师师的腰。
师师盯着他的脸看半天,似是若有所思。
他舔舔嘴唇,用手勾起何玄径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住。
短暂的唇舌分离拉出细长的丝线。
从中间断开,一半打在师师下巴,一半挂在何玄径鼻尖。
师师粗喘着说:“我喜欢你,我要和你谈恋爱。”
同样还是不等回答,师师继续俯身亲上颜色诱人的唇瓣。
换气的空隙何玄径回答道:“好,我跟你谈恋爱。”
师师转移阵地,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来回拨弄。
抽空他道:“你还要回答喜不喜欢我,这样才能说谈不谈恋爱。”
面对师师的引导,何玄径已经晕乎乎地不能分辨:“我喜欢你,我也要跟你谈恋爱。”
何玄径迷离着双眼,真就像被吸走阳气。
“等一下等一下。”何玄径伸出两只手堵在师师还想继续深吻的嘴唇上,换个方向喘上两口,发烫的耳尖不经意间擦过师师的下唇,“别亲了,够了够了。”
师师对何玄径的叫停很不满意,他又朝何玄径的身体挪动几分。
好燥热。
天气太热了,心中也很不平静。
“为什么不给亲了,玄径,为什么不给亲?”
何玄径绷着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心念: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幽篁、幽篁、幽篁……坐不住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忍不住,完全忍不住!清心若水,清水……清水浑水,不对,清心若水……
“玄径——”师师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胸前,双腿也仅是碍于沙发才留出些空隙,师师的话中自带蛊惑人心的咒语,“为什么不给亲?”
何玄径觉得自己睁眼看就要流鼻血,毕竟他能控制住自己的嘴、手、腿,但控制不住生理反应。
耳道都被这两三句话语磨得稀软。
何玄径支支吾吾道:“我、我去我去出门买菜做饭,你在家等会儿就好。”
他收着劲把师师推开,待师师站好就拔腿跑。跑走半米又转身回来拿手机。
他就是想逃走。
“玄径,我难受。”
师师一句话就把他定在原地,忘掉刚刚想要逃离的想法,只关心师师哪里难受。
“哪里不舒服,哪?我们去医院再看看好不好?”何玄径拉住师师的手就要出门,完全不给师师反驳的机会,“我们现在就去。”
何玄径一拽,师师借力靠在他身上。
他哼哼唧唧:“我不去,我难受,玄径,我难受。”
何玄径心提到嗓子眼,以为当时在医院医生漏检查某个地方。
“哪难受,师师哪里?难受不去看看怎么行。”何玄径扶住师师,还以为师师要晕。
谁知师师扯过他的手往下放,他把下巴搁何玄径肩头:“难受。”
何玄径的脸爆红!
这跟调戏有什么区别!不对,调戏没有实际行动,但现在这情况就是他真真切切地摸上了!
他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不好。我的手受伤了,自己弄不过来,你帮帮我,玄径你帮帮我。”师师嗓子有点哑,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我觉得跟你对视都有点遭不住,这都怪你。”
何玄径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不敢动也不敢收手。
“拜托拜托,你帮帮我,我难受。”师师抬臂环住何玄径的脖子,止不住地蹭,“拜托,拜托你动动。”
“玄径。”
“我很难受。”
“难受——”
何玄径足足做了三分钟的心理准备。
要不是师师说他难受,何玄径估计会吓得头也不回离开。
没事的何玄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帮帮忙而已,何玄径没事的都会好的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上次师师也帮你了,你还在扭捏什么!没事的何玄径,你是最棒的,没事的,相信自己!
我靠,还是不行啊!怎么觉得……!
师师不由分说地含住何玄径唇瓣,舌头长驱而入。
许是师师这次的主动打破了最后一层隔着的纱布。
何玄径像突然开窍似的回吻。
“要去别的地方弄么,还是直接在这里?”何玄径呼出一口气问师师的意见,心脏狂跳不止。
师师有点丧失理智了,他稳住语调:“窗帘都拉上了,就这吧。玄径,你好好帮我,拜托你了。”
听着这软糯的声音,何玄径不管不顾的掐住师师的下颌把那张湿哒哒的唇送到自己嘴上,另一只手在校服里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来回抚摸,丝毫不再管师师身上的伤口,当然他也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管。
呼吸声或者可以说是喘息声,连带着衣物摩擦声此刻都震耳欲聋。
他护着师师的右手,推着师师的腰调转方向。师师栽靠在门上,沉闷的砸门声倒显得微不足道。但这途中撕到了师师的伤口,失力一瞬,在何玄径的使坏下倚着门滑坐下去。
可两张嘴粘得紧实,除了炽热的气息外就只剩紊乱着的心跳彼此能听见。
校服裤的抽绳藏在贴在皮肤的那一面。
师师仅是绾了个小结。
何玄径毫不费力地就解开了。
嘴和手各忙各的。
“别、别脱,麻烦。你直接伸进去。”师师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说句话,刚说完就被那张装了自动追踪的嘴亲上,不留一点余地。
何玄径也如他的愿,没有脱下校服裤。
面对面的动作似乎是不太顺手。
何玄径架起师师的肩膀,给他个力把他翻面。
好长的一条银线,当中还有好几个泡泡。
师师想说话,但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有手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塞进嘴中,夹着舌头搅合一番,便不能再言语。
“往上再跪些,师师。”
门把手终于起了作用。
可左手抓着偏右的门把手总是不舒服的,师师恍恍惚惚。
何玄径的脑袋紧挨着师师,一只手在师师嘴里,另一只手在下面工作。两人一前一后双双跪在地上,倘若正经些,说这是在拜神拜佛保佑对方也能糊弄得过去。
“师师你出汗了。”何玄径闷声道,“舒服么?”
可手指在口腔中一通摸索,没寻出宝藏,倒从指缝中滴出颗珍珠。
何玄径隐约能感受到师师的小腹在抽动,他的牙齿也在似有若无地咬合,大约是想吞口水。
师师的眼睛自背对着何玄径时起便没睁开过,他一直想把头抵在门上,但又迫不得已地只能后仰挨着何玄径。
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师师呼吸也急促起来。
何玄径学着师师先前的行径去含住师师的耳垂。
口中的、耳上的、前面的、后面的,四种感觉齐发,师师已经不知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了。
伴随着何玄径的吮吸,师师彻底咬住何玄径的两根手指发出连声呻吟和舒气。
何玄径的另一只手触摸到大片的粘腻,他吐出耳垂,把手指从师师嘴里掏出,蕴着笑意问:“还难受吗?”
师师的喉结滚动了下,偏些头看他,似乎是意犹未尽。
他甚至勾出舌头舔着上下唇,挑了一只眉尾,说:“还可以再来一次。”
何玄径哼笑,他将那只手从校裤里抽出,箍住师师的下巴,又去索吻。
师师拂了他的心意,故意挣脱转头躲开。
何玄径好像明白自己被钓住了,索性就学着师师之前的语气说道:“为什么不给亲了?师,为什么不给亲?”
见师师不回话,何玄径润声说:“回去跟在江所至身边,就学了这些东西回来?嗯?他就教你这些东西?脸皮也学厚了,是么师?”
师师却反呛他:“不学怎么够跟你站在同一平台啊?”
何玄径轻笑着起身,避开那些重要伤口把师师拉起来。
师师走两步又不老实,他把何玄径围在自己和餐桌间,惋惜但认真道:“我跟在江所至身边快成疯狗了,你得拴住我,别让我乱咬人,好吗玄径?”
说完就亲上去。
这回的亲不是长久的缠绵,而是嘬一口看一眼,再啄一口。
本就差不多的身形合在一块,那该对上的也都对上了。
师师眼中盛满怜爱:“需要我来帮你缓解一下吗,它好像也不是很好。”
何玄径又红到耳尖,慌乱着闪开。
难不成要用嘴么!啊!滚啊!
“不、不了,谢谢,不是不谢……啧。”何玄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师师靠近他:“明明刚刚在门口很会说的,怎么现在磕磕巴巴的?”
“我回去洗个澡。”何玄径装作看不见。
师师没放过他:“玄径我也出汗了,我也要洗澡。”
这就涉及到医嘱了,何玄径回道:“伤口不要见水。”
“那怎么洗澡?怎么清理?就算只擦擦,谁来帮我洗衣服?”师师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把何玄径砸得晕头转向。
他望着师师故意的小表情,又看看他的伤,只好说:“你自己拿湿毛巾简单清理清理……衣服,衣服我给你洗行了吧!”
何玄径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回家。
瞧着何玄径落荒而逃的背影,师师觉得好可爱。
此章之后,从良依旧[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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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谁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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