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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情书

何玄径趴在床边上猛哭。

师师在旁边揉着他的头。

池渐将头靠在窗户上闭眼休息。

要知道这是个挨顿打就能解决的事情,还不如早点来呢,或许多打几顿就不会搁置那么久了。师师心里想。

他完全感知不到伤口的疼,虽然右手不利索得挺明显,但以此作为代价换来何玄径的关注好像也不错。

“你吓死我了师师你吓死我了啊,当时我进门开灯,看见你躺地上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蛋了……你都能提前请假,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何玄径还攥着他的手,话中每个字都流露出不甘,“你要是真有点事,那怎么办啊?你都不考虑后果,你什么都不想,什么都顾及不到。”

师师听完也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但他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能跟你好好说话。”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何玄径摇头,一股玫瑰洗发水的味道冲进师师的鼻腔,“算了……不怪你了,好过来就行吧。”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跟师师梦里的阴湿截然相反。

池渐对两个人的对话充耳不闻,数着底下一个个匆匆离去或匆匆赶来的人,观察着他们的头发长短、衣服颜色、拎的东西还有从左花坛到右花坛抬了多少步。

握在手中的手机震动着。

他疑惑地看着这串有些眼熟的陌生号码,按上接听键:“喂您好!哪位?”

“池渐是吧?”江所至声音疲惫至极。

“对,你是谁啊?”池渐懒懒问道。

江所至躺在副驾上按压太阳穴,又一次自报家门:“江所至。”

“额……找谁?有事么?”池渐顿声一瞧,师师已经敏锐地看过来。

“我给何玄径打电话打不通,师师是不是在你们身边?”

池渐把眼神移到何玄径空空的双手和单薄的校服上,而后对着手机说:“昨晚上估计没来得及带手机。师师的话,我们几个都在医院,他刚醒来没多久,你要跟他说话吗?”

“那你把电话给他。”江所至睁开眼看了下通话时间。

池渐给师师晃晃手里接通的手机,扬一下瞄准方向后扔到师师腿上,并说道:“找你的。”

师师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甚至池渐问是谁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对面是江所至。

左手还在何玄径臂弯中,他只好用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按开免提:“喂。”

“你妈她人呢!我怎么联系不上!她又发什么神经病跑去你那里,你也联系不上她也联系不上,何玄径也联系不上,你知道老子大清早绕了多大的圈子才要到这个电话吗!你醒了不会给我打电话啊,借不到手机么!”江所至听到师师的声音立马恼怒地砸着车窗玻璃。

师师捂住何玄径要回怼的嘴,自己说:“我不会背你的电话。”

电话那头瞬间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所至有很多卡号,不同的卡号接不同的电话。

师师接的很多陌生电话都是江所至的。

“那你现在就记住这个电话,以后我就用这个给你打,听懂没有!别他妈的以后出门丢手机连个身边人的电话都记不起来。”江所至语气恶劣,连带着嘲讽,“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师师看了眼窗外,道:“你不用来看我。”

江所至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略带玩味道:“看你?呵呵,你有点自作多情了吧。我只是碰巧在附近开会,顺路给你送东西而已,你不会以为我还专程为你跑一趟吧!”

“哦,我知道了,那你回去吧,给我的东西快递寄过来就行。”师师听惯了这种话,再听已经没有很大的触动。

江所至这个人暴脾气,稍有不顺心张口闭口就问候祖宗上下十八代的,师师早已司空见惯。

“我说话你听不懂么,耳朵有问题趁这会儿在医院好好治治行不行,现在理解人话都有问题,怕不是脑子那块受创吧。”江所至后座上的两部手机都在响,“赶紧的,别等我再说第二遍。”

师师面无表情:“知道了,等会儿发定位给你。”

话音刚落他就按断通话键。

他把手从何玄径牙里面拉出来,还弹在何玄径气红的脸上。

何玄径抹一把泪,道:“他凭什么这么跟你说话啊,我还没这样对过你,他凭什么啊!”

师师把手机给下来坐的池渐,没有先回答何玄径的话,反倒是对池渐说:“半个小时后再给他发定位,中间要是再给你打电话你就挂掉。”

池渐拿起手机点头离开病房。

师师把他拽到床上跟自己坐在一起。

何玄径别扭地挨着他,小声说:“我在地下坐得挺好啊,拉我上来干什么。”

师师听得一清二楚,他歪头靠在何玄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垂说:“你抱抱我。”

何玄径怀疑自己耳朵听岔了,抬手抚上师师脑门:“你发烧了吗?”

师师轻语:“我没有发烧。池渐走了,你能不能抱抱我?”

“抱你干什么?”他的耳垂烫到师师了,说话都不利索,“连个、不是说错了,两个大男的,抱什么抱,怪尴尬的。”

师师语出惊人:“可是我们都亲过了,我也帮你用唔唔唔唔唔。”

最后半句话被何玄径用手堵住,他急得直跳脚:“你疯了,又说那事干什么!这病房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隔壁床的人只是下去吃早餐晨练!不是不回来了。能不能给我谨言慎行点,整天破嘴一张一合净说骇人的胡话!”

师师傻笑,也不动作,就一个劲地向何玄径表达自己的需求。

何玄径拗不过他,就顺势把师师塞进自己怀中了。

师师被圈住后安全感倍增,面色都红润好多。

他钻在何玄径脖颈里猛吸,像是要把何玄径的阳寿吸走好恢复自己的身体那样。

何玄径把下巴抵在师师头上,轻微的震动磨得两颊传来痒意。

他只顾感受怀中鲜活的师师,压根没听见师师的话。

师师见状把手从他校服背后塞进去,一路向上,摸着脊椎,滑过肩胛骨,最后老实地贴在某处。可冰凉的指尖激得何玄径一哆嗦:“你很冷么,手有点凉。”

“不冷,一点也不冷。”他用鼻梁刮蹭何玄径的喉结,惹得何玄径直吞口水。

他刻意地清嗓:“手放衣服里就放好,暖热再拿出去。”

“好。”

他俩抱着险些睡着。

“玄径。”

何玄径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揉揉师师的头:“怎么了?”

“玄径。”

“嗯?”

“玄径。”

何玄径困意驱散了不少。师师一遍遍地喊他也让他明白了点事,怀中的人可能是在弥补,弥补昨天、以前、每一次受伤难过憋屈时没能喊出来的两个字。

他愿意喊就让他喊。

刚好喊习惯了成下意识反应。

他没有师师叫一句他接一句,而仅仅让他自己说。

“玄径。”

“玄径。”

“玄径。”

……

他每张次嘴,何玄径就轻拍在他背上。

双唇的郑重回应永远比不上背后有人的实感。

又是一个短暂的梦。

无边际的草原上,我躺在厚实的草堆上,身边牛羊鸟蝶成群。太阳很大,我就干脆闭上了眼睛,风吹得好舒服,我喜欢。

师师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张臭脸。

给师师吓得登时精神:“玄径!”

“我在这呢,怎么了?”何玄径弯眉笑,“你心跳得好快。”

后面那句话只有在他身旁的师师才听得见。

师师把手从何玄径衣服里抽出来,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江所至精致修身的西装现在全都是褶皱,满脸幽怨。

他双手叠交,见师师醒了便说:“叫什么!没见过人啊。”

师师沉默不理他。

江所至自认倒霉:“行行行,你厉害。本来想着给你换间好点的病房,不过医生说你醒了没事就能出院了,东西给你放你房间了。”

他犹豫半晌才道:“好点没有?碍事不碍事?”

“很好。”师师垂眸看不见神情。

江所至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没什么意义,便主动离开:“好就行,出院我找人去办理了,一会儿收拾收拾回去,大男人还躺那么久,别矫情。有事没事都别给我打电话,我走了,不用送。”

何玄径看着离去的背影,对师师说:“你在这等我好吧?”

“好。”

“那个!江所至你等等。”何玄径追出去。

江所至应声转头:“有事?”

何玄径磕磕巴巴说:“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你挺关心师师的,为什么不留下来陪他几天。”

江所至眼神乱飘:“你看我们两个像是能共处一室的么?”

他这句话真的是发自肺腑,何玄径能感知到。

“要不……等会儿吃个饭再走吧,来都来了。”何玄径不自在地摸摸脖子,“你看起来也没有休息好。”

见何玄径没有那么大的恶意,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谢了。我走不开,有事联系我就行。”

语毕,江所至带着门口的几人离开。

何玄径看那姿态,越发觉得江所至虽然跟他们处在差不多的年龄,但目标完全不一样。

他的矜贵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举手投足更像是某行业新贵。

江所至单手插兜,很快便把注意力从今天这件事上移开。

他健步如飞,边走边问:“会议如何?”

离他最近的那位可以算得上称为“下属”的人回答道:“有几位对您的缺席很不满。”

“真有意思啊,不满?行啊。这次放他们一马,我倒要看看这几个老不死的能得瑟多久。对了,会议记录那边发给你没有?”江所至又抬腕看表。

那人:“我们已经确切且诚恳地发出请求,但……”

“但什么!话说不完可以把嘴缝上。”

“但是他们说需要您亲自到场才行。”他心惊胆战回复。

江所至冷笑一声:“亲自到场?谁给他们的底气。留一条活路也装瞎看不见。”

江所至抬脚坐进车里。

开车的人问:“江总我们去哪?”

“还用问么!他们不是说要我亲自到场么,现在就去。不用通知他们,当视察。”江所至靠在真皮座椅上揉眉心,旁边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好的。”

“你确定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是吧?不要骗我。”何玄径问第七遍,“如果有一定要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医生看。”

那张脸上脖子上胳膊上以及更多衣服盖着的地方横七竖八地贴着创口贴还有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车祸了。

师师第七次肯定地摇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不骗你。”

何玄径最后一刻终于选择相信师师的话。

可真到了家里面,何玄径又想起来忘了带师师去看看为什么总是发烧的茬事。

池渐困得发晕,一回来就躺自己屋里睡觉了。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怎么回事啊?没吃过饭?”

到家里两个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何玄径的语气又变得淡淡的。

师师小心翼翼地抬头,不敢看他。

何玄径猛地起身,师师立刻伸手抓住他,央求:“别,你别走啊玄径。”

“我……我不走,我出去买点菜给你做饭吃。”何玄径僵硬地抓开师师的手,“你乖乖在家里等我,想吃什么可以给我发信息。”

他朝前走,却被自己绊得趔趄几步。

原是虚惊一场,师师暗自松气。

“但时间还早不是吗?你陪我一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师师说着就慌乱跑回屋里捣鼓。

何玄径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点手机,给朋友圈一个个补赞。

视野变暗了。

何玄径抬头,背着光拉客厅窗帘的师师他有些看不清。

就一只手能用,师师笨拙得像个小鸭子。

何玄径把手机息屏放在茶几上,有些期待需要这么神秘的东西会是什么。

模糊的身影蹲在何玄径叉开的腿间,吓得何玄径以为要旧戏重演。

但师师递过来一个扁扁的薄薄的长方形的东西。

何玄径被它吸引过去。

伸手接过来细看。

原来是一封信。

“这是信?要我帮你寄给谁吗?”何玄径的话逗笑师师。

师师把手放在何玄径腿上,羞赧道:“我写给你的。”

何玄径锁眉吃惊:“什么?”

“情书。不过这个信封最多只能塞进两张信纸,我能删删能减减,才堪堪够写。我原打算拿些A4纸写写的,可我觉得那会有些敷衍了。之前已经撑坏一个信封了,所以就换了信纸先写两张。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把A4纸上的草稿让你看,那个要比这个多些。”

何玄径甚至都看不见信封的颜色,连师师的话也没听进去多少。

“其实我是回来的时候才打算把情书给你的,当然,我也想买束花的,可是路上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我刚刚在屋里翻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家花店的名片,我想订花来着,但是电话打不通。我可以跑一趟,所以晚点送给你好吗?”

何玄径看清了。

这信封是深褐色的,还带有金色的细闪。

他也听清楚了。

师师的话语,还有心跳,还有……他眼中炸开的烟花声。

师师柔柔握住紧捏着信的手,有些忧心:“你不喜欢吗?我可以重新换成别的颜色,或者我现在就出去买花。”

何玄径把自己从酸涩情绪里拉出来,腾出来只手捂住眼睛。

他直接抽泣道:“他妈的师师……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书。”

师师有点庆幸和窃喜,也同样怀揣着忐忑:“我、我以后也会写给你,你会收到无数次情书……可以吗?”

眼泪竟然明目张胆地从指缝里掉出来,何玄径难受得差点晕厥。

他咬着嘴克制自己的哭泣声,说道:“师师你为什么给我写情书啊,你送给我干嘛啊,你这种人……真的是……”让人气不起来。

“让人讨厌呐。”他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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