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
徐昀错愕一瞬，下一秒，眼前就浮现出一块半透明面板：
【是】or【否】
【是】
选择结束后，一股暖流立刻涌遍徐昀全身。整个人像被泡进温水中，舒适温暖，遍身的疼痛和疲倦渐渐消失。
几分钟后，那股暖意消散。紧皱的眉头不自觉松开，徐昀睁开眼动了动胳膊和腿，只觉得浑身轻松，连饥饿感都消散大半。
她起身，捡起掉落在血水中的匕首和水果刀，擦干净后仔细放回腰包。
天还没亮，寂静的夜里月光皎洁如初。
徐昀盯着那摊血水，趁着月色换到隔壁的1101。
重新坐回沙发上，徐昀才试探着摸了摸手腕。
在雪山和系统绑定后，她的右手手腕内侧就多了一块不太明显的圆斑，触摸圆斑可以唤醒系统。来到新世界后，虽然圆斑还在，但系统一直无应答。徐昀还以为系统已经消失，没想到刚刚会突然出声。
【滴—】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眼前浮现出熟悉的半透明面板。与之前空荡荡的界面不同，适配新世界后，面板上新出现三个功能分区。
从左至右，分别是：修复功能、搜寻功能、系统商城。
修复功能徐昀刚刚体验过，可以消除身体的负面状态。此刻，它的分区灰蒙蒙的，不可点击，正中央还有一个不太显眼的白色小沙漏。
系统：【初级修复功能使用时间间隔不小于30天。】
同时，白色小沙漏提示：[倒计时30天]
有时间限制。
徐昀也不意外，她将目光转移到第二个分区：搜寻功能。
点进去加载几秒，里面出现一张简易的地图。地图上的正中央有一个绿圈亮着光。
系统：【初级搜寻功能可标注附近250米范围内的物资。每日限用2次】
[今日可用次数：1]
所以，绿圈标志的是有物资的那一栋楼。
徐昀仔细查看地图，很快认出这是水云小区的12栋。她将位置记下，不免又想起刚刚在怪物身上看到的绿点。
这也和系统有关吗？
徐昀按下疑惑，点开第三个系统商城。
商城布置很简约，但一排排整齐的货架空空如也。
系统：【积分不足，暂时无法解锁更多~】
徐昀的目光上移，落在界面右上角：[积分余额：1]
1积分能买什么？
徐昀抱着求知的心态，翻完整个货架，终于在最角落看见一个动物图标。
[新人折扣价！]
[一积分秒购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北极熊，免费包邮，送货上门！]
北极熊也能买？
徐昀疑惑，随即又想到新世界情况特殊。都末日了，出现什么情况应该都算正常。
她关闭系统商城，又仔细将整个面板摸索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才收回面板，躺到沙发上。
等天亮，先跟着系统提示搜12栋。
*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徐昀睁开眼睛。她的眼底毫无困意，但过分兴奋的神经已经在一片寂静中恢复平静。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徐昀重新复盘一遍，又唤醒系统确认无异常，才缓缓坐起身体。
饥饿感暂且还能忍受，徐昀没动仅剩的压缩饼干，简单检查腰包后，就轻声推开门下楼。
楼梯上男性的脚印明显，只有一道，有来无回。徐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盯上她的，但这座城市肯定不止一个这样的人。
小心为上，徐昀暂时放弃寻找同伴的想法。
9栋距离12栋并不远。
抵达一楼后，徐昀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先折返回到7栋。——7-202的厨房水槽中有小半槽水。
也许是户主，也许是曾经在这里歇息过的人，在7栋202的厨房中搭建了一个简易收集雨水的装置。徐昀运气不错，第一天就找到这间厨房，水槽里面恰好还剩半槽水。
推开虚掩的厨房门，里面的环境几乎算的上整洁。收集雨水的装置十分精妙，尽管厨房外一团糟，但这份装置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
徐昀揭开水槽盖，里面的水位相较于昨天，又下降了一截。她拿起柜里的小碗，小心从上层取出半碗清澈的水。喝过后，又从腰包里取出巴掌大小的棉纱布浸湿。资源有限，洗漱的事情只能凑合。
重新盖好水槽盖，徐昀空手离开7-202。她不是没想过装一点水带上，来回往返七栋属实麻烦。但徐昀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装水工具，为了避免浪费，只能作罢。
站在12栋楼楼底时，天已经大亮。
湛蓝的天空一片晴朗，没有半分云。徐昀收回目光，重新比对系统地图中绿圈的位置，确认无误后，立刻抬步走进去。
房屋的情况和其他楼栋差不多，被翻找的一片狼藉。徐昀放慢速度，从12-101开始找。
101、102、201……
花费了半上午的时间，一直翻到顶层，徐昀也没有找到物资的影子。
如果系统的标注没有出错，那一定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徐昀坐在顶层的沙发上，微微阖眸仔细思索。水云小区的房型很固定，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带一个小阳台，住户基本没有变动。
她搜索过好几栋楼后，总结出来的搜寻技巧可以完全覆盖这些区域，按理说没什么问题。所以，她遗漏的地方是哪里呢？
徐昀在心底复盘整栋楼的搜索情况：1-5层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当时气温和身体状态都还算适应，搜寻进行的很顺利。
6层搜完后，徐昀休息了一会才进入7层：701是布艺沙发；702装修风格新颖，客厅铺着厚厚的地毯；两户都没有找到任何食物。然后是8层：801的厨房里一地碎碗片，802……还是毛胚房。
徐昀一顿，迅速睁开眼睛坐直身体。可能遗漏的是802。
相较于一团乱的其他房屋，还是毛胚房的802显得格外空荡，没有可翻找的空间。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在802花费太多时间。
折返回到802的徐昀重新推开入户门。
屋内灰尘很重，四面都是光秃秃的灰色墙壁，没有任何杂物遮挡，一眼能看到底。
什么都没有。——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徐昀走到房间中央，仔细扫视整个空荡荡屋子。换个角度思考，这间毛胚房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东西？
她退回到玄关处，先检查配电箱，接着是厨房和卫生间预留的排水管道，最后徐昀将目光放在卫生间的排气管道上。这根排气管上下层连通，是这栋楼最平常不过的东西。
徐昀靠近管道，用手从下往上挨段敲了敲，很快听出有一截声音不同。里面有东西！
从隔壁搬来几张椅子架好，徐昀踩上去才能拧开靠近天花板的管道盖。灰尘铺面而来，徐昀眯眼屏住呼吸，立刻注意到管道口绕着几圈透明的细线，和鱼线类似。
她挥散眼前弥漫的灰尘，伸手小心往管道里摸索，很快就找到那一根细线。细线上吊着东西，稍微有点重量。徐昀握紧那根细线，小心扯出来。
细线的末端绑着一个黑色袋子，因为重力原因，坠成半臂长，暂时看不清楚里面。
徐昀抱着管道滑落地面，身后叠架的椅子哗啦倒了一地。她扶起一张椅子，开始查看黑袋子里物资。
一瓶水、一个肉罐头，还有一大包压缩饼干。
是大丰收！
偏圆润的眼眸蕴开笑意，弯成两个小月牙。徐昀满意地查看新收获的物资，眉梢间全是喜悦。
抛开长远不谈，至少这两天不用再为食物发愁了。
她重新系紧黑袋子，抬头看向窗外，烈日正当空。明亮刺目的阳光隔着玻璃都觉得炙热，远处的地面蒸腾出半米高的热浪，折腾这一趟，已经接近正午了。
徐昀带着全部的家当下楼，在二楼找了一处相对阴凉的房间休息。
留到现在的半块压缩饼干只剩一个核桃大小，徐昀盘腿坐在地毯上，就着新拆开的瓶装水，将它全部咽进肚子。
她将新找到的罐头和压缩饼干塞入腰包，空掉的黑袋子躺在地上，渐渐恢复原状——只有半个巴掌大小。
徐昀捡起袋子来回观察好一会，也没认出来这是什么材质。大约是新世界的特产，质量绝佳，可伸缩、容量大，强扯不破不变形。
是个好东西。徐昀心想。
这么小的东西，带着也不占位置。她顺手将袋子塞进腰包的角落，连同绑在袋子上那份格外坚韧的细线。
今日还可以使用一次搜寻功能。
暂时休息后，外面光照稍弱，徐昀就离开12栋，返回昨晚所呆的9栋。系统的搜寻功能限制距离为250米，徐昀用脚步丈量距离，最终选择停在水云小区1栋。
1栋距离大门最近，可以看见外面沉寂的街道。徐昀想用搜寻功能先试探水云小区外的情况。
系统：【是否开启搜寻功能？】
【是】
面板地图开始刷新，重新加载。十几秒后，系统滴滴响了两声，提示音响起：【附近200米内未发现可用物资。】
同时，地图加载完成，一个绿圈也没有显示。
搜寻功能：[今日可用次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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