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通过父亲助理白瑞的引荐,赵欲接触了两位在外网有较多拍卖作品的艺术家,以想要举办巡展为由过去拜访,聊了一会作品的事情,对方表示,“暂时没有办巡展的想法,不过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可以一起合作。”
“好的。”赵欲笑着回应,又借机询问,“其实我在拍卖外网上看到有您的作品,方便问一下您作品的海外代理是委托给哪家吗?”
“AcrossLine。”
“知道了,谢谢。”赵欲温和的含笑答应。离开艺术家工作室后,回到车上查了那家艺术品代理商的资料,但是在网上公开资料比较少,也查不出来什么。
回到文联协会,旁边同事随口问,“怎么提前销假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想回来准备巡展。
“敬业。”
下午在工位准备纽约巡展需要用的资料,发了几封邮件核对工作安排,六点多下班离开,到家之后接到沐谦打来的电话问,“下班了吗?”
“刚到家,才回来几天就想我了?”
“一直都很想。”
赵欲沉默了一会,心里似乎掠过很多想法,然后有意试探的说,“等你在伦敦的工作结束回国来,我们就能每天见面了。”
“恐怕暂时不行。”
“我知道不是现在,但我们会有结束异地恋的一天吧?”
“当然,我们说好的。”
“嗯。”赵欲无奈的笑了回答。
“你是不是不想再飞来飞去了?”沐谦温和的询问,努力隐藏心中的不安。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我只是担心太久的异地恋会让我们不再那么了解彼此,随口说一句而已,你别介意,可能突然分开让人容易多想,Anyway I love you baby。”赵欲温和中略带伤感的说,但是努力想让沐谦放宽心,不想因为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影响两人的感情。
“我也爱你。”
“我要弄点吃的,然后继续准备材料,下周飞纽约备展。”
“好的,不耽误你了。”
在纽约备展一周后,迎来了开展首日,现场安排了媒体宣发,赵欲恢复了往常光彩照人的妆造,引导嘉宾,偶尔在画家身边做几句翻译和介绍。全天一直在展区内站台,观察和处理各种事务,几乎没有休息。闭展之后又在展厅内布置了专访机位,引导记者进场,然后去请画家,采访开始之后和当地的工作人员一起站在旁边待命。当天一切活动结束后,送走媒体和画家,当地的工作人员笑着说,“感谢你一直在这,帮了我很多忙。”
“这也是我的工作,而且很高兴能和你成为搭档。”赵欲笑着寒暄,离开展厅后叫车回酒店。到房间看一眼手机,收到Haily的消息问,“I know you have an exhibition in New York. Do you have time for dinner(我知道你在纽约办展,可以约你一起吃晚餐)?”之后又追了一条,“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你还在恨我吗?”
赵欲考虑过后回复,“明天可以见面喝杯咖啡。”
“没问题。”
即便答应了邀约,赵欲依旧没有和Haily一起吃晚餐,只是中午的空档出去喝了杯咖啡聊了几句,可能是赵欲刻意避讳,不想跟Haily单独见面太久,毕竟两人是前任关系,分手后一直没有敞开心扉好好聊过,时隔几年再见,也没有太多共同话题。下午赵欲回到画展继续工作,手机上收到一个珠宝品牌Gleaming大秀的邀请函,Haily是Gleaming这次秀的主设计师,刚刚见面的时候有说过希望赵欲能来参加,所以让工作室给赵欲发了邀请函。
当天工作结束后,赵欲回到酒店,叫了客房服务把餐送到房间,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手机,看到了前天沐谦主持的另外一场拍卖,在众多艺术品种,赵欲注意到一幅画,上边带有的图案和在沐谦公寓上看到的那张卡片上很相似,把视频倒回去又看了一遍,然后截图搜索图片,查到这个标志和某个教会有关,赵欲仔细想了一下,猜想里边可能有什么问题,于是又查看了很多教会相关的信息。
这件事一直放在赵欲心上,第二天工作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给沐谦打电话,但是想想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不能断定沐谦和教会有关,自己冒然质问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正左思右想的时候,Haily又发消息过来问,“你会来参见我的秀吧?”
对方再三邀约,赵欲不好一再拒绝,于是在大秀现身,Haily特意安排了工作人员接待赵欲,把人带到第一排看秀,随后又亲自过来跟赵欲打招呼,两人轻轻拥抱一下,贴面交谈几句,Haily回到后台做准备工作。开场之后,赵欲只是安静的看着,和其他人没什么交流,大家也并不认识这个东方女孩。
走秀结束后,熟悉的朋友们到后台交流,赵欲本来是去跟Haily告别,但是Haily正在接受媒体采访,赵欲就在旁边等着。Haily转头看见赵欲后含笑点头示意,又跟记者继续说,“我很高兴这场秀圆满完成,我要感谢很多人,尤其很高兴这次我的一位好朋友来到了秀场,她是一位优秀的策展人和艺术家,正在纽约举办一场中国画展……”Haily说着含笑看向赵欲的方向,赵欲穿了一件橄榄色缎面抹胸长裙,自带股高贵典雅,腰间的宽腰带很好的凸显出身材比例,裙摆自然的褶皱又有着随性的松弛感,披散着波浪长发,白肤红唇,脖子上戴着玫瑰造型的红钻石项链,极致美貌加上东方气质,在人群中格外亮眼。记者顺着Haily眼神的方向注意到赵欲,Haily转回头来笑着对记者说,“我可以请她过来聊聊这次的画展吗?”
“当然。”
Haily亲自过去找赵欲,赵欲看到镜头跟过来才露出职业笑容,Haily伸手拉赵欲,赵欲因为裙子太长就提了一下裙子,过来接受采访,Haily笑着跟赵欲说,“我说了一些关于画展的事情,可能很多朋友会对此感兴趣,你可以多介绍一些展出的信息吗?”
“Oh,it’s my pleasure...”赵欲笑着答应,本身来纽约就是为了画展的事,现在有意外的机会能够多加宣传,自然高兴多聊几句,介绍了画展的展出时间,以及一些作品信息,不过控制在很简单的对话中,全程的表达自信、有条例、带着漂亮的笑容。
对面采访的男记者都忍不住面带笑意一直看着赵欲,有些被控住了,最后才回过神询问,“你对这次的珠宝展有什么看法?”
“我认识她很多年了,她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设计师,我喜欢她的所有作品。”赵欲大方的笑着回答,开启商业互吹模式。
“And I have been loving her for years(同样,我喜欢她很多年了)。”Haily笑了附和,看似是友情又似乎夹杂了暧昧的一句话,赵欲看了Haily一眼,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最后,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秀,另外,希望对艺术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去画展参观。”
大秀结束后的第二天,赵欲去工作室找Haily,助理带赵欲到办公室门口,Haily示意助理离开。赵欲过来办公桌前,把扁平的珠宝盒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说,“忘了还给你,你应该提醒我的。”
Haily看了一眼项链问,“你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吗?”赵欲略微想了一下轻松的反问,Haily有点无奈的撇嘴,这条项链的缘由赵欲未必是不记得,只是在感情里,她比较拎得清的,喜欢的就会追求,不喜欢的也不想搞暧昧制造误会。简单的聊了几句,赵欲起身说,“我要回去工作了,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你的秀。”
“你什么时候会再来纽约?”
“或许不会了。”
“那祝你在这工作愉快。”
Haily和赵欲是大学时认识的,当时是一个下雨天,赵欲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用笔记本电脑做作业,不想做了就拿草纸画画,Haily刚好在窗外给朋友打完电话,对方说还要一会能到,Haily没有带伞,不得不站在这躲雨,转头后看到赵欲在画画,不禁好奇的看了一会。赵欲抬头看向Haily,一脸不解,觉得这个人在外边看自己有点奇怪,但也没理会,只是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Haily见自己盯人的举动被发现了,就进了咖啡厅买了一杯饮料,然后过来跟赵欲打招呼,“I hope it doesn’t seem weird that I just looked at you(希望我刚刚那么看着你,不会让你觉得很奇怪)。”
“It’s weird but doesn’t matter(是很奇怪,不过算了)。”
“I think your painting is interesting(你的画很有趣)。”赵欲只是看了Haily一眼没回复,Haily故意调皮的笑了问,“Don’t you speak English well?I can teach you(英语不好?我可以教你)。”
赵欲被气笑了有些无语的直接用中文回答,“我英语很好。”
Haily一脸疑惑的问,“What’s meaning?”
“你很烦人。”赵欲继续中文输出,故意竖起大拇指误导Haily。
“Are you speaking Chinese?”
“Yes。”
“你好。”Haily马上开朗的切换成中文应对,仿佛在自信展示自己超高的中文水平,赵欲侧头看着Haily,不禁笑了,大概觉得她有点可爱。这时候Haily的手机响了,朋友说换个见面地点,Haily答应完起身要走,但外边雨下得更大了,赵欲拿起放在地上的自己的伞递给Haily,Haily反问,“How are you gonna get home?”
“The rain will stop soon。”
“How can I give you it back?”
“You can see me here on Thursday night。”
“Fine。”Haily笑了答应,出门撑起赵欲给的一把红色的伞,秋冬的大雨伴着寒气,但是这一抹鲜亮的红色,仿佛让人因为热情和喜悦而变得温暖。赵欲在咖啡厅继续坐了一会,果然晚上九点多雨小了,赵欲自己背着包走了,看似是Haily主动搭讪,但以赵欲的性格,如果不想跟她有牵扯,不会主动借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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