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纽约的工作,赵欲收拾好行李和同事一起从酒店出发,表情依旧凝重,同事看了赵欲一眼问,“工作结束了,怎么看你没有点轻松的样子?”
“大概还没缓过来。”
“之后一段时间有什么工作安排?”
“听领导调遣。”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体制内的范儿了。”同事笑着调侃一句。
“蛮好的。”赵欲笑了回应。上飞机后就一直在目视前方发呆,中途转机的时候,去快餐店买了汉堡和可乐,收到新承的消息问是不是准时起飞,赵欲回复了,“不用你接,我自己回去,出差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挺久没见你了,从英国回来你就一直忙工作的事。”
“好吧。”
在国内到达后,赵欲和同事分开,自己提着行李到门口,新承看见赵欲后,下车帮忙接过行李放在后备箱。飞了这么久难免有些疲惫和气色不好,上车后拢了一下头发,新承看向赵欲问,“看你一脸疲惫的样子,以后少飞点长途。”
“我也不想。”
“我带了汤在后座,妈知道你回来特意煲的。”
“谢谢干妈。”
“这次纽约之行顺利吗?”
“顺利。”
“巡展我看上了国外的热搜。”
“有人稍微帮忙宣传了一下。”
“哦。”新承笑着应了一句,明显知道Haily的存在,八卦的问,“见面了?”
“在活动现场见了。”
“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现在和沐谦关系稳定,不会搞乱七八糟的事。”提到沐谦,赵欲一时陷入沉默,新承意识到之后,试探的询问,“你们又怎么了?”
“没有。”赵欲扯着衣袖盖住自己手,想了一下说,“就是有点奇怪的事。”
“什么?”
“你知道明日教会吗?”
“略有耳闻,不是什么正派教会。”
“我在沐谦的公寓看见过有教会标志的卡片,但我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以前有信仰吗?”
“据我所知没有,而且我不觉得她是会盲目信奉什么教义的人。”
“她以前在英国留学,有没有可能是那时候和教会有关联?”
“不知道。”
“这种事还是要严肃对待,万一真的不小心走错路,对她自己和身边人都影响太大了。”
“我也很怕因此惹出什么事端。”
“什么时候方便,我陪你跟她聊聊。”
“过几天我再去趟英国。”
“你别一个人去了,虽然我不认为沐谦会做出不理智的事,不过小心为上。”
“我可以应付,至少这点自信还有。”赵欲有点无奈的笑了说,“我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我们两个恋爱中没坦诚的问题去谈,不会往别的方面过度延伸,还有…你先不要跟别人提起,毕竟没弄清楚实情到底如何。”
“放心,就算弄清楚了我也不会说,尤其不会跟爸说,但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的好哥哥。”赵欲撒娇的笑着说。
“有任何困难要告诉我。”
“现在不就跟你说了,我对你从来没有隐瞒。”
新承把赵欲送回家,帮忙把行李搬上楼,进屋帮忙检查了水电,还有冰箱里的食物,看一边保质期,把过期的东西装进垃圾袋里说,“过期食品一会我帮你丢掉,需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朋友,一会我会叫外送。”
“那我走了。”
“帮我跟苏敏姐问好。”
“这么乖,汤记得喝。”新承笑着调侃一句,拿着垃圾出门。
第二天上午,简单收拾完房间,赵欲开车去画室见父亲,今天有人来参观,所以赵信坚让女儿陪同一起,并且给参观的宾客介绍了,“这是我女儿,近来我身体不太好,让她陪我一起。”赵欲礼貌的含笑点头致意。一行人看过作品之后,又请赵信坚现场教学写了书法,赵欲在旁边研磨递笔,随行的媒体工作人员在一旁默默拍照。参观结束之后,赵欲按照礼节将宾客一直送上车,然后回到父亲身边,两人一起回了画室,看着桌上没画完的鸢山离景图,赵信坚在旁边说,“这幅画大概没办法完成了。”
“不着急,就算已经答应予人,我想对方也能理解。”
“心境已经变了,画不出该有的样子了。”赵信坚略带伤感的说,赵欲只是看着画没有出声,赵信坚转而闲聊的说,“等会出去吃,附近那家老饭庄,你小时候爱吃。”
去饭庄等上菜的时候,赵欲抱着手臂站在雕花涂彩的木窗柩前看向碧绿的湖面,心事重重的样子,第一道菜上桌后,赵信坚转头看向女儿问,“在想什么呢?”
赵欲回来桌边坐下,温和而认真的的问,“爸,你有想过让自己的画被世界上更多的人看见和拥有吗?”
“要帮我办展?”
“不是,只是从作者的角度来看,作品不能走出中国走向世界,会觉得遗憾吗?”
“最懂国画的必定还是中国人,所以我不觉得可惜。”
“以你的看法,国粹应该完好的保留在国内更有价值?”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这次在海外办展遇到难题了?”
“没有,随便聊几句。”
“单以作品传播而论,本质上没有差别,不过是市场的大与小,由谁赚取名和利,但你若说国粹,定是以国为本,独具文化底蕴和传承意义,去到更广阔的地方是可以被更多人看见,只是易放难收,一旦变了味道,就不再是完全属于你国家的东西,而且文化作品的含义太容易被曲解,很多人喜欢以此做文章,所以在这方面的处理上不可掉以轻心,只是展出没问题,但解读、赠与之类的事情,不要妄做决定。”
“我明白了,谨记于心。”
“你年轻又有家学背景,身边难免有人尽说好话,诱使你做出有失端正的抉择,加之现在传媒行业这么发达,稍有偏颇,造成的影响可大可小,所以你要常怀谦虚,凡事多思虑。”
“嗯,以后的工作中我会多留心。”赵欲温和的点头答应,对父亲说的话表示认可,即便偶尔叛逆,但是在正经事情上,赵欲会听父亲的建议和劝诫,尤其这次是自己主动请教,赵信坚的这番话,肯定对赵欲在处理事情的方向上有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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