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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座位被调开

在经历了李欢的寒冷和任彪的一个那一抹阳光的背影后,子衿确定了自己对任彪的感情。那个冬天,子衿仿佛有了寄托,常常是外面寒冰如雪,办公室里存着温暖,子衿跟任彪的位置是格子间里背对背的位置,这边子衿画着图,那边任彪铺开子衿的图纸校对着,两个人都仔细认真的工作着,画面温馨又感人。俩人一起加班,然后和同事们一起工作餐或者出去吃,周末的时候大家还会一起去甜暖我心里喝着咖啡打个牌,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打牌的时候,子衿是出了名的坑队友,记得刚开始打的时候,子衿不会,任彪就教他们先打几次。记得任彪坐在子衿边上,子衿不怎么打牌,经常抓不住牌,偶有纸牌掉落,任彪会帮她捡起来,子衿觉得心里暖暖的,第一次被人伺候的这么熨帖。子衿很久之后都很怀念这种感觉。

可惜好景不长,仅仅过了一个冬天,子衿的座位就被调开了。起因竟是子衿的绩效长得太快,遭人嫉妒,领导把她调开了。前面说过子衿的绩效一直是倒数,所以这几年工资长得很慢,领导也是好心,为了让她的工资赶上大部队,这次绩效就长得快点,名列前茅了,这样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大家议论纷纷,领导就找子衿谈话,问她要不要调座位,其实子衿内心是很不愿意调座位的,可领导只是通知,就是决定已下了,又不是真的要问她愿不愿意,其实很多年以后想起来,子衿当时说不愿意,真的就不用调了,并且想明白八成是师傅的意思让她调座位。座位就这样被调了,子衿为此还偷偷哭了一下午。子衿是怎么泄露自己绩效的呢,任彪说,当时几个人在那说绩效的事,牛思思问起子衿不会是15%(最高档就是15%)吧,子衿的反应出卖了她自己就是15%,大家觉得她不应该有那么高的涨幅,可前几年子衿垫底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替她说话呢,如今高了,大家就嫉妒了。任彪还宽慰子衿说大家不是嫉妒,只是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会低的。子衿情愿不要那么高的绩效,也不愿离开她的位置。

还好还在原来的格子间,只是跟任彪斜对角线位置。可任彪从此对子衿的态度变了,开始有意躲着她,大家出去玩也不叫子衿了,为此子衿难过了好几回。更可气的是,任彪生日竟然没叫子衿,子衿那天回到宿舍很难过,一边泡脚一边哭。每次聚会都是自己要求才得以参加,子衿难过死了,这次连他的生日都没叫自己,总不能自己死皮赖脸参加吧。

以前的日子多美好,去年冬天大家在一起多开心,有一次李欢家里请客,大家去小聚李欢和他的室友租一处小房子,饭后子衿和任彪去刷碗,一边刷碗任彪一边指挥着别浪费水之类的巴拉巴拉,气笑了子衿,当子衿甩出那句:“你简直是二室最可爱的人”时,心想坏了把“可恶”说成“可爱”了,立马改口道“是可恶,不是可爱”。他接了句“人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句子,才是内心真实所想的。”事后在里面玩牌的其余同事听到后觉得他们这对欢喜冤家,简直甜炸了。

以前任彪会忍不住关心子衿,子衿一下午去看牙不在,任彪会说好几次子衿怎么不在,怎么还不回来;任彪以为子衿跟二楼的阿超相互喜欢,会在阿超上三楼时,仔细观察子衿跟他有没有互动;会看到子衿订了加班餐,自己也抓紧定上加班餐,好一起加班……现在的任彪不知是强忍着啥都不叫子衿,还是真的那么冷漠就是不叫她了,因为是怕她不上进才调的座位,觉得跟她交往丢人?

但是如果是子衿主动参与他们的活动,任彪就会在活动中对她很好,像小孔说的,他们天秤座很享受别人主动参与他们的活动,大概是这样吧,子衿脸皮厚的时候,会主动要求参与,然后大家一起玩,也像以前一样开心。可终究回不到以前,任彪主动邀请的时候心里的甜蜜了。

调座位前的一段时间还伴随着子衿的未说出口的表白失败,子衿微信里说道:自从去年你帮忙买手机后,我们相处下来,你在我眼里越来越帅了。刚发到这条信息,任彪就回复:好了别再说了。时候子衿找小孔分析,小孔说:任彪是不想朋友没得做了。可这之后,任彪有段时间很关心子衿,子衿走开一会,听格子间的同事就说任彪问了好几次子衿去哪。子衿也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但是未说出口的表白失败后,子衿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胃不舒服,子衿的胃一直不太好,但那段时间她觉得特别弱。子衿上一次胃不舒服还是在当时高考分数出来后,子衿考得很烂,被妈妈说了几句成导火索了,子衿那天晚上就借酒消愁一下子灌了一斤黄河龙白酒,然后就不醒人事,被爸妈送去医院了,当时洗了胃……胃总是承担子衿的一切,所以子衿现在有萎缩性胃炎,子衿也希望自己能调理好,对得起自己的胃。

就在那段时间,门口海客宝餐厅的厨师还像子衿表白了,这是一报还一报吗?那天子衿加完班去吃饭,因为表白失败后,任彪很少再组织着加完班的大家一起吃饭了,一般是各自吃各自的。子衿独自走进门口的海客宝吃饭,里面的饭菜是半自助式的自己拿,子衿想起拿完菜去结账的时候就看到两个服务员在那推搡着笑着闹,子衿不禁羡慕恋爱真好去(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的是喜欢子衿,被女服务员鼓动着表白),其中一位服务员说鱼都凉了,热一下吧,子衿说:好,谢谢。然后就先去吃着别的菜了。正吃着的时候,有个服务员过来说要子衿的电话号码,子衿说是有活动吗?服务员说可能会有,子衿追问下才知道是帮另一位男服务员也就是厨师长要的电话号码,子衿给了。过了会一位男士给子衿端过来热好的鱼,请她慢用。那位男士给子衿打电话追求了子衿一段时间,但子衿是不会答应的,她更倾向于从现在的同事里找对象,一来大家都是985、211学校毕业的学生,素质高;二来两人同在一所公司的话,事业会稳定上升。子衿是不会考虑这位厨师的。

在公司有好多内部恋人结婚后,夫妻俩各升一个级别的,科室的朱主任和组织部鲁部长就是一个例子,另外六楼系统室也有内部恋爱成双后,男的晋升为主任的例子。所以到子衿和任彪这里,是不是任彪不想靠这条路子升迁,他想靠自己的真材实料一步一步的升上去。子衿说:任彪,你一定能成大器。任彪说:我也这么觉得的。所以任彪很自信,不想靠夫妻俩双升来达到升迁目的?子衿也不确定任彪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子衿这么不上进,双升也不会选择她的,她完全不必有此疑问。

子衿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她是关系户的事情,有次任彪开玩笑说,子衿这么不上进还没被调走,我都怀疑她是关系户了。领导可能觉得子衿是关系户,可也不知道她的关系是哪个人。其实如果子衿早点坦白自己的关系,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可她觉得丢人一直没说,才导致后面被调离岗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就这样,在调后的座位上工作了两年,子衿也已经习惯了和任彪的一个相处模式,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俩人也还有可能。在第二年的冬天,子衿做了近视眼手术,就是在眼中植入icl晶体。不知怎么了,植入后视力是恢复了,大概1.0吧,但一只眼感觉变难看了。以前的子衿拥有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虽然是近视眼但是很有神,戴着隐形眼镜的时候贼好看,大学里那个找了她五层楼的帅哥就说子衿眼睛很好看。可这次做完手术后子衿的眼变得无神了,虽然可以把icl取出来,可一般没事医生是不会给取出来的,而且因为术后效果太好了,子衿舍不得这样的效果,就没接着取出来,可她就是觉得有一只眼变难看了。记得手术的时候,医生做右眼时没说什么,然后做左眼时可能是瞳孔有变化,他就说用备片,可能就是因为用了这个备片,子衿的左眼才变丑的。可现在子衿不会嫌弃自己的左眼,因为左眼让她看得清楚了,右眼圆锥角膜已经很厉害了,度数很大也看不清了,现在能比以前看得清,左眼难看点她相信适应后左眼也会变好的。子衿在眼上吃了不少苦,想起小学时看不清黑板,只能聪听觉上学习,每次最开心的课就是不用看黑板的课,有看黑板的课就会内心恐惧。为了臭美不戴眼镜,因为有人说她不带眼镜真好看,近视度数上升,不敢跟父母讲,诸如此类,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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