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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变

子衿对任彪的感情是从暖暖地背影开始的,而后又经过微微的心疼加深了。倒不是说心疼他家孩子多,作为老大娶妻生子的问题,而是子衿看了任彪的微博。一直从现在看到他的大学时代,原来大家说的没错,他大学时代暗恋他们班班花,从微博中得知:俩人曾在操场一起散步,任彪挽起她的手,她轻轻推开了,任彪就知道这事没可能了。子衿看到这条微博时,不是吃醋,而是微微的心疼,心疼他学生时光的无人爱怜。就像子衿大学时暗恋王奇一样。子衿想起了自己子衿高中时代丑丑的,无人爱怜的样子,但凡那时子衿好看一点,也不会那么不自信,全靠成绩来提升自己,才压力越来越大,高考发挥失常,那时候但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子衿相信自己高中的色彩都是不一样的,哪怕是仅仅有异性愿意跟自己做朋友呢,都会不一样。

在子衿做完近视手术第三天上班的的时候,变故来了。领导突然找子衿谈话,说要让她调去鼓风机厂工作一段时间,子衿不想去,可是被告知如果不去,就还是像现在这样不给活干,领导很强势,说名单已经报给上面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子衿知道领导不喜欢自己,可子衿还挺欣赏这位领导的。子衿不想离开任彪去鼓风机厂工作一年,这一年变数太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当值各自婚嫁的年龄,指不定任彪就知道跟别人一起了,所以子衿不想去鼓风机厂工作。又加上现在的科室不管是领导也好,还是周围的同事也罢,都是合得来的,子衿不想离开这个环境。可子衿不想离开也由不得她,领导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子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怎的,子衿觉得自己手术完之后眼神很凶恶,让人不喜,子衿手术前眼睛很好看像一汪清泉,手术后就看着很粗野,什么原因呢,子衿觉得可能是手术后有icl晶体挡着,里面的油脂出不来没法滋润角膜,所以眼睛看起来很粗野。而且由于油脂出不来,导致子衿鼻腔上部形成痰液,早上老是咳不出来。子衿想去把icl取出来,可又舍不得现在的视力,也不想再折腾眼睛了。子衿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备片能磨成自己的晶体一样能透油或者仅仅是透水也行啊,自己努力保持好让体内的水分往上攻,就又能水灵了。

领导说完后,子衿心情低落地回到座位上,浑浑噩噩地呆到下班,子衿想她是绝对不会去的,回到宿舍后,她越想越难过,她甚至想着死了算了,于是她上淘宝网找到了卖敌敌畏的商家,准备买一瓶敌敌畏,了结余生。她都已经下单了,然后过了几个小时又退货了,随着淘宝客服如释重负似的笑着说好的,子衿也就暂时断了那份寻死的念头。可她内心还是极不愿意去鼓风机厂那个公司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这边的领导已经下达了让她去的指令。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子衿收到让去鼓风机厂开会的邮件,子衿只能过去开会,带队的刘领导还是个对下属不算宽泛的领导,没有子衿在二室的领导好。鼓风机厂那边说的是在子衿现在公司找一间办公室让他们几个人过去办公。他们几个人其实是四个人:有一个是七八十岁的老师傅,听说是年轻的时候当过科室主任;一个是风电公司的;还有一个是流体计算的,再就是子衿了,主要跟着老师傅,把他手绘的用电脑画出来。其实想想如果是初出茅庐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这也许是份不错的工作,可子衿已经在二室干了那么久,当然是希望能在二室继续干下去,不希望被调走,于是子衿是排斥的,所以说,当他们要求子衿把自己的电脑拉过去办公时,子衿没有拉,于是那边的妥协买了几台电脑让他们办公。可是他们妥协也是有代价的,因为子衿的几次不配合,他们把子衿的医保停缴了,子衿也是买药时发现没钱才发现的。这些种种都让子衿在那边越做越不开心。甚至不只是不开心了,就差轻生的念头冒出来了。

鼓风机厂的动作这些还不止,又向子衿公司提出再要几名员工的要求,大家矛头瞬间纷纷指向鼓风机厂以及带队的刘领导,包括子衿他们也被指向了。子衿觉得无助至极,更令子衿觉得后悔的事情是,那天给新来的人开会,加上子衿他们,子衿竟然说感谢鼓风机厂的栽培之类的话,子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些话,自己明明恨透了他们。子衿后来分析了一下原因:因为自己太想表达了,扣头表达能力一直是子衿的一大弱点,有这个机会子衿就开口说了,其实哪怕是仅仅说一句我叫肖子衿,也比说那么多事太多,二来子衿表达一直不行,好不容易抓到一次表达机会,而本身的能力又没跟上,就出现了这种为了表达而表达,说面子话结果把自己给卖了,根本没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更何况前面有子衿方的领导说只是借调,自己本公司的活还要干之类的给他们撑腰的话,可子衿就这样为了表达而没弄清楚立场。就这样收货了别人愤恨的目光。甚至还收货了鼓风机厂几个新人仇恨的目光,原因大概是可能涉及到他们会裁员,子衿说完就后悔死了。回去后的那两天正好是周末,周日晚上子衿就感觉到有千千万万的声音在怨恨自己,可能从那时起子衿的精神状态就不好了,子衿恨不得周一上班时把这两个月鼓风机厂给自己的工资甩给他们,说这是你们这两个月给我的工资,我不干了!

可惜子衿没等来这样的机会,她开始变得异常敏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有关,甚至是针对自己,她在位置上看着别人去开会,会以为开会的内容是决定怎么给自己分组分项目,或者大家投票表决她的去留。

记得那次中午去海客宝吃饭,子衿远远的看到刚巧任彪也出来吃中午饭,而他对面有个空位子,子衿刚要坐过去,看到任彪拒绝的眼神,子衿抓紧换了个地吃饭,回去之后子衿好难过,觉得自己很孤单。关于中午吃饭的问题,子衿不愿意跟师傅她们一起吃,因为觉得有压力,后来跟另外的三个师妹去小食堂吃过,后来跟着其中的一个师妹还有几个男生去海客宝吃过。有时候自己吃,还有一段时间根天秤座的漫姐一起吃过。

周六下午子衿业余时间报的舞蹈课,正上着中间休息的时候子衿就跳不下去了,他想用手机跟任彪联系,可惜又不好意思,手机也快没电了。于是她发信息请研究生好友帮她跟任彪联系,也给妹妹发了同样的信息,因为心里有事实在跳不下去,就离开舞蹈室到附近的麦当劳坐着。因为想着让她去鼓风机厂的朱领导是双子座,任彪是天秤座,自己是水瓶座,三个星座很合得来,于是把朱领导和任彪约出来,问问一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过了半小时朱领导和任彪分别来了,在附近的人小花园内,三人碰头了,朱领导是放弃了跟孩子玩的时间来的,跟她解释了调去鼓风机厂以及批给公司公租房的事情,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要一起解释,然后任彪跟子衿的事留给他们自己处理,领导就先走了。

任彪是正在跟小伙伴们看着电影来的,子衿问任彪,你喜欢我吗?任彪说:我不能说。子衿想要一个答案,但是任彪不回答。子衿说:好的,我明白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子衿说打算回家一段时间,后来想想如果子衿从那直接回山东呆一段时间倒也许没有后面的事了,可是她自己回了宿舍,然后伤心的睡了又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任彪还让一个师妹借着在子衿房子晒被子的事,看看子衿有没有事,子衿也没管这些,蒙头大睡到很晚,心里不就是失恋了吗,不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睡几觉就彻底过去了。由于睡太多,第二天早上子衿早早就起了,起来就感觉状态不大对,不知道为什么就给小坤哥(任彪的好友)打了个电话,小坤哥还在吗睡梦里,俩人也不知道说了啥。然后子衿去边去办公室边在路上给任彪打电话,解释了自己跟国俊出去玩是为了更能够了解任彪,不知道自己为啥打电话跟他解释这些,自己说要去加班就挂了。

去加班的路上子衿还心里充满着希望,不知怎的,还觉得自己只要足够努力定能配得上任彪,把昨天任彪的不回答给忽视了,小孔说说男生不明确的追你就是还不够喜欢,子衿觉得这句话太俗气,在她跟任彪的问题上,一直都不肯适用,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小孔这么说的。很快就到了办公室,李欢也在加班,子衿开始看电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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