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父母是一中的老教师，不出意外陈凌也是当老师的命，然后为了高级职称努力。出来当服务员是挣个零花钱，没成想碰上这事儿，付翩与林清荣的话在陈凌心里晃悠。突然很想抽烟。
“想什么呢？叫你不应。”
是林清荣，或许因为烦躁，陈凌胆子大了起来，问林清荣有烟没，林清荣掏出一盒未拆封的和天下，一看就是饭桌上给的。陈凌笑了，说沾林清荣的光抽上好烟。
陈凌自己点了一支，看见林清荣拿出烟，立马熟练给点上。
“你经常给别人点烟？”
“服务员的基本素养课。”
林清荣看着陈凌拿烟的手，骨节分明，或许体质不同，摸起来透着凉意。陈凌觉察到目光，嘴上抽着人家的烟，看就看吧，又不会看少两块肉。
陈凌觉得自己要去庙里烧个香算一下，怎么来酒店试工也能碰上林清荣，刚上工看见温泉去一群人，原来是上面的人来开发区调研，陈凌心想着不能林清荣也在里面吧结果一抬头跟人看对眼。
明天就去，下班就去庙里！同事临时闹肚子，上菜的活落到陈凌头上，看见包厢陈凌感觉头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没想到里面除了林清荣，付翩也在。一个没留神，汤洒了，陈凌只觉得大腿一片火热。
林清荣欲言又止，付翩已经站起来赔不是，拉着人下去，认其他服务员过来上菜。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你相好看傻眼了。”付翩扯着人到房间，一顿阴阳怪气。陈凌不知道他气哪来的，现在被烫的人是自己好吧。
“什么相好，别瞎说话。”说完换衣服，刚脱衬衫，后背摸上来一只手。
“平时没见你少吃，怎么光吃不长肉啊。”
付翩顺着脊背摸到肩胛骨，薄薄一层皮肤下突出的骨头搁的手疼。陈凌转身要打掉付翩的手，结果手岿然不动，就这样摸到胸。
“摸什么摸，你自己身上不是一样的。”
“没你手感好。”
啪一声，这回陈凌是使出十成力气，不仅挨打的人疼，自己的手也疼。
经这事儿一闹，陈凌还真去找了个师傅算算，让他安于现状，静候贵人。陈凌挠挠头，这个贵人究竟是指谁呢？想不明白也不想了，老实上班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凌靠着付翩的关系是做四休三，本来日子别提多舒服，林清荣一来，四天班有两天是当三个人用，难道林清荣专挑自己上班来，转念一想，别太自恋，说不定就是赶巧。
钓鱼场静悄悄，显得外面蛐蛐儿声音格外大。
“我昨天做了个梦。”林清荣冷不丁出声，陈凌摸不清这人是闲聊还是拿他逗乐，又怕说错话，好几次林清荣不说话，他就有种犯错学生等批评的感觉。
“什么梦？”
“不好说，怕说出来你觉得我轻浮。”
陈凌默默翻个白眼，不好说你说个屁。
“一个怪梦，因为我梦到你了。”
话戛然而止，林清荣放下鱼竿转过身看着陈凌，陈凌如果是蜘蛛侠，那现在他的蜘蛛警报一定大叫。可就算陈凌不是蜘蛛侠，他也觉察到不妙，因为林清荣的手已经摸上他提着鱼桶的那只手。
这次摸手可没付任何东西，陈凌想抽出来，又被拽住。林清荣取过鱼桶放下，认真的样子还以为做什么大事呢。
这种感觉很不好，手在别人手中揉捏，陈凌感觉自己是块面团。嘶一声，灯灭了，上方玻璃窗透过的月光照在水面上，反光一晃一晃。
陈凌感觉到那双手慢慢攀升到他的腰上，他闻到林清荣身上的香水味儿，过于厚重。蛐蛐儿早就不叫了，外面有人在喊什么，手电筒打过来，林清荣已经站在陈凌身后，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香味在鼻尖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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