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为室内理论课…还要记住同桌…
张烽立刻联想到图书馆守则和教导主任反复强调的“与同桌一起坐在课桌后最安全”。下午的课程改变,似乎并非偶然。
距离下午集合还有半小时左右。一行人决定先回宿舍稍作休息,毕竟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同学可能还在午睡。
回到204宿舍,闫力立刻钻进卫生间冲凉,洗去一身大汗。曾正威和童子时各自安静地整理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阿迪力江则翻看着他那两本运动学书籍。宿舍里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闷。
下午14:15整,宿舍区的广播喇叭准时响起,播放了下午改为军事理论课的通知,要求所有高一新生于14:45前到各自班级教室坐好,准备上课。
广播声打破了宿舍的寂静。张烽知道,接下来在教室里的“理论学习”,恐怕不会像听起来那么轻松。而“与同桌坐好”这个要求,背后必然隐藏着这所学校白天秩序下的、某种不为人知的规则。
下午的军事理论课确实如预料般平淡。张烽和阿迪力江坐在教室中间偏后的位置。阿迪力江188cm的壮硕身躯挤在课桌椅间显得有些局促,但他为了让身高只有171cm的张烽不被前排挡住视线,还是选择了这个位置。
阿迪力江身上止汗剂的清新气味混合着他本身略带孜然的、充满生命力的体味,形成一种独特而并不难闻的男性气息,反而让坐在旁边的张烽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那位鹅蛋脸、下颌线分明的教官站在讲台上,温和地再次做了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是负责本次军训理论部分教学的宋朝阳,也是你们高三的学长。”他的声音平稳清晰,比司教官(张烽终于知道冷面教官姓司了)的冷硬更容易让人接受。
宋教官简单慰问了一下大家前几天在司教官带领下的训练情况,语气带着适度的关切,但并未深入提及任何具体事件或人员变动。他始终没有提及司教官的全名。
课程内容是关于基础国防知识和军事思想史,讲解得条理清晰但确实有些枯燥。张烽听得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都被旁边认真听讲的阿迪力江用胳膊肘轻轻碰醒。阿迪力江听得极其专注,仿佛对这些内容很感兴趣。
教室里,方正伟听得神采奕奕,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显然对这些关乎考公考编或入伍的知识点极为重视。大部分同学则强打精神,努力保持清醒。曾正威目光放空,似乎神游天外,在想别的事情。童子时依旧那副高深莫测、拒人千里的模样,看不出是在听讲还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终于熬到下课铃声响起,众人如蒙大赦般涌向食堂。
晚餐时分,食堂人声鼎沸。闫力一看到张烽就立刻凑上来,亲热地勾住他的肩膀,仿佛中午图书馆外那尴尬的一幕从未发生过。李大明也和他今天的同桌——F202宿舍那个存在感不高的石珏一起走了过来,拼桌吃饭。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话题无非是抱怨理论课的枯燥,讨论周末能否休息,或者闫力对今晚食堂菜色的点评“这红烧带鱼炸过头了,而且放的有点久,出了腥气”。
然而,就在一片嘈杂声中,邻桌几个一班学生的低声交谈,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张烽的耳中:
“…听说了吗?就那个…上午训练还好好的,下午理论课就没来的那个…”
“…嗯,退学了。手续办得特别快,晚饭前他爸就来把东西全搬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征兆都没有…”
张烽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一班有人退学了。
不是休学,是退学。手续办得特别快,毫无征兆。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邻桌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一班学生。他们的脸色依旧带着那种训练后的苍白和疲惫,眼神里混杂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张烽的心沉了下去。下午的理论课风平浪静,但在这份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如同被这所诡异的学校悄无声息地“消化”掉了一般。
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曾正威和童子时。曾正威正安静地吃饭,仿佛没听到那些议论。童子时则慢条斯理地挑着鱼刺,神情淡漠依旧。
闫力似乎也听到了,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给张烽夹了一块肉:“多吃点,看你下午听课累的。”
这个消息,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了晚餐看似轻松的氛围中,荡开一圈无声的涟漪。甑江市男子高中的“日常”,再次露出了它冰冷而残酷的一角。
周五下午的军事理论课临近结束时,宋朝阳教官合上讲义,用他一贯温和但清晰的语调宣布了周六的安排:
“同学们,明天周六的军训安排如下:全天将由我负责带队,但司教官也会全程在场协助教学。”他看了一眼站在教室角落、依旧面无表情的司教官,“主要内容是格斗技巧的理论深化和体能训练的标准动作解析。司教官将作为示范模特,”宋教官说到这里,嘴角似乎有极淡的笑意,“我会用可擦记号笔在他身上标注主要发力肌群和动作轨迹,方便大家理解。”
这个安排听起来颇为新奇,甚至有点滑稽——很难想象冷硬的司教官会乖乖当“人体黑板”。但没人敢笑。
“另外,”宋朝阳教官补充道,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明天是周末,没有强制性的‘每日同桌’安排,大家可以自由组合座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班,似乎无意地加重了语气:“不过,我仍然建议你们,最好能找到一个人,一起坐在课桌前。”
这句“建议”听起来轻描淡写,但结合之前所有的警告和异常事件,其分量不言而喻。
……
晚上,经历了一整天精神紧绷和图书馆惊魂的张烽,感到异常疲惫。他匆匆吃完晚饭,就打算回204宿舍早点洗漱休息。
推开宿舍门,却发现曾正威和童子时已经在了。他们似乎就在等他。闫力也跟在他身后进了宿舍,自顾自地去翻他的小冰箱,看起来对另外两人的存在并不在意。
曾正威和童子时似乎也并不避讳闫力在场。曾正威看到张烽进来,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肯定:
“打听到了。今天退学的那个一班学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烽和旁边的童子时(童子时微微颔首,表示知情),“主要原因是他今天下午在教室落座时,没有被分配到同桌。他是唯一落单的人。”
这句话像一块冰,瞬间砸进张烽的心里。
没有分配到同桌…落单…
高强、徐硕的暗示、教导主任的叮嘱、宋教官的“建议”、图书馆守则的诡异、以及那本《男子高中怪谈》带来的恐惧……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句话串联了起来!
“落单”,在这所甑江市男子高中,似乎不仅仅意味着违反了一条奇怪的校规,而是触发了某种……极其危险的机制!轻则像之前那样被教官“特殊关照”,重则……可能就像这个一班学生一样,被迫“退学”消失!
曾正威带来的这个消息,几乎坐实了“与同桌坐在一起”这条规则,并非是为了管理方便,而是一条至关重要的保命法则!
宿舍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张烽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后背渗出的冷汗。
闫力翻找冰箱的动作也停住了,他转过头,眉头紧锁,脸上没了往常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什么也没说。
童子时依旧那副淡漠的样子,但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冷光。
周六那“自由组合”的座位,此刻在张烽眼中,已然变成了一个需要谨慎选择的安全席位。而这座学校平静表面下的残酷规则,也终于露出了它最狰狞的一角。
张烽消化着“落单退学”这个重磅消息带来的寒意,忍不住看向曾正威,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正威,你…一直在调查学生会?你找学生会到底想做什么?”
曾正威没有回避,直接回答:“我需要学生会的权限和内部信息渠道。但根据我目前了解的情况,学生会只在军训结束后才会正式运作并开始纳新。这十四天是封闭式管理期。”他语气冷静,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周日是休息日,算在军训周期内。那天会发一本《军训手册》,内容会在第二周的训练间隙被抽查,但没有严格笔试。最终考核是第十四天的队列会操检验。”
他的信息非常具体,仿佛已经摸清了军训的全部流程。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童子时竟然也开口了。他的声音清冷,语调平稳,却字字清晰:“张烽,你今天在图书馆,已经亲眼看到了那里的规则。”他目光平静地看向张烽,“教室有教室的规则,达里尔找到的校规里明确了宿舍区的规则。这些规则…并不一定意味着一次失误就会导致全盘皆输、立刻遭遇不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每一次违规,无疑都是在累积风险,将自己暴露在…更高的危险概率之下。”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这所学校看似荒诞的规则背后那残酷的逻辑——这不是儿戏,而是一套需要严格遵守的生存概率游戏。
闫力在一旁沉默地听着,没有插话,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地面,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了。
童子时的话让张烽猛地想起了两个被他暂时忽略的关键细节!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等等!那…那天晚上!我半夜被力哥呼噜吵醒,发现你们两个的床铺都是空的!那时候早就过午夜十二点了!你们…你们出去了?这不算违反宿舍区的规则吗?为什么…为什么没事?”
还有今天中午在图书馆,他被那本诡异的杂志困住,产生幻觉,最后被梦中同桌所救…“你们当时也在图书馆二楼吧?你们知道我…我当时遇到的事情吗?”
这两个问题直指核心,关乎规则本身的漏洞,以及这两位神秘室友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曾正威和童子时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换了某种难以解读的信息。
曾正威转回头,看着张烽,语气依旧平静,但内容却足以让张烽心跳漏拍:“规则…总有特例。或者,存在不被规则约束的‘身份’。”
他没有直接回答他们那天晚上去做了什么,但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承认了他们确实在午夜后外出,并且拥有某种“特权”或“豁免权”!
童子时则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图书馆的异常波动…我们感知到了。但当时…有‘更高优先级’的存在介入处理了。我们不便插手。”
“更高优先级的存在”?是指那个梦中同桌吗?他到底是什么?
童子时的话暗示了他们不仅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甚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围观”了,但出于某种原因选择了旁观。
这番对话信息量巨大,彻底打破了张烽之前对室友们的认知。曾正威和童子时,他们不仅仅是“神秘”,他们很可能本身就是这套诡异规则的一部分,甚至是位于规则之上或之外的“特殊存在”!
而闫力的持续沉默和复杂表情,也暗示他知晓的内情可能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
204宿舍的夜晚,空气仿佛凝固了。表面上的室友关系下,涌动着深不可测的暗流。张烽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宿舍,可能就是解开甑江市男子高中所有秘密的最核心漩涡。
“加入学生会的话,在教学区才可以放心单独行动。”他语气平淡,却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算是一种‘特殊身份’的权限。就像达里尔找到的那份校规里提到的,持有‘工作证’的人可以在图书馆凌晨禁入时段逗留一样。不同身份,对应着不同的规则豁免权和活动范围。”
张烽这才恍然大悟。那份冗长的校规里确实夹杂着一些关于“特殊身份”的条款,但他当时心神不宁,根本没记住细节!原来规则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分层的!
童子时在一旁,用他那特有的清冷嗓音补充了更关键的一点:“不仅如此。不同身份能看到的‘规则’版本本身就可能不同。甚至…某些层级的身份,拥有在一定范围内修改、补充或解释规则的权力。”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敬畏的光芒,“当然,一些最核心、最基本的规则,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
这意味着,这所学校运行的规则并非一成不变的死板教条,而更像是一套动态的、有权限等级的活系统!高层级身份者甚至能影响规则的执行和呈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听的闫力突然插入了话题,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带着点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欧阳鎏铯…班长他们,还有高强、潘乐杰,他们三个班干部最近就在频繁讨论这个。”闫力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班干部身份…好像也确实有一些小的权限和获取信息的渠道。但我不是班委,听得不是很明白…”他挠了挠头,“他们好像在分析某些‘活动’的规律,或者策划着什么,需要利用身份权限…”
张烽立刻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他看向闫力,疑惑地问:“力哥,为什么班干部开会讨论…会让你听到?”按理说,这种涉及权限和规则的事情,应该是班委内部讨论才对。
闫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犹豫,支吾了一下:“呃…这个…可能是因为…我有时候会给他们…嗯…提供点夜宵?他们讨论晚了会饿…”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牵强,但他似乎不打算深谈下去,很快转移了话题,“反正我听他们聊起过,好像是想利用班委的权限,在下周做点什么准备,应对…嗯…一些情况。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闫力的含糊其辞让张烽心中的疑问更深了。闫力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厨艺好的普通室友,他与班干部圈子似乎也有某种不寻常的联系,甚至可能被有限地接纳入了某些边缘讨论。
今晚的谈话,彻底颠覆了张烽对这座学校的认知。它不仅仅是一所有着诡异规则的学校,更是一个存在着身份等级、权限差异,甚至允许规则被部分修改的、结构复杂且动态的奇特生态系统!
学生会、班干部、图书管理员、教官…甚至可能包括曾正威、童子时这样目的不明的神秘学生,都在这个系统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拥有不同的“身份”和权限。
而像他这样的普通新生,则处于这个系统的最底层,必须小心翼翼地遵守所有明面上和潜在的规则,才能在危险中求得一线生机。
“所以…”张烽深吸一口气,看向曾正威,“你迫切想加入学生会,就是为了获得更高的‘身份’和权限,以便…更自由地调查你想知道的事情?”
曾正威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
目标明确,但前路显然布满荆棘。周六的自由座位选择,以及周日休息日可能发放的《军训手册》,或许都将是下一步行动的关键。这座男子高中的真相,正一层层地揭开它神秘而危险的面纱。
宿舍内那场关于“规则”、“身份”和“退学”真相的沉重谈话结束后,四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信息量过大,需要时间消化。
最终,闫力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打破了沉寂:“都一身汗了,去冲个凉吧?我正好肩膀酸。”
曾正威点了点头,简短地应道:“好。”
童子时则微微蹙眉,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去。”便拿起他那本无字厚书和降噪耳塞,显然打算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张烽也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热水冲刷一下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身体。
张烽、闫力、曾正威三人来到F栋公共澡堂。这个时间点人依旧不少,水汽氤氲,人声嘈杂,反而冲淡了刚才谈话留下的凝重感。
热水淋下,张烽不自觉地观察起旁边的曾正威。曾正威背对着他冲洗,水流勾勒出他精壮且锻炼得极好的体魄:肩膀宽阔,背肌线条分明,腰肢紧实,臀部挺翘。他的皮肤状态很特别——躯干部分异常白皙,甚至有些晃眼,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但四肢和脸部却是均匀健康的黑棕色,晒痕分界清晰。而且,除了必要的头发外,他几乎没有什么体毛,手臂和腿部光洁,更凸显出那身经过严格训练才能塑造出的、毫不夸张却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
张烽看得有些出神。这身体状态,绝不像普通学生,更像是…长期进行某种特殊户外训练的专业人员。
他的目光或许停留得太久,一旁的闫力注意到了。闫力的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嘴角向下撇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悦。但他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很自然地挪了一步,挡在了张烽和曾正威之间,同时伸手把张烽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小烽,发什么呆呢?来,转过去,哥给你搓搓背,今天你这小身板估计累坏了。”闫力的声音依旧爽朗,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张烽猛地回过神,有些尴尬,连忙应道:“哦…好,谢谢力哥。”
他转过身,任由闫力那带着老茧却力道均匀的大手给他搓背。热水冲刷着后背,闫力的手艺确实舒服,能有效缓解肌肉疲劳。
“等下你也帮哥搓搓,”闫力一边忙活一边说,“今天我揉面感觉后背酸得很。”
“没问题。”张烽答应着。
澡堂里还有其他熟人:205的王朗正大声和赵伟、林志文聊着天,内容无非是吐槽训练和期待周末;达里尔则在另一个喷头下,哼着不成调的英文歌,享受着热水。
王朗看到曾正威一个人冲洗,便笑嘻嘻地凑过去:“曾哥们儿!一个人搓背不得劲吧?来来来,咱俩互相帮忙!”他东北人天生的热情让人难以拒绝。
曾正威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默认地转过了身,算是同意了。王朗便拿起搓澡巾,开始卖力地给他搓背。
一时间,澡堂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搓澡的摩擦声和断断续续的谈笑声。刚才宿舍里那些关于规则、权限和危险的沉重话题,仿佛被温热的水流暂时冲走了,只剩下眼前这片**而真实的、带着生活气息的喧闹。
然而,张烽心里清楚,这份短暂的“日常”假象之下,是愈发汹涌的暗流。豪华的宿舍、诡异的图书馆、那套无处不在的诡异规则……所有这些,都预示着这个周末绝不会平静。
[捂脸笑哭]写到后面回来看原文发现跑偏了好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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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宋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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