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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氛围里，越青头昏脑胀。
两人衣衫尽褪，他意识不太清醒，却还是撑着问沈照夜可不可以。
沈照夜静默不言，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越青在这方面唯一的经验就是燥热的十八岁某个兄弟带他看过的片子，以及之后少见的□□。
因此做的时候，他也是人生地不熟。但好在有沈照夜这位引路人在，他拉着越青的手教给他该怎么做。
越青很聪明，很快就会举一反三。情到浓时，沈照夜招架不住就开始退缩。
“宝宝，我一直都在。”越青总会纵容他后退，又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拉住他的脚腕将他带回来。
沈照夜眼睛被熏得发红，泪水不等落下就已经被舔舐干净。他抱住越青，想让他快点却怕自己承受不住，慢下来又是一种折磨。
越青不用点就明白沈照夜的心思，总会细致地考虑他的感受。
凌晨，浴室水声渐消。
越青抱着沈照夜来到卧室，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空调温度正好，衣服舒适还带着未消的香味。
沈照夜睡在靠墙的一侧，另一边是越青滚烫的身体。
越青将沈照夜抱在怀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沐浴露的香味，想到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不由一笑。
“好喜欢你啊宝宝。”
他先前听到别人这么叫人总觉得腻歪，到现在自己叫却总觉得意犹未尽。
沈照夜嘴巴痛，屁股也算不上舒服，他一巴掌拍在越青的嘴上，“别说了，睡觉。”
越青稳稳接住他的手，在中指的指节上吻了吻。
一夜好眠莫过于此。
“滴答，滴答。”
又是这种声音，越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他伸手去揽怀中人却落得一场空。
眼前一片黑暗，眼睛艰难地睁开。
这是一间非常狭窄的房间，越青一个人躺进去甚至都有些挤。
“沈照夜？”越青坐起来，头“嘭”的撞在天花板上，他捂着头重新躺下去。
心脏处隐有阵痛，一把水果刀赫然在目。
又是被人杀死的梦。
越青感受着血液同时间一起流逝，几个小时前还在一旁亲热的爱人无影无踪。
他不再挣扎，而是闭上眼睛等待梦醒时分。
死亡前一秒，他似乎又听到了沈照夜关切的声音。
“越青，越青？”
听错了，原来是明夏清。
他将手臂上微微散开的纱布裹紧，起身去开了门。
“怎么来了？”越青问。
两人一起走到餐桌旁，明夏清将手中装着早饭的碗放在餐桌上，“早饭，谢谢你的帮助。”
越青笑着看向她，“不是说不用送了吗？”
“啊？”明夏清的注意力从那堆带血绷带上撤回，一脸疑惑地问越青：“你什么时候和我说了吗？”
越青一愣，神情若有所思，“是我忘了告诉你了，上次就应该告诉你的。”
“没事，那我明天不送了。”明夏清摆摆手。
她看着越青，“你和沈照夜？”
“没事，我们两个。”越青回答。
明夏清看着越青脸上两个巴掌印，内心十分迟疑，“真的吗？可是你的脸上？”说着，明夏清拍了拍自己的脸。
越青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他尴尬一笑，“没事没事，都是意外，我们两个就是昨晚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事。”
“越青，我很谢谢你能帮我。如果你们两个吵架是因为我的话，我真的很抱歉……”
听着明夏清和昨天相差无几的话术，越青笑了笑。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问题。夏清，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点，等我想明白我再告诉你。”越青坐在凳子上，脸上是遮不住的兴奋。
“好。”
“对了，今晚可能要投票，你注意一下。”
明夏清点头说好。
越青没吃明夏清送来的早饭，他去找了沈照夜。
沈照夜穿了一身睡衣，领口处是遮不住的吻痕。
“你不想亲我吗？”越青几步凑上去，搂住沈照夜的腰。
沈照夜将锅铲放下，转过身正对着他，“你刷牙了？”
“嗯嗯，清洁工作都做了。”越青点头，随后乖乖地闭上双眼等待来自沈照夜的吻。
“我没刷牙。”沈照夜笑着一把将他推开，走向浴室。
越青不相信，他将沈照夜拦下抱住他，主动去亲他。
温热的身体和柠檬香，劲瘦的腰和柔软的发丝，越青突然动了恋家的感觉。
“宝宝，我们遇到的好晚啊。”越青感慨一句，伸手摸了下沈照夜的屁股，“还难受吗？”
沈照夜一旦害羞就容易上脸，他脸红着去亲越青让他闭上嘴。
越青这次偏着头躲开不亲他了，“到底还难不难受吗？”
虽然他觉得自己学得很快，但是沈照夜的感受是在第一位的。
沈照夜抱着他，脸色发红，“不疼。”就是有点奇怪。
“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有进步的，你相信我。”越青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嗯。”沈照夜点头，脸上余红未消。
越青动了动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菜糊了！”沈照夜赶忙挣开越青的怀抱。
越青摸摸鼻子，看着沈照夜光是看背影就能看出来生气的样子咽了口口水，“我吃我吃。”
最后这盘糊掉的菜被扔进了垃圾桶，两人谁也没吃。
吃完饭，越青扭扭捏捏走到沈照夜身旁，“那宝宝，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沈照夜歪头问他：“没谈恋爱我会让你叫宝宝，会有昨晚的事情？你没谈恋爱会叫别人宝宝，会有昨晚的事情？”
“不会，肯定不会。”
“那你觉得我们这不是在谈恋爱是在干什么？”沈照夜反问，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亲一下，宝宝。”
两人腻歪了一番，沈照夜就说要去换衣服。
越青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眼睛里的跃跃欲试却将他的心思暴露了个彻底。
沈照夜解扣子的手停在原地，“你来挑衣服。”
越青眼睛一亮，立马蹬鼻子上脸：“那衣服可以我脱吗？”
“……”沈照夜沉默片刻，他看着越青笑嘻嘻的样子，眼中狡黠闪过，“那不许动手动脚。”
“嗯嗯，不动手动脚。”越青根本没想过要动手动脚，虽然食色性也，但他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节制的禽兽，亲一下嘴就可以了。
越青把沈照夜的衣服脱下来，看着他身上的红痕，“以后我尽量少留点痕迹，这些痛吗？”
这些应该和淤青差不多，想想应该也是痛的。
沈照夜踮着脚亲了他一口，“不疼，不用少留，我喜欢。”
越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总能听懂沈照夜的话中话，“是喜欢这些痕迹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
越青最后挑了一身长衣短裙。
他看着焕然一新的沈照夜满意地点头，“宝宝你穿着一身太好看了。”
沈照夜笑着让他滚去一边。
两人收拾完照旧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沈照夜选了部搞笑片。
昨晚折腾得太晚，沈照夜在电影开始后的没多久就睡着了。
越青给他盖上毯子，转身出了房门。
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傅闻的房间。
傅闻没想到越青回来找他，他和越青接触得太少了。
“傅闻，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越青说。
傅闻一愣，他原本打算下午去找越青的，现在越青自己找上门了他也就不需要瞒着了。
“有。越青，我今年连十九都没有，我才刚高考完，我还没上大学，我不想死。”
越青听后点了点头，“所以，合作愉快？”他和昨天一样伸出了一只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合作再次达成。
“既然是伙伴，那咱们就坦诚相待。”
“……好。”傅闻回他。
越青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杀过明夏清？”
傅闻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摇头，“没有。”
“傅闻，真的没有吗？你不再想一下？”
当初杀死明夏清的绝对不是刘欢，而是傅闻。
傅闻低下头去，“……没有。”
“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问问你。这对于我们一起出去有很重要的意义，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
傅闻心理防线不多时便被击溃，他看着越青，深深忏悔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杀死她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是刘欢告诉我的，我们六个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存活，我又不是人气最高的。对不起……”
“但是明夏清没有死，她没有死。”
越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错不在你。”
傅闻平复好心情，越青也要打道回府。
“走了，再见。”
“等等。”傅闻叫住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越青沉思片刻，半开玩笑：“大概是因为我也被人杀了一次。”
走出房间，刘欢却正好撞上来。
“好巧。”
刘欢不怀好意的眼神将他打量一番，“确实巧。”
房间内，沈照夜已经醒了。
越青回到沙发上抱住他，吻了吻他的耳畔，“刚才去找傅闻了，有点事情和他说。”
“嗯。”沈照夜迷糊着抱住越青，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电影仍在继续，越青也全然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思。
他拍着沈照夜的后背，心里想着怎么清除唯一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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