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夏寂拒绝司北亥。
“不做。”司北亥英俊的脸在烛光的后面,“只是一起睡也不行?”
“不行。”夏寂说。
“为什么不行?”司北亥问。
夏寂完全受到司北亥的打搅,觉得追问的司北亥很烦,晚餐也不想吃了。
“夏寂。”
夏寂站定,如一个不会留恋美景的过客要去走自己的路,很冷漠:“你不是知道我要筹备第一场演出了吗?为什么要打扰我?”
“这就是打扰了吗?”司北亥说。
“不然呢?”夏寂摊手,不会对司北亥的阴霾负责。
在夏寂那里,做|爱不算什么吧,不是两个人的事吧,只有司北亥有想贴近温存的感觉吧。
这只情感淡漠的夜莺妖。
司北亥端杯喝酒,夏寂此时去练功房里拉韧带。
司北亥健身洗漱,独自打桌球,夏寂在练功房里跳舞流汗。
练功房里灯光温和,大镜子里夏寂白生生的巴掌脸皱起,身体还酸痛,舞步受到影响,恨司北亥,气冲冲地到处找司北亥。
听阿姨说司北亥在娱玩室,夏寂来了,破门而入,司北亥瞥去,“又在气什么?”
“都怪你。”
“什么又怪我?”司北亥竖好球杆。
夏寂到司北亥面前,扬脸控诉:“明天的主题下来之后我就要准备第一场演出,就是因为跟你做了,被你破坏了。”
“我再帮你按摩。”司北亥说。
“不要。”不知是不是灯光原因,夏寂眼中有起起伏伏的波浪似的。
“就算有你的破坏,我也会得第一名的。”夏寂回练功房去。
“你不用担心,你会是第一名的。”司北亥说。
“我不要你给我控票。”夏寂看过来,“你只需要给穆照控票,懂吗?”
“早点休息。”司北亥说。
夏寂一旦筹备起演出,不会跟他**,更不会上床了吧。
第二天司北亥起很早,来看在练功房的夏寂,推了道缝隙看,夏寂身轻如燕,曲线流畅,练功服贴合,泛着像海豚的光泽。
夏寂的身体和眼睛框不住那野心,眼神像夜里的两盏灯火,照得天是亮的。
从镜子里,夏寂钉了司北亥的脸。
“昨晚休息好了吗?”司北亥问。
“没有。”夏寂没好气,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待在这里。
司北亥说:“下午我帮你约按摩,乌鸦送你去,那里的按摩手法很不错。”
“你去过?”夏寂问。
“去过一次。”
夏寂眯眼警告:“司北亥,你最好不要跟别的男人接触。”
“你占有欲很强。”司北亥倚上门框。
“否则剁了你那个,说到做到。”夏寂经过,香汗淋漓,闪闪烁烁。
这话和夏寂的眼神形成残影在司北亥脑海里。
夏寂沐浴完用餐,脸很臭,司北亥吃饭是安静的,夏寂听不得一点风吹草动,“你很吵,以后我们不要在一起吃饭。”
一件事没按照夏寂的来,夏寂就这样,司北亥想说点什么,但没说,也算是他把夏寂变成这样。
“乌鸦的接送还行吗?”司北亥问。
“乌鸦,他是妖吗?”夏寂严重的不关心,是人是妖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
“只是叫乌鸦而已。”司北亥说。
饭后夏寂上了车,倾身看驾驶位上的乌鸦,“司北亥给你开多少钱?”
“夏寂。”安乐说,“问这个不好吧?”乌鸦来接夏寂前接了她。
“我给你开双倍,你帮我盯着点司北亥如何?”夏寂说。
“为什么要盯着司先生?”安乐问。
这段时间演出要紧,夏寂不打算跟司北亥做|爱,当然要盯着司北亥了。
“我只为司先生做事。”乌鸦嗅到夏寂身上的香气,咳了声。
“他救过你的命吗?”夏寂嘲,看见乌鸦脖子上的疤痕。
乌鸦用掌心遮住,说:“你坐好。”
夏寂看手机,定位软件显示司北亥在去公司的路上,夏寂闭目养神,不小心睡过去了。
“夏寂,夏寂。”到了基地,安乐叫醒夏寂,“你这么困啊,没睡好吗?”
夏寂没吭声。
“你脖子上好像有点红。”安乐问,“你怎么了吗?”
“遮一遮就行了。”还不是司北亥没得到他同意就吸了。
宋时站在基地门口,关切夏寂,眼看安乐:“没怎么样吧?”
“夏寂没事。”安乐问,“你不是要离职不当那个人助理了吗?”
“出了点问题,暂时还不能离职。”宋时说。穆照以拖欠他工资为由让他干完这个月。
“跟他还有什么好聊?”夏寂教育安乐。
宋时低下头去。
安乐说:“走吧夏寂走吧。”眉头拱一拱。
不巧的是迎面碰上穆照,安乐紧张,揪住夏寂的袖子。
“恶心。”两个字是穆照丢的两袋垃圾在夏寂这里。
稀奇的是,夏寂没听见一样,安乐松了口气。
第一场演出的主题交给参赛者们各自决定,发挥所长赢得全幻城人民的投票。
所有的参赛者都要录制访谈,按顺序等候,李明瑞刚好排在夏寂的后一位。
“夏寂,你好。”李明瑞挥手。
夏寂用余光看。
“我刚才还找你呢。”李明瑞看看夏寂腹部,“你没事了吧?”
“你找我干什么?”夏寂问。
“想问问你没怎么样吧。”李明瑞说。
夏寂记起,这个人在他和穆照打架的现场,还被穆照用椅子砸了一下,还想靠到他身上来。
“你这小身板没事吧?”夏寂轻嘲道。
“我们不是差不多吗。”李明瑞说。
夏寂结束访谈走了,李明瑞目送他,有人拍上李明瑞的肩膀:“瞧你这黑眼圈,都快遮不住了,昨晚几点睡的?”
“我把睡眠进化了。”李明瑞笑说。作为一个还不怎么出名的小偶像,李明瑞不想靠家里,平时都会练习到很晚。
“下一个,”工作人员念名单,“李明瑞。”
李明瑞按按胸口,有人打趣:“紧张啊?”
“有点。”李明瑞笑着。
“知道第一场演出的主题之后是什么感想呢?”工作人员问。
镜头里漂亮的李明瑞笑得开心又温柔:“当时我就想,这太友好了。”
夏寂到休息室,这间是公用的,可没有其他参赛者来,安乐怕夏寂是被孤立了,夏寂本人全然不介意这件事。
过了会儿李明瑞进来了,安乐知道他,唱跳俱佳,是舞社的。
“可以走了。”李明瑞说。
夏寂要走,按摩去。
“拜拜。”安乐感觉李明瑞对夏寂很友好,和善地笑:“下次见。”
“下次见。”李明瑞回以微笑。
出了休息室,安乐猜测道:“你可以交李明瑞这个朋友吧。”
“朋友?”夏寂说,“都是要分走我票数的敌人。”
安乐笑一笑,心想也是,夏寂是很有竞争意识的。
上了车,夏寂阖眼假寐,车子路过宝雅座,安乐说:“诶夏寂,你晚上要不要去那里吃饭,司先生给我们的会员卡还在那里。”
“那是给你的会员卡。”夏寂说。
“现在你可以自己办啦。”安乐说。
“你想去吗?”夏寂睁了一只眼看烂漫的安乐。
“那里的菜肯定很好吃吧。”
做完按摩,夏寂和安乐到宝雅座用晚餐,安乐问:“你和司先生来这里约会过了吧。”
“约会。”夏寂重复,品酒,眼里印上豪华夜景。
“你们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夏寂说。
“其实我不该打扰你吧,你要准备第一场演出了。”安乐低声说。
“下次你就自己来这里吃吧。”夏寂说,“用我的会员卡。”
“你的会员卡和司先生的会员卡不是一样的嘛。”
夏寂点开手机,司北亥的定位还在公司,算是听话的男仆。
离开宝雅座时,撞上有意来找夏寂的程珩,夏寂看他像看一个妨碍的路障。
“安乐,我跟夏寂单独聊几句。”程珩客气道。
“还有什么好聊?”夏寂说。
“我下午去找你,你不在。”程珩眼尖,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遮瑕掉了,夏寂擦掉剩余,偏头说:“你说怎么了。”
程珩神色一变,牢牢握住了夏寂的胳膊,“你跟司北亥睡了是吗?”
夏寂挣不脱,另一手想给程珩一巴掌。
“程总松手吧!”安乐赶忙说。
“松开。跟你们这帮人打交道是真累。”夏寂嫌弃得疲倦了。
“夏寂,我跟你说的话还作数,我会等到你来找我吗?”程珩说,“司北亥会伺候你吗?”
“别骚扰了。”夏寂走开了。
夏寂不在意程珩的情绪变化,活生生的人被夏寂当路障。
“程总,先走了。”安乐共情程珩,意气风发的俊朗男人竟有些颓然。
是因为夏寂。
安乐望夏寂,后者上了车,问乌鸦:“又要把你看见的告诉司北亥了?”
“这是我的职责。”乌鸦说。
夏寂嗤了声。
乌鸦看后视镜,夏寂的坏表情别有一番风味。
安乐上车,乌鸦收走视线。
先送安乐回家,再送夏寂,乌鸦看后视镜,夏寂撑额,黑瞳里的亮光凝定,夏寂在想演出的事。
“听歌吗?”乌鸦问。
“我跟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夏寂抬了眼,“既然你是我的司机兼保镖,就为我做事。”
“我只为司先生做事。”乌鸦说。
夏寂:“啧。”策反不成功,那就随便,也不是非要乌鸦来为他做事。
夏寂回到家,司北亥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他见司北亥的眉眼在夜色里缓缓展露。
“怎么不开灯?”夏寂说,“学我?”
司北亥的手指撑额,很是修长。
“说话。”夏寂一膝搭上司北亥的腿,司北亥握了他的大腿。
“刚开完会回来。”司北亥说。
夏寂俯身吻了司北亥的唇,司北亥想加深,黑幽幽的眼看夏寂。
“程珩又去找你了?”
“把他杀掉吧。”夏寂兴致勃勃。
“那怎么行呢。”司北亥说。
夏寂的食指堵司北亥的唇,“这段时间要乖,知道吗。”
“一个吻就想把我收买吗。”司北亥的嗓音弥散在夏夜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