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就把司北亥收买。
司北亥试图找回傲气,却想在吃早餐和吃晚餐的时候看见夏寂,试图拿回主导权,心脏却束成一枚果子吊在夏寂这棵树上。
整整七天,夏寂没有一次正眼看过他,夏寂换去楼上独自用餐,剩下的时间都在练功房里准备演出的舞蹈。
司北亥在公司里,七天里开的九次会议变成时针,想在家里安个监控,想在夏寂的练功房安监控。
这是第八天的晚上,司北亥在家中用晚餐,餐厅里烛光重重,餐布如白雪铺在桌上,司北亥漠然的脸似冷泉。
掂着藤编菜篮的阿姨叩门,热络地:“司先生。”
“嗯?”司北亥抬眼,带上惯有的微笑,春风似的。
“给司先生尝尝我家里种的枇杷。”阿姨说。
“好。”司北亥说。
阿姨走进来,菜篮子上一块红绿的布,司北亥想到夏寂的鲜艳。
“夏先生还是在楼上吃饭吧?”阿姨说,“我等会儿也送给他。”
“我去送吧。”司北亥笑道,“谢谢您。”
“不用客气。”阿姨把两串丰满的枇杷放桌上,“酸甜酸甜的,你们吃不吃得惯?”
“吃得惯。”司北亥不喜欢吃酸的,剥了皮尝酸甜,确实有些酸,但味蕾没那么敏感地抵触。
“上回那樱桃,甜吧?”灯光溜进阿姨笑出来的皱纹里。
“甜。”夏寂的嘴唇比樱桃还甜。
“那麻烦司先生送去了。”阿姨说,“我就走了。”
“不麻烦。”司北亥擦过手,提起一串枇杷上楼去。
夏寂听到脚步声,是司北亥的,这个男人会影响到他,他准备演出的话,能不见就不见。
“不是这段时间让你要乖吗?”夏寂说。
司北亥立到门口,是一手插兜一手拿枇杷,“我帮阿姨给你送这个。”
“这什么?”夏寂细看,司北亥的手指骨节分明又修长。
“枇杷。没吃过么?”司北亥说。
夏寂再看司北亥的脸,祟动,说:“等第一场演出结束了,我要好好玩玩你。”
“何出此言啊。”司北亥走向餐桌。
“放下就走吧。”夏寂说。
司北亥一言不发剥起果皮,夏寂皱眉眯眼,看他那下俯的睫毛,不系领扣的衬衫,皮带圈住的胯。
“我要在家里安监控。”司北亥说,“包括你的练功房。”眼神直戳夏寂脑门。
“我会出现的地方不能安。”夏寂说。
“有你这样的吗?”司北亥不想提那些给夏寂的东西,给就给了没什么,夏寂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一起吃饭聊聊都不行?”
“我不是说过了等第一场演出结束之后吗?”夏寂的眉皱更深。
“第一场演出结束之后你还有第二场演出,第二场之后你还有第三场,和我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影响你什么呢?”
夏寂没心情跟司北亥掰扯,第一场演出的事充斥整个大脑。
“张嘴。”司北亥把枇杷果肉放入夏寂口中。
“酸。”夏寂烦。
“你能体会到酸吗?”司北亥抬夏寂的下巴,好像为了不让他吐出来,拇指堵他的唇。
夏寂感到司北亥指尖的果肉汁水黏在了自己的下巴。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寂时间有限,司北亥还说些有的没的话干什么?
“你不让我见你,我只好安监控。”司北亥拿桌上的餐布擦手。
“你安个试试?”夏寂很讨厌被人这样的观看。
“你不是要成为幻城的第一明星?提前适应被人看看不好么。”司北亥搁了餐布离去。
夏寂盯司北亥的背影,被影响到了,很烦躁,司北亥装监控的话,就砸烂。
深夜,夏寂在练功房里和导演刘泽通话。
司北亥到练功房门前,听见了。
“那导演你就去帮我跟他们说一下吧,我会按小时付他们钱。”夏寂扭头看门。
刘泽说:“行。他们肯定很愿意当你的助演的。”
“谢导演了。”夏寂有些敷衍。
挂了电话,夏寂播放音乐,司北亥的敲门当听不见。
司北亥推开门,掠过夏寂在气的一张脸,看天花板,“监控就安在那里,你没意见吧?”
“有意见。”
“那就是没有。”司北亥说,“你好好练习吧。”关上了门。
夏寂锤在音响上,司北亥非要惹他是吗。
第二天夏寂来“第一明星比赛”基地单人排练,为保证私密性,参赛者排练时其他的参赛者都不能进入观看。
李明瑞也来了,所有参赛者中属他和夏寂速度最快,和工作人员做完简单问答,李明瑞到等候室。
得到通知可以去舞台已是一个半小时后,李明瑞差点儿睡着,起身,似是想提神,按按胸口。
李明瑞绕道,想跟夏寂见上一面,迎面走来的美男子,皮肤上的汗宛如闪光的蝴蝶。
“夏寂。”李明瑞打招呼。
夏寂懒得搭理。
“你真快。”李明瑞在背包里拿出一袋红参液递去,“喝这个,对身体好,你一定也熬夜了。”
夏寂眯缝眼。
李明瑞笑笑,再拿一袋出来撕开,当着夏寂的面喝两口,“你很有防备心,这是好事。”
“自己喝吧。”夏寂走了。
好意未被接受,李明瑞也很自在,叼着自己的这袋,把想给夏寂的装回包里。
夏寂出了卫生间,走廊里等他的安乐问:“排练怎么样?”
“还可以。”夏寂说。
“我刚才看到那个李明瑞了,他也好努力。”安乐心想,就算如此,第一名也要是夏寂的。
“你想当他的助理是吗?”夏寂不咸不淡问。
“当然不是!”安乐说。
“啪”一声,什么东西砸到墙上的声音,安乐捂嘴探头看,夏寂说:“走了。”
“是宋时。”安乐小声说。
“走。”夏寂说。
安乐颇为担心,宋时站在谁面前,那杯咖啡被这个谁砸到墙上,溅了宋时满裤腿。
“你买个咖啡都买不好吗?”穆照说。
宋时握拳,紧咬下唇。
“小拇指被砍的时候脑子也被砍了吗?”穆照说。
安乐觉得穆照过分了,忽地夏寂掐住她的手臂,她以为她还不走,夏寂生气了。
安乐看夏寂,后者先走了,连眼角也看不见,安乐怕他生气跟上他。
上了车,夏寂躺下闭眼,安乐问:“累了还是困了?”
“真想发泄啊。”夏寂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啥意思。”安乐在手机上给宋时发消息。
“字面意思。”夏寂说。
“这段时间连着做同一件事很辛苦。”安乐说,“等第一场演出结束之后就休息几天。”
夏寂没回复。
“回家还是去哪儿?”驾驶位上的乌鸦正一正后视镜。
“回家。”夏寂说。
家里,司北亥在书房,司旗的电话三分钟前打来,打听他最近跟妖的情况。
“还在一起呢。”看合同的司北亥说,另只手里执着钢笔。
“那只妖在那个基地跟你之前的一个混血儿闹起来了吧?”司旗问。
“这点小事您都知道了。”司北亥看窗外。
“你最好再低调点,不然我就看不惯了。”司旗说,“最近在跟你安排相亲对象,对方和你弟一样在国外留学,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相亲。”司北亥说。
“到时候你弟回来,你去接机怎么样?你妈会很高兴的。”
是后妈,一个温婉的女人,司旗口中的弟是司宴书,和司北亥没有血缘关系,后来改的姓,原姓陶,司北亥对司宴书并不了解。
“你得给你弟做好榜样。”司旗说。
“先挂了。”夏寂回来了。
“你去不去接机?”
“最近忙,就不去了。”
“你家宴怎么说也得回来。”司旗挂了。
司北亥放手机,盖上笔帽,插兜绕过桌子,下楼。
夏寂衣着休闲,紫T白裤,艳粉发带,没佩戴首饰,肤色像清透的白莲花,一脸戾气。
这是因为夏寂专注在想演出的事,所以才会看上去像是戾气很重。
“排练怎么样?”司北亥站定,墨色眉眼在月光下浓淡适中。
夏寂不看他的脸,栽到他怀里,“抱我上楼。”
司北亥笑,抱起他,问:“吃饭了吗?”
“没吃啊,你没叫人给我准备吗?”兴师问罪的语气。
“怎么那么冲?”司北亥抱着夏寂上楼。
“头好痛。”夏寂咬了司北亥的胸口,抬起灼灼的眼,“安监控了?”
“是啊。”司北亥说。
夏寂下地,夏寂是主动要司北亥抱他,司北亥没有防御。
“跟我来。”夏寂顺手拿了雕塑人手里的长剑,拖着去练功房。
让司北亥记起夏寂提着斧子的场景。
夏寂进练功房开灯,司北亥倚靠门框,看夏寂把剑丢上去,破坏那个精巧的摄像头。
司北亥兴致盎然地笑,夏寂这副样子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了吧。
“司北亥,你还真敢啊。”夏寂瞪着眼,“还笑?下一个就是你的脑袋。”
司北亥不笑了,径直走到夏寂身前,握了他的后颈吻他的唇。
夏寂丢了剑,化被动为主动,啃咬司北亥的嘴唇,发泄内心。
司北亥睁眼,捧夏寂的脸蛋,夏寂前进,他就后退,靠在了墙上,夏寂肆意地吻,甚至还掐了他的脖子。
他低笑道:“夏寂,压力很大吗?”
夏寂明锐的眼睛像剑削入人心底,“我没有压力。”
夏寂抓着他吻了会儿抽离,那凉薄眼光消逝,司北亥立起身。
“别跟着我。”夏寂说,“我很忙,我对你仁至义尽。”
“你去忙吧。”司北亥说。
走廊里,两个人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夏寂认为自己奖罚分明,还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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