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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爸是她能打的吗

刘丽下班后,想买一件衣服,打开拼多多,瞅见一个不大好看但还算便宜的,写着19.9起。

这个相对亲民的价格驱使她这个资深穷点了进去。

结果选来选去,显示37.9、46.3,她急了,到底哪件19.9啊。

她终于找到了19.9的那件,是很薄的。

她需要厚一点的。

算了。

无处不钻的穷让她想起了昨天得来的金珠,她把金珠拿出来,仔细端详。

金珠看着不大,但应该是实心的,中间的孔细小到要很努力才能看见。

她好想知道能换多少钱。

于是出门了。

把那些金珠拿去黄金回收点。

工作人员拿起称重,每颗金珠都是1.2g。她极惊讶,按说以前科技不发达啊,怎么能把重量控制的这么精准,让每颗金珠的重量高度一致?

当工作人员用光谱检测仪测完,纯度99.9的时候,她倒是不惊讶了。

她的凡胎肉眼根本没有辨别真假黄金的能力,但从第一眼见到那只鬼,她就觉得它肯定出身大户人家,它身上的金都是真的,杂质很少的那种真。

她盘算着。

要是都卖掉,绝对够她买一个二手电脑了,还能剩好多钱。

这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这个地手续费有点高。

不想卖。

她换了个黄金回收点,脚刚迈进去,几乎是瞬间,又拔脚转身往回走。

她还是不想卖,舍不得。

这两天是她和高不可攀的黄金距离最近的一次。

她想再继续拥有这种贵族物件!

她想再捂捂!

留着。

万一过阵子更值钱了。

四舍五入一下,这也算是投资了,她也算尝试了除了买存款以外的第二个投资行为。

回住处路上,看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中装着作业本,还有现金。只见女孩走了几步从袋中拿出百元大钞,亲了一口。

又拿出作业本亲了一口。

噗。

好可爱!

她回到家,琢磨着应该把金珠放在哪。

她翻出了一个盒子,那是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是很多年前从垃圾桶捡的。

她觉得它好看,透着古朴。

收着是想存放一些自己的贵重物品,里面装了她的银行卡,社保卡,身份证,没了。

攒了这么多年,她的贵重物品少得可怜!

把金珠放进去的时候,她莫名的有点激动,感觉这个盒子住进了一个贵族!

被子那些早就缝补好了,暂时没有换新的计划。

她试了试用手机码字。

勉强可行。

接着研究用手机剪视频。

可行。

手机编辑图片还行。

绘图很不行!

哎。

感觉买电脑这事避免不了。

正练习着咋剪视频,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是个微信视频电话,瞬间像被妖魔鬼怪偷走大半元气,蔫了不少。

她离开床上的小桌子,穿上棉拖鞋,套上羽绒服,走向楼道。

视频电话是洋葱打来的。

她接通,电话那头没声。

她其实也不想说话,但一通电话,总要有人说话,要不然就会显得很诡异。

她:“妈,彩礼钱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你应该收到了吧。”

她知道没转错人,因为在那之前已经转过无数次了。

转之前还反复确认了。

转后立即给她妈发了消息说这事。

她妈一直没理会。

她在黑暗中问着,在乍亮的楼道中等着,把楼道给等黑了,电话那头还是没有人说话。

她:“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打来了电话却没一句话,这什么意思?

她眉头更皱了。

她:“妈,你怎么了?”

倒是说句话啊。

她几乎要怀疑她妈被人下了哑药了,但又深知不可能,此时对接电话的排斥感完全被担忧取代。

她不可控地担心她妈。

她开始焦虑。

她:“妈,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还是没音。

焦虑使得她仿佛置身一个巨大的找不到门窗的白茧中,她的心更慌了:“我爸是不是又打你了???”

几乎是立刻,电话那头传来了哭声,是压抑很久后轰然炸开的那种泄洪般的哭。

是她听过很多次的哭声,她在大白天听过,在深更半夜听过,在快要热死人的夏天听过,在快要冻死人的冬天听过。

是她听过很多年的哭声,从记事起听到了现在。

听过很多,但永远不会因为熟悉而习以为常。

她每次都极端痛苦!

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以前还让她妈去外婆家或者姨妈家躲一阵子,可是她妈总会忍不住惦记他爸吃不上饭咋办。

好不容易有一次,真在亲戚家躲了好些天,回去后,她妈快把她的肠子哭断了。

她爸打的更凶了!

她爸是个家暴狂!

那次不但没在她妈离家期间饿死,反而吃的更饱,力气更大了。天天去村里的小饭馆就着酒吃饭,回回都挂帐,欠了一大堆需要她还的债!

她想让她妈去告他,家暴是不容姑息的恶行!是应该被抵制的!是违法的!是应该受到惩罚的!

可是她妈觉得她有病!

她以为她妈害怕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以为她妈害怕他爸报复。

她妈或许是怕。但当时重重地骂完她有病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至于……”

还指责她丧良心:“他可是你爸……”

电话那头哭得她心烦意乱,她拿起手机,又一次查起了家暴的量刑。

看的她很纠结。

像这种情况,构成故意伤害罪,但很难判定为重伤,轻伤才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虐待罪情节恶劣但未造成重伤或死亡,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三年以下、两年以下。

咋没有十年以上?

她当然知道,这个刑是合适的,毕竟肯定经过专家们严谨的讨论,做了多方面的考量,但是她真的好希望,她爸能被长长久久的关起来!

都说孩子是父母生的。

或许从生理上来说是的,但在她心里,从不承认她是她爸生的,她只认她是她妈生的。

她不关心她爸的冷暖安危。

随便他!

她:“妈,离婚吧。”

电话那头:“你胡说啥咧!村里人听了还不得把我笑话死。谁家老汉没打过婆娘,咋就我一个受不了闹腾着要离婚,你让我以后拿啥脸见人!”

她噎住。

电话那头:“你一天到头,光知道搁那出馊主意,亏你还读了那么书,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你不是不知道,家里这阵子正在忙活昊昊结婚的事,我要在这个节骨眼闹离婚,不是给他脸上抹黑吗?”

“你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你是不是又想害他?”

“他可是你弟……”

“要是女方嫌弃不肯结,打死你都不够赔的。”

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哭声。因为回忆苦难酝酿委屈的脑子正忙着思索她的错,发出哭声的声带正忙着指责她。

她觉得委屈。

她把正事放一边,难道就为了挨训吗?

好想挂电话!

不知道哪来的强风拍打着窗户,她感觉心好像也被强风抽打着。

他爸打她妈,疼的岂止她妈。

还有她啊。

她挨完这份疼后,还要被她妈再骂一顿,又挨一份疼!

脑子不知怎的,闪过一个词—母爱如鞭!

她妈的母爱,是她逃脱不了的鞭刑!

她心抽得疼!

她的手指迅速靠近红色的挂断键,又缓慢地挪开。

她不能挂。

她要是现在挂,她妈想起来丈夫不爱,女儿也不爱,又难过哭泣怎么办?

忽然,左耳一空,耳机被扯走了。她偏了偏头,是那只鬼!它正拿着那只被扯走的耳机往它的耳朵怼。

这是干嘛?

它想听?

不行。这是她们母女俩的事,与它无关。

可她不敢制止,她想起了它奇大无比的力气。她不敢拉扯,怕它直接摔手机,怕它直接把耳机线扯断。

它很暴力很粗鲁!

哎。

电话那头:“你爸这个人其实没那么坏。”

“昊昊出生后,他下地干了不少活,地里的收成好了。他还亲自洗过尿布,给娃喂奶。”

她妈夸起了他爸。

瓮里没水会挑满水。

拾过柴火。

清理过茅厕。

扫过院子。

擦过桌椅。

去地里锄过草。

……

她妈如数家珍般数着他爸本该做的事。

她妈总是很擅长,从他爸的斑斑劣迹中,找到根本无法被称之为美德的美德。

她听腻了。

她:“妈,你现在不疼了吧。要是还疼的话,记得上药。”

电话那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说起了自打她弟出生后,她那个崭新的爸。

她:“上次给家里买的酒精棉签什么的,都还在吗?”

她妈抽空说了个在,就又把话题拉到了她爸身上,继续盘点她爸的闪光点。

她爸的婚后生活,大概分为3个阶段。

1 儿子出生前

2 儿子出生后,可以压榨女儿前

3 压榨女儿后

第一阶段好吃懒做。

第二阶段吃苦干活。

第三阶段好吃懒做。

不管在哪一个阶段,都家暴!

就这她妈居然还要几十年如一日的洗白!

她时常觉得这很荒唐,但又悲哀地发现,那大概那是她妈一生中觉得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她妈这辈子真的很苦。

因为过于苦,才会觉得看起来依旧很苦的东西有点甜。

哎。

她:“以后我爸要是喝了酒,你就离他远点。很晚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厂里干活。”

电话那头还在夸她爸。

她听了很久后,实在听不动了。

她妈越夸越远,已经开始说,她爸虽然是个农民,但很有水平,和村里的大学生都能聊一块……

她:“妈,我困了。”

真得挂了。

它从耳中拿下耳机,搭在她的手上,用那种领导问话的语气:“你爸多大了?”

她愣了一下。

它:“多大了?”

她开始算。

她不咋关心他爸,也不会每年都把他爸的年龄算一下,这种事不值得烙在脑子里。有人问,她再根据真实的出生年月细算一下。

实际平时也不需要算,一年一年都没人问。

它:“我问两趟了,你却一个字都没挤出来,你是想让我掐着你脖子问吗?”

她:“50岁!”

她的心怦怦跳。

有一种上学被挂在黑板上的紧张感。

她听出它不耐:“你问完,我就开始想了啊,这又不是啥不能说的秘密。可我想得花时间。”

你也太急了!

她:“就不能温和点吗?”

它:“温和个锤子!”

它:“你爸身体好吗?”

她:“不好。”

不好这种说法多少有点笼统,她详说了一下:“肝硬化,高血压……”说着说着又不太确定她能听懂吗。

它:“他又老又病,你应该能打过他吧?”

她:“啊?”

它:“你啊个屁。”

她:“我不知道。”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来没想过。

它:“你知道个屁。”

她:“你咋又骂我!”

她:“你倒是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它冷哼了一声。

左思右想之后,她非常确定地说:“能!”她年轻。她肢体灵活。她虽然远不如眼前这只鬼力气大,但干过很多重活,力气比常人大。

她还能找到更丰富的适合揍人的工具!

她打得过的!

它:“你既然心疼你妈,为何不去打你爸?光嘴上心疼有个屁用。”

她:“啊?”

她极度震惊!

她咋能打她爸???

他可是她爸!

她第一反应就是,她咋能去做如此过分的事,也太大逆不道了。可是当她脑子中闪过‘他可是她爸’的时候,她又犹豫了,真的不能打吗?

她妈总用‘他可是你爸’这句话来捆绑她,她难道也要用这句话再度捆绑自己吗?

还嫌命被勒的不够疼吗?!

她爸打她妈,打她妹,打她,打家里一切不是男人的人。凭啥就他能打别人,别人不能打他?

他不尊重别人。

凭啥被善待?

它:“听过一句话吗,心动不如行动。”

她:“听过啊。”

促销活动中常见的一句话!

它:“你光心疼不行动,你的心疼就是一坨死物,毫无价值。反像是没有片酬的演员在卖力表演心疼,愚蠢可笑!”

她神思晃了一下。

心动不如行动,还能这么用吗?

不过,它说的有点道理!

它:“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何须孝?”

她:“啊?”

有道理!

它:“你可知,对施暴者的纵容,就是一种助纣为虐!”

她再一次觉得有理!

可真的有用吗?

人犯错被打,可能长记性了,老实了,也可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悔改啊。

如果激发了更大的怒,猛烈地报复咋办?

她很怕!

她:“那他要是继续家暴……”

它:“继续打。”

她吓住了。

它:“听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她:“听过。”

很常见的话啊。

它:“把他打骨折,让他只能躺着,养好了,要是还敢动手,就再打骨折。他这般老了,没多少个一百天好活了,定然不敢屡次兴风作浪!”

她:“太重了。”

她没想过这种打。

它:“重什么重,没直接打死都算好的!”

她:“肯定不能打死。”

那是杀人!

是犯法的!

它:“把你爸打乖顺了,打服帖了,他还敢打你妈吗?他不打你妈,你既不用心疼你妈,也不用接这种垃圾电话,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是挺好的,可是,不道德啊,违反伦常啊。

她不敢深想,更不敢去干!

它:“孬种!”

它:“懦弱!”

它:“窝囊!”

它:“废物!”

它骂完消失了。

她在黑暗的楼道中站了好久,一缕念头在脑子中浮浮沉沉,最终烙刻于脑:她爸要再打她妈,她就揍他!真揍!

国歌都唱了: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民。

家人不是他的奴隶!

她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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