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在他哥这种平平静静的时候不敢油嘴滑舌,乖巧的拿起他桌子上,好像是自己上次看了落下的书看起来。
谢行简见他没继续也不开口,两个人挤在一张太师椅上,一个练字,一个歪在椅靠上看书,氛围看起来不错。
“哥,这句是什么...意...思,咳,咳!”谢予安看着看着跟往常一般不懂的要问,看见谢行简似笑非笑的表情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之后有点卡壳的咽了咽口水,结果就是被口水呛到。
谢行简本来还想板着脸,看他惊天动地的咳嗽,连外面的挽花几个女使都惊动了,他无奈的拍着他背给他顺气。
接过茶水喝下去,谢予安才平静下来,手里还攥着他的袖子擦了擦流下来的水。
“哥,我错了,我昨天不该喝酒,你别不理我了。”
倒打一耙的人仰着头,眼尾绯红,还沁出一点水,看起来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样子。
谢行简手指抬起来撇了撇他眼尾的水,“你下次若是还是如此,那父亲母亲可就要亲自送你回院里了。”
谢予安瞪大眼睛,他哥没反驳他是吓唬自己,还吓唬的更狠,而且还是真的有可能的。
这事他是真有前例,刚回来的那年,他喜欢上看各种游记,还躲在被窝里偷偷看,谢行简发现后提醒几次发现不管用就跟苏青许说了。
导致那段时间苏青许一到吃饭便叫人来他院里把那些话本游记收走,第二天再送回来。
谢行简见他长教训了也不再拘着,朝着门外注意着里面的挽花招手,吩咐她把温着的早膳端上来。
“好好吃,是娘做的吧。”谢予安保证自己下次不喝了,接过碗往嘴里塞了一口说道。
“确实是夫人送来的呢。”挽花看了眼谢行简,回答道。
“昨晚有难受?”谢行简问道。
谢予安吃的高兴,摇摇头,嘴里还有小菜,声音含糊道:“没有,只是半夜醒了身上难受,洗了个澡就好了。”
谢行简放下心,旁边的人自顾的跟他嘟囔,谢行简也就挑着回他,吃完便跑出去说是要出去,谢行简没拦着,由着他出去。
第二天到了国子监,夫子上了一堂志向的课,几个人忍不住坐在一起讨论起来。
“我已经想好了去北营,我哥说那里需要我造的弩,只是我父亲不同意。”魏成明本来对这方面就喜欢,没什么犹豫的开口。
北珩看向谢行简:“行简呢?”
“我,我暂时还没想法,倒是北珩你,肯定是进大理寺了。”谢行简笑道。
“你别信他那个嘴,哪次不是有计划有准备,事以密成,哥懂你。”魏成明不信他,调侃道。
“有点想法,只是还在考虑罢了。”谢行简无奈的说道。
魏成明摆手让他好好想,不着急让他们知道,转而说起盛夏。
“往日陛下都要去行宫避暑,还要带大臣一同前往,到时候国子监又不必来,我们去哪里乐乐吧?”
“有什么想法?”北珩问道。
“江南去不去?”魏成明想起北珩的哥哥正是在江南做知府,还有谢行简的外祖也在江南。
“少爷!”林巍急匆匆跑来,“小少爷偷溜出去,回来时被林夫子抓个正着,现在在反思堂罚抄。”
林夫子是国子监比较严厉点夫子,被他抓住可就不只是抄书了,还得先挨顿手板才开始抄书。
“看来弟弟经验不够啊!”魏成明笑道见谢行简无动于衷,奇道:“你不去看看?”
“林夫子抓的,谁敢去?更何况又不是受了欺负。”谢行简不动如松,谢行简虽然宠着谢予安,但是他该承担的还是得承担。
“倒也是,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比这皮多了。”魏成明也反应过来。
只是苦了谢予安这边,被夫子打了手板挨了罚抄之后还要担心谢行简会不会生气。
下了学,谢予安到了马车前,偷偷问林巍,“我哥今天心情好吗?”
林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朝他做了一个安抚性的表情,替他掀开帘席。
谢予安想着他哥知道了怎么没动静?
“哥。”谢予安心一横去找他哥撒泼,“我手疼。”
谢行简见他蛇打上爬,自己不追究他倒还要提起来,“自己被夫子罚了,还撒娇?该让夫子多打几下才好。”
谢予安见他是知道的,更是放开了,扒着他使劲撒泼,“多打几下你才舍不得,哥我想喝水,手疼拿不了杯子。”
谢行简拉着他手看了看,平时没什么血色的手,如今红肿了些,倒显得红润了一般。
啪!谢行简轻拍一下,听到惊呼之后满意的去够小桌上的茶壶。
“哥,你还欺负我!”谢予安捂着手委屈道。
谢行简端起茶杯递到他嘴边,“不是要喝茶?”
没坚持几息,谢予安就松了气,凑上来咕噜咕噜喝完了一盅。
只是谢行简这里过关了,还有谢明成和苏青许,去问安的时候就看见了,苏青许连忙让人取膏药来。
“犯什么错挨了手板了。”苏青许摸着他红肿的手问他。
谢行简听见也不做声,让谢予安自己说。
“文章写的不好。”谢予安瞎扯,不想让苏青许知道。
“是吗?”得知谢予安被罚的谢明成也从书房过来,正巧听见这句,板着脸道:“我怎么不知道书院文章写不好还要挨板子啊!”
“爹!”谢予安羞愤地喊道,知道瞒不住了,只能招手喊顺水把东西送上来。
苏青许打开面前的盒子,里面是一整套极为难得的鎏金饰品,看着就不是轻易能拿下的啊,京城里总共也没几套啊。
“青青子衿图,还是□□原迹。”谢明成这边是一副难得的真迹。
“你这孩子,心意是好的,但是却挨了顿板子,下次可不许了。”苏青许摸了摸他脑袋,转而看见气定神闲的谢行简,继续道:
“哥哥的呢?”
“他还能少了他哥的不成吗。”谢明成知道他的性子当即开口道。
谢予安嘿嘿两声扑到他哥身上跟他咬耳朵:“你的我让人送到书房了,晚些回院里看吧。”
谢行简扶正他,给他理了理衣服,“好,回去了看。”
其乐融融的吃完饭,谢予安没粘着谢行简,而是乖巧点说要回自己院里看书,谢行简想到下个月就是课考,点头让他回去。
“哥,记得看我给你的东西。”谢予安扔下话就往自己院里跑了。
谢行简进了院,没急着去看,洗漱完,披散着微湿的头发进了书房。
书桌上正正方方放着一只盒子,他坐下来打开,里面躺着两支毛笔还有一方墨砚,毛笔杆面还有小字,是师坊一年供给不到二十支的紫金狼毫,墨砚也是不简单,都不是轻易能得的。
“上回朱锦送来的拍卖会请帖时间是什么时候?”谢行简把笔和砚拿出来摆好问道。
“是初一和今日的。”林巍答道。
谢行简了然,摆手让他下去,自己铺了张新纸,准备试试这两只笔。
无虞院
谢予安在自己的小书房拿着书本看,顺水剪了两次烛心之后才喊人送水要去洗漱。
“竹雨,你叠少爷的衣裳吧,我去看看少爷看书要不要点心什么的。”竹云注意到小厮朝着水房运水,撇下话便走。
她出门见书房还亮着灯,便走到了门口,谢予安正迎面出来,她忙走过去,看见他身后跟着的朝福,放心的走过去要虚扶着他:
“少爷,可是要洗漱?顺水怎么没在身边伺候?”
谢予安微微避开她,他没有要人扶着的习惯,“我打发他去哥哥那边有事情要问。”
“朝福,去看看水房准备怎么样。”见他要进水房,谢予安朝着朝福说道。
谢予安看向她:“兰英姐姐不在,只能你们多操心了。”
“都是我们该做的,少爷我替你宽衣吧。”竹云见他笑着对自己,趁着时候上前要去脱他外衣。
谢予安向来不对院里的小厮丫鬟摆架子,也不太喜欢丫鬟伺候,身边也就顺水和朝福,这会自然也是拒绝了。
“朝福。”谢予安喊了一句见里面的朝福出来,看向竹云:“竹云姐姐去做别的吧,这里有朝福就行了。”
竹云见状暗暗咬牙,想到前些日子夫人找她说的事,她又放下心,福身出门去。
谢予安洗漱完上了床上,顺水也回来了,他期冀地望向他。
顺水看到自己少爷的表情,直笑,“少爷我打听了,大少爷拿到您送的笔墨之后在书房练了整整两张大字才放下,想来是很满意的。”
谢予安一听也是笑弯了眼,放心的拉好锦被入眠,顺水出门嘱咐朝福守好夜。
夜晚寂静无声,谢予安睡着有些燥热,醒来感觉口渴的不行,房间只点着两只蜡烛,看不清屋内的人影。
“顺水?顺水?”
床边的灯架上的蜡烛被起来,一道女声传来:“少爷,是要喝水吗?”
谢予安撇开床帷,看清了端着水杯的竹云,“顺水呢?”
竹云往前站了站,轻声道:“今天是朝福值夜,他腹疼难忍,换了我来,少爷快喝水歇下吧。”
谢予安接过去一口喝尽,“竹云姐姐回去吧,我这不用人。”
竹云却并未听他的出去,反而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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