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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打牌

第三十八章

付祁臻双眼紧盯着她,目光始终未曾移开。

见她自顾自吃着葡萄,神情如常,付祁臻忍不住支起下巴。

难道是之前的情报有误,卫晏华根本就没有什么心上人?但这消息是金逍遥告诉他的,不会有误。

那便只剩一种可能——

这个状元张羡是个冒牌货,与卫晏华的心上人只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

嗯,肯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付祁臻的脸上再度绽放出花儿般的笑容。

此时,太监尖细的声音朝内大声喊道:“陛下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下跪,桑绰也随着人群低下身子,她不敢抬头,略微往旁边挪了挪,躲在付祁臻身后。

付祁臻注意到她的动作,伸直手臂借衣袖挡着她的脸。

陛下比付容升稍显年轻,颇具威严,他轻吐‘平身’二字,便一甩衣袖坐在龙椅之上,俯视诸臣。

“这位想必就是付爱卿的儿媳了。”

听了这话,付家几位皆脸色一沉,陛下果真要纠着此事不放,桑绰更是一颗心哇凉哇凉,此刻她纵是想继续躲下去,也没了机会,只好硬着头皮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向座上之人恭恭敬敬行了一大礼。

“我……臣妇……”

桑绰一脸错愕,此前她让灵犀培训许久,模拟陛下问询的场景,怎料竟在第一句自称处就卡住了?

陛下顿了一下,刘贵妃却轻笑出声:“别紧张,陛下只是略微问你几句。”她目光柔和地望着下跪之人,说话时,头上的金珠步摇也随之轻晃。

“陛下。”付祁臻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桑绰身旁,跪了下去,“新妇初见天颜,陛下若要问询,不如祁臻作答。”

桑绰看了眼他,付祁臻全无平日的吊儿郎当,气宇轩昂,恭敬却不失骨气,她也沉下心来,努力让自己放松,提起口气慢慢道:“付家儿媳卫晏华见过陛下,贵妃。”

刘贵妃登时笑出了声,止不住地称赞:“陛下,你瞧他们多亲近,真是相配。”

“哪里相配?我看处处不配。”门外女子骄傲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大殿,殿内霎时安静一片,齐刷刷看向那说话的女子。

门外的小太监喊道:“太后驾到,韶安郡主驾到。”

原来她就是韶安郡主。

桑绰直直地盯着女子瞧,她雪白如玉,抬眼间彰显皇家气度,一身淡黄色外衫绣着张扬的牡丹,眉间花钿衬着整个人流光溢彩,当真贵气逼人。

桑绰离这位郡主有些距离,低头时却觉她始终注视着自己,不敢动弹。

“平身吧。”

见她起身,韶安郡主微微转头,收回视线,径直坐了下去。

“郡主此话何意,卫小姐名门出身,本宫看与付家公子真是天生一对。”

韶安郡主嗤笑一声,忍不住转过头与她理论:“你从何处看出天生……”太后一把按住她,随之开口,“卫家武将名门,想来卫家小姐也是武艺高强,不如今日表演一番,也算给哀家助兴,如何?”

如何?

桑绰后背一凉,她哪里可以拒绝。此时她不得不佩服灵犀的预知,幸亏她提前学了一支剑舞,虽不如真正的卫晏华,但应付这些贵人还是绰绰有余。

刘贵妃适时开口道:“今日中秋宴,本应赏月听曲,付少夫人身为官眷,若是献舞,怕是不太妥当。”

太后当即瞪了过去,陛下却始终沉默,似是默许了贵妃所言,桑绰略作思忖后,跪地说道:“晏华愿为贵人助兴,表演一支剑舞。”

“剑舞着实无趣。”韶安郡主轻叹一声,“卫夫人出身武将世家,若仅进行表演,岂不是埋没了?依本郡主之见,不如让霍将军与卫小姐切磋比试一番,才是痛快。”

霍将军一身黑衣劲装,怀抱长刀,听言瞬间单膝跪地。

桑绰一听要与霍将军比试剑术,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她不懂剑术,这不明摆着被人凑吗?她下意识看向付祁臻,付祁臻急忙出言:“晏华不通剑术,愿舞剑助兴,郡主却想取她性命?此为何意?今日诸位大臣皆在,若郡主执意要看人比武,祁臻愿代妻与霍将军比试。”

韶安郡主心中有气,本欲借此机会让卫晏华颜面尽失,岂料付祁臻全然未瞧她一眼,两人还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于是赌气说道:“好啊!”

“够了!”太后突然出声,此话一出,韶安郡主也回过神来,面露不甘,只盯着付祁臻生着闷气。

太后瞪视着付祁臻,若非顾及付容升与顾家的关系,早就取其性命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这闹剧的源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这宴席实在乏味,刘贵妃,这便是你精心筹备给哀家观赏的吗?”

刘贵妃也不气恼,静静回道:“母后且等,教坊司特排了新曲给母后欣赏。”

之后的乐曲表演,舞姬犹如天上仙女,婉若游龙,飘若惊鸿,桑绰却无心欣赏,她嘴里嚼着葡萄,甜甜的汁水也无法慰藉她的愁绪。

她桑绰就是个普通小百姓,纵是进了付府,入了皇宫,也是本性难移。

来都来了,肚子总要吃饱的。

付祁臻始终留意着她的举动,轻声解释道:“太后与贵妃关系不睦,见贵妃对你言语和善,又因祖母往昔之事,才会刻意针对,与你无关,莫要放在心上。”

桑绰吃着付祁臻替她夹的几块肉,点头说道:“这我懂得,她们不过是指桑骂槐,令对方不快罢了。”她停下动作,悄悄望向上方,只见韶安郡主举着筷子,时而戳戳盘子,时而盯着付祁臻发愣,半晌也没进嘴一口。

她则盯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肴,试探地问道:“郡主好像很喜欢你,你就没考虑过做郡马?”

付祁臻猛地一顿,问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单纯的好奇?”

“自是……关心。”桑绰笑了笑,其实是好奇。

付祁臻侧身凝视着她,眼珠一转:“你若对我好些,等我高兴的时候讲说不定会告诉你。”

“得嘞。”

*

桑绰坐在那儿实在无聊,便端着付祁臻剥好的葡萄,四处闲逛。她刚步入厅中,便传来几声佩环相碰的声音,心知贵人前来,桑绰赶忙闻声转身,俯身行礼。

“太后驾到!”

桑绰感觉身体像那根绷紧的箭弦,整个人都怔在原地,她就偷个懒出来喘口气,怎么这么好的运气遇到太后。

桑绰生怕被人认出,躲在角落只想趁人不备偷偷溜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诸位皆是朝臣命妇,无需多礼,哀家不过见此处人多,凑个热闹而已。”这声音尽显威仪,桑绰愈发紧张,目光瞥向一旁的小路,悄然退后几步。

一旁站立许的一位夫人,立刻像狗见了主人般摇起尾巴,谄媚之音惹得在场之人瞩目:“臣妇早就听闻,太后技艺高超,不知臣妇可有幸,能与太后玩会儿碰和牌呢?”

夫人脸上堆满了笑,为了今日她可是苦练多日,若能讨得太后欢心,自己夫君的官职也能升上一升,岂不快哉。

果然,太后听了这话,心花怒放:“哀家正有此意。”

碰和牌须得四人才能开局,这里围着这么多人根本轮不到自己,桑绰松了口气,继续向小路挪着步伐。

可就在她踩到小路上,准备转身之际,人群中忽然让出一条道,太后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付夫人。”方才那夫人继续多嘴,可却没有方才的喜悦,“太后找您呢。”

桑绰登时愣在原地,直道完蛋,这下走是走不了了,万一惹太后不快,说不定小命都丢了,想到这里,桑绰轻轻抬起头,看了眼太后默默咽了口口水。

方才距离较远,她也不敢直视,现在倒是看清楚了。

那是与老夫人完全不同的一张脸,老夫人的眉眼英武,而太后却双颊圆润,宛如天真未泯的少女,有一种娇憨之态。

“付少夫人也一起吧。”

太后说完,夫人们艳羡又嫉妒的眼神始终盯着桑绰。

桑绰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太后对面,一起打牌的还有段夫人与潘夫人,段夫人之子便是方才的霍将军,这两位皆是太后之派。

但据她所知,付容升是皇帝一派,桑绰心里忽地产生一个想法。

太后与皇帝之争与付卫两家的婚事怕是也有关联。

“付少夫人?付少夫人?”段夫人轻轻唤道,“该你出牌了。”

桑绰回过神来,说句抱歉,眼前这牌不难分析,段潘二位自是想法子,悄无声息让太后赢牌,但不留痕迹地将太后心仪的牌送出去,可是得花不少心思。

太后面前皆是万牌,从未打出饼牌,两位夫人则数饼牌打的最多,仔细一看似乎打出三饼,显而易见,太后赢得八成就是这个了。

但,这个牌,她是该出,还是不该出呢?老夫人的嘱咐萦绕在她耳边。

“付少夫人,在犹豫什么?”太后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桑绰摸着那张三饼,指尖已沁出薄汗。她咽下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终于在众人面前打出。

“二万?”

太后这话听不出喜怒,但周围之人却如惊弓之鸟,吓得呆立原地,太后摸了张牌,随意瞥了一眼便打出,桑绰却将手中之牌猛地放倒,“胡了。”

桑绰盯着周围人注视的眼光悄悄环视一圈,猛然僵在原地——她完了。

在她觉得太后正在思考如何处理自己的小命时,一道声音缓缓入耳:“你赢了。”

众人被这话惊了一惊,又看向桑绰,还未等桑绰缓过神来,太后却起身径直朝她走来:“不愧是她的孙媳,有些本事。”

*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付祁臻命人去准备车马,桑绰在亭苑等候,怎料付祁臻没有等到,却等到一群不速之客。

“呦,这不是付家少夫人吗?方才在殿上表现真是叫人难忘。”一华服小姐扭着身子上前,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桑绰回头一望,几位贵家小姐围着韶安郡主缓缓走近,“可不是,付少夫人胆大妄为,都敢在牌桌上赢太后娘娘,依我看比郡主殿下差多了。”

“郡主是金枝玉叶,自是我等不能相比的。”旁边的几位小姐纷纷加入,围着韶安郡主谄媚起来,对比之下,桑绰一个人形影单只,实显得有些孤独。

韶安郡主默不作声,可想到方才付祁臻对她的维护还是心有不甘,便放纵这些人继续夹枪带棍。

“瞧她这身装扮,好歹也是付家少夫人,怎会如此寒酸,不都说付家富可敌国,出门就穿这个不入流的料子,真是粗鄙。”

亭外一绯红色衣衫的女子捧着支花,侧过身看向她们,眼中尽是不屑:“发饰如何?衣料如何?京都名媛竟只在乎这些,真是肤浅。”

韶安郡主眸光一凛,看向那说话的绯红衣女子,她身为本朝郡主,哪里旁人能够随意置喙的!

贵家小姐立即当枪:“郡主都没说话,你有何资格插嘴?”

绯红衣女子将花随意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并没有的泥土,扫视一番,看了眼桑绰又收回眼神:“郡主连我都没有听过,还自称真心喜欢祁臻?”

韶安郡主侧目而视,这女子直说付祁臻小名,或许关系匪浅,她可不愿再惹付祁臻不快,她漫不经心地瞥了旁边一眼,一个小姐收到暗示,转而对这女子开口:

“你是何人?父亲是谁?”

“我姓付,与付祁臻也是一家。”女子娉婷袅袅,豆蔻年华,周身气魄与她的年岁不甚相符,她看不惯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对韶安郡主更是没有一点好脸色,语气冷漠,“只凭父亲官职划分等级实在无聊,郡主殿下,便是如此纵容他人欺负官眷的吗?身为郡主怎能视若无睹?”

此话一出,在场的小姐皆脸色微红,既是付家人,韶安郡主便不再计较,制止了其中一女子的怒骂,自己刚解除禁足,不能再惹太后生气。

“罢了,本郡主还要回去侍奉太后,就不与你们一起了。”韶安郡主说完,静静打量桑绰许久,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郡主都不在,几位闺阁小姐自知不知女子对手,也三三两两消失。

此时,女子缓缓走向桑绰对面,她比桑绰略低了半头,可气场却是多了几倍:“至于你。”

“付祁臻什么眼光,你也真是没用。”女子说罢撇了撇嘴,皱眉侧身,“真不知道我来这干嘛!”

付祁臻从宫中太监口中得知此事,慌忙赶来,他拍了拍桑绰的脸,又抬起她的手臂来回检查,见她无事无伤,终是放下心来。

“又忍了?”

桑绰朝他笑笑,点了点头。

付祁臻无奈回笑:“下次无须为我考量,直接大耳光子抽那些不懂事的便是。”

桑绰听后愣了愣神,被他逗得笑出声来:“这样不太好吧,郡主还在呢。”

“那又如何?”付祁臻根本不在乎,他与太子打架都活得好好的,除了宫里那几位不可诋毁之人,其余的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何况还是几个闺阁小姐,“你不愿对郡主无礼,那便教训其他人,你爹是戍守边塞的卫承卫将军,我爹是首辅,怕她们几个个小丫头片子?”见桑绰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付祁臻嘴角翘了翘,“还有谁欺负你,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尽管说,小爷替你出气。”

“还有我!”

桑绰望着绯红衣女子,心下一哆嗦,下意识拉着付祁臻的衣角,付祁臻收回笑意,觉得寻到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可以硬气出声之时,看到女子面容却面色一惊。

“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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