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母还是咬咬牙,给人每个月三十块钱的酬劳,总算找到了一个愿意伺候植物人的护工,沈国芬算是浅浅的解放了一下子。
刘爱琴气的要死,婆婆给奸夫花钱,就是在动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资源,于是从沈母聘请护工的当天,表示自己带着孩子回娘家吃,再也不上交伙食费,而且也一并把沈建国的工资给收走了。
沈母气的在医院里当着沈建国的面,直骂刘爱琴,柳母乐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沈国芬则是完全像意识不到是自己的错,反正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有自家老妈擎天支撑相互,自己仗着孕妇的身份,好吃好喝一点没落下,还从来都不搭把手伺候柳景涛。
沈建国受不了了,他为了自己的仕途才这么容忍沈国芬的红杏出墙,没敢声张,可单位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一些风言风语传的很难听,本来想提拔他的领导一听他家里是这么个作风,也都收回了扶植他的手,很多竞争者开始落井下石,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头发都白了不少,还大把大把往下掉。
沈建国这天冲进医院,没敢和沈母沟通,因为自家老妈像魔怔了一样支持讨债鬼的妹妹,只好拽着沈父,把自己这些天在单位里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最后郑重其事的下了最后通牒:
“爸,我妈糊涂了,你应该不糊涂吧,你是想要顶门立户当官的儿子,还是要嫁出去婚内出轨养植物人奸夫的女儿?!给个准话吧,昨天爱琴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岳父可以帮我在邻市机关单位发展,他可以做主把我调过去,远离这里的一切乌七八糟的事,但是爸,我话先说到前头,我要是去了邻市,就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用拦我,托你女儿的福,这里我是混不下去了——他们都嘲笑我有个裤腰带松的妹妹!我们领导还质疑我私下作风是不是有问题!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她沈国芬捅的篓子,为什么要报应在我身上!”
沈父则是一脸无奈,可他不想放儿子走,因为他亲家主要权力在邻市,这要是儿子跟着去了,不就成了他老刘家的上门女婿了?!搞得跟入赘一样,传出去多不好听!
沈父把手搭在儿子肩膀上,劝道:“你放心,我会跟你妹妹好好说说,估计她也不想一直伺候那个植物人,我会让她和柳家做个了断,她会想开的……”
沈父还没说完,沈建国就把沈父的手挥开了:
“爸,你真被我妈给忽悠瘸了,这事是她沈国芬想不想开能解决的吗?你以为我那个自私自利的妹妹现在不想甩了柳景涛吗?柳景涛的妈会放过她?她肚子里可还有他家崽子!就算退一万步,柳家自认倒霉把她轰走,她不得还回家里啃老?南保金已经被判了十一年,等他出狱了,他能放过沈国芬?沈国芬给咱家挖了多大的坑,埋了多少地雷啊!谁帮她,指不定哪一天就掉坑里,被地雷给轰了……你们想给她收拾烂摊子是你们的事,别再扯上我!”
沈父也知道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也明白,自己家底都被这个不孝女给掏空一半了,但看柳景涛的样子,势必是个无底洞,不由得深深叹息,还想劝儿子和他一起想想办法,于是试探道:
“可她毕竟是你亲妹妹,建国,你比爸聪明,你看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柳景涛他妈,把他拉去乡下的医院?他已经这样了,在哪里治疗都是一样的,也省的你妈……和你妹妹那么累。””
沈建国无比失望的看着沈父,背过身,半张脸沉浸在黑色的暗影里,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了,声音平静的很是诡异:
“爸,我先回家想想办法,我累了,我今天就睡单位宿舍了,明天再给你答复好吗?”
沈父听到儿子这么说,心口大石放下了一部分,他知道自己儿子很能干,以前在官场一直很顺,解决任何问题的方法也有很多,想必这次也是迎刃而解。
“那好,你今晚好好休息,唉,一会儿我带你妈你妹回家睡个觉,幸好有护工……”
沈建国冷冷一笑,没听他絮叨完就转身离开了,当天下午他就拿了家里存折,里面还有三万块钱,是家里仅剩的了,这段时间医药费都已经搭进去万把块钱了,还得请护工……他眼里划过一丝狠绝:
“爸,妈,不把你们逼到绝路上,你们怕是永远会为沈国芬兜底……既然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儿子和你们的两个孙子,都比不过我那个好妹妹,那你们就跟沈国芬过吧……”
他说完就出了门,去银行将所有的钱取出,因为他已经申请去邻市发展仕途了,而岳父岳母和妻子刘爱琴,带着孩子昨天就已经到了邻市了,这不打电话一听他同意,赶紧找关系让单位里给他派了专车,这一切,沈父沈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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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三天,沈建国都没有消息,这边沈父还眼巴巴等儿子给他出主意呢,沈母也天天催,倒是沈国芬仗着孕妇身份,吃吃喝喝的,由于有了护工,都不怎么去医院看柳景涛了,为此,沈母这几天没少被柳母阴阳怪气的嘲讽。
“老头子,你不是说建国帮咱们出主意去了吗?怎么一连三天了还是没动静?”沈母催促沈父,沈父无奈,这边刚准备给沈建国单位打电话,就看到有个沈建国单位的同事过来找他,并且给他送了一封信。
沈父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赶紧打开信一瞧,内容非常简练,大致内容就说,和刘爱琴去邻市发展了,如果他还念在自己是亲儿子的份上,不给帮助也别捣乱,家里钱都带走了,也不用发愁没钱花,等到下个月退休金一发就有了。
沈父又气又惊惧,都说养儿防老,沈建国在的时候,他心里就是踏实,如今儿子对他失望了,儿媳妇带着孙子也走了……沈父只觉得眼前慢慢变得黑暗,怎奈沈母一把夺过信纸,随后尖锐的声音又响在耳畔:
“老头子,建国竟然跑了!肯定是刘爱琴撺掇的!真是娶妻不贤,祸害三代!这个刘爱琴……”
她话还没说完,沈父那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对准她的脸狠狠扇了下来,啪的一下,她瞬间眼冒金星,耳朵里像是进了蜜蜂一般嗡嗡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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