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骂爱琴呢!你自己想想,要是一户人家的女儿出轨,奸夫还被原配打成重伤,结果女儿的父母帮忙出钱照顾奸夫?!你自己就没觉得这很离谱吗!”
沈父是越骂越生气,他之前被所谓的亲情迷了眼,觉得女儿没儿子出息,嫁的人家也一般般,他出于做父亲的理应帮衬一把,现在女儿又很难,所以他下意识同情弱者,完全淡化了事实。
“老太婆,我跟你说,儿子儿媳妇已经走了,跟咱们离心离一半了!现在如果我们回头是岸,生活还能回归正轨,你别再管沈国芬了,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沈母耳朵嗡嗡的,听沈父说话都有些困难,好不容易听懂了反应过来,却又气哭了起来:
“可你能不管女儿死活吗?她现在这么难,还怀着孩子,柳景涛的妈不是个讲理的人,这么长时间她也不搭把手,都得靠护工,那可是她儿子啊!”
沈父道:“你女儿就搭把手吗?她现在在哪里呢?在家睡大觉的吧?她看起来很难吗?我看只有咱们两个上赶子帮她照顾奸夫的人难吧?”
沈母一噎,脸色很难看:“你别奸夫奸夫的说的那么难听,这是女儿亲眼看上的男人……”
沈父打断她的话:“那她人呢?她怎么不守护她的爱情呢?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咱们要是这么支持她红杏出墙的行为,她保不齐还会找下一个!”
沈母哭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闺女呢!她不会了,她改了!”
沈父道:“你亲耳听到她改了吗?这么多天我们身为父母的付出,她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我警告你,现在家里的钱被建国都拿走了,你刚才在信上也看到了,儿子是不想让我们继续填奸夫医疗费的窟窿!你现在不该想你的女儿如何如何的难,你该想想我们怎么吃喝!”
沈母嘟囔:“下个月就发退休金了,咱俩的加一块,都有150多……”
沈父道:“那么然后呢?给护工一百以后,剩下五十还要给沈国芬补身体?还要给柳景涛的妈带饭?现在物价都上涨了,五十块钱怎么够啊!”
沈母一听也慌了,拽着沈父的胳膊:“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国芬又该怎么办……呜呜呜……”
沈父被沈母哭的头痛,甩开她的手,道:“我已经决定把房子卖了去邻市找建国,我拉下老脸给他道歉,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如果你不愿意,自己留下来陪沈国芬吧!”
沈母急红了眼:“你,你真不管闺女了!她可是你从小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闺女啊!”
沈父烦躁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的父母会喊女儿叫赔钱货了,这点在沈国芬的身上,那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我管不了了!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跪着自己爬吧!”
沈母看着沈父铁了心的表情,彻底慌了——她如果留下来帮衬沈国芬照顾柳景涛,自己搭钱不说,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也没人同情他们,或许还能背地里骂一句活该报应……
尤其还是柳景涛植物人了,医生也说了,就算是醒了,也是行动不便的半拉瘫子,后期恢复治疗也要一大笔钱砸下去,南家人自从儿子进了监狱,也是彻底摆烂了,钱也要不回来,她也去过找他们要钱,但那老两口直接冲她要儿子,还说一切都是她闺女的错……
她也确实没脸再狡辩了!沈国芬确实一副靠不住的模样,她这么掏心掏肺的到底图什么!
这么一想,又急又气心里又痛,毕竟年纪大了,又为了女儿操心操力又赔钱,儿子儿媳妇都跑了,两眼一翻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吓得沈父吱哇乱叫什么退休干部的风采都没有了。
*******
南悠悠这段时间一直没出门,就在招待所里看系统屏幕直播呢,一个大屏幕分了好几个小屏,每个屏幕像个25寸彩电,有南父南母的近况,南保金监狱里的近况,沈父沈母的近况,沈国芬和柳景涛和他妈的近况,看的那叫个过瘾。
这会子瞅到沈母嘎的一下子抽了,联合刚才看到且听到的沈父的话,灵机一动,直接甩了一张昏睡符到了沈母的身上,本来沈母是在医院昏倒的,守着医生和护士,抢救的又及时,很快就能醒,但南悠悠偏偏就是用符箓给她硬控住了。
原因就是想看更大的热闹,毕竟沈母就是下不了决心不接济沈国芬,所以南悠悠干脆让她陷入昏迷,且让医生查不出来原因,看看沈国芬到底孝不孝顺,如果她稍微有那么点良心,能对沈母不离不弃,估计沈父也会被感动,不会抛下她不管……这样下来,再拖他们一段时间耗尽老两口家产也行,不过南悠悠感觉沈国芬那么自私自利,都说病前没有百日孝,这娘们一天估摸着都守不了。
果然沈国芬听到沈母昏迷后,一开始挺急的,也不敢在家睡大觉了,赶紧着急忙慌的搭了小三轮来到医院——这个年代的小三轮,也就是21世纪的计程车,现在沈大小姐仗着怀孕,代步都靠小三轮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都是沈母出的钱。
可当她看到沈母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中间床栏上还挂着尿袋,里面尿液都满了,不禁嘴角一抽,问沈父道:
“爸,妈不是只昏迷嘛,怎么还挂了尿袋了?有那么严重嘛。”
沈父本来看到沈国芬火急火燎的过来,心里还有点感动,还觉得自己刚才和沈母说的要放弃女儿,是不是太无情了,否则也不至于把老婆子刺激的昏死过去,正当他意志有些动摇的时候,就听到了沈国芬凉薄的话语,禁不住心头一冷,语气也生硬了许多:
“你妈不明原因就是不醒,医生说昏迷不醒的都要导尿,否则病人无意识不会排出,正好你来了,你妈的尿袋也满了,你拿个盆放下面,把那个白色的圆形塑料管往下一拽,把尿放盆里倒了去。”
沈国芬从小爱干净,去茅房都得踮着脚,就怕脚底板挨了脏东西,如今她爹直言让她去倒尿,立马不同意了:
“爸你胡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个孕妇啊,你怎么能让我干这么恶心的活?你不也闲着的嘛,你就不能搭把手吗?再不济,我让伺候涛哥的护工过来倒个尿,毕竟咱们给了钱的。”
沈父原本就知道沈国芬自私,可如今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从小宝贝到大的女儿,指着昏迷不醒的老伴,问沈国芬道:
“你妈为什么会昏迷?那都是为你操心操的!就让你给你妈倒个尿你就这么嫌弃?别拿怀孕说事!你怀的不是龙种,是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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