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我是谁?我是本该继承这天下的人!”他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露出一块与赵珩相似的胎记,只是形状更像半轮残月,“我与他一样,都是前朝皇室血脉,只不过他是被捧在手心的世子,我却是流落在外、亲眼看着族人被屠戮的遗孤!”]
[赵珩震惊地后退一步:“你……你也是……”]
[“没错,”云舒的声音陡然尖锐,“当年镇南王假意保护皇室遗脉,实则帮着新朝斩草除根!我父母就是死在他手里!我拜入魔门,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今天——用你们的血,祭奠我死去的族人!”]
[他指向赵珩,眼中燃着疯狂的火焰:“幽冥阁早已被我掌控,杀你,既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宝藏里藏着前朝的兵符,有了它,我就能号召旧部,颠覆这肮脏的天下!”]
[你心头剧震,终于明白这一切的纠葛——原来所谓的宝藏,从来都不只是金银,而是足以动摇江山的权谋筹码。]
[你按住赵珩的肩膀,沉声道:“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很多事未必是他想的那样。”]
[云舒挑眉:“哦?难道你还想替镇南王辩解?”]
[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无需辩解,只告诉你一件事——我是当朝皇族旁支的血脉。”]
[这话一出,赵珩与云舒皆是一惊。你抚上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极淡的朱砂印记,是当家皇族才有的标记:“当年新旧朝交替,我族与前朝皇族确有世仇,甚至……我身上的情毒,最初也是你们魔门下的暗手,用来牵制我族势力。”]
[赵珩难以置信地看着你:“月璃,你……”]
[“但仇恨能带来什么?”你打断他,目光扫过云舒,“是让更多人像你父母一样死去,还是让这天下再陷战火?我自幼身中剧毒,受尽苦楚,比谁都清楚仇恨的滋味,可我从未想过要报复谁。”]
[你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方才在迷宫中找到的信物:“这兵符,与其落在任何一方手里掀起腥风血雨,不如就此封存。”]
[云舒的脸色变幻不定,眼中的疯狂渐渐被迷茫取代:“你……你竟不想复仇?]
[你看向赵珩,语气温和却坚定:“他也是受害者,仇恨本就不是解药。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赵珩愣住了,看着云舒眼中未散的痛苦,又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被保护得有多好,终究是松了眉头:“你说得对,不该让仇恨一直缠下去。”]
[云舒怔怔地看着你们,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
[你转身走到石室另一侧的暗门旁,按照之前记下的机关纹路按下——这是你们闯迷宫时发现的另一处通道,正通向沈砚他们所在的入口。]
[“吱呀”一声,暗门打开,沈砚、洛轻辞与苏慕言立刻走了进来。看到云舒时,沈砚下意识按住剑柄,却被你摇头制止。]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也该知道。”你将前朝血脉纠葛、云舒的身世与兵符的秘密一一说清,“现在,选择权在他手里。”]
[苏慕言轻叹:“冤冤相报何时了,云公子若肯放下执念,或许能寻到另一条路。”洛轻辞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魔门也好,正统也罢,活得痛快才最重要,不是吗?”]
[云舒看着眼前的众人,又看了看手中那张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兵符图纸,忽然惨笑一声:“我谋划这么久,竟输给了一句‘放下’……”他将图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兵符藏在石室最深处的暗格,你们要毁要留,与我无关。”]
[你看向众人,沉声道:“兵符留着始终是祸患,不如就此销毁,永绝后患。”]
[沈砚点头赞同:“此法最妥。”]
[众人一同走向石室深处,赵珩依着血脉感应找到暗格,取出了那枚刻着蟠龙纹的青铜兵符。兵符入手冰凉,仿佛还带着前朝的血腥气。你接过兵符,运起“阴阳合璧诀”的内力,与赵珩合力一击——只听“哐当”一声,兵符应声碎裂,化作满地铜屑。]
[云舒看着碎裂的兵符,眼中最后一丝执念也散了,他朝众人拱了拱手:“从此江湖路远,各自珍重。”说罢,转身走进另一侧的通道,背影萧索却透着释然。]
[洛轻辞折扇一收:“总算尘埃落定,我得回江南看看了,那边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我。”苏慕言也道:“我打算去寻几味稀有的药材,完善解毒的方子。”]
[沈砚看向你和赵珩,温声道:“镇南王府那边还需我回去打点,你们……”]
[赵珩握住你的手,眼神坚定:“我随月璃去她的山庄,以后……”他顿了顿,脸颊微红,“以后便守着她。”]
[你笑了笑,看向众人:“此行事了,大家也该各归其位。山高水长,总会有再见之日。”]
[众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言,各自转身离去。通道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你与赵珩相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或许前路仍有风雨,但此刻,你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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