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却正埋头吃着饺子没把时鸣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荆谢白,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猜测。
“上辈子的情债还要拖到下辈子来还,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荆谢白把玉佩拿在手里,皱了皱眉,问道:“你们说谁会绕这么大弯子就只为送个玉佩和木牌?肯定有其他用意。”
玉佩就是普通的青白玉佩,木牌也就是普通的桃木,除了是谢陵松的遗物外毫无价值,唯一值得讨论的就是这另外一半玉佩在谁哪里。
“真查不出是谁送的?”荆谢白把玉佩放下,不死心地问道。
“查不出。”陆觉秋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把家附近的监控都看了一遍,并没有任何人靠近过他家,这个盒子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这东西是谢陵松找人送来的吗?”谢却手握着木牌,不自觉地摩擦着“谢陵松”这三个字。不怪他多想,谢陵松这人实在恐怖,简直就是个“神算子”,在无形之中影响着整个局势。
“他送这个东西来是想让我们找到另一半玉佩?另一半玉佩在谁那?”
“不知道,没有一点线索。”荆谢白吃完最后几个饺子擦了擦嘴,拿起木牌猜测道:“这些东西会不会其实不是谢陵松的?有人故意刻上他的名字来迷惑我们?”
“有可能,但是除了我们还有谁认识谢陵松?”就连江湖上也查不到这人半点消息,这人生前定是个小心谨慎之人,死前还特意抹去自己的存在,他们可真是除了名字一无所知啊。
“要真是谢陵松送过来的他干嘛要这么大弯子?”一旁的时鸣突然出声,“他直接把这东西当作传家宝传给谢却不就行了?”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抬起头看着时鸣。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刚好照亮时鸣前方一小块地板。
“呃,你们盯着我看干嘛?”时鸣抓了抓脸,讪笑道,“我不会又打断你们思考了吧?”说完脸色一变,猛地道歉:“对不起啊,我这就回房间里去。”
“慢着。”荆谢白手一伸,把猫着腰想要回去的时鸣又捞了回来,“你这个想法有点道理,确实值得思考。”
得到肯定之后时鸣顿时又活了起来,一脸得意:“我就说嘛。自家长辈给小辈留东西搞这么复杂干嘛?我爸就绝对不可能在给我家产之前还让我写道数学题。”
一旁的陆觉秋打击道:“叔叔也是没办法了,生了个数学考18分的主,还没他鞋码大。”
“你!”时鸣瞪了陆觉秋一眼,没理他。
“这东西不管是不是谢陵松留给谢却的,我们都得思考一个问题。”
荆谢白没理会一旁打扰的两人,看着谢却开口:“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谢陵松这种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的转世留东西,他肯定算到有人要炼化厉鬼提前转世,难道就顺手不能把陈山的线索留下来?”
“可是我家也没有传家宝啊?”在谢却印象中家里年龄最大的物件也就是那间房子了,从小到大也没听家里人说过长辈有留下什么东西。
荆谢白提醒道:“会不会没告诉你?”
时鸣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我爸也不会把我家资产总额和他银行卡密码告诉我,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不对劲的。”
陆觉秋挑了挑眉,说道:“有没有可能暗示过你,只是你记不清了?”
谢却皱了皱眉,回忆了一下过去的22年,只有一件事值得注意:“要真说起来的话,我刚出生的时候带过一个玉佩,一根红绳上串着个环形的玉佩的那种,不过八岁那年我就摘下了。”
谢却之所以对这件事还有印象是因为身边同龄人戴的都是长命锁,只有他戴了个玉佩。
“我家里人也没说过谁给我买的玉佩。”谢却艰难回忆道,“说不定是街上随便买的。”他实在记不清细节了,不过家里人对那玉佩也不珍惜,摘下来没几天就不见了,想来也不重要。
“会不会那玩意其实是个钥匙?”有些传家宝不方便被外人知道,主人就会把其放在盒子里只给后人留一把钥匙。
谢却没有直接回答荆谢白,而是质疑道:“要是我没想起这个玉佩来怎么办?”
“你当初为什么没戴那个玉了?”要是谢却好好戴着的话就不会有没想起玉佩的风险。
谢却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想戴了而已,我这人不喜欢戴配饰。”他全身上下只有耳朵上那颗黑色耳钉作为装饰。
荆谢白一愣,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反应过来之后无奈地笑了笑。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不如去你家看看,看这谢陵松到底有没有给你留东西。”
玉佩的另一半和谢却以前戴的玉算是目前唯二能抓住的线索了,他们哪怕白走一趟也得去看看。
荆谢白是个心急的人,立马拉着谢却出了门。
才回来没几个小时谢却和荆谢白就又离开了西城,不过鉴于荆谢白受伤,两人并没有选择开车前往目的地,而是坐高铁。
谢却家在一个小镇上,他们出站之后又打了辆的士才到了他家。
好几个月没回来,家里已经落了灰尘。谢却打开门窗通了通风,示意荆谢白速战速决。
“晚上住酒店去,家里太脏了住不了人。”
“行。”荆谢白点点头,推开右手边一间房走进去。
是谢却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书,墙上更是贴了近一面墙的奖状。荆谢白大致扫了一眼,伸手贴着奖状扫了一圈,确定里面没藏东西后又开始翻柜子。
两人整整翻了两个小时,连玉佩的影子都没发现。最后还是荆谢白在床底下的木板夹缝里翻到的。
“藏这么深?”荆谢白拍了拍身上的灰,把玉佩递给谢却,“找找看有没有暗格,没有的话我们只能去你老家看看了。”
谢却“嗯”了一声,又开始翻找起来。没过多久就在床头柜的暗格里翻出一个红木盒子。
盒子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凹槽,谢却把玉佩放下去,听见很轻微的一声,盒子出现了一道裂缝。
“看看里面有什么。”
谢却点头,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两块绣着字的白布。
他和荆谢白一人一块查看起来。谢却手中的是一张金兰谱,上面写着谢陵松当年和一个叫“黎莫寒”的人结拜为了兄弟。
谢却皱着眉看完整张兰谱,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给我留张这个干嘛?叫我去求助他兄弟?”
“先别管了,你看看我手里这张。”
荆谢白脸色十分难看,他让谢却匆忙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白布之后立马收了起来。
“这上面是邪术,你别看久了,容易走火入魔。”谢却修为不够,不能接触多了这些东西。
“邪术?谢陵松怎么会知道邪术?难道当年是他把邪术散布出去的?”
“不太可能,你想想,如果真是他的话陈山是怎么知道这么多邪术的?”荆谢白接过谢却手里的金兰谱,猜测道:“说不定这张邪术是他从那人手里得来的,留下来就是为了帮助我们找到那人。”
“至于这张兰谱……”荆谢白也说不太清楚,“黎莫寒是谁?我让陆觉秋查查。”
两人没再多呆,在高铁站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等明天坐高铁回去。
陆觉秋效率很高,他们回到酒店没多久就把黎莫寒的资料发了过来。
“黎莫寒,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都不详。以前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驱鬼道士,当年邪术肆虐的时候他正在照顾病重的师父,没有参与驱邪。这件事之后他就消失了。”谢却抬头看向荆谢白,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这么巧?”
年代太过久远,关于黎莫寒的事大多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真真假假混合,不过确实很值得琢磨。
“怎么谢陵松就没一点消息传下来?黎莫寒就有?”
荆谢白挑了挑眉,说道:“你觉得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有关谢陵松的事还是谢陵松不方便让自己的消息传下来?”
谢却沉默了,好几次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他再次想开口时却又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荆谢白看他一眼,接起了电话。
“喂。”
“城郊有个厉鬼我们解决不了,可能要请你出手。”是陆觉秋打来的电话。
荆谢白挑了挑眉,坦言:“你可不会因为请我驱鬼专门给我打个电话。”
“你们上次驱鬼和陈山交过手,他现在正到处找鬼,干脆设计把他引出来。”陆觉秋看了一眼目前手上的厉鬼委托,城郊是最合适布局的地方,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
“行。”荆谢白没拒绝,“等几天再说,我想想怎么把他引出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伤还没好,就不能等恢复好了再去吗?”
“没关系,我习惯了带伤工作。”
谢却抿了抿嘴,小声安慰道:“我这次努力一点,你有什么事让我先来。”
荆谢白被他逗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提前谢过大人救命之恩,小弟就跟在大人后面捡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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