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身影快速穿梭,只一瞬便不见了踪影。予雾只听到蛇快速溜走的声音根本抓捕不及,而槐序已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破旧的竹屋上,要不是予雾呵了一声槐序都发现不了。
“可恶,跑得真快。”予雾愤愤地甩了一下鞭子,扬起一片竹叶。“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槐序皱了皱鼻子,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好恶心。“确实是,刚田园那里就开始有一点,但是淡淡的,我以为只是竹林里有被捕食的动物就没过多在意,事情真是越来越蹊跷了”予雾答道。
“不会是蓝妹子又跟来了吧?”槐序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心累,倒不是害怕她,只是要随时收拾发疯的bro真的很烦!
“不可能,小信封在她身上的禁锢没有松动的痕迹,我能感应到。”予雾闭眼感受了一下认真回答。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槐序盯着眼前的竹屋。
黄冈竹楼记有云:“竹之为瓦仅十稔,若重覆之,得二十稔。”看样子这竹屋怕是已超过二十年了,只可惜没有同道的后世之人。
槐序紧攥着飞飞化作的刀打头阵,予雾则将小信封扩大在屋外环绕形成一道结界,防止突如其来的危险。
一刀破开大门,只见竹桌,竹凳,竹篮,还有各种竹子做的小玩意儿……槐序甚至能感受到若是没有这股血腥味这里应有的淡淡的竹香。
“好温馨啊,感觉住在这里很幸福。”槐序环顾四周对予雾说。
“要是我退休了也想自己整个小屋自己布置”予雾站在竹桌前,这里笔墨纸砚归置整齐,只是笔尖早已邦邦硬,砚也有了裂痕。
“竹简上有字。”予雾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简,但是字迹着实有些丑到让人认不出。
予雾把每一本摊开看,五卷中只有一卷格外突出,字迹明显不一样而且好看许多,但是很模糊,像是墨迹未干就被浸湿了。
“与妻书?”予雾指着开头几个字,脑子里浮现的是伟大的革命者林觉民先生。但她继续往下看,第一句也被模糊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意映卿卿如吾。”白鱼也走了过来,她搜了隔壁卧室,除了一堆蓝色绿色的衣服可以确定这是蓝衣女曾经和丈夫居住的地方外,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字太糊,两人从头看到尾也没看出其他的东西了。“这是她丈夫写给她的,我们还是放在这里吧。”槐序提议。予雾又放了回去。
移步厨房,这里的血腥味似乎格外浓烈啊……
两人被熏得用手捂住鼻子。“真奇怪”予雾环顾四周想找找味道来源。“这里的地板不对劲。”槐序站在灶台前面的空地方,双脚一塌就是咚咚咚的声音。
“空的?”予雾也走了过来。可两人搜了半天也没找到入口。
“算了,暴力打开吧”槐序的刀不太好劈开,予雾将小信封收起来化作硬鞭用力朝下一捅再一挑就打开了个可以让两人通过的洞。
槐序先跳了下来,瞬间愣住了。随后予雾落在她旁边直接就是一声“卧槽!”
只见这小小的房间里赫然绑着个人!人被捆在十字柱上,整个人苍白无比与黑暗的房间形成了鲜明对比,只有心脏处微微渗血的衣布告诉二人造成这样的原因。
急忙把人放下来带出来后平放在地上,白鱼用手表啪啪啪地记录。
“现在怎么办。”予雾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少年,生怕多动一下就掐掉了最后一口气。
“呃……”少年开口。
“啊,他没有舌头!”槐序刚刚记录完就看到了少年空荡荡的口腔,少年看着她只是抽了抽嘴角。
少年努力转动着眼珠,盯着屋外灼热的太阳,此刻的世界于他格外安静,他用心聆听着夏季人们习以为常的聒噪蝉鸣。予雾和白鱼都沉默不言生怕破坏了少年最后的时光。他不忍闭上眼一刻,哪怕阳光刺的眼疼,他也眯着眼看着风滑过竹林吹动地上几片干枯的竹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少年努力地伸手摩挲着地板,似乎在感受地面的温度,最后一声哽咽未完,少年微微的生命迹象便烟消云散。
一个陌生的脆弱的生命就此消逝。
两人均是沉默,少年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众多过客中的一个,只是心口取血应该实在不好受。
“我们要尽快揪出幕后人”槐序用手轻轻拂过少年未阖上的眼睛。
“好。”予雾也站了起来,她们准备把少年安葬一下,刚把他带起来就看到少年脖子下好像有字,不同于竹简上的字迹,少年身上的字虽小但笔锋遒劲。虽然不礼貌,但为了让这个世界里受罪的人减少,两人将他的衣服划开看清了他背部的东西——似乎是个法阵,圆圈周围乱七八糟地写着字,中间还贴着一张符。
“这是让他放了这么久的血都不死的原因吗”予雾看着这神乎的东西。
“等等,我们捋一下。”槐序揉揉太阳穴,“首先我们现在看到这个世界真有人搞这个所谓的秘术,并且蓝衣女的丈夫有涉及,蓝衣女说她丈夫还活着也可能是真的。但是如果蓝衣女的丈夫把蓝衣女当做血包,为什么又放个少年在这儿,况且蓝衣女和这少年完全是两种状态。”
“要不把蓝衣女带过来?”这些问题实在是不好猜,予雾觉得说不定把蓝衣女带过来她能想起什么。
“她现在碰到她丈夫有关的就丧失理智了,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让她慢慢接触。”槐序说。
“好吧,看来要把那个‘与妻书’带着了”予雾将竹简收进手表。
安葬好少年天已经蒙蒙黑了,两人又一刻不停跑回了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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