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小伙子,你媳妇怎么伤这么重啊。”
村里的大娘看着魏长安身上的伤口,直摇头
周屿听到“媳妇”两个字心间一动,眼眸垂下来,道
“是我没护好她。”
“来我家歇歇吧。”大娘笑道。
“我姓温,叫我温大娘便好。”
“谢谢您,我姓……”周屿下意识道“我姓陆。”
“哦呦,你姓陆呀。”温大娘闻言停下了手里的杂活儿,道“和咱们这儿的陈大夫夫家是一个姓。”
“陈大夫人可好啦。”她坐在柴火堆旁,回忆道“我小的时候,她还给我看过病呢。”
“陈大夫?”
“是啊。”温大娘点头道“她当年是突然来到我们村里的,后来和村里人情投意合,就在这里安家了。”
“对了,你要给你媳妇抓药去吧?”
她的手朝前一指,道
“你往前走,能看到个陆氏医药铺子。就是她以前开的。不过现在应该是她儿子在经营了。”
……
“臣女江从嘉,求见武宁节度使江涵江大人!”
“江小姐,都已经说了,我们大人忙着,不便见客。”门口的衙役劝了又劝,可这位小姐,一直站在门口等待,有力气就大喊,没力气了就一直重复这句话,麻烦这些衙役帮她通传。
她和沈夜明奔波辗转许久,一路才到了徐州。
他们用的周府给的通关文牒,倒是没有困难就进了城,只是迟迟不能进府。
江软此时已经有些脱力,整个人软软地向后倒去。
“到处找不见你,又在这里硬撑!”
沈夜明从背后一把扶住江软的肩膀,手边抄起棒槌,开始击鼓。
“沈夜明……击鼓……会受罚……”
江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
“我当然知道。”沈夜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
“你不是想进去吗?”
…………
击鼓惊动了屋内的一干同僚,江涵皱了眉
“何人击鼓?”
“大人,是一位小姐和公子。那位小姐说……自己叫江从嘉。”
江涵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就往门口赶去。
“快,快将人请进来!”
江从嘉……那是江软母亲给江软起的字。
后边的一干同僚追不上他,着急着大声喊道“大人,关于……”
“诸位同僚,有事稍后再议。”江涵脚步匆匆
“在下有家事急需处理,望各位大人体谅。”
…………
大堂。
“你家里人给你起的字是从嘉?”沈夜明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随口问着,看向坐在对面的江软。
“沈公子,我奉劝你,不要在我面前叫这个名字。”江软冷冷一眼瞥过去。
“这挺好啊,我爹连字都没给我起。”他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软默不作声。
这的确是她的名字。她家里面人给她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能辅佐长公主。
她不讨厌魏长安,但是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江软在暗地里攥紧了袖子。
她是江软,不是从嘉,不是必须要攀附别人才能拥有盛名的人!
“诶,我说,”沈夜明走到她跟前,一手撑着桌子,凑近她调笑道“江小姐,我也想有个字。江小姐是文化人,不比我们这些商贾之家。依你的看法,我应该起个什么字好?”
江软从过往的一片混沌中抬起头,就看到眼前人笑盈盈地望着她。
沈夜明看起来就像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可偏偏生了一副好皮囊,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最是魅惑人心。
她过往没经历过这样的调戏,“腾”地红了脸,不去理他。
“诶,江小姐——啊!”
沈夜明刚想继续话题,头就被不明物体砸了个包。
他表情痛苦地转过头,看看地上的扇子,又看看眼前着官服的江涵。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调戏软儿,看我不打死你——你你你别走!”
江涵气急败坏地摘了自己的官帽,就要砸出去。
沈夜明一路小跑,躲到了江软的座椅背后。
江软起身,规规矩矩地向长辈行了礼
“臣女江软,见过武宁节度使江大人。”
江涵抬眼望去,就看到江软身着水绿色的衣裙,向他施施然行礼。
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脑海中恍惚一瞬。小妹当年意气风发戴上官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年纪。
小妹的女儿啊……和她太像了。
他敛了敛神色,屏退了侍从和侍女们。又向江软摆了摆手,道“软儿,你不必……”
“礼不可废。这是母亲同我说的。”江软垂眸。
江涵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你一路奔波而来,不如先休息休息?”
江软摇头,神色凝重地看向江涵
“舅舅,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
“失败了?”
兰瀚驰面前跪了一地的人,他背过手站在浓墨般的夜色里。
夜静得可怕,跪在地上的侍从都噤若寒蝉,不敢出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过身来,随着他转身,地上溅了一大片暗红,第一排人倒下。
“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小姑娘都抓不住。”他蹲下身来,点了灯让他们看场面,道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他的声音像恶鬼一般在耳边回荡
“把她抓回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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