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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船长往事

才一个上午就经历了这么丰富的海盗生活,想必是能给那些没有胆量的新团员们提个醒了。

差不多该吃点东西了,午餐是一些黑面包,腌制产品还有一些淡水,这些吃食和岸上自然是没得比,不过好在是出海的第一天,这些东西还看得出来是吃的。

胡德蒙端着餐盘从他们身后飘过,悠悠道:“好好吃吧,过两三个星期,就要喝绿汤兑酒啰。”

这话说的真实,过不了多久,淡水就会变质,因为味道刺鼻难以入喉,为了补充水分就不得不在其中一些酒水,最好人人都有一个好酒量,因为到时候他们的淡水会变成养育着各种小生物的绿色液体,如果不加酒根本就是难以入喉,再到后来酒便是他们唯一的水分。

接下来白天的时间,莱茵都呆在船长舱,不见踪影。

船员们各司其职,掌舵的换成了上午那个跟在莱茵身边的男孩,他懒洋洋的站在船尾,手搭在船舵上。

胡德蒙不时识吩咐几个船员去打扫卫生,不是错觉,黑幽灵号在卫生这一块儿相当重视,毕斯路过船尾的时候,被掌舵的人叫住,“哎,你是毕斯吧?”这种叫人的方式很不礼貌。

“是。”毕斯回过身,简短的回答。

那人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然后突然笑了,“哈,我说埃布尔怎么会直接选你,你这张脸……”他欲言又止。

他看着在船上的资历肯定挺深的,年纪却不大,可能也就20多岁吧,毕斯回味着那张二级地图的事,不太想搭理人,“怎么?”

“没事,认识一下,我是伊伯特。”说着他伸出手。

毕斯和他握了握,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伊伯特在他身后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晚上轮班,毕斯被安排到第二轮,有些个处于在船舱内休息的船员,其中的小伙子们没事干就觉得无聊,围在一块聊天。

“我已前在军舰上服役,你绝对不敢想象那个狗屁船长有多操/蛋,没有哪个水手没被他用皮鞭打过,甚至有好几个拖龙骨死了的。”

说话的是新加入的男人,他有些年纪了,但看着也算浑身有劲,年轻的新手们没有这种无趣经历,只好意兴索然地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像是被压抑了好长时间了,有时候有人想问他问题都插不进话去。

男人还在说,“我是迫不得已才当海盗的,上帝保佑,让我在这里比在军舰上多活几年。”

这时候,一个老船员走了过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嘿,伙计,海盗可没有信仰。”他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执意信上帝可能会被扔进海里喂鱼。”声音有些哑,像是含着一口沙子。

说完以后,他顺势盘腿坐下。

见老船员来了,男人没再说,倒是几个年轻人来了兴趣,他们中一人说:“您来讲讲黑幽灵号吧!”

他低头笑了一声,络腮胡子被牵扯地动了动,然后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黑幽灵号啊,你们听到的各种传说已经很全了,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就是……”

他声音越来越低,毕斯盯着他浑浊的眼珠看了好久,直到他的眼神开始无神,像是灵魂醉倒了过去。他没有声音了,可胡子还在动着。

伊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来了,大家都因为老水手怪异的举动而疑惑地看着他。

他满不在乎地说:“没事,老家伙又犯病了。”

“他怎么了?”有人问。

“啊,卡桑德拉嘛,脑子不清醒。”伊伯特说。

卡桑德拉,在希腊文中是女的灾祸预言家的意思,毕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想。

“不过,你们要是好奇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讲讲我的船长。”

年轻伙子们的眼睛又亮起来,齐刷刷地看向他。

伊伯特笑笑,翻身躺上离他们最近的吊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啊…吊床简直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如果是要讲埃布尔,这也足够有吸引力的。

“唔,埃布尔嘛,”他拖长音,在想什么,“他是在加……”他猛地顿住,皱了皱眉才开口“啧,他是在前黑幽灵号船长去世后上任的。”

毕斯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总觉得伊伯特的语气里带着不爽和怨气。

“你们应该都听过,‘谁掌握了海洋,谁就掌握了世界。’上一位船长就是掌握世界的人,他发现了好多那些所谓的强大国家的航海船从未发现的大陆,他把发现的大陆统统画到地图上,有空就窝到房间里绘图,像个傻子一样放弃了第一命名和占领的机会。”伊伯特眼里很温柔,不是毕斯第一印象的嚣张狂妄的样。

“掌握世界”说是这么说,可是那位船长显然是放弃了所有的贸易,这怎么算是掌握世界?

也没有人注意跑偏的主题,就安静的听着伊伯特像是回忆一样的叙述。

黑幽灵号的上一任的船长是谁还真的没人知道,伊伯特也没有要说的意思,一直以“他”来代指。

“他会在三年一届的海盗大会把一些地图分给其他海盗,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如果他们有了土地就不用做海盗了……”

他讲着往事很入迷,眼底是无奈和遗憾,“ 那他早就不用做海盗了。”

“可是总有人贪心不足,那个叫利奥波德的,他和另外两艘海盗船在大会结束后偷袭了黑幽灵,我们没有防备,和他们整整打了三天的追逐战,”讲到这里他神色凝重,好像哽咽了一下,“船长……船长不治身亡。”

伊伯特并没有交代清楚船长的死因。

“他死之前,将船长之位传给了埃布尔,埃布尔带我们反击,他掌舵,在海上兜圈子……呃,我记不清了,反正最后让那两艘准备夹击我们的船撞在一起,船沉了,他命令我们用大炮轰击沉船,击杀了所有漏网之鱼,他调转船身去追要逃的利奥波德,留下一片血红的海。”

大概就如他说的记不清了,他讲的很简洁,完全没有任何八卦的夸大其词,可就这寥寥几句话也够小伙子们好几天的做梦素材了,唔,当然如果他们休班时的四个小时风平浪静的话。

这是埃布尔的成名之战,他一口气屠了三艘船,绝对的证明了黑幽灵号的作战能力。

说话间,几乎所有在船舱里的人都围了起来。

毕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对黑幽灵号的传奇故事并不意外,倒是现任船长很吸引他。

至于伊伯特,他相信这个年纪不大的船员身上一定有故事,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但想必会是有趣的,他讲起过往的语气有些特别。

伊伯特在吊床上枕着胳膊,撇到了一个围过来的人就翻了个身,做出要睡的样子,闷声道:“比彻姆接下来的你来说吧。”

那一堆目光也齐刷刷地投向那个名字像个物品的人。

那个人咧开嘴呲着大牙笑了,一脸兴奋地走过来盘腿坐下。

相比伊伯特,他讲起来像是在讲神话似的。

“我跟你们说啊,后来我们赶上了利奥波德,抢占了他们的船,船长只是把利奥波德绑到了最高的桅杆上,一点没动手,但是就那个眼神吧,可瘆人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比彻姆好像是颤抖了一下,配上他极具戏剧性的嗓音,十分有代入感。

“一副要把人弄死再鞭尸塞回他娘屁/眼里的样子,那小子都快吓尿了。船长让利奥波德的船员们站了一圈,问他们‘但凡被你们船长打过的全部站出来’”他压低声音学着埃布尔,怪好笑的。

“唰的一下,几乎全部都站出来了,船长就挨个给他们发小刀让他们往桅杆上扎,估计是被吓的吧,一个叉中的都没有,不过嘛…”他故意拖长声调,吊着。

扫了一圈周围人好奇心膨胀的眼神之后才开口:“也算是老天有眼,那天本来就下着暴雨,又打上了雷,直接往那孙子头上劈,当场就死上面了。至于其他人也一个都没放过,全都绑起来了,走的时候在他们船上轰了几炮,没炸死的也都淹死了。”

众人听得心惊胆战,没想到看上去优雅的埃布尔船长行事这么夸张又残暴?一直听到现在,自从他当上船长就没放过一个活的。

比彻姆接下来随口讲了一些称得上是海洋上重大的一些事件,都还算有意思,新船员们听得津津有味,毕斯就不一样了,这些故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烂大街

他从坐下来脑子就停下来过,他在想地图的事,三级地图已经全部被解开了,现在莱茵手里拿着的是最后一张二级地图,这张地图一旦被破解,一级地图就会全方面下放。

虽然难度都在升级,但是触碰到一级的红线,事情就变得不那么轻松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他的印象里,二级地图根本没有出现,不是因为他消失的太久,而是因为地图被破解的太快了,按照伊伯特说的加莱就是上一任黑幽灵号的船长,再加上船不见的那三年,他最多只是离开了四年。

这个进度太快了……

他沉浸在思绪里,直到有个小伙子问:“黑幽灵消失了三年,你们去哪了?”

毕斯听到这个,抬了头,他也很好奇。

“啊,这个啊,我们待在蓝岛,那里舒服的骨头都软了。”比彻姆露出回味的表情,话题好像戛然而止了,他赶在有人要追问的时候说:“至于原因,船长不让说。”

众人一阵唏嘘,露出“没意思”的表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全都散了。

毕斯率先走出船舱,迎面刮来夜晚刺骨的风,船舱里一大堆人聚在一块,温度高的让人犯困,现在被冻得一激灵,完全的清醒过来。

为顺应难以捉摸又变化多端的天气,水手们不得不奔向甲板,爬上桅杆。

毕斯手抓结实粗糙的纵向静索,脚踩拉索,身上的衬衫被风鼓起,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撕破,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他迅速地登上桅杆上唯一的平台,一百多英尺的高度无论是什么都显得摇摇欲坠,毕斯很快调整好风帆,正准备离开高空时,抬眼就看到前面一个双手死死抱住桅杆,颤颤巍巍抖着腿的水手。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自己从底下挪到这个位置的,现在站在平台上用娘们唧唧的内八夹着身前的桅杆,由于有段距离,毕斯看不起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无数次抬头又低头,看完下面之后抖动的频率就加剧……

毕斯:“……”

一般如果有水手从桅杆上掉下去,是因为睡眠不够或者是其他身体原因,人们会说:“噢,那个可怜的水手一定是太累了。”

但是如果那家伙掉下去,不是可怜,也不是累,摔死等于他自己吓死的……

“喂!别看下面,弄完了就快下来!”毕斯冲着他大喊。

那名水手抬眼看了毕斯一眼,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毕斯的话,半天没有动作。

毕斯无言,如果没人帮忙,他相信那家伙能在上面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一个冻僵的人就会从黑幽灵号上被扔下去。

他虽然懒得管,但是为了黑幽灵号的正常航行,他还是走向对面的桅杆,调整/风帆后再指导着水手一起下到甲板。

“谢,谢谢,你啊。”水手冻傻了,声音不稳的向毕斯道谢。

毕斯随便挑了挑嘴角,“恐高?”

“是。”

“去和胡德蒙说,他会给你换个事儿做的。”毕斯说,胡德蒙是一个不错的水手长,比起船长大人他看着和善多了。

那水手点了点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可思议,明明都是新船员,可是他做事的样子却那么熟练,像是在海上生活了很久。

那是很深很深的夜,月亮变得明朗,追随着黑幽灵号飘在天上。

船长舱里,莱茵撑着下巴,偏头看着桌上的一盆花,用手碰了碰那蓝色的花瓣,他微微皱着眉,“生病了?怎么长成这样。”他小声嘟哝。

那盆花的盆实际上是一个中间有破损的唐冠螺的壳,它被架在木质的底座上,要是没有上面突兀的花简直就是艺术品,厚重又好看的灰白色贝壳长着金黄的凸起,独具的红褐色斑纹十分细腻。

红黑色的泥土里埋着带刺的植物,那样子说不好会是一盆玫瑰。靠近根部的叶子黄的厉害,其余的则是蔫了吧唧的,像是喘不过气来。

莱茵捻着摘下的叶子,目光飘向海面,感受着船身的晃动。

射到海面的月光一次又一次地被揉散,缓缓流淌进莱茵的眼里,沉寂的淡蓝色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流转。

花好像出问题了,送他花的人应该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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