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衍挑眉,好看的挑花眼里闪过探究。
“说说看”
“我可以带丽妃出来,还能解丽妃身上的毒”
亓衍狠厉的视线落在宁肆身上。
“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事有很多”
“你手上有千年灵芝?”
“嗯”
“想让我干什么?”
……
亓衍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宁肆,缓缓出声,“你倒是舍得,这么珍贵的药材说给就给”
“嗯,一月后西域使者进京,我会送丽妃出宫”宁肆起身。
“出来了,怎么样?”亓官把小桌上的点心朝宁肆推了推。
“他答应了”
“我明日要出发去护国寺为宜州祈福,你想去吗?同行的有六皇妹和一些贵女”想了想,亓官又添了一句,“我想你去”
“想去”宁肆笑了笑。
“嗯~”亓官满意出声。
翌日清晨,由御林军护卫的祈福队伍朝护国寺慢慢移动。
亓官看着宁肆的睡颜,伸手摸了摸宁肆怀里的手炉,察觉到是热的后收回了手。
“青莲,还有多久到”
“回殿下,大概还要一个时辰”青莲警惕的视线看向四周。
“怎么了”察觉到青莲有些紧张,亓官问出声。
“感觉周围有人”青莲皱了皱眉,她对气息很敏感,甚至过于训练过多年的亓官。
“减缓速度,戒备,让周策过来见我”
“是”
过了一会儿,周策的声音响起。
“殿下”
“周将军,你选的路似乎不太平啊”
“殿下说笑了”周策的呼吸一顿。
“是吗?”亓官笑了笑,亓梁对自己真自信啊。
外面尖叫声响起的瞬间,亓官想的是用一个周策换大理寺卿,很划算啊!
“青莲”亓官淡淡喊了一声。
与亓官搁着一层木头的周策闷哼一声,没了呼吸。
眼见宁肆要醒,亓官扑过去抱住宁肆并且用手捂着宁肆的耳朵。
宁肆昏沉的脑袋逐渐清醒,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亓官,还以为人在睡觉,没动。
随着视线的清明,听力也好了起来,察觉到亓官的手在捂他的耳朵,宁肆伸手去寻亓官的手,摸到亓官的手腕后轻轻拉下来。
宁肆的眼神有一瞬间茫然,他好像听见了六皇女的声音。
“在想什么”不等宁肆想清楚,便有滚烫的呼吸落在他颈间。
“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嗯”亓官亲了亲宁肆的嘴角,从宁肆身上下来。
“解决了周策,回去就能借周策拉大理寺卿下水了”亓官出声,镇国公给的令牌果然好用。
“说不定我们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被别人除掉了”宁肆笑了笑。
“也是,沈景湛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外面怎么了吗”
“没事,马上到地方了,要不要再睡会”
往护国寺祈福的队伍遭到了山匪袭击,周将军为保护队伍不慎重伤牺牲,钦天监认为这是不详的征兆,皇帝大怒,命大理寺卿彻查山匪,诛九族。
查是查不出什么的,亓官弯了弯嘴角,大理寺卿要么找个替罪羊要么承认自己办事不利,大概率会找替罪羊,这样的话就更好了。
祈福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到达了护国寺。
“长宁公主”领头的僧人出声。
“劳烦住持了,我这六皇妹路上受了点惊吓,状态不太好”亓官扬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命人把六皇女送到房间,连带着六皇女带来的面首。
宋今夕也在祈福队伍里,不过她这次的任务是与兵部尚书家的嫡女叶瑄交好,虽然都是京城贵女,但她与叶瑄的关系一般,只是认识。这一路上她借着与叶瑄同乘一辆马车,总算把关系拉近了不少。
而远在京城的宋尚书这阵子约了叶尚书好几次。
三日后,二皇子晋王请命去宜州赈灾,大皇子一党据理力争,结果晋王说既然皇兄如此担心,他便不去了。本来皇帝在为派谁去赈灾而烦恼,结果平常热衷于逗猫遛鸟的晋王不知道受谁的蛊惑突然跳出来赈灾。
还不等皇帝决定,大皇子一党的人就开始咬着晋王不放。
皇帝顿感头疼,派心腹去查才知道晋王去宜州只想买宜州刺史手上的鸟,甚至把钱都送过去了,气的皇帝差点撅过去。
至于大皇子,亓彻捻了捻手上的情报,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威胁。
“派晋王去宜州吧”亓彻淡淡出声。
大皇子一党的人被亓彻明里暗里削了一顿,气得亓梁在王府摔了不少东西。
亓衍再去宜州的路上想了许久,说实话他放在明面上的借口不算好,但亓彻那老东西还是信了,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封王,又没有母族势力支撑,失去了立太子的机会?所以那老东西才派他去?亓衍略带讽刺的笑了笑。
五年前,亓落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皇子,嫡长子的身份加上先皇后母族褚家的势力,谁知亓彻那老东西那么不要脸,先皇后帮了他那么多,他还是对褚家下手了,就连亓落,也死在亓彻的算计下,至于亓官,不知道被哪方势力救了,也可能那老东西没想杀亓官。
如今,亓梁即将成为下一个亓落,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他装了那么久的纨绔子弟,也该松松筋骨了。
希望宁肆那家伙说到做到……
此时,护国寺内来了一位亓官意想不到的人,谢皎皎,京城第一才女,谢太傅的嫡长女,如今的,大皇子妃。
“长宁公主”清冷的声音响起。
“皇嫂客气”亓官扶人起来。
谢皎皎表明来意后就不再出声,身体力行的表示自己是来“祈福”的。
亓官眼里有一丝波动,但不多,她与谢家没什么交集,谢家也没有参与到亓彻与亓梁的谋划中,她目前犯不着与谢皎皎起冲突,估计谢皎皎也是为了缓和皇上的怒气,代表大皇子来祈福的。
只是……这是要闹哪样?
宁肆看着面前的谢皎皎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认识谢皎皎,甚至没见过。
“呃……”宁肆看向亓官。
亓官没出声,她查过宁肆,因为身体原因,宁肆基本上不出门,甚至京城只知道镇国公家的独子是病秧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当然也可能是她查不到。
“我想寻求镇国公府的帮助”谢皎皎率先开口,她本意是寻求宁肆的帮助,但是看着长宁公主似乎有些不高兴,所以说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不参朝政”宁肆冷冷出声。
“不是朝政,是我嫡妹,我本寻的是晋王殿下,但晋王殿下让我寻……长宁公主的驸马”
“哦?你身为大皇兄的正妃竟然寻求晋王的帮助”亓官眼里闪过惊讶,最近的京城很热闹呢,热闹到马上亓梁都不需要她解决的地步了。
“我是皇后的人”谢皎皎平静出声。
亓官:?
宁肆:?
“谢太傅不是保皇党?”宁肆缓缓出声。
“他是,我不是”谢皎皎依旧平静。
皇后是谢皎皎的姨母,不过谢太傅不支持家中子女与皇后联系,所以皇后与谢太傅并不熟悉,皇后之所以能在先皇后离世后成为皇后,还是因为她膝下没有皇子,只有一个年级较小些的九皇女,不会出现外戚夺权,大概率是亓彻选了许久才选出来的人。
亓官眼里划过探究,她得先让人查查皇后了。
“六皇女带来的面首也是皇后的人,不过六皇女此人率真,皇后认为六皇女不在她注意的范围内,但是皇后认为长宁殿下格外值得注意”想了想,谢皎皎又平静的放了个震惊的消息。
“亓梁在徐州养了私兵”
亓官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由得感叹,当皇帝当成亓彻这样的,也是头一份。
“你们可以去查,这是信物”谢皎皎推了个玉佩出来。
“啧,你很值得怀疑啊,谢小姐”亓官漫不经心的出声。
“我嫡妹即将行及笄礼,我父亲有意将她许给刚入京述职的少年将军魏北,魏北是平民出身,靠一身军功走到这,我佩服他,但我不同意将嫡妹许给她”谢皎皎眼里有一丝狠厉,她父亲想拉拢魏北,却要牺牲她妹妹的幸福。
如今她的地位,不高不低不上不下,没办法改变什么,但她拥有站队的权利,现在看来,皇后,晋王殿下以及这位长宁公主,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一条诡异的纽带,而且皇后的想法没错,长宁公主确实不简单。
“还有一条消息,三条消息,是我寻求殿下帮助的诚意,二皇子因为丽妃的缘故与皇后有合作”
“不管您出不出手,我都不会泄露今天的事情,若我泄露,便让我……”
“立誓便不用了”她必然是要出手的,魏北不能被拉到保皇党阵营里,亓官有些不爽,魏北还是很不听话。
“多谢殿下”谢皎皎松了口气,认真道谢。
亓官来护国寺主要是为了方便看她养的私兵,不过没想到亓梁也养了私兵,确实要找人去探探。
亓官养私兵的地方离京城很近,平常就是普通农民,耕地种田加训练。
一连几天,亓官都是白天外出,晚上回来,宁肆给她打掩护。
不过今天亓官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丝血腥味,宁肆要伸手去看。
“小伤,今天收了一个练武奇才,同他打了一架”亓官心情还不错,不枉她寻了那么久,总算寻到一个可以代替魏北的人了。
她不喜欢不听话的下属。
宁肆帮亓官穿好衣服,见人伸手去拿桌上的青梅酒,宁肆按住亓官的手。
“受伤不可饮酒”
“一点点”亓官想喝这酒许久了,哪知道宁肆刚给她找到她又喝不上了。
“不行”宁肆把酒又挪远了些。
结果次日用膳时,桌上也都是清淡的菜色。
亓官抿了抿唇,没出声。
一直到亓官伤好,她才吃到了些有味道的菜,也喝上了心心念念的青梅酒。
“殿下,叶尚书似是保皇党,宋尚书试探了几次无功而返”汇报消息的暗卫跪在地上,恭敬出声。
“知道了”亓官关上窗,抽走宁肆手里的书。
暗卫无声消失。
“睡觉,后日要返程了,来了半月还未曾看过这护国寺,明日去转转”亓官挥手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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