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的指尖离开青石的瞬间，那些敷在裂纹上的紫珠草突然泛起细碎星芒。她惊讶地看见草药的汁液正顺着石纹游走，像是给每道伤痕绣上发光的脉络。
"你..."她凑近石面轻声问，"是在回应我吗？"
青石突然发出嗡鸣，石表浮现出流转的金色光晕。无数光点从裂纹中升起，在雪夜里织成一片温柔的星雨。光点落在她摊开的掌心，化作三枚晶莹的枣核——正是她上月随口提过想找的朱枣。
"你记住了！"林清惊喜地跳起来，裙摆拂过石面时带起更多光点。她没注意到这些星雨比昨夜黯淡许多，也没发现石芯正在剧烈震颤。
藏在古柏后的师叔祖捏碎了酒壶。只有他看见，每颗升空的光点都是覃深撕裂的神魂碎片。这傻子竟把疗伤的魂力化作儿戏的星雨，就为换她一句夸奖。
"值得吗？"他传音入石。
青石在雪地里沉默良久，直到林清捧着枣核跑远，石纹里才浮起水痕："她说过...想要看星雨落在掌心的样子。"
此时林清正坐在温暖的桃枝上，晃着双腿对枣核说话："青石今天会发光了，你们说它是不是要化形了？"她把枣核挨个排开，"等他化形，我们就有新朋友啦。"
枣核在星光里微微发亮。她不会知道，为了这三枚枣核，某个神魂翻遍了整座山的记忆；更不会知道，此刻石中人正望着她映在星光里的剪影，将最后缕魂力凝成她发间的桃花簪。
当晨曦吞没最后一颗星子，青石彻底归于沉寂。只有石缝里新生的那株紫珠草，在风中轻轻拂过林清昨夜触碰的地方.
敷在青石裂纹上的紫珠草泛起细碎星芒时，林清正在哼唱新编的童谣。她停下动作，看见草药的汁液正顺着石纹游走，像给每道伤痕绣上发光的脉络。
“你……”她凑近石面轻声问，“是在回应我吗？”
青石突然发出嗡鸣，石表浮现流转的金色光晕。无数光点从裂纹中升起，在雪夜里织成星雨。光点落在她摊开的掌心，化作三枚晶莹的枣核——正是她上月随口提过想找的朱枣。
“你记住了！”林清惊喜地跳起来，裙摆拂过石面时带起更多光点。她转身想与山雀分享这份喜悦，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星雨骤熄。
她回头时，青石已恢复沉寂，连先前温暖的光晕都消失了。石面上新添的裂痕像一道突然闭合的眼眸。
“你怎么了？”她轻轻抚摸石面，触手一片冰寒。那种寒意与冬雪不同，带着死寂的重量。连石缝里新生的紫珠草都蜷缩起来。
山雀们惊慌地飞离枝头，雪兔竖起耳朵警惕张望。整座桃树的暖意正在消退，最先感知到变化的蓝铃花已经开始打蔫。
林清将耳朵贴在石面上。三万年来，她第一次听见青石内部传来支离破碎的呜咽，像是被撕裂的星河正在坠落。
“师叔祖！”她朝虚空呼喊，“青石不对劲——”
墨衣仙者应声现身，指尖刚触到石面就骤然变色：“胡闹！竟敢用神魂凝物……”
他挥袖布下结界，金色符文如锁链缠住青石。林清看见石芯深处有血色光斑在挣扎，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破碎光芒。
“他做了什么？”她攥住师叔祖的衣袖。
“为你下了一场星雨。”师叔祖往石缝灌入琼浆，“用的是续命的魂力。”
林清怔怔望着掌心的枣核。它们突然变得滚烫，烫得她眼眶发酸。原来每颗星光都是剜心剔骨，每道石纹都在诉说说不出口的执念。
当月色再次漫过青石，林清拆开发辫，将师叔祖给的续魂草编进长发。她倚着石身轻声说：“你看，我也有光了。”
草叶在她发间泛起微光，像回应，又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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