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觉得安逸正拉着她不可抑制地往下坠。
她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命运推着她往前,她根本不会想到进娱乐圈。
但现在,祁祐的出现,把她以往生命中唯一的问题——生存需求解决了——也不算完全解决,或者可以说她现在的生存危机只被祁祐掌握。
可她又太具有迷惑性。
她们去逛街,并不是单一为池月买单,而是互相为对方推荐衣服和配饰,裙装,裤装,项链,手表,衣帽间的镜子里映着两个人,池月给祁祐搭水手服她都欣然接受。
她们去看电影,返场重映的文艺片,大荧幕上铺着青恹的原野,蓝调的水闪烁着斑驳的白点,情侣座宽敞又舒适,池月倚在祁祐肩上,手指搭着她怀里的爆米花桶边缘。
她们去吃饭,老酒楼的包厢,祁祐吃的不多,喝了些粥就停下,偏头看见池月垂首时滑落下的头发,便摘了发圈给她绑好。
她们约会,晚上回到家,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
池月有点不敢上前,反应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好土啊……”
祁祐失笑,从身后抱她,“没经验,下次改善。”
池月飞快后悔,甚至有些着急:“不,不土,这样就很好,我胡乱说的,一点也不土,真的,我以前也都是在电视里才见过这样……”
她心里止不住地懊恼,害怕因为自己不好意思而嘀咕出的话会扫兴。
还好祁祐并没有在意,轻咬她的脖子:“那你喜欢吗?”
池月耳尖通红,嗯了声,说:“喜欢。”
祁祐又笑了下,慢慢推着她,把她推到床尾,耳语着命令:“上床跪着。”
池月一颤,“祁祐……”
“听话。”祁祐手贴着她细瘦的腰。
池月只好爬上床,跪在那些玫瑰花瓣上。
停了一会儿,祁祐单膝落在床沿,手指点在她背后,慢慢拉开裙子的拉链。
像剥开一件华美的礼物。
顶上璀璨的灯光开的很亮,照的月色真丝被面反射出明亮的光泽,细雪般的肤色更白皙,花瓣更灔丽。
是新鲜的玫瑰花,每一片花瓣的纹路都清晰整洁,只有揉开了,才挤出猩红的液体,侵染着指缝,红墨似的洇湿到皮肤上,留下细的蜿蜒的瘢痕。
空气里充满了馥郁到近乎锋刃的花香。
池月逐渐惊惧于这些花香的放肆,它们霸道地占据她的嗅觉,侵入身体。
她恍然觉得自己是个工具,是个容器,是凿花的臼,被捣砸着,内里有一朵湿粘满汁的烂花。
她害怕地全身发抖,紧张地出了很多汗,额头抵到丝滑的被面上,蹭得发红。
“祈,祁祐,”她转过头,“我想看着你……”
祁祐爱抚着她,一边问:“什么?”
池月说:“我,我不要这样,我想看着你。”
祁祐问:“为什么?”
池月徒然间说不出话,咬着唇,手指死死揪住被面,后背止不住地颤,纤美的蝴蝶骨被清晰地绷出来,振翅欲飞。
祁祐揽她跪不住的腰,掌心托着她滑腻的小腹,往上移,直至覆盖心脏。
她轻轻摇她,追问:“为什么?”
池月呜咽地哭了两声,松了唇,无力地喊:“祁祐……”
祁祐只好把她转过来。
池月仰面躺下,汗湿的脸庞被刺眼的灯光照着,大口喘气,花瓣沾到她湿润的脸上,嘴唇上。
祁祐撷取她唇上的花瓣,被胡乱咬过了,只残留半片,花瓣边缘泛着秾丽的湿红,带着唾液。
祁祐把花瓣塞进她嘴里,用手指捣了捣,“可以吃的,吃掉。”
池月被喂食花瓣,难以抗拒地仰起下巴艰难吞咽,一双眼睛可怜地望着她。
祁祐揉她开合的唇,轻笑:“吃掉了,好乖,有奖励。”
池月却一下子蹙起眉,像被扼住呼吸的小兽一样哈气,手指揪紧被角,眼眶也盛不下泪,被摇地细碎坠落。
祁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要接吻吗?”
“……要。”
祁祐笑了笑,低下头轻碰她的唇。
池月被勾得伸出舌头,柔软甜腻的一截红,带着浓郁的花香。
祁祐的动作却变得很慢,一下一下落着吻,看她不断颤抖,呼吸越来越急,甚至会不满,摆动腰肢。
她张开濡湿的长睫,目光湿软,渴求:“祁祐……”
祁祐轻蹭她的嘴唇,问:“要我做什么?”
池月说不出来,眼眸却被**烧得发红,泫然欲泣。
祁祐几乎着迷地看着她,她这个样子,明明已经足够媚态赤祼,眼睛里竟还含着羞涩。
“祁祐……”池月哀哀叫她。
祁祐终于与她接吻,唇舌相抵地深吻,软嫩糅合地碾过,动情而绵长。
池月伸手搂她的脖子,撑起身体紧紧地贴着她,不带一丝缝隙,像两件柔软湿漉的衣裳,纠缠,交错,拧出水。
“祁祐……”
身体和灵魂都承受不住。
她收紧胳膊,满腔的滚烫尽付倾泻。
她崩溃地哭。
“祁祐……”
她竟觉得这就是爱了。
她们洗了澡,重新躺回床上,从衣帽间里抱了一床新被子,床上的花瓣都抖落到地上,或者缠进沙发上弄脏的被子里,只枕头边还留了些。
池月捡了一片放在指尖摩挲,花瓣瓷实饱满,又很娇嫩,让人舍不得用力。
池月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啊。”
她又递到祁祐面前,问:“是不是很香?”
祁祐闻了闻,说:“嗯,很香。”
池月收回手,还是轻轻捏着,嗅两下再放开,“玫瑰和月季好像,我好多时候都分不清。”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学校花坛里种了很多月季,全年常开,也很好看,”池月又闻了闻,“就是没这么香。”
祁祐又嗯了声,顺了顺她的头发。
池月说:“现在想从前的事,就跟做梦一样,你会吗?”
祁祐说:“会。”
池月因为这一点应和弯起眼睛笑。
身体有些累,但还不困,只是觉得懒,很舒服的懒。
池月靠着祁祐的肩,手里捏着花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祁祐讲她小时候的事,讲她在学校的趣事,也讲在家里的一些事,还有她当初辍学的事。
“其实,”池月咽了咽喉咙,停顿了下才接上,“其实我跟我姥姥没有血缘关系,我是她捡来的。”
祁祐一愣。
她当然不是惊讶于这个消息,而是——
她不由得凝神看着池月,看她小猫一样朝她翻开柔软的肚皮。
池月飞快看了眼她,又垂下眼睫,像是一面潜意识地对表露自己的脆弱而生出恐慌,一面又忍不住想得到来自于她的、更多的关爱。
祈祐伸手捧她的脸。
池月抬起头,不得不与她对视,下一秒,眼眶竟然毫无预兆地红了。
池月想,这有什么好哭的呢。
可还是忍不住,咬紧牙齿也忍不住。
她原本并没有那么在乎,她已经长大了,甚至已经有很多年都不会特意想起这件事。
“池月。”祈祐用手指给她擦眼泪。
池月张了张嘴,泪水却几乎决堤,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失态感到惊慌又无措,最后只能转过身,背对着祁祐。
“我不是……”池月攥着手,花瓣被攥进手心,碾碎了,花香混合着呜咽。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我原本没有想到会哭。
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的过去。
我只是,只是想额外多得到你的,一点,一点点安全感。
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用力地,抱紧。
祁祐从背后抱住她。
池月蜷起身子,默默哭了几分钟,想流鼻涕,不得不坐起来。
祁祐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递给她。
池月伸手接过,呜呜两声,但还是想哭,所以哽咽着对祁祐说:“我,我还要哭一会儿……”
“没关系,”祁祐伸手,“过来。”
池月爬过去抱着她又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神。
祁祐陪她去洗手间洗脸,擦干净,又拿了面霜来,手指挖了一大块抹她脸上,揉开,防止哭过后皮肤因缺水而紧绷。
祁祐给她抹面霜,池月就一直抿着唇看她,手指抓着她宽松的衣角。
她哭的有些久,眼周一圈的毛细血管网微微破裂,洇着红,鼻尖也是红的,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祁祐把最后一点抹开,直至滋润,“好了。”
池月抽抽鼻子,声音闷闷的,“嗯。”
再次回到床上,池月把自己埋在祁祐怀里,没继续刚才的话,只是含糊地说:“好困……”
祁祐拍她的后背,“睡吧。”
池月很快就睡着了,平稳的呼吸落在耳侧。
她靠的很近,几乎是黏着祁祐。
灯都没来得及关,光映着她脸上,眼尾处还有些红。
祁祐看着她,半晌,伸手撩开堆在她颈间的发,池月还只是浅眠,感觉到动作后软软地哼了声,在她指下蹭了蹭脸。
祁祐摸她的脸,感受了会儿指腹触碰到的细腻,才动了下唇,近乎呢喃地轻斥。
“记吃不记打……”
第二天祁祐没叫池月起床跑步,所以池月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
眼睛还有些涩,身体还是困倦,头埋在枕头里,床很软,被子也很软。
池月慢腾腾地眨眼,看枕头边缘繁杂精致的蕾丝图案,真丝材质,光滑明亮,但低饱和色又赋予了视觉上的舒适感。
系统说祁祐今日的黑化值还是95。
池月问:“你能给我开通祁祐的好感度值吗?”
【系统无相关功能。】
池月问:“你就不能给我透漏点未来会发生的事吗?”
【宿主暂无权限知悉。】
池月问:“如果祁祐治好了焦虑症,她的黑化值会不会掉?”
【请宿主自行摸索。】
池月问:“那我还是祁祐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吗?”
【是。】
池月终于得到个有用的答案,所以在枕头上翻了个面,眼睛盯着虚空处一点。
“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啊……”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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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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