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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夫夫夫,君君君

小镇入了夜后,那种湿润又凉爽的感觉让易辞晚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回到了云祥。

鸟叫、虫鸣还有风从江面涌来撞入身后的山壁呼啸声,反而催生出一阵祥和平静的氛围。

易辞晚端坐于妇人家的草棚上,正对着江面,脊背却极为僵硬。

坐下的草顶只铺了一层木板,只消偏偏动弹一二,便能感受到木板的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抽起一根稻草扔向下头靠着柱子发呆的言知确,“你怎么不上来?”

毕竟这主意是言知确出的,易辞晚想着既然要守夜,还是盯着江面为好,若是水师改了时辰夜里行船,也能望见火光,及时抽身离开。只是他们二人在院子里实在很难瞧见外头的景象,又不能离了院子往江面靠,言知确便提议上这草棚坐着,恰好能内外兼顾。

只是这出点子的人把她送上去,便临时变了卦。

言知确敲敲柱子,似乎是站得有些疲乏,他索性蹲下,视线投向水桶,月光在水面留下一片皎洁又晶莹的寒光,正好能透过水镜窥见棚顶上那若隐若现的裙摆,再往上看便是她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一动也不敢动的丧气模样。

“要是咱们两个都压在上头,只怕这草棚承受不住,何况还得看着这桶水,”他压下嘴角,伸手探了探底,约莫还有一掌深度,这第一桶水便到了头。

易辞晚拿帕子围着脖子挡风,听着他拨弄的水声,开口都带着笑意,“你要是一心盯着水瞧,便觉着慢了,恐怕要熬不住的。”

“两个人守夜,要么一同犯困,要么一起精神,万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睁眼天都亮了,岂不叫他们笑话。”

“放心,我撑得住,方才用这水擦脸吹吹风,困意便浅上许多,再有一个半时辰,咱们也就动身了,”言知确搅动水面,转出一道漩涡,心想二人还真得找个话题聊下去,得把这剩余的时间消磨一番。

于是他到马车里翻了点东西出来,举到易辞晚脚边。

有帷帽,也有披风,这吹久了风还真有些受不住,易辞晚戴上帷帽,只觉如同兜住了一股暖意,她赶忙抖开披风准备披上,谁知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竟咕噜噜从里头滚了出来掉在棚顶上。

易辞晚捡起捏了捏,抽了细绳剥开最外层,发觉是昨夜留下来的酥鱼,她凑近了一闻,发觉这上头还额外撒了一层香料,忙往下晃晃手臂,“还有宵夜呢!大半夜最爱犯馋嘴的毛病,你竟舍得留下这么香的鱼。”

要说昨夜她没什么胃口,这会子可就不同了,人要是觉得无聊,任什么东西到嘴边,都能提起不少兴趣。

“清醒了?”底下传来言知确慵懒的语调。

易辞晚一边用帕子分出一半,一边卷着油纸包重新扎紧,满不在乎道:“这顶上的风幽幽一阵又一阵,怎么会困?吃你的吧!”她把手里的东西扔下去,也不知落到了何处。

言知确却是伸手挡在水桶上,好巧不巧,酥鱼差一点就进水桶了。

二人便就着月色安静吃了会儿宵夜,易辞晚有心打发时间,吃得极为精细,每次只咬一小口,琢磨琢磨味道。

等那桶水能摸到底了,言知确二话不说便又续了满满一桶,眼下他脚边的草地已然湿润积水,这草棚外是一块草药田,水顺着杂草丛漏过去,奈何漏速过慢,水多积在原地,言知确拿木棍刮出一条浅沟,视线又转回那桶水,骤然想起昨夜未曾开口的疑惑。

“按你的性子,昨夜应该不会选择在此停留。”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易辞晚的注意从江面上收回,她嗯了声,回道:“你可知现下除了京城,何处最为富庶。”

“南境一带,”博满向他提到过,听闻那一带连通海贸,商贸繁荣,大大小小奇珍异宝皆从南境行市往北而来。

易辞晚点点头,“不错,所以我往后要想养活这一大家子的人,做生意就避不开南境,只是这中间来往的城镇,都被江河湖海交错切断,陆路并不贯通,生意越大,水运便越是重要,而寿州至楚州这段江道,是必经之路,我需要弄清楚,这其中究竟是什么门道,省的将来被什么水匪斩断了营生,还得连累底下人枉送性命。”

言知确闻言叹气,“楚州能将盐税闹得天翻地覆,这其中的水深不可测,想必连朝廷那边也觉得万分棘手,如你所料,那伙水匪是这沿江应征的寿州百姓,即便是捅出去,因有朝廷明文在先,他们也大可否认并未有寿州籍士兵在内。商户们未必不知内情,只是得罪不起罢了。”

“楚州那位兵马都监,我记得此人在职多年不曾变更,早在徐家获罪之前,他便在楚州任职,恐怕是一匹被权势养大的豺狼,”言知确问她,“你说要赶着黎明前离开,是为了能避开那群水师,但如果要弄清这里头的门道,恐怕不会离开太远。”

易辞晚忍不住要夸他一句聪明,想了想又忍不住叹气,“昨夜赶车离开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些日子他们几个赶路太过辛苦,能有个卧房躺上一躺,还能缓解缓解疲累的筋骨,”她指向来时的那一片丛林,即便是在月色下不甚清晰,却也能窥见那里的茂密,她道:“按那妇人的说法,水师多半是白日里出现,睡林子里是睡,睡屋子里也是睡,怎么都该选个舒服的法子,白天咱们就藏过去暗中观察,将我的猜想确认一番。”

她看着江面上涌起的浓雾,又从同妇人的交谈中判断,水师操练的时间并不固定,多半与天气有关。

“根据我多年被打劫的经验,”易辞晚拍拍脸,一想到这里就精神,眼里亮晶晶的,“我闻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味道,我觉得他们,”易辞晚双手捧在嘴边,压低声音对底下的人说:“要开张啊!”

“那咱们还不快跑?就不怕被人发现?”言知确一想到她这表面低调实则富的流油的夫人,在水匪眼中的她恐怕和银子也有的一比。

“我们又不跟着人家去打劫,只是看一看明天下船的人有多少罢了?”易辞晚仔细算了算,以后往南走货,避无可避的时候或许可以来此地先行打通关节,总不免要费些银钱,人数不多,反倒不足为虑,若是人数不少,那水匪的总人数只怕轻易难防,商路就得另作打算。

这些细节总是要打探清楚的。

易辞晚只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要对抗这些力量,还得靠朝廷,就好比推勘院那种,要真想做些什么,也只能等待时机暗中提醒,既不会引祸上身,还能肃清毒瘤。

这叫做好事不留名呐,一想到自己在云祥的一桩桩事,易辞晚就忍不住摩拳擦掌。

她坦言,“唉!往后这样的麻烦事多了去了,你怕是得提前适应啊言郎君。”

“我倒是能适应,”

半晌后,他喃喃道。

言知确随即挪步到月光下,抬头对着棚顶上易辞晚笑道:“但是有句话叫明人不说暗话。”

“你想说什么暗话?”易辞晚抬抬手指,“说来我听听。”

言知确双手环抱,绕着屋檐在月光下投下的那一圈明与暗的分界来回挪步,语调缓慢而又温和,“既然说到适应,我好歹也叫了好几声夫人,这耳根子都快等断了,你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啊?我说易姑娘。”

“憋了半天,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易辞晚居高临下笑得一脸狡黠,“那我可得仔细想一想。”

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的试探,易辞晚有心逗弄。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念叨,“你看我那些亲长们都叫我晚晚,可我叫你确确吧,有点难听,叫夫君吧,”她摇摇头,“太肉麻。”

“你不觉得被人称呼名姓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吗?大街上被人喊一句,是不是有一种当头一棒的感觉?”她试图说服他。

却见言知确别开头长叹一声,“先前某人还说跟了她的人只管享福就是,这没名没分的啊,说出去谁信啊。”

“信!怎么不能信?我一定给你想一个出来,”易辞晚一连嘀嘀咕咕寻了好几个称呼出来,言知确越听脸越僵。

听着不像什么正经人,倒像是猫猫狗狗。

“算了,越想越难听,”易辞晚终于停下来认清自己,叹气道:“就依你的心意来吧,自从跟了我,真是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

“毕竟实在是不忍心你这张好看的脸,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易辞晚作势吸了吸鼻子,语气可怜巴巴道:“还是夫君顺耳啊,夫君?你听着还顺心顺意吗?夫夫夫——君君君——”

“夫……”易辞晚歪头追着那垂头不语的郎君一声接一声。

但她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坐下那截木板在她的挪动下不堪重负,“咔擦”一声打断一切话语,易辞晚四周的稻草猛地竖起将她包围,整个人顺着断开的木板压下一个大洞,哗啦啦砸进了下头屯放的草料里。

“啊——”

言知确勾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收敛,便下意识去接,人却从指尖上滑过,眼前是飞扬的稻草。

易辞晚从草堆里踢开一截稻草,整个人摔得迷迷糊糊。

“我肯定是遭报应了,老天爷嫌我肉麻!”易辞晚扑腾着双手,从脑袋上胡乱抓下来一把稻草,简直是气笑了,一边大笑一边朝他踢稻草,“看你选的破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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