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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窗前夜会

天蒙蒙亮,寒气分外袭人,厨房里的两位妈妈起了争执,端着锅碗瓢盆叫嚣对阵,下人们凑在一处看热闹,宅子里难得有了几分热闹。

懵然沉寂中,鼓囊囊的被褥下,右腿倏得弹起往床尾轻踹,因这不受控制的行动,易辞晚微撩眼睫,眼神中透露几分迷茫与散漫,虽说一夜无梦,却也不免有几分被打搅的恼怒。

她伸直了手臂轻抚被褥,指尖传来细腻柔软的触感,久违的熟悉让她意识慢慢清醒,半晌,她起身捶了捶腿,疑惑道:“莫非真是病了?”

无缘无故的,这腿自个儿动起来。

庭罗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却又不敢出声,唯恐吵了易辞晚好眠。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话!”易辞晚拢了头发起身,俯身取火筴拨开燃尽的炭灰,将红炭聚拢。

庭罗遂叮嘱饵香打水,将门口的布帘挂上,裹挟一身凉气入内,柔声道:“早食的羊汤里让人参了红豆,叫西院的易四郎君伤了脾胃,差人告上了衙门,差爷们已经到了门前,说是要拿人,这会子厨房里游、良两位妈妈正闹着呢!”

易辞晚由她服侍着更衣,闻言冷嗤道:“我才将回来,他便坐不住了,倒是舍得拿自己下手,我今日既是病了,头昏脑胀不能理事,让方姨将城里有名的大夫通通请来,为他治病,对外就说是替我瞧病。”

饵香端了热水进门,得了信遂将水盆递给庭罗,“我去办吧,方才瞧见方管家往前厅那处去了。”

易辞晚颔首应下,待收拾整齐,听闻大夫已然登门,她吩咐庭罗去拦了三季堂的柳大夫过来。

“先前彭满回来打听,说梧悠被扣在宅中,你可知她在何处?”

庭罗说知道,“是老爷的意思,他说姑娘被绑出城,梧悠是人证,原本是要带去刘府,是方管家极力阻拦,这才命她在莲池旁的偏房里养伤,不许离开,现下老爷的人还守在那处。”

“你带着柳大夫过去瞧瞧,头伤不可小觑,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吩咐,”看样子,她还不能露面,梧悠伤在顶骨位置,稍有不慎便会留下后遗症,那日她溢了满脸鲜血,易辞晚如今想起来,仍觉得胆颤心惊。

庭罗立马领了柳大夫过去,易辞晚隔了一段距离尾随,到了莲池畔,为恐被人察觉,她收拢裙摆迈步藏入竹林,目送庭罗二人与偏房前的小厮交谈,很快便得了允准,进入房中。

易辞晚不由松了口气,余下只剩等待。

她遂将注意放于莲池中,冬日萧条,莲池也不免萎靡,连片的枯枝败叶漂浮在水面上,参差不齐的灰褐色长杆插入池底。

昨日言知确离开后,她曾开窗察看,在窗扇外沿摸到一抹水渍,又听言知确提到莲池,猜测他可能是从水中过来。

这宅子下的土地从祖父的父辈起,便落入易家名下,彼时云祥还是若夏国的领土,当今陛下与荣安侯合力起势,一路扩展边域,将云祥收复纳入疆域,当年云祥易、徐、言三家出力同建云祥,将城外思还河的水道引入城内,是以三家水系共通。

知晓此事的,唯有三家后人,负责修建的工匠都是各家签了死契的下人。

防的便是若夏卷土重来,届时可遁入避祸。

易辞晚垂眸在池边搜寻,最终停留在那丛耐冬的石龙藤下,从前祖父在世时,时常在此处驻留,她嫌石龙藤太过质朴,不如紫葳鲜艳,几番提议更换,祖父都不曾允准。

时至今日,周遭树木皆败落,唯它绿意盎然,易辞晚才终于理清其中奥义。

这是祖父留给她的退路。

易辞晚握紧竹竿,不禁长叹,奈何易家的前路她已然看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易辞晚数着距离回到卧房中时,方管家正守在门外一阵焦灼。

“方姨。”易辞晚从侧门进来,视线从院中匆匆扫过,发现除了方管家并无旁人。

这是知晓她不在院中,特意为她做了掩护。

“游、良两位妈妈叫官府的人押去了衙门,我已事先打点,易四下手干净利落,没留下什么证据,不过终究不是什么下毒的手段,咬死了说晨起头昏添错了食材,吞下这罪名,便也没什么差错。”方管家推开侧房小门,示意易辞晚往内瞧。

里头摆了大大小小数十个木箱,赵喜正同人逐一清点记录,见易辞晚进门,忙拱手一揖,“主家!这是各铺子的余账,银钱尽数分箱装好,不过有几家与账册记录有所出入。”

“是新换了管事的那几家罢。”

赵喜点了点头,又道:“不止如此,正如主家昨日所料,银号果然遭了贼,被咱们的人当场捉住,他们称是困在城中的山匪,因封闭城门断了粮,到咱们银号劫些银两过活。”

易辞晚掀开箱盖,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寻了这好借口,这城中所谓的山匪,不是刘县令一手所为?可有惊动旁人?”

“咱们的人在银号里下了迷药,没什么动静传出来,他们一共五人,都藏在银号旁果行的地窖里,按照主家吩咐,中途有意疏忽,放了一人逃走,他人到了万胜街三老爷家的偏院门前,看样子应是准备进门,我才将人带了回去。”

万胜街的易三叔公,除了年少夭折的二叔公和四叔公,是祖父仅剩的一位兄弟,祖父临终前立下规矩要易家惠济兄弟姊妹,给他名下三个儿子分了几间铺子的分红,连同几位姑祖母和易家本家的后人,论血脉这可是至亲的叔公,较之族中易氏当是该同气连枝才是,不过易辞晚对他了解颇深。

她这位三叔公,就是个十足的守财奴,愚钝倔强,有人费心蛊惑,让他做了这出头鸟。

赵喜短暂的一怔,有些话不吐不快,“都是一家人,怎的这节骨眼上趁火打劫,依我看,老太爷当初就不该立那规矩,反倒养大了这群人的肚皮,族中几位掌事方才已经到西院住下,都是来找主家要个说法的。”

易辞晚不由好笑道:“易家家大业大,万事若一人做主,未免独断,陷入安逸不知进取,生意定是做不长久的,祖父拿他们牵制于我,并非坏事,且三叔公一贯吝啬,虽在银钱的事情上喜欢计较,但若让他知晓是外人算计,他定然反悔,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既然他给我添了这麻烦,就容我算计他一回。”

她摆了摆手,对方管家道:“让人盯紧这间屋子,”随即她转入卧房中,取纸笔写下一封信,吹干墨迹塞入信封中,交到赵喜手中。

“今日你替我往虞府送一封信,务必交到虞家三郎君手上,就说是生意上的事,他若是应下了,明日你再到我三叔公家中,就说易家遭人觊觎,要出大乱子了,邀他入住西院,替我坐镇。”

“为何是明日?”方管家不解道。

易辞晚缄默不语,毕竟她没法子同他二人解释,自己的暗探需得夜中才能过来得知部署。

……

临近子时,月残星疏。

易辞晚端了一盏油灯放在窗下,一边看着账册打发时间,一边留意着窗外的动静,右手按着一张算盘时不时拨弄,算珠互相磕碰,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忽然,她耳根微动,手指慢下来,视线随着窗扇外的虚影,由远及近。

易辞晚佝下身子,轻手轻脚地靠近窗扇,眼见着那只手再度抬起,欲敲击窗扇之际,她迅速起身将窗扇拍开。

“看样子是我先你一步!”她腰身紧贴窗台,右手抬着窗扇扬至头顶,半截身子微微探出窗外。

窗外的言知确浑身湿透,衣角积水似水帘滚落,淤积在脚下,晕出一圈深色,眼眸中透着愕然,进而下意识作出防备的姿态。

他果然是从池水中过来,易辞晚不免有几分愧疚,大冷的天,也不怕着了风寒。

“抬着!”易辞晚不容拒绝地将窗扇塞到他手里,转身端了油灯搁到窗口,递了汤婆子给他,再将桌角一堆物什搬过来,“我长话短说。”

“这里头是干净衣裳,你待会儿下池子到了密道里就赶紧换上,”衣裳用油纸包了好几层,保管不会被水浸湿,说到这里,易辞晚又摆出一枚精致的白瓷瓶,窄口阔肚,仅手掌粗细。

红封塞入瓶口,却仍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隐似现。

易辞晚眼睫轻轻一扇,献宝似的朝他晃了晃,“这是上好的醉金枝,烈得很,可驱散寒气,换上衣裳后记得喝两口,正巧我还欠着你不少好酒。”

言知确单手曲臂横在身前,眼看着她一样一样往自己怀里塞,微微张着嘴,到嘴的话被他咽下,只能低笑着无奈注视。

“这是银子,明日你到宗家裁缝铺找人做一身下水的牛皮,日后再下水也舒坦些,”就是模样滑稽了些,不过月黑风高的,只有旁人害怕的份儿。

还有火石、用油纸包好的火把,密道漆黑,不必摸索着行走,她挑挑拣拣,不知不觉开始絮叨起来。

她正寻摸着可用的东西介绍,忽觉一道柔软的力道覆在她手腕,略微湿润,又带着些许温热,她不由晃了神色,抬眸瞬间多了几分仓促。

小贴纸:

这里的若夏国,是上一本的西夏,因为架空不好用真实名字。

石龙藤:常青植被,藤条状,略带香味。

紫葳:就是大家熟悉的凌霄花,好看,有说微毒的,还需查证。

丫鬟:庭罗、饵香。来源于庭罗餰饵香这句,很草率,这是宋代杨冠卿《天孙吟》,与织女有关,不算全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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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窗前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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