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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短话长说

幽风刮过树梢,鬼魅般的呜咽回荡在长廊间,绵延而悠长,让人犹如身处空旷。

近在咫尺的触感无限扩散。

晶莹的水珠从他发梢低落,砸向莫名的黑暗中,朦胧的烛火照映在他脸侧,呈现隐隐约约的柔和。

“易姑娘,言某没有三头六臂,快要承受不住了,”他尾音带着颤抖,略含一丝沙哑。

易辞晚愣了几息,懵然撇向他怀中,这才发觉,言知确为了捧住那些东西,已不自觉抵向窗台,他的另一只手,指尖向内滑动,半托着窗扇上的油纸,胸口被油灯燎着,若非早已湿透,这会子当是引火烧身了。

说好的长话短说呢!

易辞晚忙退开步子,将油灯拿走,替他将怀里的东西摆到窗台上。

她又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说呢!

易辞晚清了清嗓子,将烛火向内移了几分,歉然道:“我想着寒冬下水该是不好受的,这才多备了些东西。”

“闵松就在密道中等我,来时备了衣服,这些东西,易姑娘都不必准备……”他收回上抬的胳膊,缓缓滑向窗扇边沿,视线停留在窗台上那堆杂七杂八物件中,语调逐渐和缓。

半晌,他伸出指尖,轻巧地一勾,精致的瓷瓶落入掌心,被烛火映出莹润的光泽。

“不过……倒是唯独缺了这好酒。”

易辞晚不由自主地蜷紧手指,神色微怔,随即又恢复如常,将白日布局在脑海中短暂过了一遍,把话题扯了回去,“我今日去信虞三郎,将客店那伙贼人的行踪泄露于他,彭满他们可有阻拦?”

言知确眼眸温和,默然替换高举的右手,轻轻开口,“虞三郎身边的庞魏亲自带人前往,他们就猜到是你的意思,见人进了客店便停了行动,我今日来也正要说起此事,”他顿了顿,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原以为他们会当场灭口,却反倒将人尽数带回,目下正押在天庙山的矿洞里,若是他们审问,恐怕咱们在客店的事,虞三郎已然知晓。”

得知彭满并未带人阻止,易辞晚这才放下心来,至于言知确提起那几位工头的下场,易辞晚倒不甚关心,遂坦然道:“像虞三郎他们这般人,我越是占尽上风,他们越要警惕,不如漏些破绽,日后求到他名前,他才会对我多几分松懈。”

那些工头本也非什么苦主,欺压受困百姓,狐假虎威,只因矿工出逃害怕牵连自身,这才铤而走险偷了碎银离开,中途又杀害无辜掌柜占据客店,他们将人带回,如今这缺人的档口,无非是拿人填骷髅。

只是……她还有一桩人命案,若真论起来,确是危害无疑,虽属自卫,但虞三郎毕竟是县尉妻弟,若是他日过河拆桥,这便是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利刃。

易辞晚轻抿了下唇,隐隐有个猜测,后日的虞府恐怕不太平。

“虞夫人邀我后日过府一叙,我虽不知她目的,若是她与虞三郎并非一条心,但有协助抓捕出逃工头为信,虞三郎应会助我,正好我得空出府,西院那边住了我族中兄弟,他们有意觊觎易家主家之位,是时候给他们添些乱子了。”

“银号旁果行的地窖里藏了五个人,他们昨夜到银号下手被我的人拦下,让彭满想个法子转移,藏到安全的地方,这件事与我三叔父有关,算是个把柄,我会派人将银号的银子藏去西院,你们只肖到我三叔父跟前透透风,引他到西院便是。”

“姑娘!你可是起来了?”门被轻轻晃了晃,易辞晚的思绪被打断,冷不丁生出些许慌乱。

“姑娘?”

是庭罗的声音。

易辞晚忙回头喊了声无事,将窗台上的杂物搬去桌角,扬声道:“我闲来无事,瞧瞧账本,这便睡下了,你去歇息就是。”

那头没了声音,也不知是否离去,易辞晚贴上墙壁探出身子从言知确手中接了窗扇,低声道:“你先走!明日不必过来,将后日的事安排好便是。”

她端起烛台吹灭,眼前兀地陷入黑暗,又缓缓恢复清明。

言知确往后挪了两步,打探着四周情况,颔首应下,方转身走了两步,身后的窗扇吱呀一声垂落。

“言知确!”易辞晚低声急唤道。

他回头,窗扇只留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清冷的月光隔绝在外,仿佛只能将声音送出,言知确微愣,复又往回走到窗前,俯身低下头靠近了些,“可是漏了些什么?你说,我听着。”

易辞晚轻笑一声,“我忘了同你说,户籍的事,我在想法子,”她从缝隙中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手中的瓷瓶道:“还有,这酒别忘了喝。”

门外仿佛传来了几道脚步声,隐约徘徊着。

没等言知确回答,她匆忙收回手指,将窗扇合上,低声催促道:“快走快走!”

易辞晚捂紧胸口,做贼般心虚不已,透过油纸确认言知确的影子朝着院墙而去,她扭头,门外有人在低声交谈,想是有什么急事要禀报。

若是让他们发现言知确的踪迹,定然生出许多麻烦。

“谁在外头?”易辞晚放轻了脚步往门口走去,抽开门栓将门拉开。

庭罗和饵香朝她一屈膝,低着头犹豫着不敢先开口。

“偏房那些管事可是出事了?”府中琐事向来由方管家打理,只有生意上的要事才需易辞晚亲自做主,她们深夜来扰,思来想去恐怕根结在那几位管事身上。

“是……有两位管事突发急症,昏了过去,赵喜出门请大夫还未回来,门房上又来了两位夫人,说是这二人的夫人,闹着要接人。”庭罗叹着气,咬了咬下唇,不敢看她脸色。

易辞晚不住地揉着眉心,满脸写着晦气,到嘴话卡在喉咙,若非顾及着自己卧病在床的借口,她当真想杀到西院,将她那便宜兄弟给揪出来,拖到门口打一通。

什么犄角旮旯里拉出来的馊主意,也不怕丢人现眼。

饵香在一旁补充道:“她们夜半来闹,委实奇怪的很,人我们不敢弄进府,此刻正在门外叫嚣呢!”

易辞晚点了点头,赞许道:“做的很好,一会儿大夫进门,先给那二位夫人瞧瞧,万一有什么疑难杂症或是中了毒的,别死在咱们宅子里,至于那两位管事,让大夫多下些针,早食一并停了。”

“我看这宅子里,今夜定是要闹个通宵,”易辞晚招招手,让庭罗靠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让方管家带人去西院,就说那两位夫人被人夺了银钱,贼人就藏在西院,挨个挨间的查,吩咐下去,凡去西院协助搜查的一律工钱翻倍。”

“另外,无论是否抓到贼人,明日一早去县衙报案。”

……

嗝日,易辞晚顶着一脸困倦推开门,到院中吹了吹冷风。

虽说她是“病”的不理事了,操心的事都让方管家接手,可昨夜实在闹得厉害,吵吵嚷嚷整夜不得安生。

县衙的差人例行询问,人已入了西院。

庭罗提着食盒拐进院子,到易辞晚跟前揭了盖子,正中一碟核桃夹心糕,下方置了一封信,她道:“这是虞府派人送来的。”

易辞晚拨开荷叶盘,将信抽出,挪步到石阶前展信,待看完内容,她的视线重新回到食盒上,摆手示意庭罗将最下一层的食盒取出来。

四枚瓷瓶,用棉布包裹防止磕碰,庭罗欲伸手将其取出,被易辞晚低声呵止,“别碰,这是绿矾油,能腐骨化肉。”

“这……虞府怎会送这样的东西过来,”庭罗指尖一颤,忙将食盒盖上。

“是我托他要来的,”易辞晚从荷花盘上捏起一块糕点,凑到鼻前轻嗅,眼眸微微一亮,遂往庭罗手心塞了一块,“张记的手艺,既然学不来,不若多尝尝。”

“对了!银号的银钱可运进门了?”易辞晚一面咬着糕点,一面问道。

庭罗忙点头,“赵喜已经藏到宗祠里去了,就等今晚搬去西院。”

东风已备,可就等箭簇了。

易辞晚心情瞬间明朗起来,拍拍食盒,示意道:“将这东西交给赵喜,让他今夜在西院外墙的墙根淋上,明日你留下,到早市寻几位摊主,让他们在宅子外立摊,给西院的族亲们供应早膳,待墙塌了,立即派人到虞府寻我。”

院外,几位族叔的下仆正与护院起了争执,若是寻常听起来,定然恼人的很,可今日易辞晚难得有了几分闲心,干脆叫人搬了炭盆到门边,一边烧着茶水,时不时咬一口糕点,一边翻检账册,划下几笔批注。

想着吹吹冷风,添几分病色,也好为明日打算。

她这招确实见效。

翌日清晨,东方斜挂一抹亮色,照理是个好天气,易辞晚出门时却显得尤为厚重,织锦狐皮大氅贴垂地面,将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拢了拢领口,雪绒贴着下颌,迈步到虞府门前。

虞夫人身边的何妈妈亲至门前相迎,见了她当即开口笑道:“我家夫人等候姑娘多时了。”

易辞晚余光撇过门口那架熟悉的马车,扬起了几分笑意,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今日还有旁的客人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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