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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是我的护卫!

虞闻祁带人靠近时,院中山匪已经被人尽数捆上。

原以为是有山匪聚集在此,虞闻祁抽了刀吩咐人将院子围上,一错眼竟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易辞晚捂着手掌,整个人蓬头垢面的,快步奔出院子看向他时,面上惊恐不定,一阵地瑟瑟发抖。

“三郎君,你怎么来的这般快,可是遇上了我的人!”易辞晚膝盖上的布料有几道撕裂的痕迹,上头沾了点稀泥,像是奔逃途中摔倒所致。

她身上是游春常备的便装,像是专门为远行准备,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虞闻祁撇向院子里的山匪,从中发现了他要找的人,眸中划过一抹寒光,他勒紧缰绳,俯首看向易辞晚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易姑娘,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何在此?”

他将缰绳一圈一圈绕在手背,横刀在身前,屈指轻轻一弹。

那清脆的波荡回响在耳畔,易辞晚心思微敛,面上仍作凄苦道:“此处原本是座书院,先前被一伙流民占据,我从矿山带回的人中,恰好有几人就住在此地,我听闻后,不忍这书院就此荒废,想同官府买下来作为田庄,好生修整留用,不曾想遇上这伙山匪。”

虞闻祁不冷不热地扫向压着山匪的彭满等人,忽而开口道:“买个田庄而已,带上这么多人。”

彭满他们裹着面巾,下手十分果断,与这群山匪相斗,几乎算得上毫发无损,看起来比山匪还像山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先前就被山匪劫过,这一回出来自然要做足了准备,”易辞晚拿帕子去擦膝盖上的污泥,深深叹了一口气,“再说了,之前就听三郎君的人提到有光州山匪入境,我若再不谨慎些,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好歹这些年出门押货,也见了些世面。”

她佯装向后打探,随即疑惑道:“我的人没有跟你一道过来吗?我派去虞府求援的人。”

虞闻祁翻身下马,将牵绳递给手下,漫步往院内走去,听了她的话,短暂犹豫后,淡淡道:“我并未遇上你的人,只是凑巧,在山脚发现了血迹,才找到这里。”

易辞晚没做回答,今日在此歇息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关键是住处,趁着虞闻祁的注意被那伙山匪牵制,她捂着膝盖,佯装痛得走不动道,摆手唤来鲁屠户道:“老鲁啊,你赶紧给我找间屋子,我得上药,还得换身干净的衣裳。”

鲁屠户上前扶她,听她低声道:“东西放在何处,带我过去。”

“哦……哦就……东家随我来,”鲁屠户梗着脖子转身,不敢瞧那群官兵的脸色,闷头带易辞晚往讲堂走,那里从前是先生授课的地方,地方开阔却不大适宜住人,被寨子里的人拿来堆放杂物。

银锭放在讲堂的隔间里,里头是授课先生课外歇息的小室,银锭整箱排列在内,易辞晚初见时,只觉得两眼一黑,得亏是她先过来了,若让虞闻祁的人发现,隔日闵家人怕是就得葬身在矿洞之下。

后日她易辞晚的脑袋就得挂在城门口吹大风。

易辞晚摆摆手,“快快快!取些被褥来,摆成床榻的样子,还有竹竿,撑帷幔改成床帐,把两边遮密些。”

……

“呀姑娘!这雨下的有些大了。”雨滴砸在瓦片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梧绿起身穿鞋,到窗边去拽支窗的木杆。

易辞晚躺在银箱上辗转反侧,反反复复个不停,扭头见梧绿停在窗台边,低头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怎么了?”易辞晚见她迟迟不应,掀开被子下床,迈步靠近了些,这才勉强听见梧绿在嘀咕着什么。

“怎么没声了?”梧绿嘟囔道。

易辞晚贴着窗台向外打探,疑惑道:“你在听什么?”

梧绿竖指“嘘”了声,指了指外头,低声道:“姑娘你听,是不是有刀剑的声音,”她说出一个可怕的猜想,“会不会是另一伙山匪打上来了?”

易辞晚心里也有些不大安定,催促道:“去拿伞过来,咱们出去瞧瞧。”

彭满等人挤在讲堂里,听到她二人开门的动静,一行人急忙起身,黑暗中刀刃划过地面,齐刷刷地指向门外。

“轰隆隆——”

窗扇外电闪雷鸣,白花花的刀刃向内墙折射光影,讲堂里一瞬间明亮,随即又迅速恢复黑暗。

只这一瞬的功夫,她恍然发现,随行的护卫少了几人,易辞晚忙唤了声彭满,“李玄他们几人去哪了?”

雷声持续轰鸣,掩盖周遭一切动静,隔着一段距离,她依稀听到彭满答复,说那几人听到外头动静,出门查探去了。

易辞晚遂放下心耐心等待,过会儿,讲堂的门被人推开,几人浑身沾染湿气,一股脑儿地挤进讲堂。

彭满在那头喊道:“查到什么没有?”

李玄拿布巾掸开肩头水渍,摆头道:“不是山匪,我看官兵围在下头,没敢靠近,隔的太远看不清楚,好像是这寨子里的人,夜里回家让官兵发现了。”

回家……

除了鲁屠户,寨子里的人都在矿山和城外客店中,谁会在这时候回家?

易辞晚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彭满!”易辞晚摸索着吹燃一枚火折子,在讲堂里寻到彭满的身影,她指了指外头,“你带人陪我去瞧瞧,要真是寨子里的人,不能让他们落到虞三郎手中。”

梧绿撑好了伞等她,几个人寻着火光走,很快到了一片漏雨的长廊下。

官兵们披着蓑衣,将人押入长廊,火把举在那人面前,领头的官兵吩咐手下将他按住,易辞晚避过重重人影,在火光映照下,将那人的面貌瞧了个一清二楚。

木簪被利器砍断,乌发松散顺着肩头凌乱地垂着,衣衫湿透,额角水珠从发梢滴落,浸入如玉清朗的面皮上,如有所感,他抬眸敏锐地望向易辞晚所在的方向,眼里骤然涌现无数的情绪,隐忍、愤恨但最终都被犹豫替代,挣扎着,眼睫微颤,在官兵上前查问时,迅速挪开视线。

“我说了很多遍,此处是我家,我只是回家罢了,”他阖上眼眸,带着决然赴死的口吻,语气淡淡,“若是不信,随你们处置。”

梧绿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是言郎君!”

言知确嘴角渗血,脖子上有一条细弱的伤口,染红衣襟,那官兵将刀刃逼得近了些,厉声呵斥道:“最后再问你一遍,叫什么,来这里做什么?”

刀刃在他下颌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言知确面色始终如一,仍是先前那副说辞,即便面对生死关头,也宛如一谭静水,毫无波动。

“敬酒不吃吃罚酒,”持刀的官兵啐了他一脸,挥刀缓缓向外挪动,对准言知确的脖颈,预备用力斩下。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有人扬声唤道:“我知道他是谁!”

“官爷!”易辞晚大喘着气快步靠近,被守在最外侧的官兵横刀拦住,她只好停下,朝领头的那人屈膝行礼,“搅扰官爷们歇息,这是我家护卫,先前派出去到虞家求援,他是来找我的。”

先前一时情急拿来搪塞虞三郎的借口,如今正好用上了。

领头的官兵“哦”了声,摆摆手示意手下放她进去。

她疾步迈入包围,视线短暂地在言知确身上停留,上前一步挡在言知确身前,再度朝领头的官兵行礼。

那人跨坐在长廊边的横栏上,略曲着一条腿,正耐心地擦拭着刀鞘,只斜眼瞧着她,不屑道:“你说你认识他,可知若撒了谎,会有什么下场。”

她这才认出来,此人是先前护卫刘县令和阴阳学官车架赶往矿山阻拦百姓的厢军都头,此人吃软不吃硬,凭他与虞三郎的关系,这事倒有些好办了。

易辞晚遂捧着钱袋光明正大地塞到他手中,莞尔一笑道:“他是个直脑子,又对我忠心耿耿,可就是不大会说话,若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官爷行个方便,今日就放他一马。”

都头掂了掂钱袋的重量,眼底的火气消了大半,他状似无意地撇了言知确一眼,忽而反问道:“这打扮,可不像是护卫。”

易辞晚了然,便朝外头被拦截的梧绿递了眼色,梧绿果断拽了彭满的钱袋扔过来,她稳稳接住,复又添入都头手中,“派出去送信,总要有个伪装,他这头上的簪子,可还是从我家丫鬟头上摘下来的,就怕让人瞧出身份,耽误了求援。”

她随即半开玩笑地笑了笑,“我看他这副样子,想必是没赶上城门,得亏是三郎君带人提前过来了,不然啊,那伙山匪,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都头大掌收拢,两枚钱袋堆在他掌心,他收了腿缓缓起身,眼前火光被骤然截断,足足盖过了易辞晚整副身躯,武将身上那股子霸道散开,他拿刀鞘砸砸后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是姑娘的人,那他……叫什么名字。”

易辞晚犹豫了一阵,淡定开口,“他叫季崇,我身边还有个叫卢崇的。”

都头朝易辞晚迈近了几步,俯下身子与她对视。

空气中只剩下刀鞘砸在后颈的闷响,一下一下极为沉重,听得易辞晚头皮发麻,呼吸也渐渐变得缓慢起来。

她不敢泄漏情绪,仰头淡笑,让人觉得格外坦诚,实则内心里开始思索起新的借口,试图在都头再度提出怀疑时,能将谎言圆下去。

半晌,都头收回刀鞘挂回腰间,松了松肩膀,立身抬指一挥,官兵们一瞬间插刀回鞘,让出一条路来,都头背着手径直转身。

腰间的刀鞘横扫,易辞晚慌忙避开,听他远远道:“名字,你二人的回答一致,既然如此,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

易辞晚憋着一口气,直到官兵们走远了,才缓缓放松下来,颤抖着腿向后踉跄两步,被一双冰凉的手掌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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