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响起,四周爆竹声和欢笑声不绝于耳,喜庆的氛围弥漫着。
林寅淳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大家笑嘻嘻互相道着新年好,新的一年开始了!
正在大家沉浸在新年新气象的喜悦中时,皇宫中传来一声巨响
“砰!”得一声带着地面都在震动,靠近皇城的林府当然震感强烈,众人的酒都醒了几分。
与此同时,皇宫中,刚刚还在举办祭祀的祭台上一片火光,燃烧的火焰一直蔓延到了四周,祭器,旗帜,各类祭祀用品全部在熊熊大火中燃烧着。
众人前赴后继的朝火光中跑去营救,因为这大火中央被困住的,正是太子。
新年的钟声响起时,祭祀仪式正在举行着最后一步,皇上亲手将代表着国家希望的祭器青铜鼎交给太子,太子再亲手将酒倒入青铜鼎中。
谁知此时,爆炸发生,与太子擦肩而过的皇上一个趔趄从祭台上滚落,而太子则被淹没在熊熊大火之中。
事情发生的太快,大家先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前去营救,好在皇上除了脚踝被扭伤并无大碍,太子却浑身烧伤生死难料。
代表着雍国昌盛的青铜鼎,在剧烈的火光冲突中被烧开裂,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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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京城百姓们都对昨夜皇宫中的火光议论纷纷,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影响他们过年的喜悦,大街小巷的喜庆氛围不减,反而多了一些茶语饭后的谈资。
天光微亮,如意与众人都回到虞府开始等消息。虞氏父女没有回来,而被紧急召进宫的林寅淳也没有音讯。
不安和焦虑弥漫在众人的心头,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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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父女没有受伤,虞清宴原本就因为吹了冷风昏迷没有参与祭祀礼,虞瑶又因为站位距离祭台很远,火光根本殃及不到她。
可这份安全却成了他们最大的催命符。
当天参与祭祀的所有人,最想太子死的,只有虞清宴和贵妃。
而贵妃却因为救太子冲进大火之中被烧伤,以此洗脱了嫌疑。
皇上大怒,命太医强行唤醒虞清宴,再派了几名宫女软禁了虞瑶。
虞清宴的床前围着几位年轻面生太医,巧合的是没有任何林家的人,林家一脉全部被派去东宫治疗太子的伤势。
“主公吩咐,咱们这次必须一击毙命,你们为何又如此犹豫?!”
“若他死了,皇上那边如何交代?”
“你是想违逆主公的命令?”
三位年轻的太医压低声音起了争执,谁都不想动手杀了虞清宴。
最后一位长着山羊胡,面容消瘦的太医开口说:“都不动手,死的就是我们!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死得自然些!”
皇上着急让他醒来问话,他们的“主公”却想让他们动手杀了虞清宴,左右危难之际,贵妃娘娘的小允子来了。
小允子带着几名贵妃娘娘宫中养着的女医官进来,语气平和:“几位大人,东宫那边事忙,皇上的意思是让你们去那边照看太子,虞将军不过是感染风寒,用不着你们,等他醒了,我自会让他去找皇上复命。”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是听人办事,谁都不想丢了性命。
他们抓紧机会逃也似的跑了,几名女医官开始给他把脉看诊,写药方,施针,十分利落。
不出半个时辰,虞清宴就醒了。
小允子见他醒了,对几名女医官说:“你们去和皇上复命,说虞将军醒了。”
几名医官低头退下,小允子趁着屋内无人,飞速将今日发生的事和他叙述一遍,最后陈述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若您此时还和她划清界限,她就准备弃车保帅。”
虞清宴只几秒钟就分析出来其中利弊,他说:“先带我去皇上那复命,告诉贵妃,只要她能护好虞瑶,今后我都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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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寝殿。
太子直面爆炸,脸上的伤痕几乎爬满了他整个面部脖子和胸口,好在如今天气寒冷,身子被裹得紧实,身上的伤倒是不多。
此时他正因为吸入过多燃烧的烟尘而昏迷,口中发出呢喃呓语。
“你这个当母后的到底怎么搞得?当时那么大的火,你不但没有去救儿子,还往别人身后躲!若不是虞贵妃,太子的命都没了!”皇上出言责骂皇后。
皇后只能低着头受着,她此时也有千万分疑虑,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差错,为什么呢?
太子身边围着的正是林旷和林寅淳两兄弟,他们已经简单处理了太子的外伤,只是内伤难治,见效也慢。。
林旷沉吟片刻斗着胆子向皇上汇报:“启禀皇上,太子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吸入过多烟尘入肺,所以昏迷不醒,微臣已经给他服用了一剂药,还需等上半个时辰才能见效。”
皇上追问:“那这外伤如何?可会毁容?”
林寅淳如实说:“皇上放心,微臣在宫外意外获得一种药膏做法,此药膏名为玉清膏,对于祛除疤痕有奇效,只是此时太子外伤过于严重,需要等他伤情稳定后才能使用。”
皇上点头,太子是一国储君,也代表着国家形象,如若他毁容,皇上定会重新考虑储君人选。
皇后在一旁应和:“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想办法祛除太子伤疤。”
皇上厌恶得看着皇后,他冷冷说:“你这几日就留在东宫照顾太子,太子不醒,你不准离开东宫。”
说罢他看着林氏兄弟说:“两位林太医也都暂时住在东宫,有任何事随时向朕汇报。”
他们都知道,说是方便照顾太子,实际上是封锁消息,此事若是让北羌国和南华国知道,指不定会让他们趁虚而入。
果不其然,皇上命人封锁皇宫,所有人不得进出,好在此时正好是春节,此举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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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瑶被困在距离养心殿不远的客房内,此处平时是值守的太监丫鬟们暂时休息的地方,十分逼仄不通风,当然,更加没有人给她点燃炭火,她冻得瑟瑟发抖。
就在虞瑶准备破窗而出的时候,闵福来了。
虞瑶并不认识闵福,她对他十分戒备。
闵福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沉声道:“奴才闵福见过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虞瑶端着身子,强装镇定:“谁派你来的?”
闵福低着头毕恭毕敬得说:“郡主,沈宰相让我替您带句话,您若想保住性命,就得替他办件事。”
虞瑶眼皮一抬,眼神中充斥着杀气:“我想起来了,你是如意师父的那个便宜叔叔,怎么,你给皇后娘娘当娈童还不够,如今还攀上沈宰相了?”
闵福不语,他知道虞瑶是在发泄自己被人威胁的怒气。
等了半晌,虞瑶确定闵福是个不回透露任何消息的闷葫芦,只能败下阵来。
“说吧,沈致宏让我做什么。”
闵福说:“把此次祭台爆炸的事情揽下来,沈宰相自会保你性命。”
虞瑶哈哈哈大笑:“沈宰相怕是疯了?他就算曝光我的身世,也不过是家族丑闻,可我若把这罪名认了,那我就是死罪难逃!”
闵福说:“沈宰相说了,若您认了这事,虞将军就能活,若您不认,虞将军必死。”
虞瑶冷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和爹爹本来就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就去散播我的身世好了,反正戴绿帽子的是他沈致宏!”
闵福也笑了,他笑得有些阴恻恻,原本阴柔的连忙浮现出一丝得意:“郡主,沈宰相让我告知您一声,您当初给沈宰相的银票和银子,全部用来买火药器具,您看……”
虞瑶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何意,她此时不认也得认,那些火药和□□追踪溯源的话,全部出自秦府,皇上自然会怀疑到虞清宴身上,若虞瑶把这罪名认下,说是自己私自拿钱去刺杀太子,才能保住虞清宴的罪名。
虞瑶冷静了几分,追问:“可我与太子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我就是去认罪,也得让人相信不成。”
闵福笑着说:“郡主,这可就是您需要思考的问题了,此事还需尽快,若皇上真的查到了火药来源,沈宰相可不会等您认罪,直接指认虞将军了。”
虞瑶点头,不语。
闵福非常识实务得离开。
越是紧要关头,虞瑶越是冷静,此事不能慌,若真的认罪那才真的是无力回天,她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把此事搞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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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殿。
虞清宴跪在地上将已经将近一个时辰,天光微亮,原本是大年初一的喜庆时刻,此时却如同无间地狱般压抑。
“朕自问对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看虞清宴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终于愿意开口询问。
此话一出,就将虞清宴定了罪。
他不卑不亢答道:“皇上如若真的认定了微臣的罪,又何必让微臣过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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