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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别放弃我

三八妇女节的前一天,郁燃按照约定帮忙打包花材送货。

江鎏的爱车亲自出动。二人将几张报纸首尾相连,拼贴成一个长长的纸筒,虚笼在花上,报纸外头用扎带捆起硬纸板,如此便能保障作品不会受到挤压变形了。

意外的是,导航从沥青马路深入到居民街巷,目的地显然与郁燃想象中的私人别墅、展厅会场等配得上这作品格调的地方相去甚远。

下车后,他傻眼,目的地是一家,花店?

“这是江鎏工作室的分店?还是花艺师同行们互相交流心得、切磋技术?”郁燃想。前者,不符合江鎏所言的“快倒闭了”,后者,若真有和江鎏同级别的花艺师,怎会甘心委身于此,开这样一间与身份不符的店?

“单靠这样的规格、模式,想要赚钱绝对是不自量力的。”郁燃默默地想。

该搬花盆了。郁燃本想着要往里搬,他早看中那小型博古架最下面的一层,估摸高度刚好就是深度不够。江鎏却停在门口一张铁艺小圆桌前,确认桌脚稳当。

郁燃犹疑地放下。

“这里好,显眼。”江鎏拍手上的灰。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的女生走出来,显然方才只顾着打理花材,没时间打理自己的头发,同样长发的江鎏使她“见贤思齐”,素手掬起墨发,向胸前一泼,带出草木灌浆的清香。

“江老师,真是、太感谢了!”女孩感情充沛地说,双手交握,做祈祷一般。

江鎏闪身,甘愿自比幕布,请出幕后的压轴之人:

“要谢就谢你……唔、你们还不认识,我介绍一下,这是郁燃哥;郁燃,这是祁臻,之前一直在我的工作室帮忙。”

该说幸好江鎏不是真的在主持,否则这种卡壳很致命。

郁燃的眼神急急从江鎏脸上撤下来,转向女生,“你好,祁臻,我叫郁燃。”

祁臻两条细眉架得老高,极尽所能替瞪大的双眼留余地,下意识的甜笑浮现,兴许一闪而过的异色只是错觉?

“哦——郁燃哥,你好,感谢你的帮忙!!!”

郁燃抵御她灿烂的笑,不被带跑偏。他只是失忆不是真傻瓜,依旧保留着一名小说作家应有的细腻敏感——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师徒二人的怪异。

同时,随着祁臻的登场,郁燃自动解开了一个疑惑:那日在花市里,陈婆婆说的“那个和你一起的姑娘……”指的并非江鎏的女朋友,而是一同来花市考察、学习的员工祁臻咯。

陈婆热心八卦的样子,才令听者多心。

丰富的心理活动暂歇,郁燃才注意到祁臻不知何时与一位中年妇女在珠帘背后拉扯,珠光下频闪的脸谱是极其相似的。一对母女。

江鎏见状,立马款住郁燃的手臂,凑到耳边,呵气如兰简直比头发丝还细痒,让人“烦”更让人怕,犹嫌不够地直往耳道深处钻:“郁燃,配合我演戏……”

“嗯、嗯。”郁燃难为情地从喉咙深处回应,自己都觉得这声音热得发腻。

只见江鎏瞬间端起架子,背手在这施展不开的店面里踱来踱去,一声一声叩问木地板,末了,他扬声喊了一句:

“王女士在吗?”

郁燃按个人理解来演,狐假虎威也并不惹人讨厌,拿捏着一种礼貌又催赶人的声口:

“江老师今日特意到访。”

珠帘一动,帘下迟暮的美人顾不上惊诧,一心只想抚平方才穿围裙弄皱的衣服。

“喔哟,真的是江老师吗、这…招待不周……您别见怪!”

听得出来,她问的“真的吗”显然是问某件事的真假。

郁燃适时看向江鎏,以营造在场三人都等他发话的错觉,从他人心理角度出发,给江鎏立威。

察觉到郁燃的上进,江鎏心里特别高兴,语调不自觉轻快,显得平易近人不拿架子,道:

“王鸣霞女士,听闻您将中国花艺与心理疗愈相结合,帮助众多青少年缓解抑郁情绪的事迹,我深感倾佩!作为芗泽市花艺协会会长,我由衷支持您的善举!愿意在任何方面提供经济支持!助力您实现大爱梦想!”

江鎏从马甲内兜里掏出一张明信片,郑重地递到女人手里。

郁燃这厢正默默拆解话术,换成人话好理解,就是江鎏在以会长的身份鼓励王女士延续善举,目的是传承、生活化两手抓的同时,帮助更多有抑郁情绪的青少年儿童走出阴霾。

至于江鎏的大作,算是一个信物,一枚定海神针,半是鼓励王女士追逐梦想,半是拿自己的作品吸引客源——毕竟长远的梦想和当下的温饱都得顾及。

郁燃凑近一瞧,那花盆底座上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金属名牌,刻的必然是江鎏的鼎鼎大名。他勉强认出大开大合、泼墨自如的“鎏”字,至于姓氏的“江”,随意勾画两笔立求写意,融入在整体的风格中。

几人畅聊十分投机,郁燃时刻牢记职责所在,做出一面聆听、一面留意时间的样子,不时与江鎏耳语或互递眼神,这才成功唬住王女士,婉拒了她要请客吃饭的好意。

本来江鎏已经习惯和郁燃一人开一程,临别时下意识饶道主驾驶,差点露馅;郁燃箭步上前,拉开副驾驶的门请上司上车,成功救场,演戏演到最后一刻。

回程的路上。

郁燃静心等着江鎏娓娓道来,江鎏先肯定了郁燃的演技,说笑间慢慢就将事情的真相还原。

“祁臻的妈妈是老教师,在市重点很有名望,前两年在拒绝一个试图走后门的家长时,观察出他的小孩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好心劝了几句,气急败坏的家长就诬蔑她贪污受贿,还捏造了一份心理诊断书,说她平白无故断定孩子有心理问题……总之……”

江鎏被空气噎了一下,难以说下去。

任谁都意想不到,温情的追梦故事背后,潜藏着那样悲催的前转。

郁燃必然懂得江鎏的讳莫如深,后续就是校方为平息事端,选择弃车保帅,开除了王鸣霞。

至于这个女人怎样顽强地对抗不公,想必又要荡开浓浓一笔心酸血泪。

“事情还没完。”江鎏顿了好一会,开口时音色更润,准备再讲长篇大论,郁燃很紧张地竖着耳朵。

“祁臻过去在我这里学了不少知识,她现在大四了实习很忙,好在实习公司离附近不远,方便照顾情绪波动的妈妈。”

“他们一家拿了一笔积蓄开了个小花店,让王女士发挥余热,老有所为,不料对方家长三番五次派人来捣乱,直到……”

郁燃听出话里哽咽,他还保存着刚才演戏时的默契,适时回应到:“直到你帮她们重新找了个地址?就是这里?”

“嗯,偷偷地,王女士太好强,明着来怕她心里过意不去。”

江鎏情绪有点低,从记忆板块中剪切拼凑时,忽然抓住一截喜悦的影子——

“好在王女士意志超群,她在花艺中自愈,自身经历又带给她启发,渐渐琢磨出花疗这一项目。一开始的实验对象是她的学生,效果很不错。”

王鸣霞踏上讲台三十多年,桃李满天下,大量的实验对象不断帮她完善实验数据,更源源不断增长着她的信心。

“听起来后面是好结果。”郁燃会心一笑。

“事实上,她最初对那孩子的判断被诊断报告打脸的事,成了她的心结。她一直担心自己正在努力的事情是剑走偏锋,旁门左道。”

所以,更需要江鎏这样一个专业人士出面肯定她!

郁燃真对江鎏有点改观了。

“那……这一单你收多少钱?”郁燃问话时无二心,却不幸点燃了江鎏的怒火。

“啧,你还以为我爱钱?”江鎏愤怒地剜了对方一眼,偏过脸喘气,左耳垂上一点白珠光更是一片冰心。

郁燃自怅自悔。

“对不起!”这一遍是痛彻心扉的。

“对不起哦,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一遍是悔不当初的。

“怎么样你心里才能好受点,不用原谅我也行……”这一遍是可怜巴巴的。

郁燃磨破嘴皮子收效甚微,最后破釜沉舟般问:“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

“呵。”江鎏不客气,这个气音完全是轻蔑地哼出来的。

“那……”

“你要放弃我吗?”郁燃竟憋出这么一句话。

言重了。江鎏没指出来,更把身体绷得像钢板。

“这样吧,你高抬贵手——”郁燃尝试拉过他的腕子。

江鎏原本还较劲,也不知是不是“高抬贵手”一词给人捧舒坦了,渐渐酥了手腕,任郁燃托着。

江鎏转身,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郁燃带动着,往他的鼻尖上放。

“揪一下。”郁燃道。

江鎏不从,只是摁了摁他的鼻梁。

动作不同效果相同,随着自己的动作,郁燃忽然开始挤眉弄眼、瘪嘴嘬腮,整颗头随肩膀下沉,继而颓唐地颠了一下。

“好了,我被你放气了,你也别生气了。”郁燃有气无力地说。

说罢,他观察江鎏的表情,是自己太帅所以耍宝效果不佳吗?江鎏不见得多开心,反而是一副错愕的样子。

“江鎏?”

江鎏接收有延迟,忘记眨眼直到眼酸酿出泪花,方一字一顿地问:“你,还对谁这么做过、姐姐、别人……?”

郁燃想不起来仍旧努力回想,“没、有。”

“哄一个男人你不恶心?”江鎏飞快地接口,和今天表现出任何的一种情绪都天差地别。

郁燃在这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答案为“你有点不一样”,觉得有一丁点违心,更多的是奇怪肉麻,终究按下来了,“毕竟是我惹你生气了,该哄就哄。”他换上很公事公办的口吻。

二人相顾无言……

一切事物的显化都具有滞后性,那句话也不例外。当郁燃意识到当时不说出口的代价如何,已是多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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