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心绪复杂了起来,他也从小厮嘴里听说过奇闻轶事,好像确实有人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但是一般都是男性。
他回忆了一下今晚的闹剧,似乎是自己突然的示爱举动让她产生了误会?
算了,还是继续维持自己的人设吧。
胤禛道:“你别哭了,我不追究你便是了。”
容姝哽咽道:“嗯,你先离开吧,我缓一缓,我哭起来很丑的,不希望让你看到。”
胤禛也不想继续待了,抬腿便走。
容姝见他真的走了,才从枕头上抬起了脸,干净的小脸上哪有半点泪痕?
第二日李嬷嬷便到了,她对容姝还是挺客气的,礼数也周到。
容姝微笑道:“我这院子里有四个丫鬟也需要学习,你一起从头教吧,等日后我身子有什么不适的,她们还能打下手。你放心,我会多给你发四倍的月钱作为报酬的。”
李嬷嬷心中一喜,道:“是。”
李嬷嬷发现,容姝虽然总是姿态懒散的趴在桌子上,听着听着便要吃块糕点水果,但其实很聪明,很多东西一点就通。
李嬷嬷也怕累到了容姝,很有眼色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希望大家都能记住复习。”
容姝道:“李嬷嬷也留下来吃午餐吧,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在餐桌上问问李嬷嬷。”
李嬷嬷笑道:“福晋这样大方,真是老奴的福气。”
容姝所挑选的四个丫鬟中,染秋和弄夏是从家里带来的陪嫁,望春与知冬是嫁过来后配置的,都是眸清气正,聪慧过人的。
午餐桌上,众人欢笑连连,倒也和睦。
胤禛虽是成亲,但也没有懈怠正事,一整日都在书房。
他琢磨了一下昨晚的情形,觉得自己或许被这小妮子耍了。
于是到了傍晚,胤禛在看望了宋格格后,又快步来了容姝这里。
容姝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含着桂花糖道:
“你为了宋格格小产一事,惩治了李格格禁足半年与抄写佛经,我还以为你今日要留下多多安慰宋格格呢。”
胤禛的指尖戳了戳她愈发红润的脸颊,道:“我若是不来,又怕你心中有了错误的想法,觉得我不在乎你。”
他就好像是一头年轻又狡猾的狼,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容姝皱了皱眉,看来他昨日不是一时兴起……这是还要继续演吗?
胤禛看见她身体僵硬了下来,愈发得了趣味,凑近了她又道:
“我明日要奉命出发去山东祭拜孔子,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不如今日便把事情办了。”
办事?办什么事?你还真的馋我身子?
容姝皱起了脸:“那你岂不是就不能陪我回门了?”
胤禛一怔,道:“等我回来的。”
容姝两眼一翻,冷笑道:“哼哼。”
胤禛虽然理亏,却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反倒不喜欢容姝这般不给自己面子,故意拆自己台的行为,因此又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颊道:“你再哼哼试试呢。”
容姝想要伸手捏他的脸,却被他利用手臂较长的优势躲了过去,于是容姝转过头一脸兴奋地在他手心上舔了一口,还把口中没有含完的桂花糖遗留在了他的手上。
胤禛:!!!
他连忙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那力度都把手心搓红了。
容姝撅了撅嘴:“你这是嫌弃我?你不是很爱我吗?夫妻之间应当相濡以沫哒。”
胤禛看着她冷笑一声,也拿过了一颗桂花糖放入口中,又捏住了她的手腕,要吐在她的掌心上。
这小子怎么还是个学人精呢?
容姝并没有躲,接下了这颗糖,握在手心里,又抬手拿了另一颗糖,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胤禛等着她吃完,发现她并没有其他的报复行径,有些不适的问道:“你怎么不擦擦手?”
容姝瘫在那里道:“我懒得洗手……你不是要那什么吗?我是没有体力了,你自己来。”
胤禛道:“算了,等回来再说吧。这段日子府里就交给你了,倘若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你可以酌情处置。府里的布局与人员安排,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可以更改。”
容姝彻底松弛了下来,问道:“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胤禛道:“一个多月。”
容姝起身,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软声道:“那你要记得想我。”
胤禛笑了笑:“我会的。”
但是当他发现她的手正放到自己身后时,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抓过了她的手腕。
果然,那糖已经消失不见了。
胤禛瞪着她:“糖呢?”
容姝心虚的垂下了眸子。
胤禛最后在自己辫子的尾端找到了那发黏的糖,看到了自己头发丝都黏着在了一处,顿时沉了脸。
容姝摇了摇他的胳膊道:“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嘛,我帮你洗洗发尾,疏通疏通头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说完,她也不犯懒了,哒哒哒跑出去打水。
胤禛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自己怎么跟她一般幼稚呢?
这次祭拜孔子是胤祉与胤禛一起去的,但是过了两个月才回来,据说回来得这么晚是因为遇到了白莲教的杀手,导致两位阿哥与大部队失散。
幸好一个女子救了两位阿哥,让两位阿哥躲在她屋内避难,照顾了两位阿哥好几日。
此刻,容姝与三福晋都等候在城门口迎接。
还未到夏季,阳光也温和而不刺眼,这样的温度最好。
容姝难得有正当理由出一趟门,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三福晋却忧心忡忡道:“三弟妹,难道你不担忧吗?”
容姝不解道:“我担心什么?”
三福晋左右看了看,又在她耳旁小声道:“就是那个救了他们的女子,听说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气质宛如月光一般轻柔,浑身散发着柔光,两位阿哥和这样的女子共处了五日,唉。”
容姝倒是不如三福晋消息灵敏,此刻也有些八卦的问道:“那她跟着两位阿哥回来了?”
三福晋点了点头道:“救了一命,当场给点谢礼不就行了吗?若是没有其他心思,为什么要把人带回来呢?”
容姝眨了眨眼睛道:“反正人都带回来了,往好处想,万一他们之间只是男女纯洁的友谊,如兄弟一般呢。”
话音刚落就被打脸,因为这三人竟然是骑着一匹马回来的。
胤禛坐在最前面,那白衣美女坐在中间,胤祉坐在最后面,三人的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
两位阿哥穿着玄色官袍,中间一抹白色,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奥利奥,容姝有点馋了。
三福晋气得浑身发抖:“真是岂有此理!这好歹是两位阿哥,又不是买不起马,为什么要不顾皇家颜面当街这么骑马?”
在容姝的记忆中,选秀时这位三福晋是个挺温婉柔和、端庄大度的女子啊。
今日怎么这般暴躁,为了连个妾的名分都没有的女子急成这样?
她心头泛起了疑惑,又抬头看向了那位白衣女子。
【月柔姐姐不愧是所有阿哥的白月光,一回来就能刺激到三福晋,看来四福晋是个缺心眼的,自己男人变心了都不知道。】
【笑死!月柔姐姐不会骑马,两位阿哥为了跟她共骑一匹马,差点打起来。】
容姝暗道:“那怎么不一起坐马车呢?”
那边两位阿哥与常月柔下马后,三福晋也问出了这个问题:“三爷,这位女子这般娇柔,为何不给她准备一辆马车,反倒让她受这份委屈。”
三福晋语气还挺好的,脸上也带着笑意,但是三阿哥却敏锐地嗅出了她言语之下暗藏的锋利,不客气道:“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月柔知道马车速度慢,担心你们等得心急,便要骑马回来。”
容姝撇撇嘴,但是没有说话。
她懒,她也不想惹事。
谁知常月柔却望着她道:“这位想必就是四福晋吧?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该不会是对月柔有什么误会吧?”
容姝道:“没有。”
常月柔蹙眉道:“可是刚刚明明……是我看错了吗?”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了胤禛,似乎想让他帮自己出头。
胤禛道:“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好了,我刚才也看到你撇嘴了。”
容姝便直言道:“你们挤在一匹马上,这速度想必比马车快不了多少,又平白加剧了马的负担。”
常月柔立即小脸苍白、泫然欲泣道:“都是月柔的错,是月柔不会骑马,让两位阿哥担忧了,你们不要怪两位阿哥,要怪就怪月柔吧。”
胤祉连忙掏出帕子为她拭泪,咬牙切齿道:“谁会怪你,谁又敢怪你呢?”
常月柔躲开了他的手道:“你不要这样,让两位福晋看见了会误会我在故意破坏你们的家庭,我只是一介民女,身份低微,承受不起的。”
胤禛瞪着容姝冷冷道:“你这么关心马,今夜就在马厩里睡吧。”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不仅容姝错愕地看着胤禛,她身后站着的陆大等一众四爷府的下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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