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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香痕漫过时光堤

一、船木里的年轮

台风过境的清晨,望海镇的码头一片狼藉,太爷爷当年坐过的那艘“桂香号”旧船身被风浪冲上岸,半埋在沙里,船板上的青苔被冲刷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深浅不一的刻痕。念安带着寻香队的孩子们清理残骸时,小石头在船尾发现块松动的木板,抠开一看,里面竟藏着个铁皮盒,锈迹斑斑的盒面上刻着朵桂花。

“是太爷爷的盒子!”妞妞指着盒面的刻痕,“和太奶奶嫁妆盒上的一样!”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木和桂花的香气漫出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七个小纸包,每个纸包上都写着日期,最早的是1952年,最晚的停在1987年。念安拿起最旧的那个纸包,展开泛黄的纸——是太爷爷用船运桂花的记录,字里行间都是海浪的味道:“今日风浪大,桂花籽用棉絮裹了三层,生怕潮了。阿月说要种在槟城的院子里,等长出树来,就知道家的方向了。”

最中间的纸包里裹着半块桂花糕,已经硬得像石头,旁边压着张照片:太奶奶站在槟城的桂花树下,手里举着个糖罐,背后的船帆上画着望海镇的灯塔。照片背面有太爷爷的字:“阿月说,这树比船桅长得快,三年就遮住了半个院子,风一吹,落得人满身香。”

最后一个纸包最厚,里面是叠成桂花形状的信,太奶奶的字迹已经发颤:“满仓走的那天,船帆上的桂花被风吹落了一地,我捡了些,和他的烟斗埋在树根下。树长得好高了,该让它认认望海镇的方向了。”信末附着片干枯的桂花,叶脉像老人手上的青筋,倔强地舒展着。

“这些纸包的日期,正好是太爷爷跑船的那些年。”念安数着纸包,眼眶发热,“每年一个,从没断过。”

小石头突然指着船板内侧:“这里有字!”众人凑近一看,木板上刻着圈细密的年轮,每圈年轮里都嵌着颗桂花籽,有的已经发芽,在木纹里长出细细的根须。

“太爷爷把桂花籽嵌进年轮里了!”妞妞惊呼,“他是想让船也记住桂花的味道吗?”

念安轻轻抚摸着那些发芽的籽,突然明白:所谓牵挂,就是把念想刻进时光的纹路里,风冲不散,浪打不掉,连木头都记得要帮你养着香痕。

二、咸涩的桂花蜜

秋分那天,槟城的林思桂带着女儿来了望海镇,小姑娘扎着和太奶奶同款的麻花辫,手里捧着个青花瓷罐,罐口缠着红布。“这是太奶奶临终前封的桂花蜜,说要等‘桂香号’回家那天,拌着望海镇的海水喝。”

林思桂的女儿叫念念,和念安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她扒着青花瓷罐的边缘,鼻尖沾着点蜜渍:“妈妈说,太奶奶熬蜜时总往里面撒把海盐,说这样‘甜里带点咸,像望海镇的风’。”

念安带着她们去了“故事树”下,林思桂摸着树牌上太奶奶的字迹,突然红了眼眶:“太奶奶总说,她的嫁妆里最宝贝的不是银镯子,是罐桂花籽,说‘落在海里会发芽,落在土里会开花’。”她打开青花瓷罐,舀出一勺蜜倒进海边的礁石池里,海水漫上来,蜜和盐混在一起,泛着琥珀色的光。“您看,真的融了。”

念念指着礁石上的小螃蟹,它们正围着蜜水打转:“太奶奶说的是真的!连小螃蟹都知道这是家的味道!”

那天下午,寻香队的孩子们学着熬桂花蜜,念安把槟城的蜜和望海镇的桂花混在一起,加了勺海水进去。小石头尝了口,咂咂嘴:“像太爷爷的船划过浪,甜里带着点跳!”

林思桂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布包:“太奶奶还留了样东西,说要交给望海镇的‘念安’。”打开一看,是块绣着桂花的手帕,针脚里还卡着片干桂花,“她说当年和太爷爷吵架,把他的船票绣在手帕上,后来找不着了,总念叨‘票没了,人可不能丢’。”

念安把手帕贴在脸上,闻到了阳光和海风的味道,像太奶奶在说:“你看,票能丢,香痕丢不了。”

三、会开花的船票

社区要修纪念馆时,在“桂香号”的船底发现了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沓泛黄的船票,每张票根上都画着桂花,目的地从“望海镇—槟城”变成“槟城—望海镇”,最后一张没写目的地,只画了棵桂花树,树下站着两个人。

“这是太爷爷的船票!”妞妞指着票根上的小字,“1963年那张,和太奶奶日记里写的‘满仓今天回来,带了罐槟城的咸桂花’对上了!”

最旧的那张船票边角都磨没了,背面有太奶奶绣的补子,是朵半开的桂花,针脚歪歪扭扭——后来才知道,那是太奶奶第一次学刺绣,扎破了七次手指。念安把船票一张张拓印下来,贴在纪念馆的墙上,旁边配着太爷爷的航海日志:“阿月绣的桂花总掉线头,可我舍不得换,揣在怀里,浪再大也觉得稳。”

开展那天,林思桂带着槟城的亲戚们来参观,她的小侄女指着最后那张没目的地的船票,歪着头问:“为什么不写地方呀?”

念安蹲下来,指着树下的两个人影:“因为他们知道,不管船开去哪里,只要有桂花树的地方,就是目的地呀。”

小侄女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指着展柜里的手帕:“这上面的桂花和我太奶奶枕头上的一样!”众人一看,果然,手帕上的桂花绣样和槟城林家传下来的枕套一模一样,连掉线头的地方都分毫不差。

“是太奶奶偷偷绣了两块。”林思桂笑着擦眼角,“一块留给自己,一块塞进了太爷爷的船票夹,说‘这样走再远,都有半朵花陪着’。”

那天傍晚,纪念馆的灯亮起来,船票上的桂花在灯光下像活了过来,一张张连成串,从望海镇的码头一直铺到槟城的桂花树下,像条香痕织成的路。

四、树影里的接力

纪念馆开馆后,每周都有人来捐“老物件”:王大爷捐了太奶奶当年装桂花酱的陶罐,罐底刻着“1978年与槟城李婶换的”;张奶奶捐了本食谱,最后一页写着“满仓带的槟城胡椒,和桂花一起腌排骨,香得能招海鸥”;连海外的华侨都寄来包裹,里面是太爷爷同款的铜烟斗,烟嘴处刻着朵桂花,附信说“爷爷总对着烟斗说‘阿月的桂花烟丝,比海风还提神’”。

寻香队的孩子们成了小小讲解员,妞妞指着船票墙说:“太爷爷的船票上有桂花,太奶奶的手帕上有桂花,连太爷爷的烟斗里都塞过桂花干,他们是把桂花当成小信使了吗?”

念安笑着点头,突然看到角落里站着个白发老人,正对着那沓船票抹眼泪。“您是……”

“我是当年‘桂香号’的水手。”老人掏出个褪色的荷包,“这是阿月嫂子给我的,说‘在海上想家了就闻闻’,里面的桂花现在还香着呢。”荷包里倒出的桂花已经发黑,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香,“当年满仓哥总说,阿月嫂子的桂花,比罗盘还准,跟着香走,就不会迷路。”

那天晚上,念安在日记本上写道:“香痕从来不是直线,是圈,是网,是一代代人手里的桂花籽,你种下去,我收回来,落在土里长树,飘在海上成浪,最后都绕回心里最软的地方。”

五、永不靠岸的船

深秋的望海镇飘起了桂花雨,纪念馆的屋檐下挂起了新做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贴着张船票拓片,风一吹,像无数艘小纸船在飞。林思桂的女儿念念和寻香队的小石头一起,把新收的桂花籽埋在“桂香号”的船木旁,念安在旁边立了块木牌,写着“香痕堤”。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呀?”念念扒着念安的胳膊问。

“因为香痕像潮水,会漫过时光的堤岸呀。”念安指着远处的海面,夕阳正把海浪染成金色,“你看,太爷爷的船虽然靠岸了,但桂花的香还在浪里漂,漂到槟城,漂到更远的地方,就像永远不会靠岸的船。”

小石头突然喊:“发芽了!太爷爷嵌在船木里的桂花籽发芽了!”众人围过去,果然,木纹深处冒出点点新绿,裹着层细细的绒毛,像太爷爷日记里写的“带着潮气的希望”。

念安摘下片刚落的桂花,放在新芽旁,想起太奶奶信里的话:“满仓总说船会老,但香不会,它会变成风,变成雨,变成孩子们嘴里的糖,把念想带得比船更远。”

夜色漫上来时,纪念馆的灯一盏盏亮了,照亮了墙上的船票、手帕、陶罐,也照亮了船木旁那丛新绿。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送来咸咸的香,像太爷爷的船又回来了,正哼着那首没唱完的桂花谣,在时光里慢慢摇。

寻香队的孩子们举着桂花灯,在“香痕堤”旁唱着新编的歌:“船靠岸,香没岸,桂花籽,发满山,太爷爷的浪,太奶奶的罐,香痕漫过时光堤,一年又一年……”

歌声里,念安仿佛看见太爷爷和太奶奶站在桂花树下,太爷爷的烟斗冒着烟,太奶奶的手帕飘着香,风吹过,把他们的影子吹成了两朵纠缠的桂花,落在“桂香号”的船板上,落在纪念馆的灯光里,落在每个等待香痕漫过的时光里,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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