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黑得特别早,仿佛被无形巨手猛地拉下夜幕。瓢泼大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撞向店铺玻璃窗。昏黄车灯像困兽疲惫的眼,在厚重雨幕里吃力地切割黑暗,潮湿的泥土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这鬼天气!”emma骂着,眉头紧锁,手指烦躁地敲打着柜台。
"Emma,我先撤啦。"一诺从包里抽出把旧折叠伞,伞骨"啪"地抖开,"再见!"
emma看看外面的天气,雨势愈发汹涌,如同天河倾泻,她不放心的说:“Olivia,今天你就打车吧!这雨下得这样大,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一诺哪里舍得打车呢,小时工时薪只有20元,每一分钱都是汗水换来的,打一次车,一两个小时就白干了。她谢过emma的好意,想着晚上跟子皓约好视频电话,为了节约时间,她深吸一口气,撑起伞一咬牙走向河边黑洞洞的小路。
一道惨白的闪电毫无预兆地撕开天幕,瞬间将世界照得一片死白,雷声紧随其后,轰隆隆地碾过天际。在那一刹那的强光里,被绿树遮蔽的河边小路像一个个鬼魅,树干扭曲变形,枝叶在狂风中张牙舞爪,睁着一只只空洞、麻木的眼睛,冷漠地俯视着下方。一诺紧了紧握雨伞的手,有些后悔为了赶时间而走近路,十来分钟的路程,今天像是走不到尽头,她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直接撒腿狂奔。
前方亭子里坐着一个头带黑色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待一诺走进了,他声音嘶哑而黏腻的说:“妹妹,看这儿呀~”。又一道闪电炸亮,一诺本能扫过去——男人裤子褪到膝间,惨白大腿间晃动着丑陋的器官。他贪婪捕捉女孩瞳孔里的惊恐,喘着粗气握住那东西,喉咙里发出一针急喘。
一诺全身血液瞬间“轰”的冲向大脑,她来不及思考,转身扭头就跑。刚拐进一个弯道,阴影里骤然伸出的手臂像铁箍般勒住她的脖颈,一只粗糙的大手从侧方捂住她的嘴,混乱中一诺手里的伞飞了出去,雨点瞬间噼里啪啦的砸在她的脸上。
感受到自己正被拖往暗处,一诺稳稳心神告诉自己要冷静,得自救!她双脚分开努力稳住下盘,左手顺势下滑反扣对方的右腕,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右肩置于对方腋窝处,猛的暴起发力试图给对方一个过肩摔——对方纹丝不动,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岳。
"嘁,还是个练家子。"歹徒冷笑收紧扣住她脸颊的五指,骨节压出白印,"再动拧断脖子!"话音未落便连拖带拽把人搡进工具房。这里近期正在维修,工具房里门锁全开,铁门虚掩着,方便了歹徒的行事。
"别出声!"毒蛇般的气息喷在耳廓。一诺瞪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歹徒突然冲门外吼:"黑二,滚进来!"
鸭舌帽拖着步子现身,整张脸藏在黑口罩下。他忽然凑近一诺颈窝深嗅:"香..."烟臭味的热气穿透口罩。一诺指甲"唰"地抠进挟持者手臂,全身绷成弓弦。
"磨蹭什么!我快制不住了。"老大不耐烦地箍紧她肩膀。
黑二慢悠悠架好手机开启录像,他挂着猥琐的狞笑走过来,朝着一诺脸上就是一巴掌:“臭婊子,让你装烈女。”巴掌清脆响亮,打得一诺脸颊火辣辣地痛。打完,他找到一根废旧的木凳子,发出吱呀声坐下,将裤子拉到膝盖后,对挟持一诺的老大说:“老大,今天你就让我来吧,这种货色平时想都不敢想,你赶紧把她挪过来,把屁股蹭我这儿。”他指指岔开的双腿,嘿嘿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焦黄的大黄牙。
"放屁!"老大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冷硬如铁:“这个妞这么烈,我都控制不住,你能治得住?赶紧做事。”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诺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
老大一只手箍脖颈,另一只手撸起一诺的T恤就要往上掀,“你赶紧拍照。”
一诺双手死死扣住男人手不让他把衣服往上撸,她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赶紧逃。
闪光灯在昏暗的工具房里闪烁。拍完,看着夜色下瓷白的**,黑二眼都直了,他喉结滚动,语气急切的说:“大哥,你得让我也搞下。”说完他走过来拉起一诺的手臂,嘴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诺趁老大不得不放松对她控制,好方便黑二行事的当口,她猛地抬起一脚,精准地踢在黑二的□□上,黑二像触电一般迅速弓着腰双腿夹紧蹲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嗷——!嗷——!"
"黑二!"老大分神的刹那,一诺猎豹般挣脱他的控制,飞也似的往外逃去。
“老大,快去追。”黑二急切的叫道,声音因疼痛而扭曲,手形成罩子捂着□□。
“追什么追,人都跑多远了,我们事情反正办好了,快走,等会儿警察来了。”男人拉起黑二就往外拖。
黑二揉着□□嘟囔,“就这么算啦!”他的黄牙里喷射出口水,愤怒的说:“老子都快断子绝孙了。”
老大面色平静,语气里带着教训:“早就跟你说了,这个妞烈你不听,赶紧拍完照交差拿钱。咱们去街边花几十块钱找个妞,随你怎么玩,犯得着当个□□犯?把自己整进鸡圈,不值当!”
黑二声音弱了下来,:“这妞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我不是没忍住嘛。再说我也不是想真动真格,就想趁机捞点福利。”
老大嗤笑:"这下福利捞爽了?"
黑二讪笑着挂上他肩膀:"老大,你扶我一下,我现在痛得路都走不动,今天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事儿必须得找黄毛补回来。”说完两人搀扶着朝外走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工具房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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