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表明心迹
慕瑶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周遭一片厮杀之声，正魔两派的弟子均在拼了命地相互砍杀，斗得昏天暗地，天空都似染上一片血色。
这是哪里？她好像从没有来过。又发生了什么？
“小凡！！”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大声疾呼，那声音心痛至极，很是熟悉。
她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和她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正飞身而来，那身影掠过她的眼前，催动伤心花，护在了张小凡身前。
慕瑶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张小凡？
还有那个姑娘，难道她就是碧瑶？
与此同时，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一个身着青云道袍的人凌空而立，万千剑影围绕着他，遮天蔽日，来势汹汹。
那悬在空中的巨剑顷刻间坠下，阵阵狂风呼啸，剑光像是绳索一般，将所有人困在原地，无法动摇。
天地之间，只有一抹绿影，飞跃到了剑下，
慕瑶大惊失色，虽在梦中，但她脚步也一刻动弹不得，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她看着那个女子，就那样毫不犹豫地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柄巨剑！
“不要……”她自己也不禁轻呼一声，明明那柄剑是劈向另一个人，可她却觉得像是刺中了自己，浑身剧痛，灵魂都仿佛要被撕裂……
怎么回事？为何她也会有这样深切而真实的痛感？
身体霎时变得轻盈，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她听到自己口中不受控制地呼唤着：“小凡……小凡……”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瑶还来不及思考，就觉得自己在梦中也陷入了沉睡，再也睁不开眼，再也没有任何知觉……
“小凡……”
秦无炎听到床榻上的姑娘忽然出声，忙握紧了她的手，柔声唤道：“瑶儿！瑶儿！”
“小凡……”慕瑶仍未苏醒，但却紧皱着眉头，低喃着张小凡的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秦无炎心里陡然间涌起一股惊慌和心痛之情，心跳得越来越快，她还是忘不了张小凡吗？
还是说……她记起了从前的一切？
想到这种可能，秦无炎心乱如麻，握着慕瑶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细汗。
终于，榻上的姑娘在一番挣扎后猛然间睁开了双眼，那眼睛里尽是一片茫然。
“师父……”慕瑶见秦无炎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十分不解。
这一声呼唤让秦无炎的神识猛然间清醒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俯下身将她紧紧地抱起来，拥入自己怀里，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一般。
“瑶儿！不要离开我！”他将她抱得更紧，一点也不愿意松开。
如果她真的想起了一切，他实在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尤其她还叫着张小凡的名字，更是让他害怕极了。他可以忍受她回忆起一切后恨他，却无法接受她再一次爱上张小凡。
慕瑶不明所以，完全是被他的这番举动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一双手紧紧地圈住她，她在他怀里简直快要窒息了。
“师……师父……咳咳……”
慕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几乎是用尽全力才略微分开他的手臂，“我……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秦无炎这才松开手，尽力平静慌乱的心绪，“你……你没事吧？”
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简直和他平时判若两人。慕瑶更加疑惑了，她摇摇头：“我没事，倒是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刚醒来就被他一把抱入怀里，又因为一个奇怪的梦，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也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何昏迷了。
听到她这么问，秦无炎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神情也一下子恢复常态，脑子里更是飞速想到了最佳的说辞。
他望着她，温柔地道：“你为了给我疗伤，昏睡了三天三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原来是担心她。慕瑶心里一乐，也慢慢地想起来之前在焚香谷发生的事情了，她笑容璀璨如花，偎依在他怀里：“师父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师父。”
少女的馨香盈满他的怀抱，秦无炎想起方才的担忧，也忍不住伸手抱住她，低声道：“以后不许再这么没有节制给别人输灵力了。”
慕瑶却道：“但你是我的师父，不是别人。”
“就算是我，你也不能这样，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慕瑶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师父不用担心。”
秦无炎叹息一声，“你可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我有多煎熬，我真的害怕……”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几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只觉得她那熟睡的模样，与当年挡下诛仙剑后陷入沉睡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每天不知道要给她把脉多少次，若不是脉象显示她生命无恙，他真的快要以为她会就此长眠不醒了。
听到他这么担心自己，慕瑶心里越发开心，也渐渐地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又忆起了自己刚才做的梦。她向来是心里憋不住事的人，终于忍不住问他：
“师父，你这么担心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秦无炎微微一愣，又很快地答：“你是我徒弟，我自然喜欢你。”
慕瑶的眼神认真起来，她盯着他道：“除了师父对徒弟的感情，你对我，就没有别的了？”
秦无炎被她问住，不知道怎么回她，只好转移话题：“你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他正要松开抱着她的手，慕瑶却怎么也不肯放开他，她今天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问清楚，双手仍旧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认真地道：
“师父，我喜欢你。不是徒弟对师父的那种喜欢，是……”
她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两抹霞红，但语气却极为笃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秦无炎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主动对他说这样的话。
慕瑶的眼睛明亮如星，望着他继续道：“我知道这种想法，很是离经叛道。但你也了解我的，我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心里也藏不住事。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或许从入了神宗的时候就喜欢了，可那时候我还小，我不懂这些。我也曾想过，不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我就跟你做一辈子的师徒，你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像过去的那六年一样，可是……”
她眼里忽然有了泪意，声音也带着委屈和难过：“可是最近我才明白，你身边也一直还有其他女子喜欢你，你或许也会喜欢其他人。”
“况且，你还曾经喜欢过那个碧瑶，我跟她又长得那么像，这些天我经常都在想，会不会，其实你收我为徒，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都只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碧瑶，而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眼里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她说不下去了，只感觉自己提到这件事时，浑身如坠冰窟，冷得发抖发寒，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他的衣服，剧烈的痛楚仿佛江河决堤一般从心脏里汹涌出来。
“不是！”
秦无炎本要松开的手，再一次抱紧了她。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虽然早已料到她可能会这么想，但真的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着急起来。
他顿了顿，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你想想，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六岁，你都还没长大，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长大以后会跟碧瑶长得一模一样呢？我收你为徒，是因为当年有愧于你，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本就值得我对你好。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么？”
他一开始对她好，的确是因为她是碧瑶。自始至终，他喜欢的，在意的，始终只有碧瑶这个人而已，无关于姓名，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她。
但这件事，他无法告诉她真相，更不愿意现在失忆的她产生误会。
慕瑶原本冷下去的一颗心仿佛又随着他的话慢慢地有了温度，她眼眶湿润，愣愣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如此真诚的话。
但他那句“对你好，是因为你本就值得我对你好”，一下子给了她前所未有的信心。
她再次问道：“师父，那你喜欢我吗？”
怕他又跟自己兜圈子，慕瑶又认真地补了一句：“你明白的，我问的不是师父对徒弟的那种喜欢。”
迎接她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秦无炎一直抱着她，却没有看她，他的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却一直痴痴地望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是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他紧皱着眉头，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忧虑萦绕着，她的一颗心也随之变得不安。
迟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慕瑶以为他是在以沉默表达委婉的拒绝，也只好低下头，抽泣着轻声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说这些话了，我会好好地当你的徒弟，不再胡思乱想。”
她环抱着他的手也慢慢松开，既然他已经拒绝，就不再适合这么亲密的举动。
然而，秦无炎将她抱得更紧，他忽然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她听到他用一种极其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
“瑶儿……我爱你。”
慕瑶蓦地睁大了眼，但她还没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嘴唇便被他吻住，那个吻一开始轻柔得像一只蝴蝶，继而一点点加深，他的气息就那么近地扑在她脸上，萦绕着她的全身。
慕瑶觉得自己所有的触感都像做梦一般不真实，但她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仰着头回应他的亲吻。
今晚家里有事耽搁了，但还是保证了更新，其实没写完，但表白总算是确确实实的写到了，明天不确定能不能更新哈，23点之前如果没有，应该就是更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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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表明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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