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锡醒来天色大亮,他昨天约了个销售岗的面试。
商锡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口才,但hr说的对,没尝试过之前不能随便否认自己,天赋不行还有努力在,好的产品自会吸引顾客,记住并向客户介绍清楚产品与学历无关,能够表达清楚就算好销售。
商锡被hr激励得热血澎湃。
按时间到达约定地点,hr让他稍等片刻,询问商锡没带个人简历,就给了张让他填写,问过几个问题后,笑吟吟叫他回去等通知。
商锡等了一天,发消息询问,hr没回复,商锡耐心等了许久,时不时打开软件看一眼,然后看见hr十分钟前回复了别人。
便明白自己是被婉拒了。
商锡叹了口气。
他还有个餐饮服务业的岗位可以选择,那边表示随时可以入岗,包两餐,底薪6k,加全勤加绩效每月应该能拿7k ,商锡懂全勤,不懂绩效,那边也没具体说。
商锡不挑,回复那边确认明天入职。
睡下后,浑然不知梁竹邻又溜了进来,臭着脸给商锡一通按摩然后抱着商锡睡觉。
商锡缩进梁竹邻怀里,梁竹邻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月色沉沉,梁竹邻心想,商商什么时候会回到他身边呢?
商锡上班去了,他以前就做过餐饮服务员,动作还算麻利。
梁竹邻看着照片中商锡围着围腰扫地,只觉得刺眼极了。
餐饮行业那么累,商锡怎么能做呢?
梁竹邻黑着脸,真的很想把人绑回庄园。
忍不住埋怨章策,出的什么馊主意?
林秘书这几天战战兢兢,一点不敢多言,但今天情况特殊,他看着梁竹邻欲言又止了很多次,梁竹邻才注意到他的神色,皱着眉问:“怎么了?”
林秘书支支吾吾,“晚上有拍卖会,宋少爷也去,您需要和他同行,嗯有记者您知道的要表现一下……”
梁竹邻想起来了,这场订婚就是他和商锡闹掰的导火索。
忍不住迁怒宋绍言,要是没订婚,哪有后面这么多事儿?哪会只能半夜趁人睡着偷偷摸摸才能抱上人,担心被发现还得天不亮就离开。
万一商锡起个夜或者他动作不小心大了点,翻车后连偷偷摸摸的机会都再难有。
梁竹邻烦得慌,“知道了。”
林秘书交代完,由衷地松了口气。
梁竹邻还要忙一阵,他想好了,最多他忙完这段时间,到时候商锡还不回来,他就把人绑回来。
庄园都是商锡的,商锡这个主人却每天不着家,这像话吗?还有家里那只猪咪,怎么不知道惦记一下它的主人,饿瘦一点他也好找借口叫商锡回来看看啊。
去拍卖会回来不知道几点了,都没时间去酒店,梁竹邻连拍卖会也怪,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要在今天。
再烦也要处理工作。
梁竹邻黑着脸工作,标准微笑和宋少爷一起去参加拍卖会。
宋绍言不知从哪知道梁竹邻和商锡在闹矛盾,他皱了皱眉,“梁总,你私下怎么我管不着,不能影响工作层面。”
两家合作已经步入正轨,合作对两家都很重要,相当一段时间内,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宋绍言不允许梁竹邻这边出什么纰漏。
不是说梁竹邻是绝对的公私分明吗?宋绍言想,传言真是荒谬。
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合作伙伴。
梁竹邻最近忙,宋绍言也没好到哪去,闻言应了声,“放心,不会在外面掉链子的。”
宋绍言放心不了,但下了车,梁竹邻确实进入状态,宋绍言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挽着人的手臂一起入场。
拍卖会进行到了凌晨四点,在人前梁竹邻做戏,拍了几样东西给宋绍言,但压轴的东西,他觉得和商锡适配度很高,舍不得送。
宋绍言也不是白要他东西的人,打算替梁竹邻出趟差,让梁竹邻留在瀛海,继续和他那小情人纠缠。
梁竹邻谢过宋绍言,还在可惜时间很紧张,不能去爬商锡的床了。
宋绍言:“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处理好了。”
梁竹邻:“借你吉言。”
商锡闲了两年,骤然忙活起来,每天都感到很累,工作慢慢也趋于稳定,租房事宜提上了日程,继续住酒店他的钱承受不住。
商锡已经把要求放宽到单间带独卫就好,但还是被价格贵到了,半个月的工资得拿来付房租。
取消整租,去看了合租,也没便宜多少。
商锡气得把手机甩开了。
半晌没出息的捡回来,千挑万选选了个还能接受的,和中介聊了聊,约好周末去看房。
商锡是单休人。
因为被房租气到,商锡睡得比较晚,梦里也在气,迷迷糊糊见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委屈极了,窝到人怀里,“梁竹邻……”
梁竹邻确实抱住了商锡,他听人语气不对劲,不像骂他时的埋怨,倒是有点委屈。
受什么委屈了?
梁竹邻一瞬间就想到了商锡的工作,什么破工作,他安排的工作不好吗?不喜欢可以换啊。
真是的,梁竹邻搂着人,决定明天去敲打敲打那边。
但是要是工作合心了,商锡会不会更不要回到他身边了?
商锡:“恨你。”
好好好。
梁竹邻继续破防,委屈也恨他。
他小声商量,“不能有一天不恨吗?”
睡迷糊的商锡搭话太难了,他哼哼唧唧,翻过身依偎在梁竹邻怀里,亲昵地蹭蹭梁竹邻的颈间。
梁竹邻轻轻吻了下商锡的额头,“晚安,商商。”
翌日。
商锡醒来时在床上呆坐了很久,慢慢红了眼眶,“恨你。”
商锡调整好情绪,又是上班的一天。
很奇怪,连日里对服务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经理,今天让他们注意身体,没客人时就找个地方坐着歇歇,不要太劳累。
商锡觉得经理人还挺好的,真给自己找了时间休息,直到听见同事在他旁边冷哼,“话说得漂亮,真歇了不得跳起来?”
“你也是的,真敢歇。”同事瞥了商锡一眼,“你前面个进来的做了一个星期,只是因为太累了坐了一会儿,就被经理扣了两百,人忍不了提离职,经理连工资都没给人结,叫他有本事去告。”
商锡不敢歇了。
经理看在眼里,焦急在心里。
几次三番想找商锡说事儿,都是欲言又止,后面索性把人调去前台收银,收银也不敢坐。
商锡不熟悉收银,动作很慢,皱着眉头很想问问经理为什么要让他来收银,偏偏这会儿是高峰期,客户慢慢开始不耐烦。
商锡求助看向旁边的收银同事,收银同事正在惋惜自己的饭搭子,难过着,一点也没收到商锡的求助。
很快,商锡就被客户骂了。
经理跳出来,屈身弯腰解决了这事儿,商锡抿抿唇,准备接受经理的怒火。
然而经理只是拍拍他的肩,叫他慢慢来没事的,然后开始凶了另一个收银一眼。
商锡感受到,收银瞪了他好几眼。
一天还不能确定什么,但一连三天下来,商锡确定经理是在照顾自己,同事也私下问他是不是和经理有什么关系。
商锡摇摇头。
终于到了单休日。
中介早早联系商锡,和他约定看房时间。
商锡回复说不看了,不租了。
中介保持良好的职业素养,和商锡约定下次租房一定首选他。
商锡没回复。
他抱着腿坐在床头,毫无睡意。
就这么坐到凌晨,直直的对上悄悄开门溜进来的梁竹邻的视线。
明明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商锡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倏忽之间泪意就涌上眼眶,梁竹邻被商锡的眼神定在原地。
商锡张了张嘴,“……你经常这样干吗?”
有时候睡醒,商锡会感觉梁竹邻来过,他以为是自己太想梁竹邻所以产生了错觉。
梁竹邻握着把手沉默。
“你是不是干涉了我的工作?”
梁竹邻还是沉默。
商锡知道了答案,他垂下头。
良久,梁竹邻把门关上,打开房间的灯,“商商,九天了。”
从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他每天都感到很难熬。
商锡在看梁竹邻,梁竹邻这两年把他养得太好了,虽然没说,但商锡穿自己买的衣服会觉得不舒服,青旅住不下去,工作嫌累得慌,没时间午休犯困会烦,被经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时也烦……怎么就被养成这样了?
怎么离开梁竹邻活成这个样子?
商锡红着眼,也不管丢不丢脸,随眼泪掉落。
对着梁竹邻泪流满面。
梁竹邻的心都快碎了,他轻轻皱着眉上前,有些无措的想擦拭干净商锡的眼泪,商锡缩了下脑袋。
梁竹邻的手顿住,“一点都不能碰吗?”
商锡泪涔涔地看着梁竹邻,闻言更恨他了。
梁竹邻受不了商锡的眼神,“是不是工作上那个经理给你找麻烦了?”
收银的事他知道,把那经理骂了一顿,那经理还小声言辞狡辩,气得梁竹邻也让他收银了两天。
经理没做过,速度也慢,被客户骂了不知道多少次,梁竹邻不觉得解气,只觉得怎么就不能回到他身边呢?
商锡摇摇头,还是看着梁竹邻。
梁竹邻放轻声音,“是因为我?”
商锡没有说话。
空气安静下来,两人都这么看着对方,一个泪眼朦胧,一个心里发苦。
商锡扯了扯梁竹邻的衣袖,“我想睡觉了。”
梁竹邻喉咙微动,商锡在示软。
可以和他回去了吗?
梁竹邻按耐住心底的激动,去把灯关了。
商锡已经躺下,床还空着一半。
梁竹邻脱了外套,试探性趟下,商锡没有动作,梁竹邻于是大着胆子伸过手,将人抱进怀里。
商锡没有抵触。
肯让抱。
梁竹邻是真激动住了。
他抱紧人,“晚安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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