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商锡喊梁竹邻哥。
从梁竹邻床上醒来,身体的不适让商锡缓了缓,记忆回笼很难不知道他们昨晚上做了什么,顿时又气又恼,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一脚就给梁竹邻踹去。
梁竹邻被踹下床还蒙着,商锡就哭着骂着把人揍了一顿,梁竹邻长这么大没被人打过,一时间挨了好几下打,还手看见商锡哭红的眼眶,一愣,又被打了。
还没找人麻烦呢,人就跑了。
什么都没带就跑了,身上估计就一身份证。
商锡刚被带来瀛海没几天,瀛海对他来说陌生极了。
他不知道去哪,躲到天桥底下难过了很久,将就着睡了一觉。
烧得迷迷糊糊的,商锡想去医院,但人软绵绵的实在没力气,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商锡不知道没清理干净就是容易发烧的,梁总没有给别人清理过,梁总向来只顾着自己爽。
商锡的口音很重,他扒拉着,坚强走出天桥,询问路人附近的诊所,路人没听懂,皱着眉用本地话嘟嚷几句。
商锡觉得这人在骂他,于是恨了人一眼,路人顿时气笑了,骂了句商锡听得懂的话。
商锡素质不高,等人走后忒了一口那人的背影,“城巴佬!”
要不是他不舒服,肯定要教他做人。
商锡走了很久才看到诊所,他描述自己的情况,“喉隆发涩,发烧了。”
屁股痛没好意思说。
诊所医生看得出商锡的大概情况,检查一下给人开了药,“要吊瓶。”
“不能打针?”
“吊瓶比较好。”
吊瓶要盯着看,商锡很想睡一觉,他皱起眉头,“我要大真。”
医生:“……可以。”
打了一针,商锡没钱付,直勾勾地看着医生,“我给你打工。”
医生嘴角抽搐,实在不明白这个穿着一身名牌的人,怎么会连医药费都付不起,“可以刷医保。”
商锡歪了歪头,“那是啥?”
“……”医生移目看向商锡脚上的鞋,限量版,指了指,“用这个抵?”
商锡于是把鞋脱了,在诊所睡了一觉,医生给了商锡一点钱,还给他一双鞋,商锡觉得医生真是个好人。
从诊所出来,用老板给的钱买了碗素粉,为什么瀛海的物价这么贵?商锡付钱时心都在滴血。
味道也很一般。
商锡怀疑是唬外地人不懂,故意报高价,于是给了桌子一脚。
商家瞟了他一眼,商锡不甘示弱回瞪。
商锡离开了,医生给了他两百块钱,现在只有一百多,问了几家宾馆,商锡被贵到了,滚去天桥睡觉。
同时忍不住埋怨梁竹邻,他都出来一天了,梁竹邻一点也不担心。
商锡身上还是不太舒服,他咬着指甲盖,开始思考和梁竹邻之间的关系,兄弟肯定是不能做这种事的,梁竹邻对他做了这种事,是想和他在一起吗?
商锡的思绪乱极了,怎么也思考不出个结果来,只能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梁竹邻。
夏天蚊虫多,商锡被咬了很多个包。
很快就在天桥待不下去。
骂骂咧咧走在街上,去网吧,觉得网吧也贵。
商锡不会开电脑,但旁边的人玩得起劲儿,想着不玩不白来了?于是猥猥琐琐的开始摸索开电脑,半天也没弄明白,旁边人看不下去,指导了一下,商锡切了声,“我会的!”
“……”
开了机,上面有很多游戏,商锡随便点开一个,游客登陆进去玩游戏,商锡没玩过,不会玩,被骂得狗血淋头。
骂他游戏啥的他听不懂,问候他家人他还是懂的,恼了,真的恼了。
气得不玩了。
准备退出却被人私信安慰,商锡感动得不行,和人聊了会儿天,知道对面的人老惨了。
对面的人说他在网吧,很巧合的,就是商锡在的这个,和人汇合,又听了一遍那人有多惨,商锡不禁怜爱。
那人向商锡借钱。
商锡:“?”
不是哥们儿不想借啊。
“我像有钱人吗?”
那人一愣,“哥你穿的是名牌啊,怎么会没钱?”
“啊?”商锡懵逼,他也不知道自己穿的是名牌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像有钱人穿的吗?
商锡直说自己没钱。
他全身上下就能拿出一百了。
商锡挠挠头,第一次被人叫哥,“那啥?我真借不了。”
商锡摸出自己的余额,表示真的爱莫能助。
时间快到了,商锡不想多花钱,可惜的是都没睡一觉。
他挥挥手说拜拜,发现那人跟着他出来了,跟着他一路好说歹说,商锡受不了将人骂了一顿,但还是答应脱下衣服裤子送给他,和那人换了衣服裤子。
那人很良心,给商锡介绍了青旅,价格实惠,商锡狠狠心动,询问价格就去了。
然后睡得超级舒服,一觉睡了很久,只有那么舒服了。
看旁边来了新人,商锡和人聊了聊,才知道超过十二点有超时费,他询问时间,才知道已经下午两点了。
商锡:“……”
气疯了。
身无分文坐在楼梯间,商锡饿得头晕眼花,天气也和他做对,阴沉沉的,商锡烦躁极了,都要记恨上梁竹邻了。
很快下起了雨,商锡被淋得湿透,躲在窄窄的屋檐下,不敢去对面那个广场里。
他没钱了。
商锡想回去进厂,但他连路费都没有。
正委屈梁竹邻真的一点不管他了,面前就出现一辆车,打着伞下来一个人,直奔商锡而来。
商锡的委屈化作实质般,嘴角往下撇,恶狠狠瞪着面前的人。
梁竹邻一顿,上下扫视商锡一圈,焕然一新啊,衣服裤子都不合身,鞋子偏大,那头锡纸烫被淋成条状贴在头皮上。
惨兮兮的。
梁竹邻睨了眼商锡,“知道错了没?”
商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错?我错哪了?!你说我错了?”
梁竹邻微微皱眉,“那是我错了?”
商锡指着梁竹邻,气得指尖发抖,“你!我……你!我他妈屁股痛了一天,身上横迹现在还有,你说四我的错?!”
语气很愤怒。
普通话很不标准。
梁竹邻听乐了,挑挑眉问:“那两清?你还打我了呢。”
商锡觉得这两个不应该放在一起两清,但是他知识匮乏,只能骂出脏话,“屁!鬼菜和你两亲。”
又是一句不标准的普通话。
带着浓厚的口音,梁竹邻更乐了。
商锡感受到被嘲笑,气得一把打掉梁竹邻的伞,也不说话,就气鼓鼓地看着梁竹邻。
梁竹邻看着瘦瘦小小的商锡,在心里想,是做得有点过分,人屁股痛了一天,身上还有痕迹,就不计较被打了的事了。
哦,现在还笑话商锡的普通话。
梁竹邻敛住笑,和商锡一样很快被雨淋湿,看着商锡色厉内茬气鼓鼓的模样,梁竹邻心中一动,捧上商锡的双颊,俯身亲吻商锡。
商锡震惊,伸手推搡梁竹邻,梁竹邻顺着他的力道退了下,又很快凑上前亲吻,商锡唔了声,牙关失守。
商锡有点懵,瞪着眼,梁竹邻翻了个面,继续亲吻商锡。
商锡推开,梁竹邻又凑上来半强迫地吻他。
商锡眨了眨眼,脑袋往后仰,被梁竹邻的大手摁住后脑勺,商锡的手还能动,他把手横在两人中间,推开一点,又很快被梁竹邻覆上来。
亲吻中,商锡对上梁竹邻的视线,梁竹邻眼里含笑,又吻上他,雨还在下,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大。
商锡闭上眼,两人在雨中接了很久的吻。
商锡的脸爆红,尽管他很黑也能明显看出来的红。
梁竹邻捡起地上的伞,“回家。”
商锡没吭声,只是老老实实跟着梁竹邻上了车,老老实实的在车上又和梁竹邻接吻。
回到熟悉的住址,吃了晚餐,商锡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换上合身的衣服,还是老老实实地依偎在梁竹邻怀里。
梁竹邻觉得商锡乖的有点异常,被亲懵了?早知道有这效果,他指定亲得商锡姓什么都不知道。
“哥。”商锡昂起脑袋看梁竹。
梁竹邻笑着应了声,“怎么?”
“兄弟四不可以接吻不可以做辣种四的。”商锡想的简单,他和梁竹邻做了那种事,又亲了这么久,现在还光明正大睡在一张床上,他们算是在一起了吧?可是梁竹邻并没有表白啊,他也没有。
梁竹邻笑了声,“那种事,是哪种事?”
商锡不太好意思说,含糊着,“就,屁股痛那种。”
梁竹邻哦了声:“我又不真是你哥。”
商锡觉得有道理,于是决定以后都不喊哥了。
“梁竹邻。”
“怎么?”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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