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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青丘神女的传说

残阳像块烧红的烙铁,沉在青石村西的山坳里,把仲微浅蓝色的衣裙染得发烫。

她抬手抹掉额角的汗,将还在挣扎的最后一个邪祟信徒踹到被解救的女子们面前,声音冷冽:“这些人交给你们发落,若要送官,我让手下备好车马。若要私下解决,只别被人发现了。”

残阳如血,将青石村的土坯房染成一片暖红,却驱不散空气中残留的血腥与邪气。

仲微握着腰间半出鞘的青铜剑,剑穗上的朱砂痕还沾着方才缠斗的污渍,她看向被松了绑的女子们。

她们有的发髻散乱,有的手臂还缠着渗血的破布,眼中却燃着压抑许久的怒火。

“这些人供奉邪神,害了我们多少姐妹。”最前面的女子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她是邻村被掳来的猎户之女,腰间还别着一把断了弦的弩。

玄真站在仲微身侧,玄色道袍的下摆沾了泥点,他抬手拂去袖上的灰尘,沉声道:“邪祟虽除,人心难测。这些人既入了邪道,便该由你们处置,只是需记得留几分余地,莫要被怨气缠了身。”

女子们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七手八脚地将那几个瘫软在地、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村民拖拽到村头的废弃磨坊,用粗麻绳重新捆了个结实。

萧遇微蹲下身,检查了一遍绳结,又从行囊里摸出几道黄符贴在磨坊门上:“这符能镇住邪气,你们若要问话,白日里再进便是。”

领头的女子攥着被扯破的衣襟,泪水混着尘土淌在脸上,却用力点头:“多谢仲姑娘!我们这就把他们关起来!”

就在这时,计蒙从村外跌跌撞撞跑来,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枚冒着青烟的符信:“主人!郁垒大哥传信来了!”

仲微接过符信,指尖刚触到纸页,符信便化作一缕青烟钻进她的眉心。

郁垒急促的声音立刻在她脑海中响起:“主上!流坡山北坡突然涌出黑气,裹挟着尸腐味,我和赤献试图封堵,却发现黑气底下似有活物蠕动,再拖下去恐怕要蔓延到山下村落!”

“赤献?!她也跟着来了?”仲微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犟种。

“也?还有……”话还没说完,传信石就因灵气不稳断了信号。

符信的余温散去,仲微脸色一凝,转身对玄真、萧遇微和计蒙说:“郁垒在流坡山遇困,黑气有扩散风险。”计蒙立刻上前一步:“主上,我随您去支援!”

“不行。”仲微上前一步,指着渐沉的暮色道,“流坡山入夜后瘴气弥漫,郁垒只说有黑气,未探明源头,我若带你们贸然前往,万一被围,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萧遇微补充道:“仲大哥对克制邪祟的阵法很是熟悉,我们先去与他汇合,既能拿到克制黑气的法器,也能让他调派更多人手,比你孤身涉险稳妥。”

仲微捏了捏拳,知道二人说得在理,但若黑气蔓延,将会害死无数人,他们等不了。

她俯身从靴筒抽出一支刻着魔纹的竹哨,递给计蒙:“你带玄真、小梨去章尾山找阿旭,见到他就吹这支哨,他自会明白。”

“郁垒那边不能等,我亲自前往,以免波及无辜。”

计蒙接过竹哨,用力点头:“主人保重!”

玄真看着仲微决绝的背影,悄悄拉了拉萧遇微的衣袖。

萧遇微会意,二人走到一旁,萧遇微低声道:“郁垒虽得力,但流坡山的黑气听着就邪门,师父一个人去,我总觉得不放心。”

“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玄真得意一笑,宽慰萧遇微。

仲微辞别玄真二人,转身快步走进村头那间临时借住的木屋。

推开门,月光恰好落在屋角的剑架上,断雨斜斜倚着木架,剑鞘是深海乌木所制,上面嵌着七颗细碎的魔石,在暗处泛着冷冽的微光。

这剑是她师兄临终前所赠,剑身曾在封印邪祟时被震断三寸,却因饮过千年玄冰,断口处凝着一层不散的寒气,寻常邪祟见之即退。

“断雨,我们走。”仲微抬手,断雨剑便似有灵识般挣脱剑鞘,“铮”的一声飞到她手中。

她指尖抚过断口处的冰纹,随即足尖点地,踩着剑身腾空而起,剑身在月光下化作一道青白色的流光,朝着流坡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御剑飞行不过三日,下方传来的哭喊声便让仲微猛地顿住身形。

她低头望去,只见山脚下的乱石村被一群身着华服的修仙者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白面修士正一脚踹翻老丈的粮车,稻谷撒了满地。

“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给我搜!找到那枚聚灵珠,反抗者格杀勿论!”

仲微看得目眦欲裂,断雨剑瞬间发出嗡鸣。她俯冲而下,长剑直指白面修士的手腕:“光天化日,竟敢欺压百姓!”

那群修士正对着山民们耀武扬威,手腕却骤然一凉,那凉意快得像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是刺骨的锐痛,鲜血瞬间顺着腕骨淌下来,浸湿了他月白色的道袍。

他猛地踉跄后退,看清来人是个身着青衫,背负长剑的少女,顿时恼羞成怒,三角眼瞪得溜圆:“哪来的野丫头,敢管我玄清门的事!”

话音刚落,他身后四五个弟子立刻呈扇形围了上来,青铜铃摇得“叮铃”作响,桃木剑上裹着淡淡的灰光,连最末的小弟子都举着面八卦镜,镜面反射出刺眼的灵光,齐齐对准了仲微。

“断雨,凝霜!”仲微却半步未退,只抬手按在背后长剑的剑柄上,一声轻喝清冽如泉。

名为断雨的长剑瞬间自行出鞘,剑身上萦绕的寒气骤然暴涨,化作千百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泛着幽蓝的冷光,瞬间射向众修士。

“不好!”最前排的修士慌忙举起法器抵挡,可刚碰到冰针,剑身上便“咔嗒”一声结起白霜,不过瞬息就冻成了沉甸甸的冰坨,太过冰冷他握不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另一个摇着青铜铃的修士更惨,□□被冰针堵住,铃声戛然而止,整只铃铛连同他的手腕都冻在了一起,疼得他直抽冷气。

不过眨眼间,众修士的法器要么冻成冰疙瘩落地,要么被寒气逼得脱手,个个面面相觑,没了章法。

为首修士见状大惊,脸色“唰”地变得煞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有这般修为!

他哪里还敢恋战,转身就往山外窜,道袍的下摆都被慌乱的脚步踩得皱巴巴的。

可他刚跑出两步,仲微便手腕一翻,腰间系着的捆仙索突然活了过来,像一条金色的灵蛇窜出,精准地缠住了他的脚踝。

“嘶——”白面修士重心骤失,结结实实地摔在满是碎石的地上,额头“咚”地磕出个青红的肿包,狼狈的躺在地上。

身后的弟子们吓得腿都软了,一个个缩着脖子往后退,没人敢上前扶他。

仲微缓步走到他面前,抬脚轻轻踩在他的后背上,断雨剑斜指地面,剑尖的寒气几乎爬上他的后颈。

“修仙者当以护佑苍生为己任,”她的声音冷冽如寒冬的冰湖,没有半分温度,“你等却在此劫掠山民,强夺灵草,倒行逆施,也配称修士二字?”

白衣修士被踩得喘不过气,只能含糊地哼唧:“我、我乃玄清门内门弟子云霄,你敢动我……”

“闭嘴。”仲微脚下微微用力,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若再敢踏足这片山坳半步,我定废了你这身修为,让你受尽世间苦难!”她眼神冷得就像寒冰,看得云霄浑身发抖,再也不敢有半句反驳。

众修士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村民们纷纷围上来,老丈捧着一碗热茶递到仲微面前:“多谢仙子救命之恩!只是他们若再来报复,我们可怎么办啊?”

仲微看着村民们惶恐的眼神,心中一动,说道:“我为你们设一道护山结界,寻常修仙者绝难闯入。”

她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将断雨剑插在土中,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剑身光芒大涨,一道淡青色的光罩从剑身上扩散开来,将整个乱石村笼罩其中,光罩上流转着细密的符文。

“结界以这棵树为阵眼,修仙者无法强行突破,若有亲友来访,只需让村民在结界前牵手传音,便可放行。”

村民们齐齐跪地叩首,老丈颤巍巍地从怀中摸出一块用青丘玉打磨的令牌:“仙子大恩,我等无以为报。这是先祖从青丘圣地带回的信物,若仙子日后有需,可持此牌前往青丘,我族定当倾力相助。”

仲微收下令牌,抬手扶起众人,随后御剑再次启程。

她未曾多想,这一次路见不平,竟在青丘子民心中埋下了感恩的种子。

————————————————

十天后,流坡山的黑气被彻底清除,仲微的事迹也随着乱石村村民的讲述传遍了周边村落。

恰逢青丘狐族举办圣地祭典,乱石村村民带着周边七八个村落的百姓,捧着亲手雕刻的仲微雕像,徒步赶到青丘圣地。

仲微御剑离去后,乱石村的老槐树下总围满了人。

大家攥着那枚青丘玉令牌,反复摩挲着,口中念叨着那位持剑仙子的模样。

青白衣裙,腰佩长剑,抬手间便撑起护佑全村的淡青光罩,可翻来覆去想了数遍,竟没一人想起问她的名字。

“仙子连姓名都没留,可我们总不能一直仙子仙子地念着。”村里的李木匠蹲在石阶上,手里削着一根桃木簪,簪头刻着小小的剑形,“她那把剑,剑鞘上嵌着会发光的石头,刚才设结界时,我好像听见她低喊了一声断语?”

“对!对!”卖豆腐的王婶拍着大腿站起来,“我也听见了!她喊了一句‘断语,凝霜’,那剑就冒起了白气!”

老丈摸着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既然不知仙子名讳,不如就称她断语仙子?她用法器护了我们,这名字合情合理。”

“不好不好,我们尚不确定是不是真叫断语?更何况‘断语仙子’这四个字听着不好!不如就立个青丘神女?”回头大家在族谱里记下来就行,这样好听也容易让周边人知道仙子的大名!”一旁身着短打的白头翁赶忙打断,摸了摸早已掉落的胡须摇着头说。

“徐叔说的对啊!青丘神女不比断语仙子好听?”正在撑船游玩的年轻夫妻笑着附和,多亏了那位仙子他们之后才能安稳过日子,自是不能敷衍了事。

“也是……”

“…………”

—————————————————

过了几日,村里的年轻小辈二柱从山外赶集回来,带回了邻村被玄清门欺压的消息,那村子没遇上神女,半村的粮食都被抢了去。

这事让乱石村的人更觉后怕,也更感念那位仙子的恩情。

老丈召集全村人在老槐树下议事,颤巍巍地说:“仙子给了我们结界,可我们能给她什么?我想,不如给她筑座庙,日日供奉香火,求她保佑结界稳固,也求她平平安安。”

话音刚落,全村人都应和起来。

没有金银,就用村后山上的青石垒墙。没有名贵木料,就砍自家院里的老松木做梁。

李木匠放下手里的活计,带着两个徒弟钻进石刻坊,要亲手塑造“青丘神女”的雕像。

塑造雕像时,大家围在木工房外,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仙子的眼睛很亮,像夜里的星星,但看人的时候很温和”“她的裙摆上好像有竹纹,飞起来的时候像要飘走似的”“那把长剑要刻得精神点,剑头要带点寒气的样子”。

李木匠拿着刻刀,反复修改,先是雕出大致轮廓,再细细打磨眉眼、衣纹,连剑鞘上的七颗石头都用青石板磨成薄片嵌了上去。

整整两个月,他没合过几次眼,直到雕像完工那天,他摸着雕像的衣角,红着眼说:“像,真像神女本人。”

筑庙的日子选在秋收之后,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

年轻人扛着青石砖往山坳里跑,那里是全村视野最好的向阳坡,能看见结界的光罩。

老人坐在坡上筛沙子,和泥灰。妇女们则缝了块淡青色的布幔,上面用金线绣了“神女”二字,要挂在庙门上方。

最热闹的是立梁那天,村里的老秀才站在梁上,高声念着自编的祈福词:“青光照村,神女护民。无以为报,筑庙敬神!”底下的人跟着齐声吆喝,把最后一根松木梁稳稳架在了墙上。

三个月后,一座朴素却规整的庙宇终于落成。庙门是两扇松木做的,上面钉着铜环,正殿里,“青丘神女”的雕像立在供桌后,手持长剑,青白衣裙垂落,眉眼间带着护佑众生的柔和。

供桌上摆着村民们凑钱买的铜香炉,炉边放着两个粗瓷碗,是用来盛清水和五谷的。

庙门上方没有匾额,只挂着那块绣着“神女”二字的布幔。大家觉得,比起华丽的题字,这两个字更能记住仙子的恩情。

落成那天,全村人捧着自家最好的东西来祭拜。王婶端来刚做好的豆腐,二柱扛来一捆新砍的松枝当香,老丈则把那枚青丘玉令牌用红布包好,放在了雕像的手边。

没有复杂的仪式,大家只是对着雕像深深鞠躬,嘴里念叨着:“神女大人,谢谢您护着我们,求您平平安安的。”

消息渐渐传到了邻村,那些被修仙者欺压过的村民也纷纷赶来,带着香火和祭品,对着“青丘神女”的雕像叩拜。

有人问起仙子的名字,乱石村的人就指着布幔上的“神女”二字说:“她是仙子、是神女,是持剑护我们的活菩萨。”

后来,连路过的商队、行脚的郎中都知道,乱石村有座“神女庙”,庙里的仙子能护人平安。

而那座朴素的庙宇,便在日复一日的香火中,成了村民们心中最坚实的寄托,连带着那道淡青色的结界,都仿佛更明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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