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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策论

薛璟听见熟悉的声音,冲那个毛毛躁躁的身影瞪了过去,一把扯开即将抱上柳常安的薛宁州。

“急吼吼的干什么呢?”他皱眉问道。

薛宁州泫然欲泣。

他听着夫子安排课业时,并没当一回事,觉得横竖不过是多写几百个大字,满脑子都是休沐日该去哪里潇洒一番。

直到午膳时,才听卢、齐二人说,一篇策论得耗费多少精力,才开始有些慌张。

等回到屋舍后细想,关于水患之事,他完全脑袋空空,只记得话本中说洪水滔天可使平地为大泽,要治水那都是神仙的活儿。

若是靠他自己,这篇策论是肯定写不成的,一旁的书墨也好不到哪儿去,就算是他哥,估计也不知该怎么办。

还在揪心之际,就听见隔壁他哥急急出了门,往对面柳常安的屋子里去,看那架势,绝对是去搬救兵了!

他观望片刻,赶紧收拾好东西,也往柳常安那里去。

帮一个是帮,帮两个也是帮。

一进屋,他就往柳常安身上扑:“云霁兄!救我!”

果不其然,被他哥立刻拖开,还问他干什么,说得他自己好像只是来闲话家常似的。

薛宁州嘴一撇:“那策论实在不是个东西!谁知道该怎么治水?我又没有定水神针,一针定山河乾坤!”

听他这话,来意已经明了。

薛璟尴尬地看了看柳常安,柳常安也正往他这看,面上又是好笑,又是难以言喻。

薛璟很想呵斥自家夯货,让他自己写,可自己也没做个榜样,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柳常安本就要写一篇,再给自己写一篇,若再给薛宁州写,也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

薛宁州见他哥没帮自己说话,心中不忿,但嘴上不敢多放肆:“哥,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他面上表情凄苦,不似作伪,看得柳常安心生怜悯,他也不想薛璟左右为难,正想答应下来。

突然门外又闪进一个人的身影。

“云霁,方才说的破题——”

李景川手中抓着一本书走了进来,看见满屋子的人,愣了一瞬,道:“咦,两位也在这儿,找云霁兄论题吗?”

薛宁州还没得到柳常安回复,见这时又跑了一个人进来,生怕是要与自己抢这位次,赶紧将他拦在一旁:“诶,先来后到啊!我先来的,他得先帮我写!”

薛璟一见李景川进门就知道要糟,刚想上前拉住薛宁州让他别说话,那夯货就已经冲上前跟李景川排起了位次。

薛大少爷两眼一黑,险些没站住,赶紧抓过桌旁的椅子坐下,两肘撑在桌上捂着脸。

不出他所料,李铁杵听了薛宁州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薛宁州说的什么意思。

他对着薛宁州大惊道:“你竟让云霁兄替你写课业?!课业是书生修习之本,让他人帮写,如何能有精进?!此是若让夫子知道了,必然要受重罚!”

随即他又看向一脸尴尬的柳常安:“云霁!君子可决不能助长这不正之风!”

薛宁州以前就找同窗帮着应付过课业,并不觉得如何,没想到李景川竟一反原先的亲善谦恭,一脸严肃、义正辞严地数落他,光明正大地阻止柳常安帮他写策论。

李景川本就长得剑眉星目,板起脸皱起眉,原本温润的五官突然凌厉了不少,慑得他觉得自己似乎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我……”

他吞吞吐吐地想着怎么呛回去,可被数落得一阵发懵,只好无助地看着他哥。

薛璟赶紧替两人找补。

他转向李景川道:“没有没有,我俩没写过策论,不知该如何开始,所以过来请教的。他怕你同我俩一样不学无术,也是来请教,拖延了他的时间,毕竟马上就要休沐了……”

李景川这才面色稍霁。

“原来如此,我就说,薛家兄弟怎么会做如此无德之事。”

他了然地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不过,云霁一人,要教你们二人,难免力不从心。这样吧,宁州同我来,我教你如何写策论。”

说罢,他抓着一脸震惊的薛宁州往门外走去。

薛宁州自然是拒绝的,一边挣动一边看向他哥。

但薛璟立刻上前不着痕迹地踹了他一脚,把他顺势往外推,嘴里还向李景川道着谢:“那真是太感谢既明了!劳烦你好好带着他学学!”

李景川自然满口答应,拉着一脸绝望的薛宁州走了。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薛璟坐回桌边,忐忑地看向柳常安。

柳常安的唇又抿成了一条直线,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小笔。

薛璟脸一黑:“你方才答应我了!”

柳常安淡淡道:“你不是说,你是来请教的?”

薛璟“啧”了一声:“我那是糊......那是托辞,不然李景川那根铁杵肯定还得再发作好一会儿!”

李景川其人,薛璟是正儿八经目睹过“风采”的。

他本就是个卫道士,且极不要命。

前世在朝堂之上,只要是他觉得有违仁德之事,即便豁出命去,也要辩出个结果,令人不敢再犯。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曾有段时间因此备受天子器重,却最终也是因此被天子厌弃。

虽然此时还是个少年,可看他刚才那架势,就知道这性子怕是已经养成了。

都怪夯货薛宁州,怎么能在这家伙面前提代写作业的事?

不过现下最令他头疼的,还是柳常安。

这家伙眼神闪躲,明显打算要反悔了。

“可薛家兄弟,怎能做此无德之事......”

柳常安说得很小声,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薛璟急得差点捶地,不就是写个课业,怎么就无德了?!

柳常安此时满心愧疚,既对薛璟,又对李景川。

他抬眸看向薛璟:“昭行......有一便有二,我若允了你这次,怕之后你还是会让我替你写的。”

话是如此没错......

薛璟心虚,同时又很恼怒。

他知道柳常安这是委婉拒绝了,可刚才才说好,这会儿就变卦,这要自己怎么办?

一想到得坐在桌前抓耳挠腮地写上两日文章,他就十分烦躁,于是努力地尝试再争取一下:“可你刚才答应我了。”

柳常安咬了咬唇。

他本就是个遵规蹈矩之人,若是换了别人,无论如何恳求,他都不会答应帮写课业。

刚才也就是一时脑热应了下来,可现在,既明的指责言犹在耳,他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断然是不会再答应了。

“我一步步教你写,我这里还有.......”他说着,起身准备从柜中翻找一本书。

薛璟见他不肯再松口,气得上了头,一言不发地起身出了门。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念这破书?!

不但把自己圈在这里,一天到晚还有数不清的规矩和忙不完的课业。

他当时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答应到书院里来念书的?

他气得想掀桌,可又觉得这实在是无理,便硬是忍了下来,快步往马场走去。

此时骑射的课业还没有开始,他能借口练习要来一匹马,在不大的骑射场上奔驰。

骑射场自然比不上边关一望无际的荒野,但迎面的清风还是逐渐抚平了他的烦躁。

他脑中突然浮现了母亲那温婉却忧愁的面容,一时满腔的愤懑渐渐化成了咽不下的苦涩。

他是为了母亲才到书院里来的。

重活一世,他真心想让母亲开心一些,可也只能当下讨好一下母亲。

大衍如今将才本就凋零,真要他弃武从文,就算来日真的金榜提了名,他怕也是放不下边关的。

母亲的期待,是注定落空的......

一想到这,他即刻下马,又快步往回走。

还是趁现在辛苦些,让母亲先多高兴高兴,来日的伤心也许就能被冲淡许多。

更何况,他前世一头扎在边关战场,对朝中事务及百姓民生没那么了解,这一世多学些东西,将来也许更有帮助。

回到柳常安屋中时,清冷的少年正埋头写字。

他一脸沉静,只在眼角有一抹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

薛璟撇撇嘴。

这还委屈上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因帮写课业的事情置气,他就觉得自己脸上有些臊。

前世自母亲去世后,他的脾气便愈发急躁,到现在都还没有改过来。

可眼下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他往桌边的空椅子上一坐,见面前放着一张红纹纸,用蝇头小楷齐整地写了数行字:

破题:江南水道的堵与疏

......

红纹纸下方,还垫了一本书。

薛璟将那本书抽了出来——《水经》,书中还有几处折角,他一一翻开查阅,竟是前人关于治水的一些巧思。

薛璟挑了挑眉,没打扰在一旁专注写字的少年,安静地照着红纹纸上的字,一点一点地从书中摘出有用的治水法子。

熏炉中最后的一点檀香散发出缭绕烟气,将一室熏得暖香萦绕。

金乌逐渐西落,虽然薛璟的字还是如狗爬,但勉强还是将一篇策论写完了。

真把心思放进去,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薛璟坐在桌前,伸了个懒腰,拿起自己那篇文章左看看右看看,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

难怪那些文人写出点东西就爱到处显摆。

他若能用柳常安那手字写出这样一篇文章,他得拿回家让所有的亲戚都好好赏阅一番,最好是让那些还在学龄的弟妹侄孙给背下来。

一个下午没吭声的柳常安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探手轻轻指着红纹纸上的一处,道:“这‘於’字写错了。”

薛璟面色一黑。

随后柳常安又指了一处:“这‘红’字也写错了。”

薛璟“啪”一声将红纹纸拍在桌上,站起身:“饿了!去膳堂!”

身后,南星差点没忍住笑,赶紧一把捂住嘴,扶着他家公子,和书言一起跟上薛璟,往膳堂走去。

半路上,李景川匆匆地跟上他们。

薛璟见他独自一人,问道:“薛宁州呢?”

李景川尴尬道:“他......他不愿意听我讲,便自己走了,许是回屋去了。”

他刚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紧张地道:“光天化日,他应该不会有意外,书墨还跟在他身边的!”

薛璟点点头,知道他紧张什么,也没再多问。

谁能吃饱撑着,绑这个夯货?

果然,刚入膳堂,就见薛宁州正和卢、齐两人围坐一桌吃着晚膳,笑得一脸傻相,一看就是已经把策论的课业给解决了。

见薛璟几人进来,薛宁州撇了撇嘴,随即继续同面前两人说笑。

薛璟知道他心里憋屈,没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卢、齐两人一眼。

“薛兄策论写得如何了?”落座后,李景川问道。

薛璟一派洒脱:“哦,写完了。柳云霁借了我一本《水经》,照着里面的疏通法子写了。”

李景川笑道:“大善!就如午膳时说的一样,治水最重要的是疏不是堵。唉,可惜,有不少外来官员都不懂其中道理。如今策论写完,薛兄也可安心等待休沐了。”

午膳?午膳的时候说了吗?

薛璟疑惑。

不过他午膳时似乎都在想柳常安怎么一副委屈样,似乎也没怎么听李景川叨叨。

这时的柳常安倒是一扫午间的阴霾,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像只小贼猫一样瞟了他几眼。

那羞怯中又带着些狡黠的表情就像在说:写是写完了,不过满纸都是错字,看得薛璟想上前拧他的鼻头教训一通。

好在他到底知道给薛璟留些脸面,没说出口。

李景川不知道这些,继续问道:“几位休沐日都有些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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