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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师兄劝学早教书

谢迎不想听玄明讲经。

温祈非要谢迎听玄明讲经。

谢迎沉着脸走进法堂,视线顺势往身后一瞟,正好看到她做贼似的躲在树后面,冲自己比了个看不懂的手势。

莫名其妙。

但突然感觉肩膀沉甸甸的,是被她赋予的重任。

温祈满脸欣慰地看着他进门,随后也不知跟玄明说了些什么,总归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显然是短时间内都不会离开了。

趁着玄明分身乏术,她果断调转方向,抓紧时间直奔他的禅房而去。

这几天待在云岫寺,她也算把这里的布局摸了个清楚。僧人禅房距离他们住的客堂并不算远,不过玄明身为住持,有一方单独的庭院。

玄济死得蹊跷,众僧难免有些惶惶不安,整日待在屋里诵经,以致于温祈这一路走来,基本没见到几个人影。

勉强算悄无声息地潜入厢房,入目便是一尊慈悲垂目的古旧佛像。佛龛前供着香,不过已经燃尽了,只在空气里残留着些许香火的余味。

靠墙的位置摆着矮榻和书案,上面散落着几本佛经。封皮呈现出一种油润的深青色,内里的纸页因年代久远,已经泛黄发脆,但整体来说并无破损,应当是玄明悉心保存的。

温祈大概翻看了几本,都是些入门级的经文。字句的空白处写着批注,笔触尚且稚嫩,应当是幼童所写。

【物品:师兄劝学早教书(详解版)】

【今日传闻:吃灰。吃灰。吃灰。重见天日。】

温祈瞄了眼系统弹窗,略一挑眉。

玄济给他准备的?

按照玄明如今的佛法造诣,显然早就用不到这些了。所以如今又重新翻出来,是为了缅怀逝去的师兄?

这么看来,这对师兄弟,倒是远比她想象得要情深义重。

经书上线索有限,温祈草草翻了一遍,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不远处的书架上。大多是些手抄的经文,一叠叠归置在敞口的木匣子里,满满当当占了三层。

在书架底层,最右边的角落里单独隔出一块横板,上面摆着只漆盒。

几乎是温祈看过去的瞬间,系统弹幕就弹了出来。

【物品:小秘密】

【今日传闻:不能告诉你。】

温祈:“……”

就说你这秘密正不正经。

不过玄明显然没想过有人会偷家,盒子大喇喇地摆在那里,没做半点防备,只象征性地挂了把小铜锁,仔细看的话,锁舌根本就没扣上。

盒子很轻,轻轻晃动几下,也没什么太大动静。

温祈轻手轻脚地掀开盖子,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帕子,布老虎,甚至还有一双打着补丁的旧僧鞋。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玄明珍藏的童年回忆?

她有些不死心地翻了翻,突然发现盒子底部有些异样,应当是扣了一块盖板。将盖板揭开后,里面赫然是两摞巴掌大小的册子。

准确来说是玄明的日记。

更准确来说,这是玄济的生活记录。

时间跨度足足有十多年,里面从头到尾记录着玄济每天的日常,大多是诵经讲经,尤其着重记录了他与玄明的每一次交谈。蝇头小字写得密密麻麻,大多是些客观叙述,只有寥寥几句,应当是思绪激荡间,难以抑制的情感表露。

无一不显露出,玄明对玄济近乎偏执和狂热的崇拜。

最后的记录截止到十天前,玄济知晓谢迎要来云岫寺,打算在他到后闭寺三天。

不对啊,既然他早知道谢迎要来,那日又为何要装作不知情,还给人吃了个闭门羹?总不至于是蓄谋已久,跳脸挑衅吧?

温祈思忖片刻,转而去翻五年前的记录,想看看能否找到关于筑神像的事情。

然而没有。

那段时间的记录被悉数撕去了,留下了将近三个月的空白期。紧接着后面便是玄济作主为毛修远剃度,赐法号了尘。

玄明最初似乎并不赞同,与玄济还因此起过争执,连带着后面的记录都显得敷衍。直到一次内容未明的辩经后,两人之间的隔阂才有所消减,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和谐。

这就很有意思了。

玄明反对,多半是因为了尘父母的死,他不赞同玄济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

而至于玄济,所谓的为财杀人,已经可以推断成妄言,不管他当年是否自愿动手,最终目的都是灭口。

毕竟他们手上藏着税银案的直接线索。

问题在于。

以玄明的执念,当真会忍心让他师兄手上沾染到血污吗?

温祈心中有了新的思量,将漆盒归于原样后,重新放回架子上。

系统没再跳出别的提示,想必这里的线索也算找得差不多了。温祈不确定谢迎那边能拖多久,没继续耽搁,快速离开了禅房。

她本来是打算去跟谢迎通个气的,路过柴房时,又突然改了主意,调头去找了尘,想看看他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毛修远的人格会在白天沉睡。

了尘照旧安之若素地盘坐在蒲团上,原本是在闭目诵经,在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拨珠串的手指略微一顿。

“阿愿姑娘。”他合掌拜谒道,“你果真会来。”

听起来好像有些玄乎,不过温祈转念一想,便大概有了猜测。

“毛修远告诉你的?”她往了尘面前一坐,眼尖地瞥见他指尖横亘的几道狰狞裂口,“……他自残了?”

闻言,了尘脸上也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奈。

“他留了封信,要交给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僧袍袖口中扯出团边缘毛躁的白布。

也不知道从哪儿硬扯下来的,巴掌大小的一块,硬是挤满了血字。最后应当是位置不够了,字越写越小,笔画几乎完全糊在一起,根本没办法辨认。

开头倒是醒目得骇人。

认罪书。给阿愿。

温祈沉默一瞬。

下意识地不想接。

谁家好人能把认罪书写成这副鬼样子啊?!

但想了想,好像也不该当着了尘的面嫌弃他。

于是她勉强提溜起还算干净的一角,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发现大体上还是昨夜说过的那些,并无隐瞒,也没有其他补充。

“恕我冒昧,了尘小师傅,你这种状态已经多久了?”她斟酌着语气,尽量委婉地问道。

了尘倒也坦然,稍微回忆了片刻,答道:“或许是五年前吧,我便有所察觉,师父也应与他见过。不过他出现并不多,这十日倒是尤为频繁,想来也是因为……”

这倒是与温祈之前的猜测契合了。

“所以你也知道是他杀人?”

了尘接着点头:“那日我醒来发现那把带血的戒刀,又听闻师父死讯,便猜到是他所为。”

“那关于他为何杀人,还有你父母之死?”

“看到这封血书,我便知晓了。”

温祈也没想到他还真是刚知道这些事,难掩愕然地看向他,却没从他脸上捕捉到丝毫的情绪波动。

“所以你一无所知就替他顶罪?!”

了尘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杀人是罪,我与他本为一体,又谈何顶罪?”

温祈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岔了,猛地一拍脑袋。这俩人格的性格差别太大,但说到底还是同一个人,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按照大衍律法该怎么判……

算了,还是让谢迎头疼去吧。

该问的都问差不多了,玄济的案子算是已经梳理清晰,不过温祈倒也没急着上传系统,毕竟还有个五年的命案没彻底弄清,万一还有疏漏,系统判定任务失败,她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法堂内。

谢迎彻底坐不住了,本来还耐着性子听玄明**,结果没想到他讲得上头,突然念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经,非但没有平心静气的效果,反而嗡嗡嗡的像蚊子在叫,听得人莫名燥郁。

他着实体验了一把度秒如年的感觉,眼神一个劲地往门外瞟,却迟迟不见温祈的人影。

算起来她离开也有将近一个时辰,这么长时间,别说是搜间翻身都费劲的禅房,就算是闯皇陵也该回来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火大,终于忍无可忍,刚准备打断玄明的长篇大论。

却见法堂后门突然被推开,温祈脚步猛地一顿,故作意外地环顾一圈:“诶?我怎么走到这里来啦!”

谢迎:“……”

这又从哪儿来的剧情。

装得还挺像。

玄明显然也没预料到她会从后门闯入,念经的状态被无端打破,连着磕巴了好几下。

“是……是阿愿姑娘。”他下意识地看向她身后,迟疑着问道,“姑娘这是又去了藏经楼?”

“没办法呀,侯爷要的经书一直找不到,里头又黑,又怕走水不敢点蜡烛,我眼睛都找瞎啦。”她抱怨着,又趁玄明没注意,隐晦地朝谢迎甩了个眼神。

谢迎摸不清她的具体意图,但想来多半与那具尸体有关,于是不动声色地顺着话头打配合,半真半假地斥责道:“这等小事都做不好,难道还要本侯亲自去吗!”

话音未落,就见温祈眼尾一红,泫然欲泣地质问出声:“侯爷带着我,便是为了做这种事的吗?!”

这一哭,直接给谢迎整不会了,眼神难得迷茫起来,下意识地放缓语调:“本侯,我不是……”

玄明看着气氛莫名其妙开始往打情骂俏的方向走,偏偏自己还插不上话,最终没忍住尴尬,轻咳两声。

“侯爷,姑娘,不如听老衲一言?”

温祈不听,听不了一点,根本就没等谢迎吱声,酝酿足了情绪,继续控诉:“你都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可怕!又脏又黑!还闹鬼!”

谢迎这回终于跟上了她的节奏,脸色陡然一冷:“佛门净地,慎言!”

玄明猝不及防听到闹鬼的事,也是骤然一惊,眼神一阵闪烁不定。

“这……阿愿姑娘,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他抢着开口道,“这可是云岫寺的藏经楼啊。”

“云岫寺的藏经楼啊。”温祈像是有被安慰到,情绪稍缓,抬手抹去眼尾处挤出来的眼泪。

紧接着语气突然一转:“那便不能闹鬼了吗?”

她盯着玄明脸上堆砌的笑容,看着它一寸寸僵直剥落,像脱掉了一副假面。

玄明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微微抽搐着。

“老衲不知姑娘的意思。不过若是姑娘不信,老衲大可亲自带路前往,也好叫侯爷和姑娘看看……”

“不了吧,不会不方便吗?”温祈不想看那过于拙劣的演技了,耐心告罄,直接打断了他,“或许确实不存在什么女鬼,可那具藏在墙后的尸体,住持也无所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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