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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 184 章 后续记忆

二人穿过古井的漩涡回到人界,刚踏入姜焱暂居的旧院,凌溪沐便忍不住停下脚步,指尖攥着尾玉反复摩挲,嘴唇翕动了数次,终究还是把涌到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

院子里的灯笼泛着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姜焱径直往正屋走,后背绷得比在忘川时更紧,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忆魂碑里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那时的欢喜太真切,此刻的窘迫就更刺骨。

他满心想的都是自己当年的慌乱,却没察觉凌溪沐的目光里藏着另一重疑惑。

凌溪沐跟在他身后,目光黏在他紧绷的肩线,心头的疑惑像潮水般涨了又涨。

幻境里姜焱的眼神骗不了人,那不是刻意伪装的温和,是藏不住的满心欢喜,是得偿所愿的珍视,连指尖拂过沈遥发鬓的动作都轻得怕碰碎了什么。

可最让她费解的是,沈遥那句带着“沐”字的称呼如此清晰,他怎么会毫无反应?

明明是过去的自己在表露身份,他为何像没听见一样?

“姜焱,那时候她……”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想问问他是否听清了那个字,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姜焱猛地转身打断。

“不准问。”

他的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幽红的眸光里翻涌着烦躁与慌乱,语气是近乎粗暴的强硬,“忆魂碑的画面都是假的,是灵力紊乱搅出的幻象,不准再提。”

凌溪沐被他吼得一怔,脸颊瞬间涨红,既是羞的也是气的:“那明明不是假的!她都跟你说……”

“我说了不准问!”

姜焱厉声打断,周身的空气都冷得发僵。

他不敢看凌溪沐的眼睛,满脑子都是当年的心悸。

他当时害怕被拒绝,他怕从沈遥口里听到任何的“不”,更怕下一秒她恢复视力后就会推开自己,戳破这场偷来的婚约。

这份隐秘的胆怯,比冒充他人的卑劣更让他无地自容。

话音落,他转身快步冲进内间,“砰”地一声甩上房门,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

凌溪沐站在原地,指尖的尾玉还带着幻境里的余温,耳边反复回响着沈遥那句没说完的称呼。她咬了咬唇,心里再清楚不过,那绝不是幻象。

可姜焱为何不愿承认?为何对那个关键的字视若无睹?是没听清,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晚风掀起斗篷的衣角,带着几分凉意。

凌溪沐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旁边的客房,心头的疑云,却比夜色更浓重了。

内间的烛火被门风卷得剧烈摇晃,姜焱背抵着门板,指节抵在唇上,压抑着喉间的腥涩。

胸腔里翻涌的烦躁退去后,刺骨的恐慌像藤蔓般缠上心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缓缓抬手揉着眉心,指腹下的皮肤滚烫,眼底却一片冰寒,连呼吸都带着颤意。

他怎么就犯了这么大的错?

明知忆魂碑会映出羁绊者最执念的过往,明知沈遥是他藏在骨血里的秘密,却还是带着凌溪沐去了忘川。

那段冒充他人与沈遥拜堂的往事,是他千年里最不堪的伤疤。

是他姜焱趁沈遥蒙眼送嫁、借着相似图腾偷换的婚约,是他用尽卑劣手段换来的片刻温存,是连自己都唾弃的、见不得光的执念。

他原以为这秘密会烂在心底,直到轮回尽头,却偏偏被凌溪沐撞了个正着。

凌溪沐那句没说完的话,此刻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她当时望着他的眼神,震惊里裹着疑惑,脸颊烧得通红,显然把幻境里的每一幕都刻进了眼里。

自己的满心欢喜是真的,冒充他人是真的,连那份藏不住的珍视与胆怯,也全是真的。

姜焱踉跄着走到桌前,抓起茶壶猛灌凉茶,冰冷的茶水顺着嘴角淌下,浸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他怕的从不是被问“为何出现洞房画面”,而是怕凌溪沐追问那画面的真假,追问他当年为何要行苟且之事,追问他那份欢喜背后藏着多少卑劣。

这些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也绝不能让她问出口。

一个阴鸷的念头猛地窜入脑海,杀了她,只要杀了凌溪沐,就没人知道这段秘密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的指尖就控制不住地泛起杀意,魔气在周身悄然翻涌,幽红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狠戾。

他甚至能想象出动手的画面,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可下一秒,凌溪沐在忆魂碑前红透的脸颊、被他吼到时错愕的眼神,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太像沈遥了,像到他刚才动杀念的瞬间,心脏都跟着抽痛。

姜焱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断裂,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毫无知觉。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强行压下那股嗜血的冲动,他不能杀她,至少现在不能。

凌溪沐是穹苍神镜的主人,也是月蘅的女儿,月蘅还要帮他找沈遥。

可留着她,就像留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把他的秘密炸得粉碎。

姜焱走到窗边,掀开帘角看向客房的方向,漆黑的窗棂后没有一丝光亮,却像有一双眼睛,正无声地盯着他的软肋。

夜风穿窗而过,吹得烛火“噼啪”作响,映得他眼底的狠戾与挣扎交替浮现。

明日必须去酆都城,要么让郁垒想办法抹去凌溪沐这段记忆,要么……就找到拿捏她的把柄,让她永远不敢再提半个字。

姜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杀意与慌乱,眼底只剩冷硬的决断。

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凌溪沐,握着他最不堪的秘密。

至于那份因相似容貌而起的迟疑,不过是沈遥留在他心底的残影作祟,当不得真。

客房的被褥带着未散尽的潮气,凌溪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枕头都被揉得皱巴巴的,半点睡意也无。

她干脆坐起身,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指尖反复摩挲着掌心的尾玉,玉身的温度早已散去,可幻境里的画面却像烧红的烙铁,在她脑海里反复滚烫。

一闭眼,就是红绸绕梁的婚房,是姜焱玄红喜服上的银纹图腾,是他望着“自己”时藏不住的欢喜眼神。

尤其是红帐落下的那一幕,更是让她脸颊发烫,连忙用被子捂住脸,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真是疯了……”

她小声嘀咕着,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压下翻涌的燥热。

他们明明是来查胡沫沫的线索,怎么就歪到了千年前的洞房花烛夜?

最离谱的是,那洞房里的女子分明就是自己,姜焱看“她”的眼神还那么真切,连指尖的动作都温柔得不像样子,根本不像现在这样的凶巴巴。

凌溪沐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燥热与疑惑。

正屋的方向一片漆黑,想来姜焱也没睡。

她攥紧尾玉,忽然生出几分冲动,想去问问他,问问幻境里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问问沈遥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可脚步刚迈出去,又猛地顿住。

姜焱那句“不准问”的语气太过强硬,眼底的慌乱也藏不住。

他分明是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她去问了,恐怕也只会被更粗暴地打断。

凌溪沐轻轻叹了口气,脚步又缩了回来,重新坐回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被褥边角。

“真是没谁了……”她对着空荡的房间小声吐槽,语气里满是无奈。

本以为借着忆魂碑能查到胡沫沫的蛛丝马迹,算是找着了突破口,没想到线索没见着,反倒撞破了千年前“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一想到幻境里那些亲昵的画面,她就浑身一热,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连忙抬手扇了扇风,可那股燥热劲儿却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半点也散不去。

凌溪沐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试图压下心头的燥热。

她盯着枕边的尾玉看了半晌,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算了。

姜焱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摆得明明白白,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把往事烂在肚子里。

她总不能凑上去,巴巴地跟他说“喂,我好像就是当年跟你拜堂的沈遥”,那也太自作多情了,指不定还会被他当成借故纠缠的疯子。

线索断了就断了,大不了换条路走。

她就不信除了忆魂碑,这六界还找不到半点胡沫沫的踪迹。

说不定去辟邪祭坛附近转一转,或是查查千年前青丘的旧闻,反而能有新发现。

想通这一节,心头的憋闷倒是散了大半。

凌溪沐重新躺回床上,把尾玉塞到枕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空思绪。

管他千年前的洞房花烛多真切,管他姜焱藏了多少秘密,眼下先睡个好觉,明天才有精神另寻出路。

只是闭上眼的瞬间,幻境里姜焱望着沈遥的温柔眼神,还是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她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悄悄乱了半拍。

她暗自腹诽,姜焱那双桃花眼真是会骗人,当时瞧着那般深情,现在想来,说不定看条狗都能有这模样。

凌溪沐睡得极不安稳,刚闭上眼没多久,意识就被一股熟悉的红光拽入幻境。

这一次,没有红绸喜帐的旖旎,只有一间素雅的竹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灵力交织的气息。

她悬在半空中,像个旁观者,看着屋里的景象。

沈遥躺在铺着软垫的木榻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双眼轻闭,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竟真的没有一丝视物的神采。

姜焱坐在榻边,黑色衣袍褪去了往日的冷硬,指尖正轻轻覆在沈遥的手腕上,幽蓝的魔元顺着指尖缓缓涌入她的体内,化作温暖的光晕萦绕在她周身。

“今日感觉如何?”姜焱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幽红的眸光落在沈遥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珍视,“有没有觉得胸口闷得慌?”

沈遥缓缓睁开眼,空洞的视线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好多了,谢谢你,相公。”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久病的虚弱。

姜焱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起身将一旁温着的药碗端过来:“先把药喝了。”

他舀起一勺药汁,细心地吹凉后才递到沈遥唇边,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凌溪沐悬在一旁,心头的疑惑更甚。

这哪里是忆魂碑里的片段,分明是连贯的日常。

姜焱眼底的温柔不是装的,可沈遥的失明与虚弱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之间的氛围,没有洞房时的缱绻,反倒多了几分相濡以沫的沉静。

沈遥喝完药,又疲倦地闭上了眼,没多久便陷入沉睡。

姜焱坐在榻边守了许久,直到确认她呼吸平稳,才轻轻起身,用披风裹紧身形,转身出了竹屋。

凌溪沐的意识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向外走,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竹林深处。

姜焱刚走没多久,竹屋的窗棂就被轻轻推开,一道青色身影灵巧地翻了进来,落地无声。

凌溪沐定睛一看,那女子身着青衫,眉眼灵动,腰间挂着一枚刻着“璃”字的玉佩,正是青璃。

“大人。”

青璃轻手轻脚走到榻边,见沈遥睡得沉,才松了口气,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还是这么虚弱……姜焱到底在给您用什么药?”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担忧与警惕。

凌溪沐心头一动,听这语气,青璃似乎并不信任姜焱?

就在这时,沈遥缓缓睁开眼,空洞的视线转向青璃的方向:“青璃?你来了,没被他发现吧?”

“大人,你醒啦!”

青璃立刻收敛了神色,握住沈遥的手,语气急切,“没有,我趁那魔尊寻药之际过来的,那魔尊最近还在逼您喝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吗?”

沈遥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有逼我,那些药喝了确实能让我舒服些。而且……他在渡修为给我,若不是他,我恐怕撑不到现在。”

“渡修为?”青璃瞪大了眼睛,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他可是魔族!魔元阴寒,长期渡给你只会损伤你的灵脉,怎么可能维持生机?大人你别被他骗了!”

沈遥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锦缎:“可我能感觉到,他的魔元到了我体内,就变得温和了,没有半分阴寒之气。”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可能因为琢光的原因吧。”

“大人,他当年可是横扫六界的魔……”青璃的话没说完,就被沈遥轻轻按住了嘴。

“过去的事,别提了。”沈遥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现在这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我总觉得眼睛能看见些模糊的影子了,好像是红色的,像……”

“像什么?”青璃连忙追问。

沈遥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回想,可刚想开口,脸色突然一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青璃连忙帮她顺气,急得眼眶发红:“都怪我,不该刺激您,大人,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您。”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榻边:“这是我偷偷从神界里拿的凝神露,比那魔尊姜焱的药管用,你记得喝。”

说罢,又警惕地望了望窗外,见没动静,才翻身跳出窗棂,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青璃刚翻出窗棂,竹屋外就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凌溪沐和沈遥同时心头一紧,只见姜焱提着布包快步走来,玄色衣袍沾着晨露,显然是寻药归来。

他走到屋门前,脚步忽然顿住,幽红的眸光扫过窗棂上轻微的晃动痕迹,指尖悄然攥紧了布包带子,有生人的气息。

他推开门时,刻意放轻了动作,入眼便见沈遥依旧躺在榻上,双眼轻闭,呼吸平稳,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刚要迈步上前,榻上的人却动了动,摸索着想要起身。

“阿遥,别动。”

姜焱连忙上前,俯身将她稳稳抱住。

他刚要开口问“方才谁来了”,温热的呼吸还未散尽,沈遥的指尖便轻轻勾住他的衣领,带着几分虚弱的力道将他往下拽,随即温热的唇瓣覆了上来。

那吻很轻,带着药香的气息,像羽毛般拂过他的唇,转瞬即逝。

姜焱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了,怀里的人脸颊发烫,空洞的视线对着他的方向,声音细若蚊蚋:“没人来……你回来了。”

他望着她苍白却泛着薄红的侧脸,喉结滚动,眼底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刚要再追问,沈遥却忽然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糖:“相公,我想你了。”

这声撒娇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久病的软糯,瞬间撞碎了姜焱心头的疑虑。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依赖的模样,所有的追问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搂得更紧。

“嗯,我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沈遥似是察觉到他的松动,仰头在他下颌轻啄了一下,指尖顺着他的衣袍下摆轻轻摩挲。

姜焱的呼吸骤然变沉,幽红的眸光里泛起情愫的涟漪,俯身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不再轻柔,带着压抑的渴望与珍视,两人相拥着倒在榻上,锦被滑落,暧昧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凌溪沐悬在一旁,脸颊“唰”地红透,连忙闭上眼,可耳边的声响却越发清晰。

她只觉一阵燥热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刚想强迫自己从幻境中抽离,意识就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拽回!

再次睁眼时,客房的阳光已透过窗缝照在脸上,刺得她眯起了眼。

凌溪沐猛地坐起身,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手心全是冷汗,脑海里全是幻境最后那旖旎的画面。

“真是……”她抬手捂住发烫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忆魂碑的幻象怎么还没完没了,偏生每次都停在最让人窘迫的时刻。

正心烦意乱间,院外传来姜焱的脚步声。

凌溪沐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刚整理好衣襟,就听见正屋的门被推开。

她从窗缝往外看,只见姜焱提着布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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